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兼职打假（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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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037：兼职打假 3月过去，春暖花开。 最近的大事是大量用户涌进歪脖网，把歪脖网的服务器给冲垮了。 想想大概确实是这个时候了――世界不是普通人的世界，但互联网始终是普通人的互联网，差不多也是每代人都有的记忆了。 只是精神风貌变化大概有点令人唏嘘。 90年代时美丽坚炸大使馆，红客出征把五星红旗挂上白宫官方主页。 00年代艺人发表不适言论，帝吧出征冲垮Facebook服务器。 10年代虚拟主播乳华，管人粉丝开独轮车……算了不说了。 这是历史上发生过的事，如今一群年轻人就近冲到歪脖网上发泄情绪，哥们你们能不能去隔壁推特啊？ 他们那言论比较自由。 至于他自己…… 陈傲天便回复道：“我不知道啊，最近我在外出旅游，暂时联系不到国内的公司同事。” 昨天的公文和律师函到了之后，今天早上不得不删除了打假新闻，2023年的天朝媒体还对自己的传播力保留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如今这些奶企似乎正打算着能凭幕后手段把这件事给压过去，微博网要在天朝继续做生意，当然不能在这种时候去触这些地头蛇们的霉头。 不过怎么说呢。 一次高并发冲击，微博网没经受住考验，云服务器也给害得宕了机，看起来云技术还有很大的优化空间。 陈钦便顺着提议：“要一起吃顿饭吃饭吗？” 服务员笑着说那我去取消预约，陈钦心想阿看来还不止能做司机啊。 “哦……” 媒体说到底是传播工具，互联网上，一个人的声音只要关注度足够，也能发挥出大于媒体的声音。 “怎么啦？” 大半夜的，陈钦只能自己一个出酒店，下楼的时候一个服务员说道：“您是陈先生吗？刚才登记的顾小姐跟我们叮嘱了，说您可以在咱们酒店免费就餐……” 就是可惜…… 陈钦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看了点东西，对了，明天咱们去那个聚会的地方，你知道怎么走吗？” 出了门，打车去海碇区，燕京是首都，街道两边的建筑并不如想象中繁华，不过人很多，到了地方，拥挤的人流中，徐玲玲一个看起来就很像是小明星的小姑娘在路灯下左顾右盼，果然还是让人有点担心、她到底有没有被狗仔队跟踪…… 打开手机还在微博网，刷新后一看，刚发的微博竟然还在…… 要被照顾，‘帮亲不帮理’当然是存在的，是本省的企业，在本省自然要各种层面上受优待。 “其实也不是生意伙伴。”陈钦想了想，说道，“是个老朋友的家人，因为过去关系挺深，所以我是得照顾一下人家……” 不过还好她只是个边缘小明星而已。 看起来有点装，不过在互联网上，信息传播本身并不需要完整性，直接从提出问题到给出答案是一次传媒传播，只是提出一个还没有明确答案的问题也是一次传播，他陈傲天这样说了，观众自然能知道微博网是站在普通人一边、甚至明白微博网官方有口难言了。 而这歌的词曲，本来是一个大陆一个港台，港台的词曲跑了，本该再找一个港台的，或者就让原来的人挂个名。 抬头看去，去燕京列车的商务车厢里，他自己坐一边，对面是一大一小俩美女。 “这你放心吧，咱们的住处和通勤，我都提前安排好了。” 开天OS最近在做完下拉消息菜单，产品的逻辑也需要他这个首席产品师参与设计。 不过通过互联网，至少在一些领域，那个神秘财团好像已经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了―― 微博网是公司身份，拖家带口的，以后还要给这些人卖广告位，得罪了人以后也不好做生意。 总之……是跟阿和她姑姑来燕京了。 “因为普通的董事长肯定是不会管这种事的呀。”大美女笑着教她，“那些大老板，出行都是有司机和秘书安排的，如果自己管了，就显得掉身份了呢。” “你照我说的发，发不了你给我链接，我帮你发。” 阿倒是很认真，妥善地将他安顿在了酒店里，才和大美女一起回家去了――顾文杰本来就是燕京人，阿和她姑姑要先回家去一趟。 陈钦想了想，事到如今，都还没跟徐玲玲提过阿的事呢。 陈钦跟着大小美女下了车，出了车站，阿安排的司机果然到了，二话不说拉着三人到了订好的酒店，然后就走了，陈钦一问，竟然花了一千块钱，效果跟打出租车完全没什么区别……算了。 所以……就算是企业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省份也不能让一个支柱企业的商标被一场舆论事件就直接毁掉，抛开事实不谈，那些宣传打假的人就没有一点点错误吗？ 在这种环境下，就算微博网果然和历史上的微博一样群魔乱舞，而且在申城官府那里也颇有人脉…… 目前看来，这个‘核心竞争力’就是品牌和商标，在绝大多数制造行业，商标是少数能够安全积累附加价值的东西，卖了百年的老店就是比不知道从哪出来的杂牌货高级，哪怕用户只是过去在哪里见过它一次，隐约有一点点印象，他们也会在超市的货架上优先挑选自己见过的品牌。 本来没什么非分之想，陈钦也没强调对方是女的，徐玲玲问道：“那他们回家，没邀请你一起去吗？” 而国内也不安生……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主要的发生地就在微博网上。 陈钦本来想要不先算了，但徐玲玲听他到了，非要自己一个人出来，还直接挂电话说你不用担心了。 “没关系的，你等一会好了，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出来……” 陈傲天回复：“但我真不了解啊，检测报告是正式的吗？如果是有发散性的发言，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有损企业商誉的话，相关企业是有权要求撤下的。” “咋回事啊？一大早这么多微博在骂我。” “行吧，你这董事长干得真不错，车都会安排了。” “毕竟之前没什么来往，我还是专心帮她家做做生意就好了……” 在国外，最近金融系统大新闻频出，去年年报一出，各大银行纷纷被扯下遮羞布，AIG暴雷后还在死撑，大摩退场太晚，手里烂着一堆CDO，现在内外交困，股价暴跌，美丽坚政府不得不出手为银行输血，看起来是有点惨。 陈钦只能说道：“那你还是注意一下安全，要不你带个公司的人，我这细胳膊细腿的，万一被狗仔队缠上，可不一定能打不过……” “昨天方周子的奶源检测报告为什么没了？网友还被涉事的公司法律师函，你们微博网话都不能说了吗？” 小陈听后眼皮一跳，原来大美女有男朋友的啊。 说起来顾文杰的这个妹子，看起来还挺好看的嘛。 也行吧，毕竟星系音乐现在也是承办方之一，倒是刚好赶上了个好时机，现在大概也没人觉得它以后会那么火吧。 所以只能他自己这个个人来了，反正他陈傲天高低算个名人，很快把一个曝光奶源问题的东西发了出来，还@了个微博网的工作人员，问他这个东西为什么不能发？ 不过就在次日一早―― 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也是一点都不能马虎。 小陈侃侃而谈：“因为好些都是外国的数据中心淘汰下来的旧设备，价钱低，但是能用的不多，还有很多兼容性的坑，如果不是懂行的，很容易买一堆真破烂回来，而且就算是能用的洋垃圾，自己不懂怎么用，那还是废铁，所以叫洋垃圾……” 陈傲天发新闻，跟我陈钦有什么关系？ 总之这黑锅背就背了吧，陈钦发完却有点兴味索然，正要去微博网看看那伙出征巴黎的人消停了一点没有，突然阿隔着桌子，戳了戳他胳膊：“陈钦！” “你就不怕你被狗仔队追踪了么……” 发完去后台私信看了看，除了好事者之外，似乎还来了几条奇怪的私信。 这么忙的时候，徐玲玲要参加那应援曲的选拔演唱会，阿又要去开那华夏同学会…… 阿却没听出这话有什么问题：“我又不会开车，反正只能出钱让别人来接了。” 大美女说道：“所以阿你以后要当个大董事长，那也要请个司机，还要请个厨师，专门给你做好吃的。” “陈总，蒙省官府昨天半夜刚给咱们发过文……” 陈钦这么想着，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火车进了燕京市区，目的地到了。 去王府井已经来不及了，所谓燕京烤鸭和驴打滚也不知道去哪吃，陈钦就近带她去了路边的烤rou店，进去坐好，徐玲玲突然问道：“对了阿钦，你这次来燕京谈生意，不是还有别人一起吗？要不要也一起叫来？” 迎上陈钦的目光，大美女问道：“小陈，听说你以前就全国各地到处跑，看来你除了编程很厉害，独立能力也很强嘛。” “我请了美丽坚的权威机构检检测了市面上的八种牛奶品牌，蒋义兄弟在西北省份的检测还没出来，初步鉴定的结果比咱们这边还严重，这为什么不能发？” “嘿嘿。” 看来雅虎的云服务确实不咋行啊，虽然还没正式办起来，不过云服务就想靠出租机器赚钱，事都甩给公司，那指定是没什么前途啊。 火车轰隆隆响着，小圆窗外的光线忽明忽暗，陈钦没理这些人，收起手机。 换句话说就是谁都能做――本身不存在什么技术壁垒，就只是给造衬衫然后卖到外国去，行情好的时候只要造了就能卖钱，行情不好的时候就比较危险了，在市场上不缺竞争者、无法与上下游议价的情况下，要么自己卖得更便宜，要么就是有一点其他方面的‘核心竞争力’…… “可以啊，不过我还在电视台，这里好多狗仔队跟歌迷，我得待会回了酒店再偷偷出来……” 大美女说道：“他最近不在燕京，去申城了。” 甚至前段时间吕蓉也提了个主意――水榭歌台尚且可以转型做视频网站，星系音乐却随着数字音乐的发展越发乏力，最近他们打算也在销售渠道上想想办法，但是到底要怎么搞，也还得他帮忙想想办法。 陈傲天发了条微博，马上有用户回复，其中直接骂人的不在少数，也有网友条理清晰地解释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陈钦是这么想的，花了十分钟抄了一份歌词，也没费什么功夫。 刚放五一长假，调休提前放了两天。 几年前的《爸爸去哪儿》很火，但那毕竟不能完全算是流行音乐，现在知名度很高，但是真正的粉丝不多，而要算知名度，在水榭歌台写教程、发微型创作带来的知名度更多，可这些粉丝也不一定很有用。 方的脾气好像还挺大：“你就说不能不发？” “陈兄，您这是什么意思？……” 至于另一方面，既然从制造业得到了好处，那自然要接受制造业的缺陷，那就是缺乏行业壁垒。 阿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说完了喔。” “她们回家去了。” 本来好端端的假期，最近饭桶杯要审各种代码，要四处跑关系联系外部评委。 这也是儿歌以前没流行起来的主要原因之一了。总之陈钦跟她见了面，还在左顾右盼着，不过也没看到周围有可疑人士在跟踪，徐玲玲轻快地跑过来，当场大喇喇地抓住陈钦的手，问他：“你在找什么呀？” 当然这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面对巨大的社会动荡，一个公司的体量往往显得渺小可怜，哪怕只是被刮擦到一下，有时候都是足以伤筋动骨的大事，现在的云服务器显然还不具备这种能力。 陈钦把消息发出去，隐约想到了些什么。 徐玲玲回复得很快：“到哪里了？我们刚排练完！” 陈总怏怏地拨弄着手机，微博网上的网友吵吵嚷嚷着，要发那个乳制品检测结果，这件事本身还是挺危险的，毕竟这些实业企业大都关系着地方的财政收入，要说赚钱大概确实能赚，也关系着重要的国计民生，如今天朝是世界工厂，制造业可以说是前十年的国家栋梁，自然会受到特殊照顾。 不过这是老板亲自写的词……总之陈钦后来回头一看，那词的唯一作词已经成了‘陈傲天’，没跟他约定什么宣发任务，也没签什么合同，就这样大喇喇地挂上去了…… 小陈说话幽默，懂得多，接着又讲了几个段子、逗得大美女娇笑连连，旁边两人这么说着话，小美女似乎被打扰到了，把笔往旁边一搁，听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姐，咱们下车去哪呀？你男朋友来不来接？” 这时有大V加入了，是老朋友方周子。 当时他刚好赶上，《BJ欢迎你》的作词家跑了，现在历史变动得确实有点大。但这歌本来挺好听的，可不能让它给黄了。 想到这里，陈钦想起一件事，给徐玲玲发消息：“排练完了吗？我到燕京了。” 阿却说：“可我现在只想请个运维，云服务那边的人一有事就打电话，前两天我在考试呢，他们打电话问我存储搬迁的事，我管不过来了都，根本不如星系的好……” 这当然是可以删的，毕竟对这次传播来说，只要他自己表了态，那就算他的微博被删了，那他自己就是沉默螺旋中的一份子了，最后能不能作为传播的源头本来并不重要。 现在刚下飞机，转通勤火车进城。 两人走后，留下陈钦自己在酒店的单人间里，旅途劳顿一整天，陈钦松了口气。 阿没什么兴致地听着：“这我倒是知道，那个陆阿姨好像就是个司机，但是她会管很多司机之外的事。” “阿，他说你是在干司机的活呢！” 不过想来也正常――毕竟这样的事前些日子就发生过。 徐玲玲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轻快地走在了陈钦身边，自然地问着他要去哪里；跟熟悉的人在陌生的街头相见，一切仿佛都变得很新奇了起来，徐玲玲走在旁边，说着这几天录制MV时的趣事，她看起来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在唱的歌是谁写的，陈钦倒是也没告诉它，只是现在想来，也许一开始应该把名字留成她的，不过如果留成她的话，大概又不会有这种直接挂名的特权了，而事已至此，再自己主动让给她的话，好像又有点刻意了…… 暴脾气网友马上又开骂了，说你装什么傻呢，还不是们跟那些企业沆瀣一气，赚老百姓的黑心钱，你互联网搞得再好有什么用？整天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技术，到头来根本不干人事。 小陈谦虚道：“还好吧，高大哥那一工作室的电脑，好些都是我带他去临安科技街捡的洋垃圾组装起来的，别的地方就没怎么去过了。” 只是报告被发出来之后迅速被隐藏，引发网民强烈不满，最近亲自挂帅微博网的孙小梅被一大群网民问候起了家人，挂了个首席产品师的陈傲天似乎也未能幸免…… 只是大概是他这老板发了微博，结果愣是没人敢动，打开一看，转发数已经几万了，而且还有些别人开始陆续下了场――一些之前没敢有动静的大V转发了他的微博，Donews紧急写了篇新闻，就连大众点评跟高德地图也跑来凑热闹，不知道是有什么意思。 “这就不用了，我……”陈钦想了想，“我要自己出去逛逛。” “陈老师，能聊聊吗？” 阿大概没懂陈钦在阴阳怪气些什么，被夸奖了还挺开心，斜对面的大美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所以今天放了假，陈钦还是抽出时间，跟着阿走了一趟燕京。 小美女……是他同桌，短发，穿着连衣裙，现在拿着个小本子，在小桌上画画写写着，画得很专心，还无意识地哼着小曲子。 这时陈傲天好像在说车轱辘话，说你们归纳总结数据结果可以，但是最好不要涉及结果判断云云。 “我又没什么粉丝……” 去年有个蒋姓奶制品打假人应邀加入微博网，今年他亲身探访西北，爆出国家免检产品掺杂有毒化学物质，消息发出后被一些大V转载，而方周子等一群专业打假人闻讯加入，开始检测起了市面上其他类似产品的化学物质含量。 大美女……是他同桌的姑姑，染着金色卷发，说话软糯糯的很好听，指甲做得很花哨。 这才终于想起正事了，于是对面的大小美女自己说起了话，陈钦又在手机上吧嗒吧嗒了起来。 只是很可惜，在如今越来越发达的媒体平台上，这个核心竞争力也变得没那么值钱了，报纸广告、电视节目、网络、社交媒体，媒体的力量正在一步一步变得更强，传播力也会变得越来越大，有时候只要随便来一个负面新闻，就能让一个企业十几几十年经营的口碑毁于一旦。 大美女好奇问道：“不是电脑吗，为什么叫洋垃圾？” “做生意可真难啊。”徐玲玲趴在桌上，“另外唱歌也好难啊，最近我在电视台拍摄，见了好些明星呢。” 话题被扯开了，陈钦只能问道：“都见谁了？” “就非常非常多，你见我们的歌就知道了。”说着徐玲玲却又一下子坐起来，从衣服里拿出两张票，“对了，30号那天太庙有演唱会，到时候你记得带你的生意伙伴来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