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嫉妒的小丑
“怎么可能，克拉克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现在的妻子都是他介绍我们认识的，你可不能污蔑我们的友情。”奥布里语气有些不善，就是不知是演技还是真的在生气。 他的确与克拉克·布朗特的死有关系，不过这些他可不会说。 他们一起长大，也正因如此，做什么都比他优秀一些的克拉克一直都是他追赶的目标。随着逐渐长大，周围的对比议论声，长期追赶不成的屈辱变成了憎恨。这份恨意被他深埋在心底几十年，直到两人一同选举才爆发出来。 对内心卑鄙的人来说，他便是嫉妒的奴隶。 尤其是村长老约翰的照顾在他看来就是羞辱，将他当做失败品。 通过和上任警长以及镇上富豪们的合作，偷偷杀害了克拉克，伪造了他的自杀现场。 在他死后，奥布里甚至为了自己那可怜的忌妒心得到一点满足，便不断地给枯石村的村民们找麻烦，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或是帮助过他的人都收到了他的“报答”。 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来警署的原因，如今，他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疯狂的噩梦将他逼入了绝境。 格林见到奥布里·奥利弗的反应这么大后，收起了些微审视的目光，笑着说道：“别生气，我的朋友，我当然没有怀疑你。这是我的老毛病，我只是职业病犯了，你看我们这类人说话总是这样，很容易得罪人。” “原谅我的无礼，不过说句实话，你刚刚的话语很容易让我觉得克拉克先生的自杀与你有关。” 格林接着解释道：“一般来说，凶手在杀人后精神状态会出现某些问题，现在的你就和这种现象很像。” 当然，前提是你做了什么……这句话在格林·柴尔德的内心无声嘀咕。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心理医生也是这样说的，吃药也不管用，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奥布里·奥利弗抱着头，有些沮丧，此刻的痛苦倒像是真切的表现。 “你的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8天前，我突然就做噩梦了，现在不只是睡觉。就算是闭上眼睛，都能梦到那一刻。”奥布里如今害怕闭眼，那梦中的景象太深刻了。 8天前，格林警长抓住了这个时间点，想了想。 可什么也没有发生。 “奥布里，放心好了，你先回去，我会帮你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去教会买些圣水。”格林警长对于这种情况也有些无从下手，但对方毕竟是镇长，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教会的那群家伙就是吸血鬼，圣水就是普通的饮用水。” 提起这个奥布里就生气，他在几天前就因为噩梦买了圣水应对，花了一大笔钱不说，什么也没有改善。再次上门讨个说法，那人只好说出是骗人的把戏，最后镇长让人把他打个半死。 “那你说，这又该怎么解释，噩梦的源头是哪里？” 格林的话，让奥布里想到了什么，之前他派人前往了枯石村。不过博罗尔至今还没有回来，难道他们有关系？ 在经历一番拉扯后，奥布里才被格林警长安抚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并一再嘱咐格林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 格林警长在奥布里走后继续在房间内抽着烟，吐出一口浊气，心想着该怎么应付他呢，这明显属于神学的领域了，想了想，最终决定查查克拉克先生自杀的原因。 …… 在阿维德的报告中得知，博罗尔一行人失去了联系，也许是因为下雪，又或是他们也遭遇了什么…… 镇长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他的住宅之中。 “爸爸，你回来了。” 一个十二岁般大小的男孩冲向了刚刚到家的奥布里，奥布里尽管非常疲惫，但出于父亲的义务，还是立马抱起面前的孩子说道：“布鲁尔，今天在家乖嘛。” 奥布里看着自己的孩子，极大地满足。他比起克拉克幸运多了，有美满的家庭和成功的事业。 这时，他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轻轻地咬在了自己孩子的脖颈上。 “爸爸，痒。” 男孩小声地回应着，身体乱动着便是抗议。 奥布里立马清醒过来，该死，他居然觉得自己的儿子很美味。他吓得一哆嗦，放下男孩后立马跑到盥洗室内用冷水冲了一下脸。 奥布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亲爱的，你怎么了？” 他的妻子走了进来，他转头望去，看着这样貌美的女人第一时间不是感到幸福，而是饥饿感。 这个女人该怎么样料理，她的rou是清蒸还是油炸，她的血要加入糖还是盐…… 奥布里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家里了，必须要离开，不然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发疯似地跑了出去。 “爸爸，又要出去了吗？” “亲爱的，你去哪里？” 奥布里什么也不说，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他一秒也不敢多待。 …… “我的朋友奥布里，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警长格林正一脸诧异地看向眼前气喘吁吁的男子。 “是忘了还有其他事需要交代吗。” 他刚让警员调取关于克拉克自杀的所有资料，没想到奥布里就折返回来。 “我……我不能再回家了，救命，格林，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奥布里坐在了格林警长的办公室内，双眼无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这样的奥布里，格林警长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不过，看样子对方的状态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他试探性地问了问，“要不，你在这里入睡试试？我看看情况。” 奥布里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万一又做了那该死的梦，说不定格林警长还能帮帮忙。 要真是克拉克的冤魂，格林应该能物理超度他们吧？ 他在内心强行安慰自己。 不到一会，格林警长命人送来了一张毯子，并让奥布里去睡在警员们的住宿区。但奥布里死活不肯，非要在格林的办公室内，只有这样他才放心。 在披上毯子后，奥里布躺在沙发上，接连几天的紧张让他很快便入睡。 这时，房间的温度突然降低了几度，有着说不上来的诡异感，格林警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他立即掏出遂发手枪，全神专注地观察四周。 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危机正在靠近。可惜什么也没有，任何事物都没有感知到。他看向了面前熟睡的奥里布，他一直冒着冷汗，眉头紧蹙，好像正说着什么。 他听到了奥布里的梦话，不过有些小声。 格林警长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旁边，将耳朵靠近。 奥布里·奥利弗又来到了这个令他恐惧不已的地方。 他正坐在长桌的主位上，房间很暗，几根白色蜡烛放出微软的光芒，餐桌上各种精美的瓷器盛满了人体的不同器官，他拿着银色刀叉，面前是放着丰盛肝脏的白玉圆盘。长桌的另一端，坐着神情严肃的克拉克，正死死地盯着他。 他依旧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