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倾世宠妻在线阅读 - 第191章 想嫁谁 (第一更5K,求月票)

第191章 想嫁谁 (第一更5K,求月票)

    。【】

    。

    。

    。

    “师父”司徒盈袖轻轻叫了一声,走到卧牛石下,笑着仰起面庞。

    师父的笛声戛然而止,他将玉石一般莹澈的碧色长笛别在腰间,低头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来了。”顿了一顿,又问:“怎么这么高兴”

    “我有吗”司徒盈袖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吧”

    “你的眼睛在笑,只是你自己都没有觉察吧”师父朝她伸出手,“上来。”

    司徒盈袖看着师父的手上戴着跟那水靠同样质地的手套,在月光下发出玄黑的光,如同黑色骏马背上最闪亮的鬃毛。

    她把小手搭了上去。

    月光下显露出黑与白最炫目的反差。

    师父眯了眯眼,手掌一紧,手臂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坐在自己身边。

    “师父,您呢也有高兴的事吗”司徒盈袖坐定了,想起刚才从悠远变得欢快的笛声,也好奇地问道。

    “我”师父似乎愣了一下,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摇头道:“没有,我没有高兴的事。”

    “没有那是我听错了师父刚才的笛声可是很欢快呢”司徒盈袖歪着头,看向师父的侧颜。

    师父的银色面具反射出月白的光,看不清他的样子。

    “有吗哦,师父是看见你过来了,心情很好。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好好练功”师父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拔出腰间长笛,当成兵器,丝毫没有提醒。就平平送了过来,往她肩上的肩井xue敲去

    司徒盈袖面色一整,整个人往后倒去,一个轻盈的鹞子翻身,瞬间从卧牛石上跳了下去,踢出的长腿带着内力,往师父的手腕处踹过去

    “好”师父忍不住赞叹一声。平地跃起。往前一纵,跳下卧牛石,避开她的连环踢。“不错反应迅速,在躲避的时候还能寻找机会反击最好的防御是进攻你总算明白这句话了。”

    司徒盈袖单手撑地,借着一撑之力让自己很快站了起来。

    师父很快又攻了过来。

    他手中的长笛如同青色闪电,不断向她进攻。

    司徒盈袖开始的时候还能抵挡得非常轻松。但是慢慢地,随着师父功力的加重和速度的加快。她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了,双手出得越来越慢,双腿更是觉得有千钧重,都快提不起来了。

    师父见她这一次在自己的全力进攻下。居然能够支撑半个时辰之久,已经很厉害了,便收了内力。引着她在沙滩上跑了一圈,才停了招数。笑着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司徒盈袖哀嚎一声,坐在了沙滩上,气喘吁吁地道:“师父您今天吃什么药了力气太大了吧”

    师父看着她小脸上晶莹的汗珠,还有因为出了力,更加红艳的双颊和丰润的双唇,咽喉紧了紧,别开头,不去看她,将长笛别回腰间,背着手道:“行了,今儿就到这里。你练的不错,继续保持。”说完就要走。

    司徒盈袖想起要求师父的事,忙一撑沙滩,站了起来,在师父背后叫道:“师父师父您等等我有事要求您”

    师父的脚步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回转身,静静地凝视着她,“什么事”

    “是这样的。”司徒盈袖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今天我家里桂花宴,出了点儿事。有位世交大人,在我家的宴席上被人打了,我想为他出口气”

    “被人打了为何被打”师父负手转身,看向远处的海岸线。

    海浪发出轻微的哗哗声响,衬得四周更加寂静,甚至连秋虫的唧唧声都听不见了。

    司徒盈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道:“是这样的。今天,我我我退亲了。”

    “退亲了”师父似乎很是意外,皱了眉头道:“你的未婚夫不是长兴侯府的世子吗这么好的亲事,是他们不要你了”声音跟着变得肃然,“谁敢看不起我徒儿”

    司徒盈袖抿嘴一笑,暗忖师父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说话口气恁般地大,一边摇头道:“是我们要退的亲。齐大非偶,总之他们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想自讨没趣。大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了。”

    师父回眸,轻轻瞟她一眼,问道:“那你想怎样还想着慕容世子”

    司徒盈袖摇摇头,苦笑道:“师父您说哪里话我怎么会想着慕容世子退了亲,我可算松了一口气了。不然以后成亲了,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过日子。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哦还有这回事来,要不要跟师父说说,你为什么不跟他是一路人”师父似乎有些好奇,循循善诱地问道。

    司徒盈袖却不想在别人面前说以前的未婚夫,不管是好话坏话她都不愿说。

    “师父这不是重点您别打岔”司徒盈袖跺了跺脚,猴上前一把攥住师父的胳膊,“您听我说,您帮帮忙,去给我家那位世交大人出出气,好不好”

    “你还没说你退亲,跟你家那位世交大人被打有什么关系。”师父不为所动,伸手将她的胳膊推开。

    司徒盈袖斟酌半天,才想好说辞:“是这样的,有两个嘴贱的人埋汰我退亲的事儿,那位世交大人正好也被退过亲,因此一怒之下,就跟他们打了起来。而那位大人是文官,不会功夫,所以被打成了内伤,还吐了血”

    “这么没用”师父斜睨着她,“你确定是被打得吐了血”

    “当然啊不是被打得吐血还能怎样而且您不知道,那位大人本来就很虚弱,以前也动不动就生个病,吐个血啥的。对了。那次我跟您说起的那种怪病,也是那位大人得的。”司徒盈袖着急说道,“您想想,人家在我家受的伤,又是因我的事而起,我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请师父出手。好好教训那两个嘴贱的人”

    “如果师父没空呢”师父低声说道。声音似乎闷闷地。

    司徒盈袖很是惋惜地一摊手,“那没法子了。如果师父没空,那就只有我自己亲自出手了。”说完又看着师父道:“师父。我这是为了还人情,可不是惹是生非您不会怪我吧”

    “好了,就知道威胁师父在别人面前也没见你这样伶牙俐齿。”师父似乎有些不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的发髻揉得松散。

    她忙抬手重新绾紧了发髻,笑嘻嘻地道:“我没有威胁师父。是师父说的。有事要跟您商量,不能莽撞。”

    师父背着手,迎着月光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好。我帮你出气。是哪两个嘴贱的人”

    司徒盈袖喜得眉眼弯弯,“一个是唐安侯府的唐二少唐海浪,一个是小张大人府上的张三少全。”

    师父嗤笑一声。手指着她道:“你还真会给师父出难题。唐安侯府是三侯之一的掌军侯府。小张大人是副相之一,张家是相府。你这么看得起你师父。能去这种地方帮你教训人出气”

    “在我心里,师父是无所不能的。唐安侯府和张相府在师父眼里算个什么玩意别说师父,就算是我自个儿,也能在他们府上来去自如”司徒盈袖狡黠说道,她磨掌擦拳,很是跃跃欲试。

    以她的功夫,她确实能够一个人去找这两人算账。

    但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出去做过这种事,担心一个不周全,落入别人的圈套就不好了,因此想拉着师父一起去探探路。

    再说她刚退亲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到了现在,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轻松,就像笼中鸟没了套儿,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再被那一纸婚书束缚住了,总想出去走走看看,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师父失笑,拉起她的手,“就一张嘴甜走师父今晚心情也很好,那两人就算他们倒霉,嘴贱不选好日子,得罪了我徒弟,管教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带着她一跃而起,往海湾里跳了下去。

    两人从海湾游了出去,来到京城的大街上。

    等他们避开巡夜打更的官差,摸到唐安侯府外院的时候,他们俩身上的外袍已经被夜风吹干了。

    里面都是穿着那身不沾水的特制水靠,因此并没有受凉。

    他们俩从唐安侯府五尺高的院墙跳了进去。

    司徒盈袖低声道:“想不到这里的护卫还不少”

    师父握了握她的手,问她:“你知道唐海浪住在内院还是外院”

    如果在内院,就会麻烦一些了。

    司徒盈袖想了想,她听沈遇乐说过,唐海浪年岁不小,已经搬到外院书房住了,就指着外院的方向,道:“应该是在外院。”

    两人避开唐安侯府外院巡查的军士,穿墙入户,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查到了唐海浪住的院子。

    那是一间比较偏僻的书房。

    唐海浪白天在司徒府惹是生非,回家就被他爹罚抄书。

    他抄到半夜三更,才抄完一本书。

    抬头往窗外一看,月上中天,繁星闪烁。

    一阵夜风吹来,他缩了缩脖子,揉揉酸疼的手腕,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大叫道:“怎么搞的热茶呢我要热茶”

    他叫了半天,并没有人进来。

    唐海浪气得扔下茶盏,掀开帘子出去,发现伺候他的小厮七歪八倒在地上睡着了,怎么踹也踹不醒。

    “他娘的就知道睡你们都是猪托生不成”唐海浪瞪着眼睛骂骂咧咧,到底肚子饿,一刻也等不得,便自己出来,往耳房那边走去,去拿东西吃。

    他刚在回廊上走了一段路。突然眼前飘过一个人影。

    长长的头发,似乎还有银光闪烁。

    唐海浪一愣,停下脚步,立着眼睛到处看,并没有见有人过来。

    他摸了摸脑袋,又往前走。

    这时候,他听见有一声女人的咯咯笑声。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他偏头。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掠过,还有一根长发往他面上拂过来,再定睛看时。却又空无一人,只有空荡荡的庭院,回廊下大朵大朵粉白的茶花绽放,每一朵看上去都像美人的脸。白日里看上去风情万种,到了晚上。却像是惨白的死人脸

    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往前走了,猛地一转身

    “啊”

    一张狰狞的鬼面浮现在他面前,上下晃动

    “有鬼”唐海浪吓得狂叫一声。尿了裤子,晕倒在回廊上。

    他的小厮们睡得死沉死沉,居然到天亮才醒。

    他在门外的回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被人就叫醒就开始发高热,说胡话。不得不被家人送到庙里静养,此是后话不提。

    这边司徒盈袖见将唐海浪吓晕了,笑着取下脸上的面具,对师父道:“师父,您从哪里弄来的这个面具怪好玩的。”

    师父将那面具收了回来,揣到怀里,说道:“这不是一般的面具,这叫傩。我从别处看见,买来给你玩的。”他的声音逐渐温润,不再有以前的金石铿锵之声。

    司徒盈袖忙道:“多谢师父确实挺好玩走,咱们去张相府”

    师父点点头,带着她飞檐走壁,来到了张相府外头。

    司徒盈袖马上就想跃上墙头,跟去唐安侯府一样,夜探张相府。

    “等等”师父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伸手拽住她,“不能轻举妄动。”

    “啊这里难道比唐安侯府还要难闯”司徒盈袖讶然地看了看四周,屏息凝气,仔细感受了一下,脸色也严肃起来,“真奇怪。这里的防卫,居然比掌军权的侯府还要森严。”

    “这里是内紧外松,还有阵法,是大手笔布置的。”师父眯了眯眼,抬手往院子里扔了几颗石子儿,将附近的几个暗卫都打晕了,才带着司徒盈袖一跃而进。

    他们找全,比找唐海浪容易得多。

    因为他们刚一进到内院,就看见两个丫鬟拎着食盒走过来,一边叽叽喳喳地在说:“三少爷被罚跪祠堂,夫人担心得不得了。这里都是他爱吃的菜,今儿饿了一晚上,现在偷偷吃应该没问题吧”

    师徒俩便跟在这俩丫鬟身后,顺利摸到了全罚跪的祠堂。

    见张家已经在处罚全了,司徒盈袖想了想,便找了个机会,将泻药偷放在那丫鬟拎着的食盒里面的茶水里面了事。

    等全狼吞虎咽吃完饭,又咕噜咕噜把里面的茶水都喝尽了,两个丫鬟才收拾东西,拎着食盒离去。

    她们一走,全的脸色就变得紫涨,慌慌张张要上茅厕。

    祠堂里面是干净的地方,当然不能放马桶。

    管祠堂的下人只好带着他去离祠堂比较远的下人茅坑解决。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跑那茅坑跑了三四趟

    只拉得腿虚脚软,最后一次从茅坑上站起来的时候,他居然一阵头晕,没有站稳,整个人往后栽倒在茅坑里

    司徒盈袖在茅厕外头听见里面扑通一声响,再也忍不住,忍着笑,捏着鼻子从张相府里迅速撤出。

    “可以走了”师父带着她没有回司徒府,而是领着她去了司徒府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上。

    司徒盈袖见这里方圆五里都没有人,才放开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师父哈哈师父您看见全的脸色吗最后那一声扑通,是掉茅坑里了吧”司徒盈袖笑着向师父求证。

    师父点点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应该是。”

    司徒盈袖满足地伸了伸胳膊,抱膝在山顶坐下,四下看了看,问师父:“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看星星。”师父跟着坐下,仰头看着浩瀚的星空出了一会儿神,才转头问道:“你心情好些没有”

    司徒盈袖这才醒悟过来,师父今晚陪着她瞎胡闹,其实还是在担心她因为退亲难过,是为了让她散心

    司徒盈袖心里暖烘烘地,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口酝酿,有些甜,又带着酸,她不习惯这种感受,忙抬头看着满天繁星,笑道:“不,我一点都不难过,反而如释重负。”

    “是吗你真的不难过不想嫁给慕容世子在师父面前,你不用拘束。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师父不会说你的。”师父看着天上的星星,含笑说道。

    “真不难过。”司徒盈袖断然摇头,“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我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强撑着说不难过。但是我知道,我跟长兴侯府根本就是八字不合,有缘无份。而慕容世子,他能找到更好的姑娘嫁给他。我高攀不上。”

    上一世就是如此,所以这一世早早退亲,对彼此都好。

    上一世她拖到二十二岁没有嫁人,慕容长青也不比她好多少,二十五岁了,也没有娶妻。

    她真不明白,既然不愿意娶她,上一世为何不早一点跟她退亲

    “那你想嫁给什么人”师父幽幽地问道,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这是第一更,五千字的大肥章。够大够肥吧

    快到月底了,亲们的月票可以投出来了还有推荐票onno~。

    晚上六点给霁鱼儿盟主大人打赏的第二个灵宠缘加第一更。o ̄ ̄o。

    。

    。未完待续

    ps:感谢菡萏为莲昨天打赏的香囊。么么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