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奔流的时光(3)
第二百三十四章奔流的时光3 “我都跟你说了,我们东北人其实很文明的,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恐怖,外界那都是误传。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最多就是赢了不让走输了就必须输光才行哈哈哈哈,别那么看着我,开个玩笑啦。今天去的那个地方是一个桌游吧。怎么会有打手看场子,我去了那么多牌场,都没看见有哪个是你说的什么打手看场子的。哎,不过说真的,你的跆拳道到底” 林音纠正道:“是柔道。” 我连忙更正:“对对,是柔道,你这个柔道,一般能打几个人” “去幼稚园,打十几个都没问题,跟我们教练打,一个都打不过咯。”林音说得一本正经。 我嘿嘿一笑:“也就是说,遇到正经的高手你还是打不赢,那你练这个玩意儿也没啥用呀。” 林音用她刚学会的、略显蹩脚的东北话说:“咋没用呢够揍你就行了。” “我一个整天想着修林音庙的人,你忍心揍我“ “就揍你了,咋的“林音说完又出手用指节捅了一下我的软肋她对那句瞅你咋地还真是有十足的兴趣。 ”没事,林老板,我就是随便问问,只要你出手,我时刻准备着挨揍。“ 如此一边说笑一边上了车,路上想起三条的场子,也想起三条场子里的那些玩家特别是大飞哥。还是很想跟他们再过过招,主要是想把以前的损失往回捞一捞。于是打了三条的电话,寒暄过后,问他的场子现在还开不开,大飞哥还在不在。结果三条语气却颇为无奈:场子早开不起来了,大飞哥现在也被搞得半残,大场子都打不动了。 细问了缘由,原来我去深圳后不久,三条的老板也就是那个场子的正主,因为允许空掰所以导致场子连续几次都不能正常支付赢家的钱。所谓空掰算是个中英糅合词汇,掰是buy的谐音,空掰意味玩家空口买入,即上桌不给现金,直接说要买入多少钱,场主提供对应的筹码,牌局结束后结账。这本是三条的老板招揽玩家的手段,结果也成了最大的一个隐患,输家最终的欠账导致赢家拿不到钱,如此几次之后,来的人逐渐就少了。不料没几天,牌局里有个叫花姐的女玩家又自己在外面开了个局,成了三条这个场子的直接对手。雪上加霜的是,大飞哥见花姐开局,也跃跃欲试,在花姐开局后,迅速租了公寓,又开了个局。三条说到这儿,原话是大连一共才多少人玩德州,哪能扛得住这么抢人最后三条对这件事的评价是:空掰这事肯定不行,这是开场子的原则。我听了表示赞同,但是想起大梅沙游艇会里,歌苏盛言号上好像一直都是空掰,但却没听浓眉哥提起过曾有任何问题。或许空掰并非原则性问题,值得信任的玩家,才是原则问题。 电话那头,三条继续他的讲述,说这件事发展到最后的结果是,三条的那个场子组织牌局越发艰难,最终无以为继。独自开局的花姐,开了没多久同样遭遇各种欠账,同样关张了事;而大飞哥的场子得益于大飞哥引来的一群扎金花推牌九的赌棍,却是越来越火,然而一共火了不到两个月,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大飞哥的那里的全部玩家调转了工作单位,从大飞哥局调转到了公安局,据说,这一调转是由一大波身穿制服的国家公务员协助完成的,想想当时的状况,应该是很拉风的。最后,大飞哥在立案之前搞了些小动作,花了些钱,把人从局子里弄了出来,避免了玩家的拘留之祸。缓了一周以后,大飞哥出来继续开局,然而新局开了之后,状况却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大飞哥认怂,放弃开局。据说这一大圈折腾下来,大飞哥非但没有赚到,反而赔进去一笔。听起来好惨的样子,但是我听了却觉得挺开心:让你追我后门顺,这就是报应 听三条讲完这些,也到地方了,我和林音下了车,见暴风码头大门敞开,里面隐隐的传来类似打架斗殴的呼喊声,我大觉诧异,便跟林音凑近了想瞧瞧状况。走到门口,见一个肥硕的身躯背对着正门,脑袋上扣着个自行车骑行头盔,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双腿叉开就那么站着。探头再往里看,见里面另有两个穿着服务员服装的女孩,也是一脸紧张凝重。有一个更是双手拿着一个托盘紧紧的护在胸前,满脸的紧张惶恐。 这是要干啥看体型,这个胖子应该就是暴风码头的老板,他这是要用武力胁迫那两个小姑娘干点儿什么我记得他看起来很温和的样子,难道,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 可能是光线的变化引起了那个胖子的注意,他缓缓的转过头来,我看到了他的脸,正是暴风码头的老板肥君无疑。他跟我对视了一下,扶了扶眼镜:“呦呵,这不是小于么好久不见。” “你好,老板,你这是” “啊我看到了看到了过去了过去了”一个女人的尖叫打断了我的话语。 肥君闻言迅速转过脑袋,大声嚷嚷道:“打它打它,往这边赶” 我往前走了几步,和肥君并肩站立,肥君掂了掂手里的棒球棍,跟我说:“店里进了个耗子,正抓呢。局一会儿才能开,不好意思哈。” “抓耗子你戴头盔干啥” “我刚骑车回来的,头盔还没摘。”肥君说完按了一下下巴上的扣环,把头盔摘了下来。 “那你这棒球棍” “我得打耗子啊。”肥君应得理直气壮。说完就按照那个女服务员的指点,径直走到了沙发的位置,因为那个女服务员说耗子钻到了沙发底下。
肥君走到沙发,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往沙发的底下看了看,回头朝服务员喊道;“把手电给我拿来。” 一个服务员奔吧台去了,肥君又回过头寻找那只耗子,一边找一边嘟囔:“哪儿呢啊哪儿呢啊” 我和林音都觉有趣,于是我俩在一旁站着,伸着脖子望沙发底下的角度看,没几秒,我看见一个灰不溜秋的小脑袋从沙发另一侧的底下钻了出来,正探头探脑的看,正赶上肥君把脑袋转向那个方向,那只可怜的耗子估计也是吓傻了,直愣愣的就往肥君所在的位置窜,肥君大惊,惊叫着抬头缩身子,就听嘭的一声,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把茶几上一个杯子都给震倒了。 “哎呀,哎呀,啊”肥君抱着脑袋,痛苦不堪。我见他喊的凄厉,连忙把他扶了起来,看他后脑勺,却也并没见什么外伤。正要说话安慰几句,怎料那只老鼠不知什么时候又钻到了沙发底下,这会儿正又往外蹿。肥君估计也是被这只耗子气得不轻,只见他一只手抓起茶几上一个托盘,发了声闷喊,狠狠地就朝地面上扣去,一声唧的惨叫传来,定睛一看,那托盘不偏不倚,却正扣住了老鼠的尾巴,那老鼠死命挣扎,被压住的尾巴不停的往外挣,眼看就要再次挣脱。 肥君两手死死按着托盘:“快快快,小惠,抓住它抓住它用拖把敲它” “哎呀,哎呀,我不敢我不敢”维持着托盘护胸姿势的服务员小惠急得直跳脚。 看来这事还得我出手了,我想,于是我伸手去拿桌上另一只托盘,计划用这只托盘把这只可怜的老鼠扣住。可手才刚伸出去,就见另一只手拿起了托盘,然后我见身边人身子一蹲,托盘一扬一砸,就听噗的一声,伴随着一种类似气球泄气的囫囵惨叫,掀开托盘再看时,那只老鼠已经不动了。 瞬间,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手里还拿着托盘的林音,肥君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两只手还按在托盘上,抬着脖子仰望着林音,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我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林音:“girlfri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