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目的达成
姜老是在几女震惊中上前将玉瓶小心翼翼的放在姜云墨面前的。 在姜老上前交付玉瓶时，姜云墨用仅有俩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姜老，一切按计划行事就是！”后者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放下玉瓶后便是退出了雅间，传令去了。 而姜云墨则是看着几女仍是震惊的俏脸，笑了笑，离开案几，将几女面前的酒樽斟满的。“哈哈哈！有何不可？”姜云墨轻笑道。“来来来！敬各位姑娘一杯！看看本公子这天子醉，是否能入各位姑娘的眼呢？” 雅间外，姜老出去后，留俩人守在门口，自己带着俩个人立于人群。 “诸位，我家家主喜好广结天下好友，特命我等将此酒拿出来与诸君共享！”说完，便是示意揭开玉瓶塞子。随着一个一个玉瓶打开，整个阁楼的酒香那是越来越醇厚。 都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此处不乏有常年混迹于酒水之间的人，微不可察的嗅了嗅后，那顿时就是双眼放光啊！更有甚者，那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姜老几人手上的玉瓶，表情和不久前的姜老是一个样儿！ “好酒！” 随着一人望眼欲穿地拿到了一杯后，终于是迫不及待地轻轻茗了一口，接着就大呼道。众人听其不似作假，再加上酒香的诱惑，终于是忍不住，一个又一个的开始品尝起来。 “果真是好酒！吾曾有幸喝过大周王朝号称天下第一酒的流香，但与此酒而言，不亚于小巫见大巫！或许，此酒才能称，天下第一酒！” “吾虽不曾喝过流香，但只是此酒比之吾有生以来所喝之酒不知高了多少个层次！号天下第一未必不可！” “老者！不知此酒从何而来？吾喝过这一次，便是对其他酒再不入眼了啊！” 姜老见众人好不热闹，皆是询问此酒的消息，嘴角微微扬起，随后按姜云墨地吩咐说道：“此酒，名曰：天子醉。至于从何而来，老朽不便多言，不过，诸位也不必失落，此酒的酒家明确告诉过老朽，不日就会出售。各位便请安心等候。” “哈哈，那吾便随时期待啊！希望吾不会等候太久！” “哈哈！吾与汝一样也！” 姜老见众人情绪高涨，面不改色。心里却是感叹陛下的厉害，要知道，此次出来，是带了俩种酒的，只有雅间内几人品尝的是最好的那种酒，外边的这可只是中等的那种啊！这都有如此的场面，不知若是换成最好的，又会是何样？ 雅间内，众女面面相觑，呆滞地看着案几上的酒杯，俏脸上挂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似乎是为了平复一下心情，小孩子心性的秦飞舞竟然直接猛然凑近酒杯，就欲将酒一口饮尽。 “诶！此酒太过……”姜云墨出声提醒未罢。便是见秦飞舞的酒樽已经放下。伴随着的，是一声声咳嗽。 姜云墨无奈一笑，连忙上前，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飞舞meimei，此酒和一般酒可不同，此酒，很烈的！” 在姜云墨出声时，秦飞舞的脸就红的不得了。大夏风气虽说较之其他王朝略显开放，但男女之间也是不能有肢体接触。现在这般，好像已是失了礼数啊！ 悄然抬起头，却不想，刚好与之对视。对视间，却是只看见了满眼的关心，不曾有着其他神色。当下，内心的羞意确实淡了下来。 唉！公子之才华，将来必定是宰相之命。以公子的穿着，想必也应是颇有身份的人，但是公子确是待人谦虚温和，更是不曾以身份自居，这般佳公子，当真堪为良配！但吾之身处这等地方，已是配不上公子了…… 看着她那变得苦涩的俏脸，姜云墨不由柔声道：“怎么啦？怎么突然表情这么落寞？” “唉！让公子见笑了！只是突感命运的悲伤罢了！小女子和jiejie们，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但其实却连个清贫的村姑都不如，至少她们能够被人明媒正娶，而飞舞身处这等烟柳之地，既便是有人肯娶，也只是个妾的身份。” 几女闻言，包括看上去最为豁达和成熟的楚南湘、叶潇湘都是表情一黯。 是啊！自己身处这等地方，纵然公子看得上我等，可世人又会怎的说公子？总不能为了自己一点私欲，让世人均说公子笑话。可是，命运为何这般不公啊！ 姜云墨看见这几个人儿的黯淡，心蓦然地一痛。 “那又如何？难道，青楼女子就不是人了？本公子就从来都不曾轻视于你们！你们又何苦轻视自己？” 几女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般说，皆是一震，几双妙目紧紧的盯着姜云墨。 平时，姐妹几个也是时常小聚闲谈，闲谈中，也曾涉及过这样的话题，为什么风尘女子的地位这么低下？为什么自己等人的命运这么凄惨？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上，女子，特别是青楼女子，都是命运坎坷的女子！ 顿了顿，接着说道：“人一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何必在乎他人看法，吾自按吾之意愿和规矩而活，善恶正邪自由后人评说。记住，要想别人看得起自己，首先得自己看的起自己！为自己而活！” 众人皆是浑身一颤，是啊，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哪还指望谁人能看得起？姜云墨一席话，在她们平静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看着姜云墨的眼神也是越发敬佩和爱慕。公子说的极对，自己不能轻视自己，吾将为自己而活！ 几女突然不约而同的站起身，俏脸神情严肃，秀眸微红，对着叶天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公子一席话，小女子等人受教了！” “诶！这是……那个……” 这下倒是姜云墨不知所措了，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唯有连忙不停地屈身回礼！ “你们再这般，只怕我的腰就要折了啊！” 众女听闻一阵娇笑，心中对姜云墨的好感，又增几分，英俊潇洒，儒雅温和，才气过人，又这么的健谈风趣，细心体贴，当真是世间仅有的佳公子啊。 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已，纵死无憾，公子不曾轻视自己等人，这一刻，纵是为公子死去，亦没有什么遗憾了！若是……若是有幸能陪伴公子左右，那……那即便是下辈子不再为人，那也是愿意的啊！ 突然，众女不约而同地都升起了一个念头：公子，会不会留下来呢？要是……要是公子要留下，我，我要不要拒绝呢？还是…… 整个雅间没蓦然难得地平静下来，唯有几女俏脸古怪，心跳加速。 “家主，天色不早了！”在众女天人交战中，姜老突然出现。 透过窗，看了看外面，确实不早了。现如今，局势极其不稳定，还是不宜留宿皇宫之外。叹息一声，便是起身。 “各位姑娘，天色不早了，本公子也是不宜久留了！便就此告辞了啊！” “公子……”几女均是不舍。 “哈哈，不必如此，本公子一定还会来的！” “公子既是这般，那小女子等人就不再多说，不过，公子可是答应了作诗的呦！”林雪柔娇笑着说道。 “对啊对啊！公子说好了每人作一首的呀！” “哈哈，那是自然没忘的！” 嘿嘿，还怕你不提呢！我自己说出去，倒是显得太自恋了。当下便是移步至案几旁。“对了，也别忘了答应过本公子的啊，不能给其他人看啊！” “公子放心……” 点点头，提笔便是开始写，给几女的诗，早就想好了，自然不必再思索该借前世哪位大诗人的诗。 但在几女眼中，可就不一样了，再次为公子的文采所震撼。从接触的这段时间来看，众女自然不会认为公子是在敷衍她们，随便作作诗来搪塞自己等人。 良久，姜云墨放下笔，众女好奇的很，但是与公子的约定，众女又只好按捺住好奇。因为墨迹未干的缘故，姜云墨再次与几女举杯共饮了一番，众女也知公子快要离开，皆很是珍惜这不多的时间。 待墨迹干了后，在几女不舍的目光中，姜云墨将诗分别折叠好，赠与了几女。“记得答应过公子我的啊，要是违规了，本公子可是有惩罚的呦～” 目光略带侵略性的盯了盯几女，看得众女皆是俏脸羞红，随后，才是不舍的告辞离去。而几女也是顾不上娇羞，极其不舍地跟在后边迎送着公子。 唉！该死的权臣！该死的沈权！湘儿她们显然已经为我的才华倾心了，要不是如今这局势，我今天晚上…… 行至雅间外，姜云墨听见众人不少在讨论酒，明白自己目的已经达到。而那些围在此处的仕子才子在看到姜云墨自雅间出来时先是一愣，随后面带凝重和震惊的打量着姜云墨，显然是没想到，有如此才能的大家竟会这般年轻！眼神里有着敬佩之意。 “哈哈，想不到，公子竟这般年轻！” “公子，不知可有幸能与你共饮一杯否？” 不久，突然有着不少声音响起。 “哈哈，多谢各位热情邀请啊！不过，吾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待来日，有缘必和诸位畅谈一番。” 在众人谈笑着，却也没有人上前来啥的，一是因为姜云墨身后的那些人高马大的护卫，二者，怕是因为姜云墨的穿着和气质也不似寻常之人。 而跟在后边的众女见公子这般潇洒的与人交谈，皆是心生自豪。公子当得起世无双！ 当然，也有不少，眼含嫉妒。这个，姜云墨也不难猜测，毕竟，五女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的雅间，而这会又是加上叶潇湘这个前任花魁，一共六女迎送出门，此事绝计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先例。岂不知平时这些人想见一个都是不知有多困难！ 淡淡撇了这些人一眼。不爽就不爽，这……关我屁事！这会姜云墨正郁闷呢！对这些人才不会多理会。 “哈哈，诸位，山水有相逢！有缘再见！”不一会儿，拱手再次与众人谈笑一声后，便是招呼着姜老等人，便是不急不缓地离开。 大门处，姜云墨潇洒一笑，对着六女行礼后，转身离去。六女直到街上看不到姜云墨时，才依依不舍地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