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谁告诉你我只有一把刀呢?
“该死!该死!该死啊!” 似乎是有些接受不了被阎添岁击退,阴鬼皇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宛若疯魔了一般。 它全身冒着团团黑气,再度赤手空拳朝着阎添岁冲了上去! “呵呵,多行不义必自毙!” 阎添岁冷笑一声,接连挡下了阴鬼皇如雨点般落下的巨大拳头,并且目光如炬,寻找着给予它致命一击的机会! 下一刻! “给我死吧!” “镇字决——压!” 突兀的,周身一股大力袭来,阴鬼皇脸色瞬间剧变! 原本挥舞的密不透风的拳头,在这重压之下,突然有了一丝空隙。 阎添岁乘胜追击,弑字刀猛地斩出! 阴鬼皇脸色一变,连忙收起攻势,接连后退数步,躲过了阎添岁这直逼他咽喉的一剑。 但,就他后退的同时,阎添岁却是将弑字刀猛然投掷而出! 刀光如同一道闪电,追着后退的阴鬼皇,再度直逼他眉心。 阴鬼皇面色大变,身形再度疯狂暴退。 眼看身后不远处已然是洞府的石壁,在退无可退之际,阴鬼皇忽然看到了一侧躲在阴影处的那只红衣女鬼。 它完全不顾那红衣女鬼眼中的哀求,一把将她给抓起,朝着急速飞来的弑字刀甩了过去! “噗嗤!” 刀刃瞬间贯穿了那女鬼,直接将那饱满之处给破开了一个大洞! 随着一阵黑气弥漫,那女鬼瞬间变成了一副骷髅架子。 但也就在这一瞬间,阴鬼皇有了逃脱的机会! 它连滚带爬的往一侧窜出了十几米,而后一个驴打滚站了起来。 它的面色无比狰狞,修行百余年,它还是第一次被逼得如此狼狈! 可就在这时,它突然眼前一亮! 那把菜刀,竟然卡在了那女鬼的胸前,也就是说,阎添岁手中只剩下一把刀了! “哈哈,臭小子,现在你丢了一把刀,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阴鬼皇一阵仰头大笑过后,抡着巨大的拳头,身形呼啸就再度朝着阎添岁轰了上去! “嘿嘿,谁告诉你,我只有两把刀了?” 阎添岁坏笑一声,伸手在包袱里一掏,又是一把刀出现在他手中。 也就在这把刀现形的霎那间,阎添岁的身影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嗯?” 冲过来的阴鬼皇突然怔在了原地。 这怎么一个大好的活人,突然不见了? 也就在它愣神的片刻,突兀的,一道声音在它的耳旁响起:“阴鬼皇?阴天子?呵呵,胆大包天!” 话音刚落,刀光一闪,那硕大的头颅已经被割了下来。 “轰!” 阴鬼皇的灵体轰然破碎,直接魂飞魄散! 隐字刀一现形,阎添岁已经遁入了空气之中。 想要刺杀一个区区百年修为的老鬼,还不是手到擒来? 旋即,左右打量了一番洞窟后,阎添岁确认了里面再无一只活着的鬼祟。 “阴气森森,真是糟蹋了一处风水宝地!” 阎添岁冷哼一声,直接一把火将这山洞里面的华丽宫殿烧了个干净! ……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钟。 但马宏家中,却依旧是烛火通明,并且人影绰绰! 此时此刻,村里的大部分人都从地窖里爬了出来,并且聚集在了马宏的家里。 他们或靠在墙边站着,或蹲在院子的土堆旁,或坐在台阶上。 但无论是谁,都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只有一些老烟枪,时不时的掏出老烟锅,随后开始了一阵烟雾缭绕。 “不好了!不好了!” 忽然间,一道喊声打破了这沉重的寂静。 所有人都抬头朝着喊声响起的大门口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十多岁的光头小子跑了进来。 “狗剩?咋地了!”人群中传来了一声询问。 “我刚才,听……听到……” 这光头小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哎呀,听到什么了,你快点说啊!” 他这一阵大喘气,急的院子里的众人一阵跳脚。 “就…就刚才我去上茅厕的时候,听到隔壁石头山上有特别特别大的惨叫声!” “惨叫声?” 众人对视一眼,绝望的气息开始弥漫。 难道,失败了? “艹他大爷的!” 马宏突然怒吼一声,一把抓起了身旁的锄头。 “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劳资跟那鬼拼了!” 然而,话音落下,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咋滴了?你要跟谁去干仗呢?还拼死拼活的?” 听到这声音,众人猛地抬头看去。 门外,只见阎添岁单手提着那身披凤冠霞帔的妇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一刻,院子里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还是梁克昭最先反应了过来,他急忙询问道:“小哥,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所有村民,包括马宏和从屋子里跑出来的马家妇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阎添岁的回答。 阎添岁笑道:“没什么情况,解决了,一个不剩,以后你们不用担心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逐渐瞪大。 “解决了?” “一个不剩?” 他们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骤然发出了一阵强烈的欢呼声! “小哥,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啊!” 马宏紧绷的心弦彻底放松了下来,当场喜极而泣,顺势就要给阎添岁跪下。 “停停停,别跪了啊,不必这样!” 阎添岁一把拽住了马宏。 然而,奈何这汉子执意要跪,就不起来,阎添岁也只得无奈的放开了手。 紧接着,马家妇人拉着马巧巧也跑了出来,同样也是“噗通”一下跪在了马宏的身后。 一家三口,开始给阎添岁不停地磕头。 “谢谢!谢谢恩人啊!” “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永世难忘啊!” “巧巧谢谢大哥哥!” 折腾了好一阵子,三人这才起来。 将其他的村民一一送走之后,几人回了屋子里。 马宏将早已准备好的九个铜板拿了出来,亲自包好递给了阎添岁。 而同样的,阎添岁也取出了账簿。 果不其然,这一页纸自行脱落,再次凭空燃烧了起来。 冥冥之中,阎添岁好像感觉自己的寿命后方又被多画了一条杠。 1 旋即,看时候也不早了,阎添岁也就没过多打扰,在马家人的送别下,与梁克昭趁着夜色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