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考核
等到所有人到齐，教练随便瞥了下人群，然后道：“这次的大考核有点特殊，成绩很重要，关乎你们以后的未来。” 教练如此说，众人也纷纷紧张起来，除了魏名山。 还没等学员们开口问，教练又道：“车已经在外面了，走吧。” 于是教练在前面走，众人零零散散的跟在后面，跟刚开始训练的整齐划一区别很大。 停在外面的是两辆大巴车，风格偏浓厚的金属感，看起来不像普通的大巴车，倒像运输某种特殊物品的车。 “坐上去。”教练道。 众学员分为两批，分别往两辆车上面坐。 一辆大巴车大概能坐一百五十人，在场的学员全部坐同一辆都绰绰有余，可教练却叫来了两辆大巴车。 等到余夜上车的时候就明白了为什么，因为车里面并不像普通的大巴车那样，是齐排的座位，而是像运输士兵一样，一边一条长条，所有人面对面而坐。 车很快就发动了，但是因为车里面看不见外面，众人也不知道车在往哪里开。 过了半个小时，车停了，教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下车。” 所有学员下车，一下车，余夜就往四周观察，这里是城区的郊外，远远可以看见白洋市城区。 教练的后面有一片高大的工厂建筑，大门都有两层楼高。 “跟我来。” 众人跟着教练从大门旁边的马路绕过去，走了两分钟，走到一个门比较小的地方。 那里早有三个穿着工厂的统一服装的人等待，为首的一个见到教练董海龙便笑道：“老董，才来啊？” “崔班长，准备好了吗？” 崔班长回道：“早就准备好了，毕竟不是第一次，今天怎么那么急？” “要早上就搞完，下午还要去别的地方。” “哦。”崔班长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崔班长一挥手，旁边两个人往后面走去，将后面那扇门打开，大概两米五的门在沉重的声音中被缓缓升上去。 门一开，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仓库一样的地方。 里面堆放着大小不一的工业机器，摆放的状态表明了那都是坏的。 众学员跟在教练背后，一同走到那些废机器前面，仔细观察，这些机器区别很大。 有些大到螺母都有人头那样大小，有些整个机器都比人小。 学员们没有人学过机械，所以不懂这些废机器大致的用处。 教练看了看这堆废机器，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转向学员们道：“你们也看见了，大概也猜到这些是什么东西。 而我们考核内容就跟这些东西有关。 众所周知，异能者在训练或者学习结束后，有三个去处。异能局，工厂，以及私人公司。当然，你们还可以当个无业的异能者。 而你们，异能局，不太可能。私人公司，要求也高。所以你们最有可能去的就是工厂。但是工厂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的，工厂的待遇也是有区别的。 所以，考核成绩决定了你们能不能进工厂，进了工厂是什么待遇。” 教练说完，留下了给学员们自行讨论的时间。 异能者机械化工厂是灾变之后，人类的主要工厂类型。 在早期只有异能者才能在没有工业基础的情况下，运转一个大型机械厂。 随着异能者的人数增加，普通人能做的事情都被异能者包揽过去，绝大多数工厂就变成了今天这种异能者加机械的形式。 毕竟，异能者在工厂能做的事情比普通人多太多了。 教练示意众人停下讨论，然后教练道：“说一下考核的具体内容。 很简单，就是修复这些废弃的机器，这里的机器一共分ABC三种。A修复难度最高，B其次，C最低。 我会把你们分为十组，你们的组长，将拥有挑选难度的权力，然后带领组员修复机器。不同的难度，不同的评分标准，以修复程度为主，打分由我与崔班长一起打。 现在，我念到名字的人就是组长，然后上来挑选难度与图纸。 一组组长，魏名山，二组组长……” 教练是根据之前的小考核成绩来选组长的，按照这个标准，余夜将是第十组的组长。 赵玲雪所说的目标很远大，余夜拼尽全力也不一定做到，就算是余夜有可以控制多种异能的金手指，也离那个目标太远了。 所以余夜不准备藏拙，他要竭尽全力，在考核中拿第一。 “第十组组长，余夜。”教练说完。 学员们引起了些许哗然，这是因为余夜在学员中的名声不怎么好。 余夜在这几次的小考核中都选择藏拙，一次比一次排名落后，从第七名滑到第十名。 再加上余夜是所有人中最努力的那个人，关于余夜天赋不好的看法也出现了。许多学员并没有因此佩服余夜的努力，反而是暗中鄙视余夜的努力挣扎。 特别是排名低于余夜的那些人。 “其余人，上来抽签组别。”教练道。 为了公平，除了组长之外，都要抽签分组。 抽签分组，那就会有人愁，有人欢。 分在第一组的学员都很开心，那代表着他们可以轻松拿高分，因为魏名山很厉害。 分在第十组的人就没有那么开心了，因为这代表着他们可能会拿低分。何况十组组长还是他们讨厌的人呢。 如果要从学员中选一个最讨厌余夜的人，那就是王金章了，他在上次考核是第十一名。 而在第一次考核中，是第六名，当时余夜是第七名。 王金章在枯燥无聊的训练中，看不到成效，便起了偷懒之心，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一类学员，因此排名掉的比余夜还快。 “组长上来选难度。” 崔班长的两个跟班抬来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三叠图纸，分别是ABC三种难度。 众组长上去选择的时候，教练道：“所有的图纸都可以看。” 十个人围在一起，乱中有序的将所有图纸看了一遍。 A难度的图纸繁琐又让人看不懂，B难度也不简单，所以大多数组长都选择C难度。 只有一组组长魏名山选择B难度，以及余夜为搏高分，选择了A难度。 教练看着余夜手中的图纸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却没有说什么。 “一组，B难度，二组，C难度……十组，A难度。” 教练一说完，学员们纷纷发出惊讶的声音，其中十组成员最为激动。 王金章脸色一变，忍不住对着教练道：“教练，我们不想选择这个难度。” 教练脸色平淡的看向王金章道：“组长已经选择，无法更改。” 王金章急了，连忙道：“那我申请再成立一个组，我来当组长。” 教练冷声道：“我是教练，还是你是教练？不想考核，我可以给你零分。” 王金章脸色一僵，众人也被教练强硬的态度惊到了。 王金章默默的往十组成员那里走去，他在教练看不见的表情下，他阴狠又愤怒的眼睛瞟了余夜两眼。 “开始考核，十二点结束。” 随着教练话语一落，所有学员都动了起来。 其他九个组都是全部去找自己要修复的机器，只有十组成员除了组长余夜，全部聚在王金章身边。 而余夜则是一个人拿着图纸在找要修复的机器。 围在王金章旁边的人问道：“章哥，现在怎么办？” “章哥，那家伙不知天高地厚，选了个难度最高的，我们肯定是倒数第一的组。” 王金章阴沉着脸道：“别问我，我特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早知道老子就稍微努力点，抢了他的第十名，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了。” 众人附和，在学员们看来，王金章天赋要比余夜高上很多，余夜那么努力才第十名，而王金章经常偷懒都还能是第十一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就在众人激烈讨论不下的时候，余夜小跑过来，一脸平淡道：“机器找到了，走吧。” 众人看着跑远的余夜，面面相觑，然后又纷纷看向王金章，等待王金章说话。 王金章无奈道：“过去吧，教练还在那里看着呢。” 十组的人这才慢悠悠走向余夜找到机器的地方。 而正在观察全场的教练与崔班长讨论此事。 “老崔，咱俩打赌，赌十组分数第几名。” “好，我赌十组第八名以下，很有可能第十名。” 教练笑了笑道：“那我赌十组第五名及以上。” 崔班长诧异道：“为什么？” 教练仅仅是笑了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