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询问受害者
“你胡说，他怎么会是坏人！没有的事，他是爱我的……你不知道他长得多好看，那双蓝眼睛就像海水一样蓝，还有金色的头发多好看……他温柔的嗓音说出的中文是多么流利……” “姑娘，姑娘……”张晓燕摇了摇女孩的肩膀，但是她的眼神依然茫然地望着远方，对张晓燕的喊声无动于衷，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那双蓝眼睛，就像海水一样蓝，那一头金发……” “她叫什么名字？调查清楚了吗？”张越看完会后走进询问室，看着眼前这个痴痴呆呆的女孩，皱起眉头。 “她叫李果果，是美术学院的学生，今年21岁。”张晓燕无奈地看看张越。“这姑娘是中了一种合成催情剂的毒，现在还在药效的控制中。” “奇怪，怎么她只是中了催情剂，没有失踪？对白风其他同伙的调查有眉目了吗？”张越想起那个连累了叶婷受重伤的白风，心里就不由升起一股无名火。 “队长，我们刚刚收到国际刑警的消息，你刚刚在开会，所以没有及时汇报你。” “哦？什么事赶紧说。” “和你之前的猜测一样，就在1小时前，国际刑警在伦敦机场截获了一名倒卖器官的犯罪分子，据我们刚刚从国际刑警那里得来的资料，对比之前失踪者的DNA，刚刚在伦敦机场截获的肾脏正是被隐身人拐走的两位受害者的肾脏，也由此证实了制造失踪案的不是白风等几个人，而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国际犯罪团伙。” “他娘的，这些丧尽天良的狗杂碎！”张越一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木桌子缝隙内的木屑纷纷掉落，“白风脑部炸弹自爆后，我就预感接下来的仗会更难打。” “是的，队长，明显白风是死在自己人手里，还有他那个莫名其妙被枪击而死的同伙，妈呀，在杭州到底潜伏了多少犯罪分子啊……” 没等张晓燕感叹完，张越马上接过话茬，“晓燕，你去召集一下大家下午1点到会议室开会，距离全球人工智能大会还有几十天时间，不能再让犯罪分子得逞了，一定要在近期破获这起案件，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是，队长。那.那这个李果果怎么办？”张晓燕问他。 “李果果暂时问不出什么，你耐心一点，仔细盘问和她一起的那位女伴，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哦.还有……队长.叶警官.她怎么样了？”张晓燕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叶婷恢复得很快，估计还有三四天就能出院了。不过记忆受损，她回警队后，你协助她恢复记忆。”张越不忍心继续被张晓燕那双扑闪的大眼睛看着，转身正想询问室，又被张晓燕拦住，“真的吗？队长！太好啦！我.我还以为叶警官.” “嗯，叶婷没事，过几天你就能见到她了。”说完，张越疾步走出。 刚到自己办公室，张越的手机响了，“张越队长，你现在马上到局里来一趟。”电话是杭州公安局局长李明打来的。 “好的.......李局长，我半小时后到！”张越沉着脸，挂掉局长的电话，心想，肯定是为了叶婷的事找他，“他娘的，准没什么好事！”他低声骂了一句后走向警队地下车库。 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张晓燕趴在询问室的窗户前看到张越急匆匆地离开，不禁喃喃自语，“哎，这一阵有得忙活了，幸好叶警官没事。” “孙梅梅，你当时和李果裹在一起，她有什么异常举动吗？”张晓燕继续询问身边这位脸庞清秀，稚气未脱的女孩。 “当时.当时.”女孩挠着头，拼命回忆着，“我和果果在断桥边拍照，后来我们想来一张合影，刚巧旁边有个外国男人也在拍照，我就上前和他打招呼，用英语跟他说让他帮我们拍一下，没想到这个外国人竟然会说汉语，还说得很地道。” “嗯，继续说。”看着似乎有点受到惊吓的孙梅梅，张晓燕尽量语气温柔。 “然后，他就过来给我们拍照了，一开始果果还很拒绝这个外国男人，尽管他长得挺帅的。果果是个比较内向的女孩，不像我那么外向。但是，但是，就在我转身从包里拿矿泉水回过头后，我忽然发现果果看那个外国男人的眼神完全变了。怎么形容呢，就是眼神变得像花痴一样看着那个男人。我就使劲推了推她，让她不要在陌生人面前失态，谁知道她竟然让我滚，她说要跟着这个男人独自散步，她还悄悄跟我说，她对他一见钟情了。”孙梅梅说着说着就气愤起来，“我真想不通！这一见钟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真是一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然后呢？”张晓燕问她。“然后，我也有点生气了，转身不理他们，随他们爱怎么样，就独自一个人回了宿舍。后来，我等啊等，一直等到傍晚，都过去了四个多小时了，果果还不回宿舍。我想，她不会和这个男人在外面过夜了吧，真没想到果果那么开放。当时我又气又饿，管他娘的，我就去食堂吃饭了。等我从食堂回来，都快六点了。就在宿舍楼下，我看到远处一个男人拉着果果的手，好像是硬拉着的，果果好像不舒服，靠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太远了，看不清。” “嗯。然后，你就报了警？”张晓燕看了看孙梅梅，直觉确定这个女孩没有撒谎。 “是的，我第一感觉就是果果遇见了坏人，所以马上报了警。再说，我一个人走过去，也打不过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啊！谁想，那男人并没有把果果怎么样，只是把果果扶到一个木椅子上坐下，然后他就走了。” “当时，他看到你了吗？你确定这个男人就是白天在断桥边遇见的那个外籍男人吗？”张晓燕看着孙梅梅问她。 “不一定，太远了，看不清楚。不过那男人不是金发，好像是灰色的头发，如果是金发，肯定很显眼。”孙梅梅边想边说。“对了，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目测应该在170厘米左右，没有西湖边那个男人高大，另外就是，那个男人走路的姿势，也没有带走果果的那个男人潇洒。” “难道李果果遇见了两个男人，或者这两个人都是连环失踪案团伙的犯罪分子，抑或两人都只是喜欢勾引女孩的浪子？”张晓燕心里想着，“你说那个男人不是金发，你肯定吗？” “我敢肯定，不是金发。我的视力可是两只眼睛都是5.2呢！”孙梅梅自信地扬起头。 “没穿隐身衣，也没有把受害者带走，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晓燕录完孙梅梅的口供后，对她温柔地笑了笑，“你可以走了，我们已经通知了李果果的家长，她这几天会在医院接受治疗，过两天就恢复正常了，你不用担心。”听完张晓燕的话后，孙梅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张晓燕叫做她，“孙梅梅，下次记得，以后出去不要随便跟陌生男人搭茬。”张晓燕叮嘱了一句。 “谢谢啊，警官！那我回去了。谢谢啊！”孙梅梅走出询问室的大门，回过头对张晓燕甜甜一笑，“警官，以后我不会随便和陌生男人搭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