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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有孕,铜钱哪去了?

    过了正月十六,杨勋接了圣旨,已经将播州候的职务让杨泓承袭了,无事一身轻,又匆匆赶来益部和余淼淼亲近。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期间,杨勋和赵蛮有一次严肃的谈话,余淼淼得到了旁听的资格。

    杨、赵双方都是大马金刀的坐着,绷着脸,要不是余淼淼清楚内情,只怕以为是一次军事要谈,敌人马上要打来了,两个将领正在商讨对策呢。

    杨勋率先开口:“杨氏从不参与中原朝廷的任何纷争之中,不管朝廷姓什么,只要不来犯我播州,双方相安无事,这是杨氏祖训。”

    赵蛮点点头。

    杨勋一开口,赵蛮就大概猜测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果然,杨勋道:“你小子运气好,居然娶了我的女儿,不过,”杨勋转向余淼淼,目光柔和了许多,“乖女儿,赵蛮这臭小子是个不安分的,爹不能不顾播州大局,你别怪爹,要是爹早点找到你,不让你嫁给他,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余淼淼也有些了然,播州杨氏从唐中晚期一直是播州的土皇帝,直到明朝末年,在蒙古人统治期间的时候,也能够跟朝廷相安无事,未受战火,也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并且数百年都是谨守这一原则,只管理播州这个地方,谁当皇帝,都能在名义上称臣。

    余淼淼她从未想过将播州牵连其中。

    “我知道,爹,你不用管他,播州该如何还是如何。”

    “到底还是苦了你。他若是事成,后宫三千佳丽,淼淼,不如咱们现在就不要他了”

    赵蛮目光发冷,杨勋视而不见,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果然,余淼淼摇摇头,“爹,我不跟任何女人分享丈夫,要是真有那一日,我讨回我应得的,然后回来,爹会护着我的,是不是”

    “这是自然。”杨勋斜睨了赵蛮一眼,胡子抖了抖。

    赵蛮看着这父女二人给自己乱扣帽子,胡乱猜想,有些不爽,不过此时到底也什么都没有说,说什么他向来习惯用做的,空头许诺他们也不信。

    他看着余淼淼,这女人说讨回她应得的,她应得的不就是他吗

    对上余淼淼的视线,见她大喇喇的看了自己的裆部一眼,赵蛮挑了挑眉,余淼淼继续肆无忌惮的瞪着那个地方,赵蛮觉得这鬼播州,这才正月就有些热了,明明穿了两层裤子,还有一层长衫,竟然像是被她透过这几层布料给看透了一样,被她的眼神抚慰着,心里火烧火燎。

    有些热,有些胀,有些渴。

    余淼淼则想着,真有那一日,等他脏了,她就帮他剁了。

    在这之前她应该已经帮他生了孩子了,反正他也说只要她生一个孩子就好。

    不好当着杨勋的面“眉来眼去”,他又向来从不是主动退避的人,被她看就看吧。

    他轻咳了一声,当做掩饰,对着杨勋又严肃的道:“知道了。”

    这次的谈话很简短,远不如此谈话的后续丰富。

    余淼淼自然不会将心中所想告知赵蛮。

    “要是说了,你肯定会有防备,我肯定不能得逞,我才不要说,等你要是负了我”

    “那你看什么,嗯”

    “哼”

    赵蛮迫切的想要回家了,在别人的地方疼爱娘子都很不方便,不管是蓝家还是杨家,人都太多了,没有尽兴的时候,实在是太愁人了

    此外,杨勋虽然如此说,但是一面却已经安排人不着痕迹的储备粮食,且渐渐的收拢了跟大宋的经济往来,而是转向大理和吐蕃,减少对大宋的依赖,以免有朝一日因为赵蛮的事情,而被大宋围堵。

    虽然没有正面帮忙,但是却也做好了会被牵连的准备。

    在播州期间,余淼淼也找了几处丘陵,作为梯田垦荒之用,又教他们制作简单的肥料。

    直到过完了正月,赵蛮才带着乐不思蜀的余淼淼,以及蛊虫在内的各种礼物,回到房陵,顿时松一口气,还是在自己家里自在。

    进入二月,房陵境内,去岁开耕的梯田经过一个冬天的肥料雪水滋养,已经能够正常的开始春播。

    其中竹溪县数量为最,肖远图使人丈量今春梯田的田亩增加数,就达到万亩,还有丘陵依旧在开发之中。

    先前竹溪连氏长女为太子门下通直郎之妾室,而二娘子嫁给怀化将军殷实,连氏两不敢得罪,却也双方都得罪了。后连氏子弟因为西夏jian细一事,被吓得够呛不敢再说话,二来目前也没有适龄的待嫁小娘子,只择太子一系,舍弃次女,表明立场,之后就在房陵沉寂下来。

    连家不算是什么显贵之家,太子也并未将之放在眼中,年前和诚王撕咬,也没工夫注意到连家,之后太子又以为已经将赵蛮的五万兵马处置,房陵和赵蛮都不足为惧,一个赵蛮闹出再大的声势,也就是种种地而已,并未放在心上。

    又因为武德司重新洗牌,受皇帝信任,又没有根基背景的田青,仗着皇帝撑腰,根本谁的面子都不给,暗查百官,做了不少实事,将不少太子的人手都清除掉了,踩着一众官员的肩膀逐渐站稳了脚跟,闹得太子也没有心思关注房陵,还得在皇帝面前伏低做小,保持自己的实力。

    房陵一时间少了许多眼线。

    竹溪,肖远图把握机会,虽然只是个县丞,却也将连氏完全压制住了,是竹溪县名义上的一把手。

    赵蛮给了肖氏机会,现在肖远图自然是甘为犬马,赵蛮以几座土矿山和肥料作坊,另有不少商铺和梯田,大量雇佣人手,成为竹溪县大部分人的老板,竹溪县落入赵蛮掌控之中。

    上河县,李氏当家,李鹏举为赵蛮所救,又力顶上位,不过,赵蛮除了在大事上需要李氏支持,用到李鹏举的地方并不多。

    在上河县酒业上,先前吴管事为了李似锦,将酿酒师吕氏献给赵蛮,李似锦以治病之名离开房陵,游历在外,双方亦不存在利益纠葛,相安无事。

    竹山县,苏家盘踞于此百年,以医术在杏林立足,为了方便发展,苏氏大部分族人于二十多年前搬至许昌,剩下的不过是被族人抛弃的几个不成材的旁支。

    这二十多年来,这一系却也逐渐发展起来,以种植药材也站稳了脚跟,一直中规中矩。

    先前大家都以为这苏氏旁支是受到嫡支的照拂,才有今日之成就,不过现在随着赵蛮身份的曝光,也渐渐露出了端倪。

    赵蛮的母亲玉嫔是苏家庶女,舅父秦震是苏家庶长子,地位低下,干脆破出了家门,改母姓,至云州以寒门子弟的身份,从地位最低的小兵做起,战乱之年机会多,竟然被他做到了大将军,又因为背景清白,出身寒门,很受重用。

    秦震深谙没有族人和家人支持的苦楚,暗中帮扶被苏氏遗弃的族人,早年秦震军中所用的药材,都是出自竹山,这才帮苏氏在竹山站住了脚跟。

    秦震没有留下子嗣,所亲近者也只有玉嫔和赵蛮,竹山苏氏反哺于被秦震带大的赵蛮,在情理之中,自然处处为其提供便利,是他被贬斥之后,最后的退路和保障。

    年前,诚王失势事件,竹山苏家和诚王母族苏家虽然是一脉,然二十多年来并无往来,受到的牵连并不大,而且去岁竹山苏家以一味治疗和预防疟疾的药丸,笼络不少人心,地位非但没有下降,反而上升了不少。

    上庸县内,王朗因为去岁在房陵的意外表现,而被升职,一应工作暂且交给了县丞朱侑明,去了房陵城任职。

    朝廷在房陵城设置釆务司,与秦州釆务司等同,都是专门为朝廷管理木料的,将山林木料从县衙的事物中分离了出来,虽然职权是变小了,但是从原从六品升至六品,官提一级,且直接受命于太府寺,相当于京官在地方驻办,地位比地方官要高,而且日后升职可以直接当京官。

    王朗的职务也是王家运作的结果,左相王冠仁虽然说是不管这个儿子,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嫡子,哪里能真的不管。

    王冠仁也知道王朗的脾性,十分较真,尤其对于民生之事十分上心,不懂变通,在官场之上这种性子,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不然也不会方时都是从三品了,他才一个芝麻小官。

    若是只管理釆务司,事情单一,也没有那么多的琐事,王朗在地方上做京官的活,与地方官员不会有太多的牵扯,京中这边有王家打点,总比以前好的多。

    王冠仁对王朗也是cao碎了心。

    比起釆务司的工作,王朗虽然更喜欢当知县,但是任命已经下来了,自然得遵从,他又以巨大的热情投入到了新工作中。

    春耕的日子过的十分快,这段时间,赵蛮也没有闲着,女真人的出现让余淼淼心中不安。

    赵蛮也派了人盯着唐括等人,只是现在时日尚短,跟踪的暗卫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除了日常琐事之外,赵蛮大部分的经历都放在练兵之上。

    有万名士兵被安置大宋各处驻防,已经成功洗白,虽然不至于像当初诚王“诬告”的那样,“意欲四处收拢兵将,有朝一日如若谋反,一呼百应”,但是对于各处军中的消息,赵蛮却是十分清楚。

    他现在手中还有两万人,也没有松懈,正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之中。

    每到晚上,他也没有闲着,在自己的那方土地上,乐此不疲的播种。

    转眼已经是三月春暖。

    又从西夏运进来第二批羊毛,水力纺车作坊的建设工作停了这么久,又开始继续了,维水河水势缓缓上升,水力纺车的速度也提升了许多。

    除了羊毛,也收兔毛、狐狸毛,不过数量并不多,定价也比羊毛要贵。

    这个时节主要以出售毛线为主,销往各处,去年多天的一波毛仿品的热潮到来,很多巧手的妇人都能编织一些简单的针法,比起高昂的毛衫,还是自己编织更省钱。

    山中那条通向房陵城的路还在继续。

    从江南送进来了一批果树,村口原来的那片树林,已经被空出来准备着。

    余淼淼嫁接了一株十样锦,若是能活,这一株花苗上会有十种不同颜色的花,宋人爱花,达官显贵尤其如此,这样玩物丧志的东西,能够赚不少钱,也没有道理放弃不是。

    房傲南离开前表示,要是十样锦让给他,他一定在大理给余淼淼收罗更多的作物种子。

    三月初十,赵蛮生龙活虎,余淼淼没有大姨妈,他也没有大姨爹。

    余淼淼成功怀孕了。

    还没有找到安全取出药蛊的方法,万一这个孩子最后需要打掉呢,夫妻二人对于肚子里的这个,都不敢表现的太过欢喜。

    赵蛮的心略安,面上很是平静,没有惊愕过后的狂喜,事后也不见喜色和笑的合不拢嘴。

    余淼淼想象中的傻爹会抱着她转圈圈,狂喊“我有孩子了”的情景也没有出现。

    一切如常,除了每天邱大夫要给她把脉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余淼淼也没有任何的妊娠早期的反应,孩子十分乖巧。

    她有时候会摸一摸还扁平的肚子,心里想着不知道他能不能生下来,多疼疼他吧。

    更多的时候又怕,要是产生了感情,到时候舍弃的时候会更舍不得,想到这个,欢喜的心情都黯然了几分。

    邱大夫说到孩子五六个月的时候,把脉就能确定了。

    不过余淼淼还是忍不住织小衣服,做小鞋子,这个孩子若是生下来的话,都到冬月了,到时候天气很冷,她想提前准备着。

    有一次余淼淼在家教几个妇人精耕和细耕方法的时候,有几个妇人还悄悄的为她抱不平,觉得赵蛮不重视孩子,更是心疼她。

    就算余淼淼不往外说有孕的事情,这些生产过的妇人们,看她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了。

    没有人知道,赵蛮最近练兵的时候,心情有多好,早早就回来了,亲自示范一溜烟翻了一座峭壁,扎烂了十多个稻草人,砍倒了两棵树,这木料吩咐人做了摇床,和木马,却并没有拿回来。

    也没有人知道,赵蛮无数次在睡前想,要是这孩子能够顺利的出生,他一定爱屋及乌,这世上除了淼淼,他就最爱这个孩子,他唯一的孩子。

    更无人看见,他趁着余淼淼熟睡的时候,忍不住亲吻她的肚子。

    孩子的到来,让三月过的格外的快。

    四月梅雨时节来了。

    在群山掩映,烟雨朦胧中的房陵别往年多了一道景致,梯田成片连载一起,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梯田上水波粼粼,绿苗为阶,穿着蓑衣的农人忙忙碌碌,别有一番意趣。

    春播在四月初结束了,在竹山县一所宅子里,一个教授盖房子,调和三合土的小课堂悄无声息的成立了起来。

    竹溪的肥料作坊附近也开了这样的课堂。

    还有上庸县,纺线作坊已经盖了一半,有两间用来做教室。

    只要你想学,就有人教,不管你学多久,并不需要在学习期间为师傅做各种累死人的活计,只是在学成之后要帮忙做工,会按照市价发给工钱。

    做工的时间则根据学习时间的长短和成绩来定,做工期满是走是留,自行决定。

    这是一次摸索,成立综合技术学校还没有展开,目前也没有地方容纳太多的学生,暂时以这样的形势来开始,这时候的百姓对于“学徒”身份,还是很抵触的,等到大家先熟悉了,慢慢的从这里传开出去,到时候接受的人就多了。

    赵蛮对此并不着急。

    因为雨多路滑,余淼淼被勒令待在家里,没有赵蛮的陪同,哪里都不许去。

    她趁着这段时间,清点各处的账目,还有她自己的分红。

    余淼淼自从有钱之后,虽然依旧稀罕钱,但也没有像去年一样,收到了钱都数一遍的。

    好久没数钱了,这天她觉得有些手痒,当然她也不会真的将好几十上百贯的铜钱一枚一枚的清点一遍。

    刚好周管事送来很大一包,她并非不信任周管事,只是闲着无聊,先将这些钱过称,一枚铜钱的重量是固定的,这样很快就能算出有多少钱了。

    这一过称,余淼淼拿笔算了算,顿时眉头有些拧。

    看得周管事心中一跳,面上也不大好看,“夫人,这钱数目不对这都是吩咐人数好了的,我以命担保绝对不会有错。”

    这时的铜板分大钱和小钱,大钱大且厚,比较普遍,小钱也是铜板只是略小且薄,大钱是前几年朝廷才投入使用的,一枚大钱抵两枚小钱。

    余淼淼见周管事如此,摆了摆手,“周管事,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先别急,只是这钱有些不对劲,不是数量的问题。”

    余淼淼说完,周管事的神色还是不大好,嘟囔了句:“钱能够有什么问题,数量对了不就成了。”

    余淼淼没有跟他多解释,让他自己取了四十贯钱出来,分成两份,分别称重,这一称重,周管事也觉得不对劲了,都是二十贯但是重量差别却不小。

    周管事也是跟随房傲南多年的老管事,也是人老成精的,自然发现的其中的蹊跷,沉着脸,又取了二十贯,这一称也不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周管事默默的将余下的钱二十贯一堆全部称了一个遍,最轻的和最重的差的还不少。

    余淼淼问:“把最轻的那几堆拆开看看,是不是有新铸的”

    周管事二话不说拆开一看,“还真是,都是年初铸的。”

    语气顿了一下,他连累的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掉,沉吟了一会,想着余淼淼跟别的妇人也不一样,房傲南都没有小觑她,就跟她道:“我听说前段时间蜀地发行了不少交子纸币,北面还发了不少的铁币,三个铁币值一枚铜板,有人兑换,铁币在那边都用起来了。”

    余淼淼眉心蹙拢。

    周管事继续道:“看来还不止如此,这铜钱的重量也变小了,还是夫人谨慎,过不了多久别人肯定也能够发现了。”

    周管事说完,心情有些沉重,也没有打扰余淼淼。

    铜钱重量变小了,以铁币代替了,纸币大量发行了,这说明什么

    余淼淼揉了揉额头,大宋朝的铜不够用了。

    她想了想,以前的记忆日渐模糊,似乎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古人,只依稀记得以前历史上学过最早的纸币交子,就是为了补充大宋朝的铜钱不足。

    流通来流通去,朝廷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弥补铜钱不足,这说明是真的缺铜缺的厉害了。

    若是再如此严重下去,纸币大量发行,铜钱这样的硬通货少了,肯定会造成通货膨胀,物价飞涨,朝廷的财政危机严重。

    那么,那些铜钱哪里去了

    多半是有人恶意储存起来了,可这是为了什么造成国家经济混乱浑水摸鱼的赚钱

    她还清楚的记得历史书上,有一副图画,画的是百姓提着一大包钱去买菜,这就是通货膨胀。只是那书上的图画,发生在民国时候四大家族掌控国家经济的时期。

    现在是她想的太严重了吗

    “周管事,你人面广,有没有听说有人储存钱币的”

    周管事摇了摇头,“没有注意过这些,要不是夫人提醒,现在我也不清楚这回事。”

    余淼淼问不出什么来,她天天关注的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除了将张家弄垮的那些兑换券之外,还真没有想过这些。

    只好嘱咐他去打听打听,另外看看朝廷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商人多少都是跟朝中有些牵连的,不然也做不大了。

    周管事离开了,余淼淼在屋里走动了一会,赵蛮就回来了。

    等她跟赵蛮说完,赵蛮的神色就有些暗,跟她说起刚得到的消息。

    “朝廷不日会下发公文,禁止商人将铜钱阑出塞外及南蕃诸国。”

    余淼淼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塞外和一些番邦国家将大宋的铜钱弄走了为什么”

    赵蛮垂下头,看了看她的肚子,伸手环住她的腰,“你别管这些,劳心费神的,我去查清楚。”

    有人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竟然将大宋的财政弄出了大篓子了,赵蛮说不忧心是假的。

    只是之前他们实在是太忙了,也没有注意到异常。

    还没有查清楚内情,第二天一个人带着一件东西的到来,就让余淼淼大吃一惊,一阵头昏脑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那个穿越同仁果真野心勃勃,居然连这种害人的东西都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