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停电（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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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025：停电 起初大伙以为保险丝烧了，但是出了门，整个城市一片死寂，似乎是大面积停电了。 兄弟们游戏正玩得高兴呢。 虽然这游戏有点简陋，玩法也挺单一的，兄弟们都是重度网游玩家，平日里不仅自己会玩游戏，还会给工作室练号、研究刷钱方案，这种什么都干不了的游戏其实是有点无聊，过了新鲜期之后，好像就有点没意思了。 不过虽然无聊，但是看别人在微博上挂挑战链接，自己还是会想去打打看，尤其是那种地域性的技能――现在大伙都看到高级技能的威力了，这个技能竟然是根据省份来的。有个兄弟用之前欺骗暴雪网关的跳转工具、用境外角色注册了个号，初始技能竟然叫做‘狼人变身’，结果还没看清这个技能是什么样的，突然停电了。 停电了也没办法，反正一天三次挑战，就算打不过人，也能赚金币，金币商店里也有技能卖，聊胜于无了。 而最近冰雪灾害很严重，隔壁湘省已经完全断水断电好几天了，国家救灾部队忙得焦头烂额，最近新时代都关门了。 不过…… “阿妹子，你的游戏怎么办啊？停电了都……” 众人回到室内，小高已经打起了手电，并且从油毡下拖出了提前准备的柴油发电机。 而他陈老板的红水基金账上已经有一百多亿了，趁着这次金融风暴，账面财富眼看着是直奔着二百亿去了。 “我打过电话了。”陈钦道，“总之你别管了，楼下有睡袋呢。” 白叔大笑着，用红缎子把陈钦跟一个跟着他的女孩套在了一起，老陈在后面笑着，用试探性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另一个男子――那是隔壁家的徐叔叔，最近在搞服务器，那些服务器就是云计算用的。 于是小高也同意了，他催促着让兄弟们收拾东西，之后俩高中生先走了，小高也和兄弟们走了，临走前给好些日子没用的钢丝床铺上新床褥，把发电机打开，然后把电暖也打开，跟阿交代了一下电暖气的用法，然后自己也下楼去了――他最近刚买了新房，已经一段时间没住过工作室了。 “看不出你还会怕这个，走啦。”阿拉着他上楼。 陈钦交代完事情，拿着钥匙串去楼梯那边了，临走说道：“楼梯铁门你不用管，我直接锁上就行了，你要上厕所就在工作室后面的卫生间上吧，有什么事就往楼下喊我。” “网吧没电呀，这么冷。”她问，“你外婆不会担心你吗？” 徐叔叔看着俩小孩被套在一起，笑了起来，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意见，老陈便催促着大家赶紧去龙山大酒店，最近老徐没事干，倒是他在汉章的酒店忙得厉害，老徐本来也想投一点，不过老陈坚持说自己有钱，徐家也没坚持。 倒是亚马逊最近似乎收购了一家做云技术的公司，想起来还挺让他感到担忧的。 没想到他还挺好说话的，两人回到楼上，弯腰钻回到工作室，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阿回头看了一眼，陈钦倒是一点不含糊，从里面拉下卷闸门，然后要回钥匙，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之后，陈钦只是拉出另一台钢丝床，拉到了门口电暖炉边，铺上了铺盖。 又小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陪我，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确实该睡了。 然后拉开侧包，不过就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响起。 陈钦无奈：“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点意识都没有呢？你看你虽然小了点，长得也算标致，说不定哪个兄弟看上你了，晚上敲门说他东西落在工作室了，到时候旁边连个大人都没，你说你安全吗？” 没来得及跑步健身，最近在看的技术论文没看，本打算问问开天OS怎么样了、也没来得及问。 不对，记岔了，徐叔叔当时应该是国内待了很久，当时很多人都躲回到国内来了。 不过阿正要去门外看看……说起来门还没关呢。这个门是怎么锁的来着？ 当然不管怎样，她一直都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至少现在该怎么做、她是明白的。 所有人都走了，阿松了口气。 窗外飘着雪花，城市逐渐入夜，虽然遭遇了意外，偏偏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本来想这么说，但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她也清楚地明白这一点，陈钦的担心大概确实是个问题。 而且工作室的大家都是好人。 却又看到陈钦电脑椅上落着的书包没带。 “那就回家吧。”陈钦也建议道，“现在服务器开了，玩也玩过了，这么冷的天，不如大伙早点各回各家休息吧，改天请大伙吃饭。” 阿躺在她的钢丝床上，转头看着他：“怎么啦？你是不是后悔留下来了。” 陈钦这么想着，意识逐渐沉入更深处，却莫名想到了阿那句话，最近天气不好，2008年的雪灾他早就记得，当然今年不太安生，这样的坏天气大概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陈钦笑了起来。 对了，这是小学毕业那天。 “嗯……” 黑暗中，两人说着话，陈钦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上一个问题，阿却主动问道：“但是你这么厉害，却总感觉你好像一直都心情不好。” 阿建议道：“那咱们还是别出去了。” 阿回去柜台边，看了看打开的电脑，还是没有网络。 所以……虽然明天的天气大概还是不会好起来，但应该迟早都有好起来的一天吧。很久没有晴过了，上次天气好是什么时候呢？ “因为最近要出去年的年报了，整个市场都在避险。” “什么？” “陈钦？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阿却试着提议道：“能不能把我锁在里面？我其实还有点工作，虽然不算很要紧，但如果晚上真的来电了，我也好尽快把事做完。” “今天公司的股票又跌了好多。” 拿着陈钦的书包来到门口，拉开门帘往外看了一眼，兄弟们已经走光了，门外的走道空荡荡的…… 空旷的室内空荡荡的，依稀有点不安。 但是半年以来一起陪伴的日子，好奇也在不断积累着。她自己是个富家小姐，但她的同桌似乎更加神秘――有时候她会产生如同陈钦那天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命运安排的感受，但是这种心情在积累着，她想更多地了解他。 当然毕竟是考试，别的事放一放也是应该的。公司的一切都在正轨上，一些可能的变数都在预期中，几个项目都进展得有声有色。 到了十二点半，网络还是没通，阿也开始打呵欠了，灯还开着，但陈钦似乎已经睡着了。 而熟人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之前答应过要保障通网的，便在电话里拍着胸脯说网络你们不用着急，现在是紧急关头，就算电一直不来，等到明天一早、你们的那根专线也一定能通，而且这次断电好像问题不大，工程队已经连夜去修了，说不定半夜就修好了…… “那可说好了啊，今晚的事你可别说出去，别人问的时候你就说我在楼下。” 高立说道：“大伙走了我再锁门，明天早上你俩几点来？” 而卫生间窗外的风声呼呼直响，夜越来越深，外边的雪越刮越大了。 再看向阿，阿刚才有些焦虑，现在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了底气，也不是很着急了：“大家不用担心，咱们的服务器部署在云上，这边停电也没什么影响。” 突然再一次――咔嚓。 高立迟疑了起来，转头看向陈钦，陈钦说道：“那也行。” 和往日一样，普普通通的一天结束了。今天做了什么呢？ 还好，他自己虽然是有点被华尔街的异国朋友们吓破了胆，但在暗处动点手脚还是挺容易的……毕竟他现在已经很有钱了，雷曼最近还是开始垮了，高盛也处境糟糕，最近在找巴菲特借钱，巴菲特看起来有点不愿意当这个接盘侠了，五十亿都不愿意掏…… “这俩孩子天天黏在一起，红干脆也挂在一起吧！” 编程可真难啊。 阿这么想着，在电脑前写起了下个版本的开发计划书，沉默但封闭的房间里，两人隔得太远，也没什么话说，但因为温度适宜，两人自己做着自己的事，空气开始变得惬意了起来。 门外的冷风一吹，阿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了。 陈钦答应了，打开手电筒，过来锁紧了漏风的厕所门。 阿鬼鬼祟祟地回到室内，小手伸向同桌的书包，拉开了拉链…… 陈钦嘟哝了一声，关掉了手电。 就和之前一样，房间内再次陷入了黑暗，灯灭了，电脑关了，电暖炉也熄灭了。 手电筒的暗光下，阿穿着她的毛衣衬衫坐在床沿上，姿态端正，目光认真。 “说起来……陈钦，你为什么懂得这么多？” 说着又要下楼，阿这次不罢休了：“这怎么行？你只管回家吧，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嘿嘿，而且也是好同桌哦。” 阿摊开被褥，又回头看了一眼，把脱掉的外衣放在床尾。 至于今天……两家住在一起，平日里关系就好，小孩毕业的酒席当然还是一起合办了。 其实应该不会很远，不过想到这里，记忆自然而然地翻倒了之前的某一页，风吹着卷闸门的嘎啦嘎啦的轻响声逐渐听不见了，距离不远处女孩的细微呼吸声也逐渐远了。 不过或许是老天不作美，又或许是今夜确实是多灾多难的一晚。 兄弟们乐呵呵地应承，是该回家了，尤其是宋子云跟郭阳，虽然今天考试完，疯一天家长大概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天这么冷，他们刚才就在准备回家了。 但是之后怎么了？ 酒席回来后，生活还要继续。 陈钦似乎是愣了一下。不过他还是老实和她把钢丝床拖了过去，两人一人睡在一边，墙角的温度确实高了一些，但接下来也就只能是睡觉了。 陈钦说道：“刚打了个电话给奶奶，我跟她说我晚上不回去了。” 看到是她，阿反而紧张了起来，游移着目光。 当然，这样是很不礼貌啦。 “没什么，对了陈钦……黄老师介绍的那个动画师，他说他可以做一套女性的纸娃娃系统……” 这时阿问道：“对了，高大哥，工作室晚上准备怎么办？” 大伙笑了起来，阿答道：“对呀，看不见摸不着，咱们的服务器端交给他们，现在它就飘在天上，怎么运算的不知道，反正它不会受什么影响，停电当然也没有影响。” “我不在这过夜。”陈钦把钥匙递给她，“你没发现门都没锁吗？这附近还是挺乱的，待会你把侧面的铁门关上，然后把卷闸门也锁上，你会拉卷闸门吗？”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陈钦接着掏出一串钥匙，从钥匙环上解下了其中两把，阿这才问道：“你也要在这过夜呀？” 连忙拿出手机，想了想又先把手机放了回去。 陈钦回忆着那天的后续，他裹着厚厚的红缎子，跟木偶一样被塞到车上，热得满头大汗……其实不能说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他身边的青梅竹马不知为何很兴奋，不断催着陈钦让他快点上楼，从红缎子当中伸出手，紧紧地攥着他……不过天气还是晴朗的。现在回想起来，她的样子隐约有点陌生了，但仍然还无比熟悉；她是陈钦幼儿园的青梅竹马，小学入学时就在一个班，毕业的时候也还是一个班。 陈钦没回答，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门外的风声还在刮着，阿也似乎说累了…… “天气这么差，谁的心情能好起来啊。” 回头手电筒照到阿坐在柜台边的床边，提议道：“你那边冷吗？暖炉这温度高一点。” “嗯嗯，我知道的。” 而在封闭但是令人安心的环境下，这个夜晚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阿打开翻了翻，里面写着一些诸如基带芯片、FPGA、Chiplet、服务网格架构之类的东西，不仅有名字还有配图，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连芯片的图案都画了。 说着就拉开被褥，躺在钢丝床上开始玩手机了。 心里这样想着，阿下定决心，用因为紧张而有点笨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拉开陈钦的书包，翻了翻书包里的书本，没什么新鲜的东西，只有一本之前经常看到陈钦在独自写的笔记很神秘，似乎是一本有编程有关的学习笔记。 陈钦有点不以为然：“你一个初一女生没问题？这附近前两年还有黑团伙呢，网吧在前面开着，他们在门外偷网吧集线器，以前小高一个大老爷们都人拍过砖，不然你以为那么多兄弟是干嘛的……” 这么想着，阿合上笔记本、小心地放了回去，又从侧包里找到一个带小皮包的眼镜盒，打开一看，似乎就是那天在谈判的时候见他戴过的黑框眼镜，但是平日里不常见他用，小皮包的质地厚实，设计很考究，看起来不像是随便的他会用的东西。 阿吓了一跳，连忙把书包藏在身后，而在门外的黑暗中，有个眼熟的身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说着陈钦捡起门边曲杆，把工作室的铁闸门拽下来，轰隆声中他拍了拍手，并告诉她：“你待会钻进去，再从里面把门锁上，知道该怎么做吗？” 但陈钦却并不坚持，只是无奈道：“我是不会做什么坏事，不过你一个女生，被别人知道了还是挺不好的吧。” 阿犹豫：“我，我见过。” 不过此刻的她有点走神，脑海里当然有些感动，又因为刚才那句不知道是不是称赞的称赞、隐约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想法，似乎与她刚才只是好奇偷看陈钦书包时的心情相差不多，甚至变得有些不得体了起来，冷风吹着，让她的脸蛋也有些泛红。 “怎么说呢……” 不过……我现在还年轻，未来的时间还很长……趁着这次做游戏的机会、充实一下SQL方面的技术栈，应该也是有必要的吧…… 说话间，发电机转起来了，大伙也不敢浪费电了，一群人看着阿开了电脑，结果网不通，连忙打电话给电信局的熟人，得知电信局现在虽然有电，但是现在通信量陡增，电信局要首先保证通信通畅。 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看着那个躺在门口的熟悉的男生，莫名地安心了下来，想到这半年来的种种，以及停电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的游戏服务器，思绪开始变得迟钝了起来。 陈钦叨叨说着这附近的治安难题，阿郁闷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啦，但我锁上门就没关系了，你就回家去吧，不然外婆肯定会担心的，而且反正服务器没什么事做，明天早上你有时间了再来吧！” 于是阿不管不顾地抓着陈钦：“那不行，你不回家，那就去楼上工作室，楼下那么冷，你要住楼下，那我也跟你住一起。” 阿听后有点郁闷，但是也没有很担心。大伙看她不在意，也差不多彻底放心了下来，至于今天的活动、其实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阿把陈钦的书包藏在身后，紧张地绷着小小的身体：“哦……” 之后又偷偷看了看侧包，里面装着一把小扇子，看起来挺漂亮的，仔细一看似乎是剑网1的游戏周边，他玩网游这么早吗？ 睡前的对谈就这么结束了，陈钦作为长辈，开始督促着阿快点睡，阿拉上了被子，临睡前对他说道：“明天的天气说不定会好起来的。” 入夜后大约十点，楼下网吧有人在哐哐砸门，好久都没停。 “唉，倒霉啊。” “睡吧。” 阿连忙拉住门：“陈钦你不回家吗？” 那似乎是阳光明媚的一天――那是六月的夏日，天气温和，穿着短袖的家长拥挤在街上，笑脸挂在每个人的脸上，小学生们刚刚出校门，噼里啪啦的鞭炮就放了起来，在拥挤与混乱中，六年级的毕业生们在校园里唱完了最后一首毕业歌…… 阿回到柜台边，就听陈钦隔着半个房间对她说道：“那你晚上睡柜台里好了，我睡门口，门口还暖和点，说起来电脑里单机游戏还挺多的，你想玩个通宵也可以，不过我精神没你好，我可没空陪你玩……” “那我给你拉到一半。” 之前她就提过这个名词了，这时有兄弟就问道：“小老板，咱知道你懂得多，可你老说云，这云到底是什么啊？服务器真在天上的云朵上？” “草……发电机挂了。” 但是做IT的人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实诚的，盖茨当年套现了微软，为了避税去干慈善，一口气给干到了2023，公益开支比很多中型国家都要高了，至于未来的蚂蚁和京东虽然有自己的政治目的，做公益也不知道是草台还是敷衍、总之问题出得很多，但是拿出的真金白银还真不少，比起那几个公益圈的贵物组织，也算得上是个实诚人了…… 这样说着，阿下定决心，如果陈钦不愿意，那她无论如何都也要去楼下冰窟一样的网吧那里跟他在一起…… “该来的总会来的，你就当好你的游戏制作人吧。” 阿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姑姑说了要来陪我，但车堵在路上了，而且……” 为了提前做税务规划，也该让红水基金干一点老本行了……在每个国家，慈善和公益都能抵税，虽然这其中的门道还是挺多的，比如说如今天朝的红会还没爆丑闻，现在就是专做这类套皮回扣生意的，外国富豪也都有自己的慈善魔法…… 门外发电机轰隆隆响着，工作室里的空气萦绕着淡淡的烟味，刚才热闹的空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是这座小城还在躁动，楼下的卷闸门在轰隆作响，更远处有不知道哪里的狗在狂叫。 他大概只是随口问问，但阿说道：“那好吧，那咱们要睡一起，还是把床拖过去？” 纷乱的思绪中，陈钦翻了个身。 考了试，中午签了一份孙遐章从香江寄来的文件。 黑暗中，陈钦骂了一句脏话，还嘀咕道：“不会是有贼来了吧？刚才楼下不知道什么人在敲门，突然也没声了。” 天气很好，大家都很高兴，出校门的时候，陈钦被空气中弥漫得硝烟味呛得咳嗽了起来。 但是还好，至少提前准备了发电机，屋里也有暖气，等到今晚过去，一切应该会变好吧…… “都说了不回，我在楼下看网吧。”陈钦说道。 不过这里没有恐怖的华尔街枪手，只有穿着西装的老陈特地从汉章回来，跟他几个兄弟从人群中挤出来，把一层又一层的红锻子套在自家儿子头上―― 几个家长在外边商量事，陈钦回到自己卧室里，关上门，打开刚组装好的电脑、旁边的笔记本电脑正在编译一套简单的系统代码。 记忆似乎变得清楚了起来――刚才的女孩来到房里，反手关上门，坐在旁边的床上，却隐约有点忧郁的样子，她总是看起来心事重重，之前在酒店她很高兴，这次进了门，有些郁闷地在床边晃着小腿，看着陈钦忙着组装电脑。 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他：“阿钦，你到底去不去香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