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沐霓裳
姜云墨闻言冷冷瞥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如果没有记错，她口中的这位郎中令，是沈权的人！四名暗影卫则是面带不屑，步子却是没有一点迟疑，因为姜云墨说了，要掌嘴！ “呵，似你这般泼妇，掌嘴我都不愿亲自出手！不过，这妮子被你打成这样，那你也试试看这鞭子质地如何！” 话音一落，一名暗影卫会意，便是捡起之前掉落的鞭子，手腕一抖，鞭子便是朝着那被一巴掌扇懵的罗家小姐而去。 后者显然是没有想到姜云墨竟然真的敢掌她的嘴，内心的懵逼甚至超过了脸上的疼痛。直到又挨了这第一鞭子后才反应过来，顿时哀嚎大叫着。 几息过后，前边突然间传来喝声：“住手！” 姜云墨随意一瞥，是七八个身着甲胄的人。看那服饰，是皇城城卫军。这几人身旁跟着个衣着略显狼狈的家丁，想必是趁乱跑出去通风报信的。 四名暗影卫像是未曾听见一般，手上动作仍不曾停下。不过那罗家小姐倒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啊！啊！啊！杨维副将！快将他们都抓起来，本小姐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小姐放心！城卫军的囚牢可是有段时间没有送点人去了，今日便再送点去吧！来人！听本将命令！将这一行自黑龙王朝派遣来的细作，押入大牢！”那被称作杨维的副将讥笑着的开口。 “哦？细作？可有证据？”姜云墨淡淡回到。 “证据？老子他妈的就是证据，我说你是，你就是！”不屑的看着姜云墨等人。 “这般张狂，可有将大夏的律法放在心中？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哈哈哈！律法？老子在这，就是律法！少废话！带走！”说着便是挥手示意，后边的几个士兵举着长戈冷笑着上前。 姜云墨见这般场景，怒极反笑，经此，不难看出大夏的一些官员甚至是一些底层的士兵都是何等货色。冷声开口：“动手吧，留口气就行！” 顿时四人就是与那些士兵战成了一团。而看这几名士兵的配合，怕是不止一次这么干了。 这些人自然不会是暗影卫的对手，不多时就是尽数落于下风，若不是因为有战阵和武器的缘故，只怕早就落败。 “妈的！看来碰到硬茬了！快去禀报将军，就说，他的女儿被欺负了！”见形式不对劲，那杨维连忙对着一旁的家丁说道。 那早早退开一些的人群中，不乏有眼尖心细之人，看见家丁悄然退去，倒是有心善之人出声：“这位公子，快快离去吧！先前那家丁又是离去，怕是去搬救兵了！留下对公子无益！” 声音是从混乱的人群里传出来的，姜云墨也不知是哪个出声。只得怀抱着小妮子，对着人群，嘴角挂着一抹笑说：“多谢告知，不过！本公子说了，今日要让她付出代价那便是说道做到！” 不久，那些士兵尽数落败，四人正欲上前，突然远处传来阵阵步行声。四人眉头微皱，急忙退后护卫在姜云墨身边。身处几人中央的姜云墨粗略一扫，来着莫约五六十人的样子，领头的，正是罗建辉这位郎中令！ “家主，若是局势不对，老奴先带你们离开！” “嗯！”姜云墨也是面色略显凝重。 来的人，士兵自然不必说，想见其他颇有地位的大臣都难，更别说姜云墨这个皇帝了，但身为郎中令的罗建辉，自然是知晓姜云墨的身份，必定会认出他来。 虽然说，不太相信他敢当众做大逆不道的事，但这种情况下不排除他狗急跳墙的发疯。毕竟，没有人知道在人性命受到威胁时那人会干出什么大事来。 “将军！您终于来了！这几个细作……”杨维见到来人，急忙跑过去。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己将军面颊苍白无色，那原本挺拔的身躯竟是此刻在不停地颤抖。直接无视了自己，径直向前走去。当下便把没有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众人只见罗建辉那犹遭雷劈般的颤抖地走向前，随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跪了下来！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把众人吓得几近昏厥！ “末将罗建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末将有罪，还请陛下开恩！” 将真的，在看见姜云墨的那一刻，罗建辉真的动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但一个人让他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那便是姜云墨一旁的姜老。 这个服侍了三代帝王的人身手那不是一般的好，先皇在世时，罗建辉曾在一次先皇遇刺时见识过他的身手，就现在自己带来的这点兵力，根本就留不下人。 周围的人那是目瞪口呆，随后有反应快的人反应了过来。连忙屈膝，高呼：“参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高呼声。 “免礼！” 这会小妮子已是恢复了些，姜云墨将她轻轻放下，动作柔和地将她护在怀中阻止她行礼，接着对着众人淡笑道。 “谢陛下！”众人皆是道谢，随后缓缓起身。 至于罗建辉一行人，那是跪着冷汗直流。特别是那罗家小姐和之前动过手的人，这已经是叛乱杀头之罪了！是要株连九族的！ “呵呵！罗将军的礼，朕可受之不起啊！汝之千金敢当众给朕一鞭子，手下副将也敢凌驾于大夏律法之上。那罗将军又怎么说？是想要坐一坐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吗？嗯？” 面对姜云墨的威压和字字珠玑，罗建辉的脸庞越发苍白，身体也是抖得越发厉害。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啊！陛下！末将对陛下忠心耿耿，为国为民，天地可鉴！望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呐！” “哈哈，畜生！你是怎得厚颜无耻才能说出此等话来的？纵容手下横行霸市，欺男霸女！就是你说的为国为民？” “呵呵！没想到他也有今天？这等丧尽天良的畜生，早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哈哈！女儿！你终于可以安息了！当初就是因为无意中得罪了罗家小姐，竟被她活活打死，如今终于能看见这等恶毒的人得到报应了！哈哈哈……呜呜呜……” 人群里，此时不断有着声音传出来。显然，这位郎中令不是什么好人！ “呵呵！罗将军，看看！这就是你说的为国为民？按大夏律法，叛乱者，诛九族！在加上这些大夏子民的诉状，纵使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至于其他的将士……” 随着姜云墨突然沉默，那几十名将士中看着像是一个小头领的人急忙开口道：“陛下！末将等人是受罗将军军令蒙蔽，说是随其捉拿帝国的细作，请陛下开恩！” “放心！朕不是嗜杀的暴君，朕会查明，如若你们真的是被人蛊惑，朕便不会再追究。现在，众将士听令！将罗建辉与其女，杨维及其手下尽数拿下！押入天牢，待刑部审核备案，三日后，于市槽午时问斩！抄没其家产，尽数充入国库，其家眷尽数拿下，年满十八的男眷全部发配边疆，女眷已及笄的全部送去教坊司！其家中护卫侍女视情况而定，触犯大夏律法的一律按律法处决，其余人等全部遣散回家！” “多谢吾皇开恩！属下得令！”那些死里逃生的将士终于是放下心来。手中长戈重重地一跺，声音震耳欲聋，随后便是上前押解着几人往天牢而去。 “陛下！末将冤枉啊！冤枉啊！望陛下明查，明查啊！”随着被士兵拖走，凄厉的声音传来，渐行渐弱…… “公……，陛下！你真的是皇帝吗？”小妮子这会还没有缓过来，仍然不敢相信，这个和自己有过邂逅的公子就是大夏的皇。 “你这妮子，不都看到了嘛？怎么？这都还不相信啊？”姜云墨无奈一笑，捏了捏小妮子的小脸。 后者因他这动作，小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妮子！不介绍一下自己？” “啊！对，对不起，陛下，民女本家姓沐，叫沐霓裳，已行了及笄礼，再有一个月霓裳的生辰便是到了。”小妮子俏脸红红的低垂着头，娇羞的轻声说，小脑袋倒是时不时地轻微抬了起来偷瞄姜云墨俩眼。而她的这般介绍，倒是莫名的让姜云墨想起了前世的相亲。 “霓裳？好名字！唉！霓裳啊！都是朕的错，若不是朕撞到了你，你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遭此祸事。朕给你道歉！” 听见他的，沐霓裳吓了一大跳，忙抬起头，在一脸慌乱中闪避，小手不停的左右摆着。 “陛下使不得，使不得！民女……民女……”小妮子甚至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小妮子在外边也曾听说过一些传言，都在风传当今大夏的皇上是个大昏君，大暴君，荒yin无道，暴戾凶残，杀人不眨眼，可是眼前的陛下，明明是个温文尔雅，亲切和蔼，平易近人的人，与传说中的种种可是完全不相符呀…… 不管传闻中的是不是真实的，我只记得父亲在世时的教诲，父亲说过，救命之恩，当泉涌相报。陛下救了自己的命，自己今生唯有以身相许，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随后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样，小鼻子深吸一口气，玉手一握，突然双膝一弯。 “陛下！民女自幼便是双亲亡故，五岁就被人贩子拐卖给了罗家作婢女。霓裳其实，已经无家可归了！陛下救了民女，民女无以为报，只想从今往后，做个贴身小侍女，安心的待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请陛下成全！” 小妮子的一席话倒是让姜云墨格外意外，粗略的听了她的身世，又顿感心疼，想到这妮子身上还有伤呢，当下急忙上前把这妮子扶了起来，无奈一笑。 “妮子，你当真愿意做朕的侍女？” “嗯嗯嗯！”小妮子坚定的看着他，小脑袋点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