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概要52
孙策最后让张昭劝王朗为其效命,王朗只是不从,孙策无奈只得将王朗流放了事,王朗在这个艰难时期,虽然处境穷困,仍然收容体恤亲友旧属,分给他们的多,从他们那里得到的少,甚有义名。 《三国志、魏书》中记载其“虽流移穷困,朝不谋夕,而收恤亲旧,分多割少,行义甚著。”,也是一个真的汉子了。 后来曹cao护持汉室,迎奉汉献帝,以汉丞相的名义征辟王朗,王朗才欣然从命,被任命为谏议大夫,参司空军事。 观王朗生平,其显然并不是曹魏的死忠分子,也不是曹魏嫡系出身,反而是汉臣一系,虽然后来曹魏建立,其备受重用,但也只算是因缘际会了。 所以诸葛老大他们选中王朗此人为切入点,也确实是费煞心思的了,最难得的是王朗除了身居高位外,其还是经学大家,所作的《周易传》是曹魏那边学习《易》经的重要典籍。 王朗博学多闻,校注儒家经典,所作甚多,有文集三十卷,著有《周易传》、《春秋传》、《孝经传》、《周官传》等书籍,后世还将王朗注解里的思想称为“王学“,是东晋时期的显学,一度压倒郑玄的“郑学”。 对于王朗这种既是曹魏重臣,又是士林领袖的人,诸葛老大早就想好了用什么样的理由拜访他了。 那就是之前我曾经向诸葛老大背过的《归去来辞》,诸葛老大之意,乃是费祎带着这篇文章请王朗品评一二。 至于作者的话,诸葛老大也不欲掩盖其名,只让费祎道明乃是蜀中一山林隐士之作,被诸葛老大访友偶得,并无真名流传于世,只报五柳先生之号。 然诸葛老大甚好此文,近来更是屡屡背诵,现今思之,不欲此文埋没,使后世不得传之,故遣费祎将此文献给王朗品鉴,若果是新文,劳烦其将此文显于人前。 而对于此文中抛下功业,回归田园之意,与诸葛老大前作《出师表》中“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之句似有相互呼应之意,王朗听完这番说词之后,会否误会此《归去来辞》乃是诸葛老大隐名之作的话,那就无人得知了。 而且按照诸葛老大的意思,如果王朗真的这样认为的话,那就更是大利费祎此番作为了,因为如果王朗这样想的话,应该能影响到曹魏那边不少人也会这样去联想。 那么如果更深入去联想的话,或许会得出诸葛老大已经带领大汉取得关中、凉州之地,功业已成,年过不惑,萌生归隐山林之念的结论。 如果曹魏那边真的联想出这种结论的话,估计真的会对大汉之后的举动作出严重的误判,使得大汉下一次的北伐能够轻松不少呢。
至于将此文不远万里送到曹魏那边的理由,诸葛老大也早已考虑周全了,就是现今之世,自三曹(曹cao、曹丕、曹植三父子)及建安七子(鲁国孔融文举、广陵陈琳孔璋、山阳王粲仲宣、北海徐干伟长、陈留阮瑀元瑜、汝南应玚德琏、东平刘桢公干)之后,世人尽知曹魏文风之盛。 尤其是曹cao作《蒿里行》、《短歌行》、《龟虽寿》、《观沧海》等诗歌,以及曹子健十九岁在邺城的铜雀台落成时候作《登台赋》(就是《三国演义》中名句“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的出处,其实原文为“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蝃蝀。”),其后更有《白马篇》、《七哀诗》、《飞龙篇》、《洛神赋》等传世之作。 其中以《洛神赋》骨气奇高,词采华茂,情兼雅怨,为曹子健所作之上上品,即使千年后依然被人津津乐道,被南朝宋文学家谢灵运评价为“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而清代王士祯亦言,汉魏以来二千年间,诗家堪称“仙才”者,唯曹植、李白、苏轼三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