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猫咪与女孩
我在梦里斩神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一章猫咪与女孩第173章猫咪与女孩 嘎吱 自他进来以后,就没再打开过的寺院大门被人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愤怒。 看来台阶上,七宗罪里的内斗,已经分出了高下。 一身鲜血淋漓,却不见丝毫伤口,全身衣服破损得就只剩下裤子的愤怒,在推开大门后,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情况,看见牧者的尸体后,平静的表情明显一愣,随后又恢复淡然。 “你是打算接着完成仪式,还是过来杀我?”伍双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还活着的他,对于死亡,有着一种无所谓的麻木。 同样也是因为,自己本身就不是这些七宗罪的对手,更别说是恶战了一番,浑身是伤了,最多是能逃跑。 愤怒的回答也出乎他的预料。 “我不想杀你,也没兴趣继续仪式,我只是完成和他的承诺。” “什么承诺?” “那双眼睛。” 愤怒站在院门口,脚步纹丝未动,却是伸出手来,像是在跟他索取着尸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只要那双眼睛,另外,她还在外边等伱。” “是吗?那就悉听尊便了。”瞥了一眼身旁的尸体后,没什么拒绝能力,对于尸体也没啥兴趣的他,很自然地起身让出了尸体,并且向着寺庙外走去,但在与愤怒擦肩而过时,却听到愤怒好似梦呓般地问了一句。 “对于你们而言,我们算是什么?工具么?” 听到这话后,等他再回过头,愤怒就已经走到了尸体旁边,蹲下身去像拆零件似的,扣出了牧者的双眼,脸上的表情依旧漠然,似乎未曾与他说过半句话。 而当他走出寺庙大门时,就见到了同样一身是血的色欲就站在台阶下方,呆呆地望着他。 可以想象,在他出来之前,色欲是如何站在这里,翘首以盼是他活了下来。 他也的确是活了下来。 色欲在最初的欣喜后,脸色又逐渐变得有些难看,因为在他进入寺庙前,愤怒的话已然是挑明了,色欲本就是牧者放出的饵,并且自身也为了活下去,选择将他带过来,只是最后反水了而已。 此刻不敢看他是正常。 “你没事就好”色欲喃喃地低下了头,局促地站在那儿,扯着身上已经快破成烂布条的衣服,让自己不至于走光,“他死了是吗?” “是的。”伍双点点头。 色欲明显松了口气,随后又像是没话找话般地硬聊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去哪我不知道,但会离开这座城市吧,你呢?”伍双的确也没想好,这一晚上他没想好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让他感到茫然。 “我?”色欲似乎没想到他会反问,这种类似于关心的话语,让她有点不太习惯,但却也没有提出任何邀请他同行,或者是想要跟他一起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惭愧的缘故吧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会离开这座城市,去世界各地旅游,反正找个让我安心的地方就好。” 她笑着说道,但那笑容像是努力挤出来的一样。 然后又沉默了片刻,才有些磕绊地接着说道:“既然事情结束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便匆匆转身,像是怕他反悔挽留,又像是怕自己后悔离开。 不过,在她走了几步后,一直沉默的伍双开口了。 不是挽留,只是一句无聊的询问和感叹。 “你知道在哪有小猫可以抱养吗?最好还要是那种纯黑的,我想了很久,自己这身搭配,似乎还缺少了一点什么,现在忽然发觉,黑猫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觉得呢?” “我以为你讨厌猫。” 色欲没有转过身,只是语气有点压抑不住的起伏。 伍双笑了起来:“总会有例外嘛。” “如果你真的想领养一只猫的话,可以去我告诉你名字的地方看一看,它会在那里等你。” “好啊。” 伍双答应了下来,而色欲则是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就剩下他站在台阶上,望着恢复了平静的夜空叹息。 今晚的事情还没完呢。 而且他首先得找到一套衣服。 一阵风吹来,台阶上的一股雾气便随风飘散了,就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漆黑的小巷里,一个小女孩正睁着明亮的双眼,怯生生地望着外边。 今晚一切都让她手足无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还有那个陌生的大哥哥,又是什么情况?
还有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也那么奇怪。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地看清周围,但她知道,在过去没有借助灯光的情况下,在黑暗中,她根本不可能看得如此清晰,而现在,只要她想,就能够在一瞬间搞清楚地上的地砖到底有多少个孔。 还有周围的声音也是,任何风吹草动都清晰地落在了她耳朵里,甚至能听出地下有多少只虫子在爬。 更让她不安的是,她还能听到很多人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可一认真,那些声音又会烟消云散。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只能不安地躲在这里,等待着那位大哥哥说的人来接她。 “陆娴?” 一个声音传来,在一片不知何时弥漫开的朦胧白雾里,一个撑着手杖,身披长风衣的男人站在了小巷门口,向她伸出了手,肩上还坐着一只黑色的猫儿。 “跟我走。” 男人说着,还拿出了一套衣服。 女孩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一人一猫,因为她好像听到了对方在说话,可却没见到他们开口,尤其是肩上的那只猫,对她的出现好像很懵。 “小孩???哪来的小孩?” “那个.猫.”她有些迟疑地抬起手,因为她好像听到猫说话了。 可男人却淡笑地说道:“以后,她就是你的玩伴了。”说着,还把猫放到了她的面前,这让她更加茫然了,因为那明细不爽的猫儿,似乎又说了话。 “我可不是保姆啊!” 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女孩不禁有些怀疑。 而且这个男人,为什么闻起来那么像刚才那位陌生的大哥哥? 今天晚上,她有太多问题想问,但最在意的只有一个。 “我父亲呢?” 小女孩发现,自己提到这个问题后,面前的男人似乎变得有些心情不太好,说话的语气也改变了许多,不再温和,而是多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当初她问父亲,自己为什么没有母亲时,父亲回答的语气也是如此。 “这是一件说来话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