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倾世宠妻在线阅读 - 第164章 魔星 (求月票,karlking盟主1+)

第164章 魔星 (求月票,karlking盟主1+)

    她的头发像海藻,很长,很黑,带着天然的自然卷,虽然盘成发髻束在头顶的方巾里面,还是有些不听话的发丝掉了下来,垂在她的耳边。

    昏暗的夜灯下,她的耳垂莹澈如玉,如同掺了桃花瓣的荔枝冻,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谢东篱心里一动,缓缓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耳垂。

    不过快要碰到她的耳垂的时候,他的手又停下了,慢慢缩了回去,只是凝视着她的睡颜,长长久久地凝视着她

    司徒盈袖睡得很沉。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娘亲还活着,刚生了小弟弟,她笑着扑到床边,偏头看娘抱着小弟弟。

    小弟弟也看着她,对着踢楞腿,还对她吐出一个大大的奶泡。

    她笑着躲开,伸手抓住小弟弟从小衣裳里踹出来的小脚。

    不过一抓之下,她发现那“脚”却不是她印象中那样rourou的小脚掌,好像有些硬,还很大

    很大

    司徒盈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撑起头,看着自己抓着谢东篱的手

    谢东篱怒视着她,从牙齿缝里恶狠狠挤出一句话:“放手”

    司徒盈袖忙放开手,手足无措地道:“大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谢东篱回手抚额,发现自己刚要退下去的高热,又有回转的趋势,而且手臂上红疹经她这一抓,又有往上蔓延的趋势。

    明明就快好了,却又要加重。

    这姑娘真是他命中的天魔星

    “大人,您的药呢要不,我给您去抓药”她说到做到,马上冲出里屋的月洞门,往外行去。

    谢东篱放下胳膊,叹了口气。偏头看着窗子的方向。

    外面漆黑一片,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她要到哪里买药

    谢东篱闭了闭眼,沉声道:“阿顺。”

    阿顺还在呼呼大睡。根本叫不醒的样子。

    “阿顺”谢东篱又叫了一声,就连司徒晨磊房里的丫鬟婆子都被惊醒了。

    阿顺这才翻了个身,呼噜声停止,在被子里蹬了蹬腿,慢慢坐起来。揉着眼睛道:“大人,您叫我”

    谢东篱“嗯”了一声,直直地看着帐顶,漠然道:“阿四出去买药了,你去看看,免得她迷路走丢了。”

    “司徒大小姐不认路”阿顺嘻嘻一笑,顿时精神抖擞地坐起来,想起昨天司徒盈袖捉弄他,说那丫鬟是大人给他找的小媳妇,吓得他腿都软了。今儿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阿顺低头咧嘴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套了件袍子,也推开门出去了。

    司徒盈袖着急忙慌一头从龙家大宅出了,习惯性向右转,匆匆忙忙走了一段路,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来过古北小镇,哪里知道药铺在哪里

    她反拧着双手,在路上停了一停。

    前面是宽阔的大路,路旁种着柳树。枝条长得垂到地上,风一吹,就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身后也是大路,却是黑黢黢的。如同一个大大的黑洞,看不到来时的路。

    她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比一般人走路的声音要轻得多,若不是她有功夫在身,根本就不会听见那脚步声。

    司徒盈袖目光轻凝,往后退一步。翻身纵跃,一下子跳到了路边的柳树上。

    她身姿轻盈,跳到树上的时候,连柳树的枝条都未颤动一下。

    然后拿出蒙脸的方巾蒙在脸上,伏在柳树的枝桠间,往下看去。

    没过多久,阿顺鬼鬼祟祟地跟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贼忒兮兮地笑,似乎想吓她一跳的样子。

    但是走了一大圈,发现前面根本就没有看到司徒盈袖的身影,阿顺停了下来,自言自语地道:“这家伙跑哪儿去了大人说她不认路,不会现在就走丢了吧”说着挠了挠头,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拿不定主意是继续往前追,还是回头找人来寻司徒盈袖。

    司徒盈袖面上一红,暗道谢东篱怎会知道自己不认路的毛病连师父都未必知道好不好

    她从树上飘然而下,蹑手蹑脚绕到阿顺背后,突然在他耳边“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很快跑开,站到柳树下促狭地笑。

    阿顺被唬得双手抱头立刻蹲在地上,大叫:“看不见听不见看不见听不见”还以为自己撞客着了

    司徒盈袖忍不住咯咯笑出声,道:“就这胆子,还想吓唬人”

    阿顺听见是司徒盈袖的声音,大为尴尬,从地上站起来,握着拳头恼道:“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司徒盈袖撇了撇嘴,没好意思提醒阿顺,他刚才不也想吓唬她来着

    不过看在谢东篱份上,司徒盈袖决定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阿顺这一次,她凑过头,低声道:“药铺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知道”阿顺心里窝着一团火,抱着胳膊不甩她。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差的。”司徒盈袖背着手,绕着阿顺转了几圈,“你们家大人病成这样,你也不想着要去买药反而要我一个外人跑前跑后cao心,你好意思吗你”

    阿顺被她说得耷拉下头,闷了一会儿,道:“我又不知道药方,怎么买药”

    “你不知道药方”司徒盈袖瞪着他,“你们大人这也不是第一次生病了吧以前怎么治好的你别跟我说不知道”

    “知道也不告诉你”阿顺反唇相讥,“走,去药铺,你不是懂药吗”

    “去就去你带路”司徒盈袖趁机说道,跟在阿顺后头走。

    阿顺白天从官衙那边过来的时候,在路上看见这边有一个叫同仁堂的药铺,便带着司徒盈袖径直去了那里。

    两人拍着门叫开药铺,司徒盈袖叽里咕噜说了药方,很快抓了药出来。

    阿顺笑着道:“想不到这铺子的门开得还挺快。”

    他都还没来得及把钦差大人的名头搬出来,那门就打开了。

    “这有什么。既然是做药铺生意,肯定要预备着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买药。”司徒盈袖不以为然地说道。

    “哦为什么”阿顺不解,“晚上还不睡觉了”

    “你这么笨,大人怎么挑了你做小厮”司徒盈袖忍不住白他一眼。“你见过有人能挑时辰生病吗半夜生起病来的人多得是,比如你家大人”

    “这样明白了。”阿顺连连点头,一点都不生气。

    司徒盈袖倒不好意思了,语气缓和了许多,一边走。一边问:“阿顺,我记得临走的时候,你们家大夫人在给大人相看,是吧”

    阿顺欢快地笑了,得意洋洋点着手指头给她数:“是啊你不知道,我们大夫人要给大人说亲的话一放出去,官媒简直把我们谢家的门槛都要踏断了从相爷的孙女,到尚书的女儿,又或是侍郎的妹子,甚至宫里面的贵人。都有意思啊”

    “这么厉害”司徒盈袖倒是皱起眉头,暗忖如果谢东篱的病不得好,他怎么娶妻生子啊

    一时暗暗发誓,要从现在开始给谢东篱配制药方,最好能让他断根

    两人回到龙家的祥云阁,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

    “大人,我们买药回来了。”阿顺先走进谢东篱住的里屋卧房。

    谢东篱平躺在紫檀木嵌螺钿的千工拔步床里一动不动,脸上一片潮红。

    “大人您的病加重了”阿顺将药包扔给司徒盈袖,吓得扑了过去,冲到床边。伸手就要去探谢东篱的额间。

    啪

    司徒盈袖忙跟上来,眼疾手快,将他的手打了回来,恼道:“大人病着呢别乱碰”

    她可是记得谢东篱说过。他现在谁都不能碰,一碰那怪病就更严重了

    阿顺被司徒盈袖一记重手拍得手背几乎肿了起来,捂着手搓了搓,愤怒地道:“你发什么疯我看看大人的病是不是更严重了”

    “你又不是郎中,看什么看”司徒盈袖嘴硬,接着就想到谢东篱如果不能让别人碰。那郎中怎么办郎中来了,可是要诊脉的

    两人在谢东篱床边一通争吵,倒是吵醒了谢东篱。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抬眼看见司徒盈袖回来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声音嘶哑地道:“阿顺,去给我煎药。”

    “大人”阿顺委屈地叫了一声,“您没事吧”

    “没事,快去煎药。”谢东篱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显示他在极度忍耐之中。

    阿顺见了,只好赶紧去煎药。

    司徒盈袖转身跟着要出去。

    “阿四。”谢东篱叫住她。

    司徒盈袖只好回到他床前,担心地道:“大人,还是我去煎药吧,阿顺毛毛躁躁,煎坏了怎么办”

    谢东篱闭了闭眼,道:“阿顺给我煎惯药的。”

    “煎惯药大人,您经常生病啊唉,您这样虚弱,以后可怎么办呢”司徒盈袖摇摇头,“您等会儿,我让她们抬一担井水过来。”井水冰凉,用帕子沾湿了,可以搭在谢东篱额头,给他退烧。

    谢东篱长吁一口气,将一腔怒气吐了出来

    不一会儿井水来了,司徒盈袖将帕子在铜盆里浸湿了,轻轻拧干,然后搭在谢东篱额头。

    她害怕自己的手会碰到谢东篱,所以手势格外轻柔,如微风轻拂水面,在谢东篱心湖荡起片片涟漪。

    他心里如同一只小手在轻轻挠啊挠,在触到痒处之前,却又马上挪开,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谢东篱想让那种感觉多停留一会儿,但却总是隔着一层,抓不着,也留不住。

    他静静地看了一眼司徒盈袖专注的面容,克制地闭上眼,慢慢陷入沉睡。

    等他睡了一觉起来,阿顺的药已经煎好了。

    司徒盈袖坐在他床边专心地给他喂药。

    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有一股无形的默契在他们中间蔓延。

    阿顺站在一旁,无端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这种感觉好奇怪

    他挠了挠头,从里屋退了出去。

    司徒晨磊在月洞门前转来转去,看见他出来,揪着他道:“阿顺,我jiejie呢”

    “嘘阿四在里屋给大人喂药,你不要叫错了。”阿顺轻声警告他。

    司徒晨磊会意地点点头,“我在这里等阿四。”

    司徒盈袖喂完一碗药,谢东篱又昏睡过去。

    她从里屋掀开帘子出来,抚了抚司徒晨磊的头,道:“大人生病了,今儿不能给你讲书,你自己去温习吧。”

    司徒晨磊看见她好好的才放了心,自己去看书。

    司徒盈袖走到外间,见丹桂在那里等着她。

    “阿四大人。”丹桂给她行礼。

    “不敢当。”司徒盈袖忙抬手请她坐下。

    “是我们大奶奶让奴婢来的。”丹桂笑着说道,“宝桂早上出嫁了,被配给庄子上的一个佃户。”

    司徒盈袖恍然地点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宝桂的副小姐生活结束了,以后的“侍郎夫人”之路,也被拦腰斩断了。

    “那你呢”司徒盈袖又问起丹桂,她可不想走了个宝桂,又来个丹桂

    丹桂笑着道:“奴婢早就有人家了。等我们大少爷满月了,奴婢也要嫁了。”

    司徒盈袖大力点头,“让你们大奶奶多给点陪送”她想了想,从袖袋里摸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着好几个金馃子,“这是大人赏我的,我也给你添箱。”

    “多谢阿四大人”丹桂欣喜接过,高高兴兴走了。

    阿顺走过来,疑惑地问:“大人什么时候赏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东西其实是司徒盈袖自个儿的,她不过托辞是谢东篱打赏。

    “关你什么事”司徒盈袖白他一眼,自己进去洗漱去了。

    因谢东篱病了,他们在龙家又多待了几天。

    趁着这个机会,谢东篱让司徒盈袖代他在古北小镇多挑了几个美貌姑娘,一并送往京城充实元宏帝的内宫。

    这些姑娘刚送走,谢东篱就接到京城沈相的飞鸽传书,说皇孙女应蓝郡主要代陛下和皇后来看望受伤生病的钦差大人,让他们早做准备。

    这当然是他们在古北小镇附近水域遇袭的消息送到京城之后,皇后那边出的对策了。

    谢东篱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他默然想了一想,就将这消息放到熏笼里焚了,转头对司徒盈袖道:“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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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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