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思行之间(2)
第一百二十六章思行之间2 平头哥遭到淘汰,而那个外国女玩家凭借河牌的一张a收了底池,连同底池的ante和小盲注,一共翻了接近两倍,而我的筹码量则降到了一万,变得更短了。 女老外筹码稍微爬上来了点儿之后,桌上平静了不到一圈,又有一个手臂上带个小面积文字纹身的年轻小伙子,在翻牌前3bet到2000,女老外见状直接alli的玩家跟注。翻开看女老外手牌ak,3bet的纹身兄弟手牌,结果翻牌就落了一张k。到河牌也没能发出来一张j,女老外又成功翻倍,那个带纹身的玩家盯着五张翻牌,表情痛苦,如同憋气缺氧,也难怪他痛苦,这一池丢了之后,他就只剩1300码了。 我从没参加过别的线下比赛,不知道别的比赛是什么状况,就参加这个比赛的感觉而言,我最大的体会就是随着比赛的进行,需要考虑的事情也逐渐变得不同,比如在比赛初期我几乎不需要考虑其他人筹码深度的问题,而运行到现在,我每一次入池之前都不得不去想,如果我身后的短筹玩家推了,我该怎么办。 而且,老那跟我说了那个什么思维等级的事情之后,我认为那更适用于现金桌以及比赛的某些特定的筹码阶段。对于比赛之中的超短筹玩家,用途不大,因为他们只有翻牌前一次cao作,那唯一的一次cao作,你根本无法获取足够的信息,有时甚至连手牌区间也无法判断。 带纹身的小伙子只剩两个大盲,等按钮位再动几次,他就连两个大盲都不到了,更惨的是,他allin对深筹来说威力不大,只对短筹的威力大,而短筹玩家一旦能接allin,必然有较强的牌力。这家伙半个身子已经掉下悬崖,就看他能不能在一念之间发力再抓上来了。 他自己应该也明显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所以,他开启了allin模式,第一次没遇到阻击,抢了1000多筹码,停了级手之后,他在大盲位即将来临之前的枪口1位置,又推了。这下,我身旁带白色耳机的玩家接了,纹身哥手牌k9o,白耳机aj。面上发出来了五张没关系的小牌,白耳机凭借高张a赢得底池,纹身哥则告别了赛场。 而此时此刻身在场内,只要左右看看,时不时就能看到某一桌上有玩家起身离去。最新的统计数据还没有出来,但是看这架势,第七轮必然是灿烈的一轮,注定很多人遭到淘汰,对此,我报以幸灾乐祸的快感。 纹身兄弟走后,牌桌上只剩七个人,又经过了接近一圈的损耗,我的筹码已经跌到一万以下,在庄位的位置,我终于拿到了还算可以的手牌:红桃a8s。枪口位弃牌,伙夫大叔在我前面1的位置平跟,白耳机弃牌,底池已经有足够的诱惑我又有最好的位置,当然也平跟了。小盲位的玩家见状也投了300进来,大盲位check,竟无人加注。但是七人桌,五人入池,实在是有些凶险。 翻牌发出来qd8c2d,两方块的听花面,所有人过牌到伙夫大叔,伙夫大叔略思考后,也过牌,轮到我了。 前面四个人,在听花的面都没有开枪,我中了个中对或许还有可能是领先的。比赛进行到这个阶段还选择入池,我十分相信他们手里的牌至少也有一定的牌力,如果他们中某个人是拿着q入池的,那么踢脚必定不会太差。这样一个相对危险的面,没理由不开枪,不开枪的话,下一张发出来另一张方块,直接弃牌或者做过牌加注可能性相对比较小,击中暗三条倒是有理由选择慢打,但什么都不cao作,我也无法确定是否有人真的击中了暗三条。 我的牌是个中对子加顶踢脚,如果容许所有人免费再看一张,发来一个比8大的牌我就更尴尬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已经悟道的牌手,既然已经体会到了对手是犯人,筹码是刑具的层次,既然已经在这一轮最好的位置,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进行cao作呢 我要使用“刑具”,“拷打”他们一下,至少榨出来点儿料,以助我的后续决策。于是,我在3450的底池里打了1200实在是没舍得打半池子,因为我打完1200后手只8000,还得备着后面两条街呢。 小盲位弃牌,大盲注弃牌,女老外长考后,还是弃牌,正待我寄希望于伙夫大叔也弃牌的时候,伙夫大叔跟注了。 翻牌,发出来一张红桃4。伙夫大叔两只手放在牌的两侧,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反复抠动着他筹码堆上最上面的几个筹码,当发牌员开始提示他时间的时候,他行动了在5850的底池里打了3500。 闪念之间,我记起那天在深圳吃饭时候,老那跟我提到过一种下注方式,叫做驴式下注:身在前位,在翻牌前或者翻牌圈跟注,下一条街主动下注领打。按照教科书式的理解,他这极有可能可能是强牌。 我的牌力依旧没有改变,还是一个中对带顶踢脚,这个下注几乎是23底池,我跟注则后手只剩4500不到的筹码,变成了9bb,而且还是不计河牌下注的状况。 他有什么牌他有什么牌他到底有什么牌才锤了这么重的一炮这个自问反复在我脑子里响起。 让我想想,他的思路是什么他能在前七个级别把筹码打这么深,肯定是有些门道的,不会是绝对的鱼,那么按照会打牌的思路来想,什么手牌会这么打呢手对击中set他前面三个人过牌,后面只有一个人,他超强牌力,面对听花的面,最大的可能是打出一个相对不不适的买牌比例,没理由给其他四个人看免费牌的机会。同理,如果他有aq,他也会开一枪,他超级深筹且有较好位置,在翻牌前的多人底池没有再加注,也不像是有aq,那么是kqjq中了一个单薄的顶对,在多人底池选择慢打给别人机会追死自己感觉或多或少也有点不符合情理。
一时之间,思绪繁杂,只觉好累好难判断但我还不得不继续想下去。 转牌发出来一张4,伙夫大叔做驴式下注,而且开了这么重的一炮,这又是什么情况我肯定不会信他手对4中set4。难道是24两对或者84两对这种牌根本入不了池啊。让我再想想,换个思路,他觉得我有什么牌才这么打的他的思路是什么是什么想法催生了他的这个行动在前面三个人过牌的情况下他也过牌,我在庄位打了一个13底池,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看庄位的这个下注嗯,我首先会认为庄位的有偷鸡的可能,这个注码量也可能是手对9、手对7之类被盖帽后的试探性偷底。那么,如果我是他,我拿什么牌可以跟注呢手对j或者买花 荷官把那个可憎的计时器又挪到了我面前,我真想跟他说我坐在这也看得清,不用你动来动去,很烦知道么 他在买花,他一定是在买花第一枪他想看免费牌,我没给他机会,第二枪他想赌我偷鸡或者没中顶对,打我弃牌率,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 思路既然已经清晰,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勇气,于是,我坐直了身子:“allin。” 伙夫大叔业已套池,没做太多思索就跟注了。跟注后翻开底牌,他的手牌果然跟我猜的一模一样,是在听花。不过他的牌力比我想象的更强一些:他手牌方块a5,卡3成顺且听花,共计12张出牌,剩最后一张河牌也有24左右的概率。虽说发100次平均他死76次,但是问题是比赛之中 河牌,一张q。伙夫大叔要的牌没出来成功翻倍 荷官把筹码拢给了我,坐我旁边的小盲位玩家见了这局面,冲我嘟囔了一句;“这allin推得挺硬啊,不怕他有q” 我笑了笑,违心地说:“我刚才有点上头了,不该推的。”心里却挺高兴:终于暂时脱离了筹码危险区,这把牌,虽然差点被射死,但是终究是读准了伙夫大叔在买牌。为什么我的读牌满含技巧当然是因为我爱这牌桌爱的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