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卖吊票(3)
张九德的表演在继续他这表演渐入佳境,越来越生动,台下的观众们看的也是非常过瘾,时不时再飞出来几个小姑娘扯着嗓子大声喊:老公。 但是这些影响不了张九德。 台上,张九德学着他师叔的模样:“谢谢谢谢,谢谢你们来看我的师侄,谢谢大家,来这儿有开水来,这有面包。”说着还抬头随便看了一个人:“你这咳嗽可不行啊,这有感冒药....” 说着张,九德继续道:“有一个小伙子过来就问,大爷您这儿有创可贴吗?”说着又学他师叔:“有有有,怎么了小伙子?” “我妈吐血了。”张九德说完。 黎九天一脸懵逼:“啊??” “拿回来吧!”张九德一把夺过来创可贴,“怎么回事啊?” “这不是着急吗?买不着票。”张九德学着小伙子,说完张九德又学着他师叔:“着什么急啊?小伙子,着这么大急不合适啊,年糕会有的啊。” “呦,这儿怎么有个老大爷?”张九德继续学他师叔:“一看就这么大年纪了,戳胡子瞪眼的,您是谁啊?” “**。”张九德一脸懵逼。 黎九天也懵了:“**???!!” 张九德赶紧道:“你疯了!这么危险的!米国人这么找你找不到,为了年糕你出来了?” 观众们笑疯了。 “顾不了了,顾不了了,先看,你们可以先报警,但是得等我看完再说。”张九德学着**。 “嚯!!**馋成这??!”黎九天瞪着眼睛。 张九德看着黎九天一脸欣慰:“你说都这样了,我能不激动吗?谢谢大家这么捧我。谢谢谢谢!” “那是。”黎九天 “一直到开演那天,我这眼一睁开,就看见那池子里面全是人啊!”张九德一脸惊叹:“乌泱乌泱的!全坐满了。但是这还不说,门口又来了,又来四百人!全都嚷嚷着要看戏!要看陆年糕!” 黎九天摊手:“没地儿了啊!” “没地儿不行!非得进去不可!”张九德一脸着急:“经理都着急坏了!这怎么办啊!要不站票行吗?” “站票?”黎九天想了想。 “站票也行,进去!”张九德说着:“站票一千自己进去找地儿!说进去就进去了!” “站票还一千?不掉价啊?”黎九天懵了。 “都进来找地方插着,人挤人啊!”张九德一脸惊叹:“刚插好,又来了!又来二百人!” “非看?”黎九天疑惑。 “非看不可!”张九德一瞪眼,随后道:“但是站票都站满了,怎么办呢?”说完一拍手:“蹲票!” 黎九天懵逼:“啊??” 观众们也笑出声。 “站着的人肩并着肩,但是下面腿有位置,就顿他们下面!别的不说一千块钱一个!”陆远一甩手。 黎九天瞪大眼睛:“还一千??!” “下午四点半又来四百人!”张九德一脸兴奋。 “还来人啊?”黎九天懵逼。 “来了就哭啊,非要进来,一定要看看年糕是什么样的啊!”张九德自得。 “非要看。”黎九天撇撇嘴。 张九德点头:“非要看啊,但是真没位置了,经理着急啊,一拍脑袋,要不趴票吧?” “趴票?!!”黎九天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观众们也都笑的直不起腰。 “从打剧场最后一把椅子开始,蹲下去,匍匐前进往里面钻,一把椅子底下趴着一个人!”张九德边说边比划:“一个人一千块钱!” 黎九天懵了:“还一千?” “不掉价!”张九德坚决摆手,“但是坐着的人不乐意了,一边低头一边问:讨厌啊你们这,你看你们趴这儿我这脚搁那啊?” 黎九天点头问:“搁哪儿啊?” “搁我脑袋上,搁我脑袋上。”张九德学着趴下的人,抬头一脸唯唯诺诺。 黎九天懵了:“脑袋上。” 观众们笑喷。 张九德又学着坐那的人,抬起一只脚道:“太讨厌了,脚都没地儿搁。”然后又抬起头学着趴下的人唯唯诺诺道:“那什么,得会儿年糕出来麻烦您抬一下脚。” 黎九天问:“怎么回事儿啊?” 张九德继续维诺道:“我喊声好。” 黎九天一脸懵:“都这样了还想着喊好!” 张九德继续往下道:“马上快开戏了啊!又来了二十四个人!这二十四位带着刀来的!” 黎九天调侃:“干嘛这是要切着吃啊?吃年糕。” 观众们笑喷。 张九德瞥了他一眼:“扔你脸上我告诉你,你不尊重艺术家!这二十四位今天不让进就死在这儿了!把自己给宰了!” 黎九天瞪大眼睛:“嚯!自杀来了!!?” 张九德一脸难受:“哎呀!经理说这怎么办啊这儿,我们自打开业也没遇见过这样的啊!怎么办啊这!一抬头。” 黎九天问:“怎么了?” 张九德继续道:“看见房顶上面有八个吊扇,一个吊扇上边有三个叶儿,三八二十四。” 黎九天懵了:“电扇???” 张九德学着经理指着上面的吊扇,问这些观众们:“吊上面怎么样?” 黎九天一脸懵逼:“吊电扇上!!??” 张九德点头:“好!” 黎九天继续懵逼:“还好??!!” 观众们笑喷 张九德继续学着那二十四个人:“好!我们愿意掏一千块钱!” 黎九天:“这还愿意掏?” 张九德看着那些观众伸出手:“一千零一百块钱!” 黎九天问:“怎么回事?” 张九德道:“一百块钱的绳子钱,拿着绳子就往他们身上捆,一个扇叶上面吊一个,都吊好了。吊好之后有人不乐意了。” 黎九天问:“怎么了?” 张九德学着道:“凭什么我们都花这么多钱,他看台子,我们看门口??” “有面对着后面的。”黎九天点头表示知道。 张九德一脸凝重:“我给出了个主意。” 黎九天问:“什么主意?” 张九德一脸严肃:“把电扇开开。” 观众们全部笑出声。 黎九天一脸懵逼:“开开??!!” 张九德点头:“对,开开之后不能开太快,就慢慢转,哥仨儿倒班看着。” 观众们笑的直不起腰。 “底下的观众很满意啊。” “怎么?” “京剧还带空中飞人的!” “嗨!!” 观众们又是一阵大笑。 “等散了戏头上这二十四位不让走!”张九德扬声。 “干嘛?” “我送块儿匾!二十四孝顺。”张九德竖起大拇指。 “您这都不挨着。”黎九天无语。 张九德继续道:“这台戏可谓是最厉害的戏!当时就能轰动全国了!” 黎九天好奇问:“什么戏啊?” 张九德伸出一根手指头:“头一出,就是张建国!” “哎呀!这戏好!”黎九天一伸出大拇指。 张九德道:“当时他们就问我梅葆玖行吗?” 黎九天也点头:“每派好啊!” “我那火蹭一下就上去了,呸!咱们这行跟梅葆玖没关系!”张九德大怒! 黎九天无语:“可不是嘛,还送了白糖来着。” 观众们大乐。 “还是张建国吧,张建国好,刚开始我还不乐意,主要是张建国是西派,你得知道太稀了不成个儿!”张九德摊手。 黎九天无语:“用稠米,吃着甜。” “后来他们说他会一出别人不会的戏。”张九德看着黎九天。 “什么戏啊?” “佐罗杀鸡。”张九德一边说一边比划:“当时我有点....” 还没说,就被黎九天打断拦着:“您等会让,让我缓缓,那叫坐楼杀惜,杀的是阎婆惜。” “行行行,不过二一出可了不得。”张九德撇着黎九天。 “那您给说说。”黎九天好奇。 “余文乐,谢广西,谢宝璐!”张九德一脸自豪。 “嚯!这都是大家啊!”黎九天睁大眼睛。 张九德继续一脸自豪:“这三个人,全部啊!全部!打饱嗝二进宫。” “吃多了吧这是!”黎九天一脸无语。 观众们又是大笑。 “群戏,头一出就是打饱嗝!”张九德笑的很自豪。 “行了吧!打饱嗝像话嘛!那叫大宝国!”黎九天无语。 “也有这么说的,不过啊!”张九德开始不好意思了:“这第三出就是我的了!” “您的戏啊!您唱哪出啊?”黎九天问。 张九德继续不好意思笑:“我唱哪出?嘿嘿我告诉你啊咱这戏,就轰动天下。” “到底是什么戏啊??!”黎九天问。 张九德一脸难受加不好意思:“挂嘴边了,一时间想不起来,叫什么套儿来着?” “什么套儿?”黎九天懵了。 张九德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什么套儿?” “连环套?”黎九天问。 “对对对!就是连环套儿!”张九德一拍手。 “这地方走大字眼儿!就连环套,你套儿他像话吗!”黎九天无语。 台下的观众早就笑的不成样子了。 “我的!我唱这个这戏一听我就来劲!我最爱唱这个了!这戏唱着过瘾!当场我就先来这个窦二根。”张九德一脸笑容。 “窦二根?!!”黎九天一脸懵逼。 “我把二根先斗下来。”张九德笑着。 “三眼儿您斗不斗啊?”黎九天瞪着眼。 观众们早乐坏了。 张九德瞪着眼:“什么意思啊?怎么跟艺术家说话呢你!” “废话!什么艺术家啊!那叫窦尔敦!”黎九天无语。 “你这是方言你这个。”张九德看着黎九天。 观众们全都笑出声。 张九德继续道:“那就唱窦尔敦!回后台扮戏!化妆!窦尔敦!” 黎九天:“扮吧。” 张九德神秘问:“我问问你,窦尔敦知道吗?听人家唱过吗?” 黎九天:“知道啊!” 张九德又问:“什么样儿色儿的? 黎九天:“窦尔敦蓝脸儿啊!” 张九德直接扬声:“完了,外行!你这都外行,整个京剧界全是外行!” 黎九天不服气:“窦尔敦就是蓝脸!” 张九德摇头指着自己的脸道:“咱们这……黑白的!……上面这块是白的,当间这块是黑的,底下还是白的(身上)……” 黎九天无语:“这是年糕亮相儿,中间那层豆馅儿啊是怎么着?” 观众们笑的直不起腰。 张九德瞪着眼睛:“亮相儿嘛!” 黎九天:“亮什么相儿啊都这样了!” 张九德支吾道:“亮……亮相儿啊亮馅儿啊?!” 黎九天:“亮馅儿啊?亮相!!” 张九德瞪着眼:“亮相,说的就是啊!全都是你搅合的!” 黎九天不服气:“我搅合你什么了!” 张九德没接茬,继续摆弄自己的脸:“我来啊……画啊……抹啊……我正弄着哪,打外面进来一人。” 黎九天:“哎这谁啊?” 张九德继续对着观众道:“六十来岁,跟我这个儿差不多,大秃脑袋……挺客气,一进后台,就拱着手,辛苦辛苦各位,辛苦辛苦辛苦……” 黎九天科普小知识:“道辛苦,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张九德学着那位老江湖:“年糕在哪儿呢?哪儿有年糕啊?” 黎九天无语:“来买货来了?” 张九德继续往下道伸手往外指着:“有人给引见,“那儿……那儿……炉子边儿上那个。” 观众们笑成神经病。 张九德看着黎九天:“这会儿我这儿正弄着呢……我这点红点儿呢正。” 黎九天:“嗯” 张九德继续道:“他过来了,上来就问我,您是年糕啊?”张九德转身问:““啊?怎么着?你要来多少?” 观众们又是大笑,合着真把自己当卖年糕的了! 黎九天无语:“真卖啊!” 张九德:“不是,就聊天,嘛我当时就问他:干嘛的你是?” 黎九天疑惑:“人家说怎么说?” 张九德学着那位拱手:“呃,这是……早就知道有您这么一位,久战江南少来华北,知道您这烫手的喷香的黏派艺术,给多少同行们温暖了饥饿的心肠啊……” 观众们笑出声。 张九德转身斜眼瞟了一眼:“叫什么啊?”然后张九德继续学着那人拱手客客气气道:“我叫……尚长荣!” 黎九天一脸懵逼:“嚯!尚先生来了?!” 张九德故作思考:“尚长荣?哦,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我知道,唱戏的那些小不点儿里面有他一个。” 黎九天看着张九德:“啊?您这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