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唯一幸存的的人
“一年前,天雍国有个犯了大事的逃去了临海的樊煌岛。本以为人顺顺利利地能抓回来,谁知樊煌岛这出了个事,这一大船的当官的过去抓人,就区区活下来一个人。” “这还得了?但奈何樊煌岛离天雍国中间啊,差了一片海。而且,国事紧张,内忧外患,外边妄图侵占这边,里边啊,都在为大将军一职争来争去。为此,天雍帝预备着放弃樊煌岛。” “本来这樊煌岛就变得不可预估起来,可最近不知道天雍帝怎么了,突然放出话说这要是谁能平定这儿,直接封大将军一职呢。而且我听说,活下来的凌羽凌将军,从樊煌岛带回来一个东西,不知道是啥,但好像很重要,内部有消息的人,都在盯着凌府呢。可碍于凌羽家大业大的,还有个背景强大的妻子,一时间都只敢默默看着。” 听着眼前的人喋喋不休地叨唠着当下局势,端起一碗酒灌下去。 “我准备去樊煌岛一趟。” 听他这么一说,叶林打了个酒嗝,搂着李安逸的肩膀开始劝道:“安逸啊,听哥一句话,咱俩说好听点,就是个混江湖的,说不好听点,就是个流浪的。混的好点,这顿咱俩有酒有rou,混的不好,咱俩下顿就得吃西北风去。况且,现在的局势,官场可不好混啊。” “我得去。一年前登岛的那批官人,有个就是我大哥。”李安逸一句话,让叶林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走过樊煌岛一趟,没什么线索,我琢磨着从这边先下手。你这不打算帮我的话,我就自个想办法。”李安逸放下碗,从兜里掏出几两花银子放在桌上,起身就准备出酒馆。 叶林,也是起身追了出去,拍了拍胸脯道:“咱俩谁跟谁啊你去我肯定和你一块去,好歹收尸的也有个伴。” “还有你准备从哪下手?” 两人从酒馆里走出。这里位于郊区,大多贫苦人民都会居住于此,当然,李安逸,叶林等这种抓人领赏的江湖人也会在这过。酒馆,是这里唯一能入眼的地方,大部分街道上不仅泥污多,异味大,而且随处可见躺在地上的流浪汉。街上杂人很多,李安逸走在路上,从腰间掐住一只摸他钱袋子的手。 “你这样偷钱,早晚会被人抓到打死。”李安逸拎起那个小手,还算是比较嫩,应该刚入行不久。 “请您饶恕我…我再也不敢下次了…” 李安逸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生在平民窟的孩子,这种情况他早已经数不胜数。 “叫什么名字。” “许莫…” “得亏你遇到了我,随便被其他人抓到,那你这双手就算废了。今个我心好,放你一马。”张安逸甩开他的手,示意他离开。 “感谢贵人不杀之恩…”小男孩的脸早已被吓得煞白,说完话就一个劲的想冲出人群。李安逸突然叫停他,忍不住地多问了一句道:“你主是哪个。” 小男孩犹豫了会,才颤颤巍巍跑回来附在耳朵上答道,是东边村里有个叫东叔的。说完,又赶紧地跑开。 看着远去的背影,叶林凑过来道:“就这么放过他了?啥时候这么好心了。” 李安逸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撇着嘴道:“这小孩年纪不大,是个菜鸟,指不定改天就被废了。杀他对我无益,他的脑袋,不值钱,不值钱的买卖,我不干。省的搞什么麻烦事。”随后拍了拍叶林的肩膀继续赶路。 “我和他差不多大的时候,家里穷,父母不知道在哪,和我哥一块过日子。需要钱,也差不多干过这种事情,那时候怕的要命。看到他,想看到了自己,有点心软,就放过了。” “这种人,到哪哪都有,天雍国内政腐败,可怜人多。” 叶林冷笑道:“你别说这小孩,我们都要吃不起饭了。” “行了,别废话了,我要去凌将军的府上走一趟,你也替我跑趟腿。” “你要去将军府?你,要去将军府?” 李安逸白了一眼,道:“樊煌岛的事还有谁比凌将军更了解?何况我还有东西放在他那,得亲自去一趟。” 叶林不禁得为他竖个大拇指,喊道:“李哥,牛!” 凌府建在天雍国主城旁边的小城,叫雍苑城。但原本偏僻的地方,却因有名驻守的大将军而人流多了起来。毕竟,战乱年代,谁都图个安全。 凌府。 一处小院内,花草繁茂,正巧阳光明媚,院内景色格外优美。小院中,一位身穿素袍的男子正熟练的喂着飞来的鸟儿食物,旁边,一位美女子正优雅地切着茶。 男子叫凌羽,容貌虽不俊美,也算是清秀,常年征战沙场拥有一种英武的身姿和高大的身材。他既是凌府的府主,也是朝廷前线的得力干将,同时,也是樊煌岛一事唯一的幸存者。女子叫徐雅儿,容貌美丽,温柔贤惠,同时来自主城的徐家,是个有钱家的大小姐,虽为女子,但地位也同样不低。 “自你从军一来,少有这种悠闲的时刻。”徐雅儿道。 凌羽喂鸟的手却是微微僵硬,脸上也出现了苦笑,道:“是我让尊上丢了脸面,恐怕一时半会不想见我吧。”
徐雅儿幽幽地道:“也好。这要是天天在前面冲锋陷阵,指不定哪天就再也见不到面了。阿羽,要不你就此退隐吧。” 凌羽停下喂鸟,手指点在徐雅儿的殷红小嘴上,柔声道:“我知道你就想安稳的过日子,可是国家现在不太平,我身为将军,有义务站出来奉献。我答应你,等过两年安定下来,我就身退,咱们过平凡的日子。” “再生两个娃。”徐雅儿也紧紧地抱着凌羽的腰。 “那时候都听你的…” 一阵风吹过,花草摇晃起来。凌羽看向微微波动的茶水,察觉到了什么,对徐雅儿说:“你先下去吧,我这儿有事。”徐雅儿也是懂事地点了点头,切了两杯茶,便离开小院。 “小两口挺腻歪。说实在的,凌羽,你如今家有老人有妻子了,不如就退下来好好地过日子,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一家不好交代。”小院的树上,不知何时已有一道人影靠躺在树枝上。 “国家也是家,我不能不顾大家而只为小家。”凌羽道。 “搞不懂你们这些官场人员。我哥也是。”李安逸从树上跳了下来,坐在石椅上,端起一杯茶喝了下去。 “今日找你,知道我所为何事了吧。” 凌羽叹道:“剑,我可以还你;信息,你不能带走。” “凌羽你小子,这个事做的不厚道了吧。”李安逸微怒。 凌羽却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愿给,是这趟浑水,你,掺不了。” 李安逸沉默了一会,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道:“我肯定得去。” 凌羽拍着李安逸的肩膀,道:“他是你哥,现在,也是我哥。当时要不是你哥护着我,把我送了出去,我可能就死在那了。他临终前再三告诉我,不要让你掺合这事。谁掺合都行,唯独你!你只要安稳地活着就好了” 李安逸却噗嗤笑了出来,然后又认真起来:“你觉得今天我来找你,从这个门内出去,以后还能有安稳的日子吗?看来你还是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块多么烫手的芋头。” 凌羽怂了怂鼻子,然后缓慢而又震惊地看向李安逸的左臂,一股血正顺着李安逸的左臂流淌。 “还没明白吗?今日我活着出了门,就会有人知道,有一个人和你有一样的情报…” “我…不可能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