第六十七章 成了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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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里路,果然有个小车站。就象二十一世纪的公交车站台大小。几排破木椅,坐有四五个人。 周林走过去后,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问:“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周林用北海道的日语口音说:“我是来旅游的。” 那女人听出周林的口音,“你是北海道的?” “是!” “离的太远了!我们这与北海道不一样。风景与习俗都不一样。你可以多看看。” 刚好汽车来了。省的周林又要应付。 来的汽车是木炭汽车。 木炭汽车用固定在汽车车厢上的炉子烧木炭,开车前摇风生火借助所产生的煤气大约跑20公里左右以后,需掏出炉灰再把木炭放进去用同样原理去运行。 周林重生来,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汽车。 其实,在中国也有很多地方就是这种车。只是周林没有去过那些地方。 汽车在路上换了一次木炭。这才到了冲绳县城。 这时候是上午八点多。 周林不准备在冲绳旅游了。 他想快一点赶到札幌去。 从冲绳到札幌有三千五百多公里。坐船得一个星期。 周林才不浪费时间在路上。便去了那霸机场。 那霸机场是一九三三年开始运营的。飞的航线不多,但是能到东京。再从东京乘飞机到札幌。 反正自已已经在日本国内了。没有人去查他坐飞机。也不是外国飞来日本的。 所以,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周林从冲绳来到了札幌。 到了札幌后,周林买了一份地图。很快便找到了仓田之亮的家。在一個靠近海边的小山谷中。 周林在仓田之亮的家中,翻箱倒柜,寻找户口簿。 但是,找遍了,也没有户口簿。 难道仓田之亮弄丢了? 突然,周林甩了自已一巴掌。 还是研究生,连这点小事都不记得! 日本人根本就没有户口簿! 日本《户籍法》规定,孩子在20岁的法定成人之前,无权独立设立自己的户籍,成人后则完全自由。 日本实行的是“住民票”。 日本的“住民票”标有公民的姓名、出生年月日、性别、与户主的关系等。公民在接受义务教育、办理国民健康保险、国民年金保险(退休金保险)、登记纳税、登记选举人或候选人等时,都需要先出示“住民票”。公民在迁出某地时,需要到当地政府办理“住民票”迁出证明,注明迁出原因(如上学、就职、结婚等)和计划前往地址; 搬入新住址后,必须在14天之内到新住地政府办理迁入登记,此时需要携带迁出证明、国民健康保险证等,办理户籍接转与登记手续。 但是在二十世纪初。日本也没有迁出迁入登记。 公民拥有迁徙自由,其户籍管理制度的显著特点是“户口随人走”。 你人在哪,户籍在哪! 仓田之亮现在刚二十岁,他可以去办“住民票”了。 第二天,周林便去了政务室,拿仓田之亮的出身证,学生证,办理了一张“住民票”。 不要钱,免费的。 可以说,现在的周林,是合法的日本人。 处理完这些事后,周林便准备去东京了。 因为刘洋现在就在东京。 等周林来到东京时,身上的钱,就剩下一百多日元了。 来回的飞来飞去,花去了周林五千多。 住进东京的一间客栈。周林又得考虑去赌场了。 他孤身一人,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钱进。再不弄钱,就得去睡街头了。 于是,周林去了三家赌场。 第一家,用一百日元搏回了一千日元。 第二家,用一千日元变成了三千日元。 第三家,用三千日元兑成了六千日元。 这三家,赚了一些小钱就走。免得被人盯上。 有了钱后,周林便去办正事了。 …… 南京,力行社总部,处长办公室。 戴立这两天,吃什么不中意什么。弄的厨房的老黄都不敢拿勺了。过去,处长都表扬好吃的菜,眼下,却说是猪食。 处长大人,我可不是喂猪的。 就在老黄端着凉了的饭菜出门的时候,张于进来了。 “处座!黑鸡有消息了。” 黑鸡就是周林的代号。周林如果知道有人给自己取了如此漂亮的名字,肯定会从东京飞回南京,大闹一场。 黑狗也行!怎么叫黑鸡呢? 戴立听到张于的话,嗖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有消息了?” “有!黄花鱼说,黑鸡一个小时前去了他那里,接上了暗号。并接上了头。” 戴立兴奋地问:“黑鸡说什么了?” “他说己经给大娃子落了户。” “啪!”戴立双手一拍! 他没想到,周林竟然在日本落户了。 无论是哪个情报单位,都很难让自己的人成为日本土著。 这不象各单位派去日本的人。他们的身份是,旅日华侨,学生,等非土著居民。 他们的行动,时刻都会被监视。 正是因为如此,戴立才不会让他们去杀刘洋。只要你一动,尾巴上就有草缠来。 戴立高兴地拿出雪茄烟,赏了张于一根雪茄。 “谢谢处座!” 两个人坐下后,戴立说:“通知黑鸡,准备吃虫子。” 张于说:“黄花鱼说,他己经将资料交给了黑鸡。” “嗯!至于怎么行动,就由黑鸡决定。” …… 村下一郎从居酒屋出来,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 这世界是什么回事,怎么那么多的不顺心的事。 上午,挨了上级的训,下午,他便出来喝酒。 其实也没喝多少,这不眼睛还是很亮的。 这不,看到了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人。 这人怎么那么面熟啊? 村下一郎马上转身,追了上去。拦在了那人的面前。 周林刚吃完拉面出来,当然是札幌的拉面。 日本最好吃的,札幌拉面是一种。 周林吃了一碗,感觉没吃饱。又要了一碗。 吃撑了,这才出来走走,消消食。 哪知道一个人拦在了自己的前面! 难道自己暴露了?还是去接头,被日本人发现了。 周林的身上没带枪。不怕被查。 看到能方来势汹汹。周林马上就是一拳撂去。先打倒你再说。你倒了,我就能逃。
那人被周林打倒,忙喊道:“仓田之亮!我是村下一郎。是你的同学。” 仓田之亮的确上过学。但就是读了三天书。第三天,两个学生欺负仓田之亮,结果被仓田之亮给打折了。腰折腿折手折。三折下来,仓田之亮就被开除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周林准备再挥拳。一拳打不倒,那就两拳。这世上没有拳头解决不了的事和人。 “仓田君,你不记得了?我坐你后座。” 周林这才收了拳:“术屋学校?” “对!就是术屋学校。伱打那两个家伙的时候,我还拉你,让你别打。那两人的家长与校长有关系。结果,你就被开除了。” 周林笑着说:“我才上三天学,所以不认识你。刚才……” “知道!知道!仓田君,你现在在干吗?” 周林摸着头说:“刚来东京,还没找着事。” 村下一郎一听,高兴了。运气来了。 “仓田,你家就你一个人吧?” “对呀!呆在家很烦,便想出来。没到二十岁,不给“居民票”。这刚一到二十岁,我便来东京了。 村下一郎热情地说:“没地方住吧?” “住在了一个小客栈。” “住客栈要花钱的。退了,到我那去住。” 就这样,周林跟着村下一郎回客栈退了房。再跟着他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来到了一个小巷子。 村下一郎租了一个独屋。也就是一间房。 周林的东西被放到了床底下。那里就几件換洗衣服。 村下一郎喝了酒,周林也不想聊,两个人便挤在一张床上,各做各梦。 周林还是极力控制自己,保持警惕。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找村下一郎。 周林装睡。 村下一郎喊了两声,看周林没应,便以为周林睡着了。 村下一郎出来后,在外墙角,有一个人在等他。 “村下一郎,找到了新人吗?” “没有!一说让他们去中国,他们都不愿意去。” “笨蛋!我们组就你没有完成任务。你一个人拖了我们全组的后腿。你屋内的那个人是谁?” “那是我的同学!他来东京找事做。” “他家中有什么人?有什么硬的关系?” “他哪来的关系?父母在他十岁时都死了。” “那他会打枪吗?”。 “会!他父亲是猎人。他不但会打枪,拳脚也很不错。” “这不正式是我们需要的人吗?” 村下一郎说:“我昨天试了他,他肯定不干。” “那就给他下套,当时候,他不干也不行。老办法,你负责让他入套。办成功了,你可以不去中国东北。” “那组长要说话算数!不能让我去中国的东北。” “保证算数!这几天,就行动起来。” 送走组长后,村下一郎飞快地跑了回来。 周林躺在床上,睡的很死。村下一郎进来后,先看周林,确认他是否醒了。 见他没醒,村下一郎这才放了心,喊周林起床。两人去早餐点吃早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