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历史小说 -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在线阅读 - 221.第25章这个神秘的人是谁

221.第25章这个神秘的人是谁

    江帆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是啊,他眼下给不了这个女孩什么,有什么资格还去招惹她呢

    夕阳已经西斜,除去风的痕迹外,四处寂静无声。丁一见他不说话,就抚着他的脸颊和眼皮,又摸着他紧闭着嘴,轻声说道:“想什么呢”

    江帆说道:“想你刚才的泪。”

    丁一听了,嗓子眼突然又生疼起来,她忍住泪水,说道:“呵呵,我从小就爱掉眼泪,属于经常性的范畴,大可不必认真。”

    江帆睁开了眼睛,他深情地看着她,痛苦地说道:“我爱你,小鹿,真的。”

    丁一睁着含泪地看着他,她看见他深邃的双眸,慢慢湿润开来,眼睛微微泛红,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说道:“傻孩子,我懂。”

    江帆紧闭上了眼睛,把头靠在椅背上,说道:“后悔吗”

    “嗯”

    “爱上我你后悔吗”

    丁一把头扎在他的怀里,喃喃地说:“一点都不。”她又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你呐,你后悔吗”

    “至死不。”

    “呵呵,我们在海誓山盟。”她故意笑了一下说道。

    江帆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怪我”

    丁一的泪水奔涌而出,她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冲他摇摇头,不让他再说下去了。

    江帆握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吻着,说道:“谢谢你,小鹿。”江帆说这话的确是由衷的,由衷的感谢丁一的理解和宽容,不过有一点他也的确担心,随着丁一阅历的加深和年龄的增长,她还能这么无怨无悔地等他吗还会这么善解人意的委曲求全吗要知道电视台可是个复杂的地方,是站在全市政治经济和文化最前沿的地方,她还能保持这份纯净无邪的本色吗丁一可是他江帆要她未来的那个人,只是现在他还解决不好自己个人的问题。

    上次江帆和王家栋陪樊文良来到宾馆的房间,樊文良就跟他说:如果翟炳德真的调离锦安去了省会城市任职,那么锦安就会从上到下又会有一轮新的干部调动,这对于江帆是一次机会,他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在这方面动动心思。其实不用樊文良说,江帆一直在动这方面的心思,只是不能跟人说罢了。哪个官场中的人,不时刻希望自己进步、不停地进步官场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竞技场,他们每个人都是不同段位的选手,渴望夺冠是每个选手正当的梦想,只是他们不能时刻将这种渴望挂在嘴边上,不能像运动员那样豪气十足地说“我想当冠军”,但是想法都是一样的。他江帆也不例外。他想上一个台阶,他非常看重这个台阶,这对自己也是一个鼓励和安慰。因为,他可以从心理上甩掉当初“权力馅饼”砸中自己的心理压力,对自己来说仕途也会进入一个更广更高的空间,他就会有更大的资本来跟袁小姶以及她的家庭抗衡。所以,他现在对袁小姶才一忍再忍,只是这个袁小姶显然不想让他这么平静下去了。

    江帆想到这里,就低头说道:“小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丁一睁开眼睛说:“什么问题”

    “你想回阆诸吗”

    丁一一听,立刻从他的怀里直起身,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江帆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真实想法。”

    丁一直起身,说道:“阆诸我会回的,只是现在还不想回去。”

    “为什么”

    “因为我这个人不适合搞行政,这你知道,就像当初温局长说我的那样,梅碧馨的女儿还是适合做文字工作。电视是声、画、音的综合艺术,囊括了所有的视觉和语言艺术,我喜欢这个工作。既然我喜爱这个工作,将来就是回阆诸也是想从事这项工作。所以我很看中目前这个工作岗位,也想全面的锻炼一下自己,增长一些基层工作经验,为自己以后积累一些资本,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目前回去不合适。再有,温局长在广电局当一天局长,我就想干一天。”

    “那如果他要是干到退休呢”江帆说道。

    “呵呵,我不会等那么老再回家,我会等到自己认为该离开的时候再离开,反正现在不合适。”

    “愚忠。”江帆小声说了一句。

    丁一笑了,说道:“不是忠不忠的事,是我觉得就该这么做。”

    “要不,你换个工作,也弄小官当当。”江帆忽然满脸堆笑地看着她。

    丁一好脾气,但是丁一不傻,她从江帆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什么了,他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探讨过这些问题,而且他当初也认为自己搞电视是最适合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还让自己回阆诸肯定是觉着他的妻子发现了她,要把她转移到别处,让袁小姶找不到自己,这样做固然有保护她的意思,但也说明自己是见不得天日的,想到这里,有些气愤地说道:“你是不是想把我藏起来或者像钟鸣义那样,再给我买个小洋楼”

    江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敏感,不仅揣摩出他的部分心思,而且反应还比较过激,他看着她说:“我没有,我是想给你一份更好的工作,更安全的环境,想更好地保护你”

    果然如她所料,她委屈地鼻翼颤抖,说道:“我不,我就在亢州,就在电视台,谁要是看着我烦,大可不理我好了,我保证不去招惹他”说着,赌气地把头别到一边。

    江帆笑了,知道她不高兴了,就板过她的身子,伸出长指,替她抹去泪珠,说道“没人看着你烦,是刚才是临时动意才这么想的。小洋楼我可买不起,亢州就一个任小亮,他还把小洋楼献给了国王,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也收受不起。还是省着你的金豆子吧,留着咱们自己买小洋楼吧。”

    丁一扑哧笑了一下,躲过他的手,说道:“你要是觉得我碍事的话,我明天就可以回阆诸。”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样说冤枉我了,哎,老天怎么就不能为我下一场雪呢”江帆故意开玩笑地说道。

    “呵呵。”丁一笑了,看着他,但是她没从江帆的眼里看出轻松,看出的更多是忧虑。她就收起了笑,说道:

    “其实,哥哥早就说让我回去,这个事我也想过,如果我一旦想回去了,我谁也不找,我就去求林老师,她肯定会帮我,只是我现在不想回去,因为”

    江帆说道:“因为什么”

    丁一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是不是因为姓江的人的缘故”

    丁一点点头,眼泪又流了出来,她伸出软柔的双臂,抱住了他,说道:“小鹿舍不得市长可以不见,但是不能离得太远,那样我会没有安全感的”

    江帆激动的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我也舍不得小鹿”说着,一张嘴,就把她颤抖的小嘴和她的哽咽全部收进了自己嘴里

    丁一也激动了,她忘情地回应着他,半天,她才抬起头,说道:“不许赶我回去,我认为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的。”

    江帆点点头,说道:“是我不好,我没有处理好自己的问题,我不知道以后你会不会受到伤害,我现在很担心。”

    丁一说道:“只要跟你站在一起,我就不怕。”

    “我怕。”江帆又吻了她一下。

    丁一不说话了,她怯怯地说道:“那个问题很难解决对吗”

    “你说呢如果容易能拖这么多年吗而且,以目前这种现状,我现在、现在的确有些、有些不便”江帆支吾着说道,我忽然感到自己就像一个失信的大人,总是不能向孩子兑现他承诺的糖块,心里过意不去,嘴里说话自然就会吞吞吐吐。

    丁一明白他刚才说这话的意思,她不想让自己爱的人难堪或者小不来台,就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说:“我懂”

    江帆看着她,深情地说:“我爱你。”

    丁一点点头,说:“我也是。”

    江帆抱紧了她,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他感到车内的空气很闷,心里也有些闷,就把车灭了火,推开车门后就出来了。

    丁一擦了一下眼泪,也推开车门下了车。远处,即将西沉的夕阳,散发着艳丽的紫红色,仿佛要夺去人的心魂,她慢慢走向西方,渐渐走远,被一大片红云遮住了,但是她仍然在回头张望,尽管是天地之隔,但丁一和红云之间那特有的灵犀相通,似乎使夕阳放慢了脚步,她还在留恋不舍,不肯西去。

    泪水,顺着丁一的脸无声地流下,那份温暖,那份牵挂和不舍,使她泪流满面,她就这样睁着泪眼,久久地注视着那夕阳,一种特有的深情,在她和红云之间传递着,传递这天上人间最美的温暖。

    太阳的光线在某一个阶段带给人的视觉和感受是不同的,使人所产生的心情和心境也是不同的,我们无奈与地球的自传,更无奈与岁月的轮回,只有永远站在一个位置去仰望苍穹,自然能更替,光阴能回旋,而我们却只能把握那些自然与心灵擦肩时的碰撞和感受,因为除了这些,我们却无能为力,留不住任何东西,更不能像美国大片里演的那样,去穿越时空隧道,沿着洒满夕阳的大道去找mama

    好在江帆没有注意到她,她可以让泪水恣意地流淌。

    江帆走向河岸,这时,河对面悠然地走过一群羊,一个头戴草帽的老者,慢悠悠地赶着他的羊群,夕阳的余晖,投射到羊们的身上,折射出一圈圈流动的光晕,江帆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河边,他卷起双手,冲着河对面的老乡喊道:“喂老乡,养了多少只羊”

    那个赶羊的老者站住了,驻足朝这边张望,当他看见了江帆和丁一后说道:“三十八只”

    江帆又说:“一年下来能落多少钱”

    老者扭头看看前面的羊群说道:“能落个四五千块钱。不行啊比不得你们上班的人”

    江帆说:“您比我们自在啊”

    那个人乐了,说道:“就这一点比你们强,你说得没错,自在,自由”说着,就冲他一挥手说道“回头见”

    “回头见”

    可能这个人做梦也想不到,羡慕他自由自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市长。

    江帆回头看了一眼丁一,又看看了西天那不忍落山的夕阳,他随口说道:“恬淡而归,怏怏而坠。”

    听着这话,丁一便走过来,往他身上靠了靠,江帆就势揽过了她,把她的小身子拥在了怀中

    就在丁一和江帆从万马河回来的第二天,雅娟上班来了,上午,丁一从演播室录完节目后回到办公室,她看见雅娟正在翻看她放在桌上的采访本,就说道:“你不晒网了”说着,就去洗脸卸妆。

    丁一经常说她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说她是两天打鱼三天筛网。雅娟就笑了,说道:“不晒了,未来几天里要专注于打鱼。”

    “呵呵,你呀。”丁一继续洗脸,等她洗完脸,对着镜子擦的时候,惊呼道:“雅娟姐,你看我脸上起的什么东西”

    雅娟放下丁一的采访本,赶紧来到近前,仔细端详着,就见丁一白嫩的脸上起了许多针尖大小的红点,说道:“天哪,你这是化妆品过敏了吧”

    “不会吧,我只用婴儿霜,都好多年了,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雅娟说道:“你刚才出图像的时候是不是打粉底了”

    “是啊”丁一说道。

    “问题应该出在粉底上。”

    “我从花了妆进演播室到录完节目出来,也就是两个多小时,怎么会呀”

    “两个小时足矣了,肯定是粉底的毛病。粉底在哪儿呢,我看看。”

    丁一回到座位上,拿出化妆包,说道:“都在这里。”

    雅娟看了看,最后端详着一盒粉底说道:“整个三无产品,哪儿买的”

    “单位发的,每个主持人都有啊”

    雅娟一听,就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跟丁一一模一样的粉底,说道:“幸亏我还没有用。”雅娟拿着这盒粉底说道:“这些化妆品,肯定是从冯冉的店里进的货。”

    冯冉是新闻部的主持人,在市中心的一家大型购物中心租了一个化妆品柜台,代理着两个国际品牌的化妆品,电视台化妆品采买这一块,都是从她那里进货。

    雅娟说道:“去找她,跟她退货。”

    丁一的脸开始刺痒,她想挠又不敢挠,雅娟说:“千万别挠,一会我跟你去医院看看,让大夫给你开点药,不然你的惨了。”

    丁一撅着嘴,对着镜子看到脸上密布的小红点,说道:“现在就跟我去吧”

    “行,回来再找她算账。”

    “算什么账,别人怎么没事,说不清楚的,算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人没事不能说你就没事,你的皮肤敏感,别人的皮厚,像她那脸,估计抹大灰都没事。”

    “呵呵,你干嘛呀,这么损”

    “我跟你说,肯定是她忽悠的李局,才买了她的化妆品。你以为我损,她背后没少说我,也说你。”

    丁一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被人说的地方,就笑着说:“她说我什么”

    “说你什么说温局重用你,待见你,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你。”

    “呵呵,就这些呀”

    “这些还不行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看温局谁都喜欢,他没有不待见的人,没见他跟任何人发过脾气,当然也就不能跟我发脾气了。”

    雅娟一看自己的话白说了,就赌气说道:“你少心没肺呀不理你了去不去医院,你要是不去我还有事呐”

    “如果不去医院,你说这红点能自己下去吗”

    “只要你停止使用,问题不大,不过也难说,我看那些小红点都快冒出来了,有可能就会溃疡流脓”

    她这么一说,丁一就害怕了,说道:“好好好,去去去。”说着,就往脸上又拍了点柔肤水,又轻轻涂上了一点平时自己使用的儿童霜。

    雅娟想了想说“我先给温局打个电话。”

    丁一说道:“雅娟姐,千万别。”

    雅娟笑了,说道:“呵呵,我不是给冯冉告状,你放心,我最近事情比较多,就像你说的,两天打鱼三天晒网,温局对我比较宽容,所以我今天中午请温局吃饭,你作陪。”

    “我不,我估计中午我的脸会更厉害,没法见人的。”

    “呵呵,不让你喝酒,没事,只吃饭。”

    “那也不行。”

    “真的不行”

    “不行。脸上刺痒得难受,哪有心情吃饭呀”丁一痛苦地说道,又走到镜子前照着自己的脸说道。

    “那好。这是怎么回事,你交代清我就不强迫你去了。”

    丁一说道:“什么怎么回事”

    雅娟说着,拿起丁一放桌上的采访本,翻到其中的一页,说道:“自己看看吧。”

    丁一说:“我不用看,那是我的采访本,上面记的东西我都知道,你说是哪句吧”

    雅娟说:“你真知道”

    “呵呵,我自己的本,我自己写的字,怎么会不知道”

    “好,我念了。”雅娟说着,就念道:“今夕何夕兮,搴中洲流”

    “呵呵,那是越人歌,我不是作者。”丁一说道。

    雅娟说:“听着。”她继续念道:“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雅娟朗诵完了后说道:“请注意,还有一句。”她故意低沉着嗓音说道:“让我拥着你走向未来。”

    丁一仍然对着镜子在照自己的脸,听到这最后一句,她一愣,直起身,走到雅娟跟前,夺过她手里的采访本,一看,果然,在自己抄写的那首越人歌的后面,是一行洒脱遒劲有力的钢笔字:让我拥着你走向未来她立刻明白了,这是江帆的笔迹,那天在他办公室采访他时,他要看采访钟书记的提纲,丁一就把自己的采访本递给他,他看完提纲后,就翻看着自己的本,也发现了这首小诗,肯定是趁自己没注意时写上去的,天,她自己都没发现

    旁边在注意观察着她表情的雅娟说道:“老实交代,谁写的”

    丁一的脸红了,她摇摇头。

    “你不知道”

    “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这字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这话也是实话。

    “那你好好想想,谁看过你的本”

    “你刚看了。”丁一说道。

    雅娟笑了,说道:“挺会倒打一耙,我是刚看过,但这分明不是我的笔迹,显然是男人的,有力洒脱,说,到底是谁写上去的你心里肯定有数。”

    丁一装傻,继续摇头,说道:“我心里没数,你也知道,咱们记者的采访本有的时候是随便放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在什么时候偷偷看过我的本,然后又胆大包天的写了这么一句话。”

    雅娟说:“这个人肯定对你有意思,最好把他找出来,和他牵手,共同走向未来。”

    丁一捶了雅娟一拳,说道:“呵呵,你别闹了,我上哪儿找去,都不知道是谁”

    “你真不知道”雅娟诡异地说道。

    丁一嘴硬着说道:“真的,审判官同志,我真不知道。”

    雅娟笑了,她说:“我信,从你刚才的反应中我信了。但是写这句话的人,肯定知道你是谁,肯定也是在像你表达什么,不然他不会凭白无故在这首诗的后面写上这么一句话的。”

    “嗯,按你的分析应该是这样的。”丁一侥幸雅娟没有继续追问。

    雅娟突然说道:“我知道是谁了。”

    丁一吓了一跳,说道:“是谁”

    “有可能是金盾公司的老板王圆,我听别人议论过,说他当初追过你,没追上才改追的卢雯雯。”

    丁一赶忙说道:“什么呀你听谁说的可不许那么说,雯雯是我好朋友,你千万不要带头这样说再说了,当初人家也没追我,是高市长给我们介绍过对象,这怎么叫追呀”

    雅娟笑了,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是这么想,王圆肯定不会这么想,男人都想拥有更多的美色,就跟女人想拥有更多漂亮的衣服一样。”

    “你这是歪理邪说,再说了,王圆也不会看到我的采访本,我只采访过他一次,而且是在这之前,雯雯他们如胶似漆,王圆就是想追我也没有空闲时间,再说了,他们现在都开始谈婚论嫁了,这么可能”

    雅娟想了想说道:“你说得的有道理,现在的女人啊,只要自己的男人有点本事,都把男人看得牢牢的,唯恐被男人甩了。所以,现在的战争不是男人和女人的战争,而是女人与女人的战争,哎,悲哀啊”

    听她这么说,丁一也长出了一口气,不由地附和着她说道:“是啊”

    雅娟看着她说:“小丁,记住,这辈子没人爱就是寂寞死了,也不要学我,那真的是一种人格的失衡,你无法体会到我说这话的意思,谁都体会不到,真的。”

    雅娟的眼睛有些红了,她急忙低头看丁一的本子。

    丁一震惊了,如果没觉得江帆妻子之前,她可能体会不到雅娟说这话的含义,但是现在她能体会得到。

    雅娟看着本上那行潇洒的钢笔字,说道:“小丁,我敢肯定,这个男人对你有意思,他爱你,所以才向你发出爱情宣言。”

    丁一的心情完全被雅娟牵着,忽高忽低的,这会又听她说起那行字的事,就夺过本子,说道:“越说越离谱了,我都不知道是谁写的,什么爱情宣言,我看你是被爱情折磨的,才这么多情善感,这么浪漫,你太富于幻想了。”

    雅娟笑了,自言自语地说道:“咱们局的男人,能写这么漂亮有力的字的几乎没有,除非温局。”

    丁一笑了,说道:“那一会你让温局写写,咱们验证一下,再说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温局的字”

    雅娟说:“见过,但是也不排除温局以另外一种字体形式出现。”

    “讨厌,不理你了,你取笑我也就罢了,还把领导也扯上。”丁一说着,就把采访本锁进了抽屉,白了她一眼。

    雅娟笑了,说道:“你急什么我只能去想温局,总不能往李局身上想吧再说了,李局的字哪有这么漂亮、阳光、坦荡他的字都是都是抠抠索索的,不舒展不说,反而非常难看懂。对了,我知道是谁了。”雅娟突然神秘地说道。

    “谁”丁一的心跳了一下,赶忙问道。

    “哈哈。”雅娟揉揉眼睛,说道:“你急张什么呀哈哈,肯定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暗恋你。”

    “你别瞎说了,现在哪有这么深沉的人,暗恋我而不跟我表白,反而以这样一种形式出现表白,这样的人,即便有一天现了真身,我也不搭理他,因为他太费解。”丁一振振有词地说道。

    “哈哈,小丁,你说我想到谁了我刚才想到彭市长了。”

    丁一的脸腾地红了,她瞪着雅娟说道:“你、你不许这样说这是要命的,你懂吗”

    雅娟见她真急了,就急忙说道:“我懂,我懂,我是在挖空心想这个人是谁,隐藏的这么好,乃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确神秘,你说,平常和你有联系的就这么几个人啊”

    丁一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雅娟嘻嘻地笑着说:“好了,跟你开玩笑呢。不过,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小说情节,记得古时候有红叶传情的故事,今天你有这诗言志,呵呵,我保证,有一天你肯定能和这个人邂逅。”

    丁一知道雅娟说的红叶传情这个故事,传说古时候,皇帝们穷奢极欲,生活腐化。在他们的宫殿和园囿中,有无数的丫环和太监为他们服务。这些人年纪轻轻就被送进宫中,彻底失去人身自由,不知道外边的世界,不能见自己的亲人。稍有不如意,轻则遭受毒打,重则投河沉井,根本无生命安全可言。

    全唐诗中有顾况的一首宫词,真实地记录了这些小人物的悲惨命运:“长乐宫连上苑春,玉楼金殿艳歌新。君门一人无由出,唯有宫莺得见人。”唐人传奇中有张实流红记:儒生于祐见御沟中漂一脱叶,拾起一看,上有题诗:“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诗的首句:水一去不复返,暗示时光一去不复返,人逐渐衰老了。二句:说自己幽居深宫,非常寂寞。三、四句:把题诗的红叶放入水中,你到人间去寻求幸福吧。希望有一天,自己能象红叶那样,离开深宫,到人间过上幸福的生活。诗中充满了幽怨,哀伤,寄予了无限希望。于祐看后,心想这一定是哪位宫女作的,因相思成病。于是在另一红叶上题了两句:“曾闻叶上题红怨,叶上题诗寄阿谁。”他将红叶丢进御沟的上游,让它流入宫中。后于祐寄食于贵人韩泳门馆,韩泳待他很好,将宫中放出的宫女韩夫人许与于祐为妻。婚后韩夫人在于祐箱中发现题诗的红叶,大惊,说这是她题的诗。并说,她后来也在沟中拾得一题诗的红叶。拿出一看,正是于祐所题。二人认为这是红叶为媒,一时传为佳话。事后韩氏说,我得你的红叶时,当时又题了一诗。她取了出来,那诗是:“独步天沟岸,临流得叶时。此情谁会得断肠一联诗。”一天,韩泳对韩夫人说,你该谢我这媒人。韩夫人说:我和于祐是天作之合。于是提笔写了一诗:“一联佳句题流水,十载幽思满素怀。今日却成鸾凤友,方知红叶是良媒。”

    这个故事也曾经被后人誉为是中国最早的漂流瓶。

    丁一笑了,拍着雅娟的肩膀说道:“小姑娘,醒醒吧,别做梦了,你赶紧打电话办你的事吧,完了好跟我去医院看医生。”

    “好的。”于是,雅娟就给温庆轩打了电话,似乎他们昨天就已经订好了,所以相约十一点半雅娟在金盾酒店等他们。

    丁一在雅娟的陪同下,来到了市医院皮肤科,皮肤科的门诊大夫是个女大夫,她看一下丁一的脸,问清病情后说道:“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你回去后,把那盒粉底扔到远远的地方去,另外,在你使用任何一款新牌子的化妆品前,最好先试用,在耳后涂点,如果不过敏,你再用,因为你的皮肤属于敏感娇嫩型,千万注意,记住我说的话。另外这两天脸上痒的时候千万不要用手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不用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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