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壹
一身黑色连帽头篷的妖皇,做在阴影中的皇座上,看不到一丝表情。皇族下方另一边的宰相布林肯,也是一身黑色长袍,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按照奥斯丁说得来看,这人族的御剑术很像是上古时代的。按照现有的人族情报上看,五千年来从没这人的记录。宰相大人,你的情报落伍了,人族出了大乘境巅峰实力的修士,你居然一点都没有搜集到情报!” 身材不算高大,留着三寸金黄胡须的布林肯,长相与人族非常相似,看起来非常儒雅,身上有着一副学者的书卷气息。“陛下,人族喜欢隐居清修,他可能是一位散修,散修也不用强制进入妖族战场。没有他的情报也不算什么,现在他露了面,情报也不用多久就会传来!” “布林肯宰相,你最好多给那些人族探子一些好处,不然这情报还不知道怎么胡编乱造呢!我奥斯丁相信,这次送来的情报,连妖皇陛下都不一定会相信!”四米高大的奥斯丁跟布林肯不是一路人,在第一战将眼中,半妖跟妖族可算不上同族。 “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奥斯丁大统领!” “那我拭目以待了,我要的是人族探子送来的原文,而不是宰相大人加工修饰过的东西!”熊妖奥斯丁一直没有向妖皇和宰相,透露人族的外貌长相。它想好好验证自己的想法,布林肯掌控的情报它一直非常怀疑。妖族战场开启前,奥斯丁得到布林肯的情报是,人族没有一个大乘境强者,可从战场中反馈来看,人族最少有三四个大乘境。 按照这样的趋势,下一次妖族战场,妖族的优势就不那么明显了。半妖宰相布林肯自然而然,就成了大统领奥斯丁的怀疑对象。 “陛下,老臣先回去整理情报事宜,就先告退了!” “宰相大人只管去就行,情报的事情要紧!” 半妖宰相布林肯,躬身退后三步,转身迈着小步离开黑石大殿。 妖皇看着奥斯丁,“有话就说出来吧,宰相已经走了!” “宰相大人的情报越来越离谱了,战前我们得到的人族情报,跟实际情况出入有些大。陛下您也知道,战前情报说人族没有大乘境,可是战场中我们遇到了三四位。布林肯的情报可能会有些延时,可总不会延时几十上百年吧!下一次战场,我们这边怕是危险了,人族修炼速度快,这次又抢了不少资源!” 奥斯丁说得妖皇也是有些吃惊不小,“情报中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也许是人族的密探不作为。宰相大人还是可信的,这点上我从不怀疑。布林肯虽然野心不小,但这要看它的本事了。在妖域中盯着这张皇座的也不在少数,真正有能力坐上来的一个都没有,当然也包括你奥斯丁!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不想做妖皇的妖族,那就不是一个好妖族。而本皇就不是一个好妖族,我想离开皇座,我已经厌烦这个位置了,可到现在连一个能统领妖族的领袖的影子都没有,这太让我太失望了!” “陛下!” “奥斯丁不用多说,如果本皇迷恋皇座,怕有妖族夺去这位置,早就应该大开杀戒了。像你,像布林肯,还有佩恩这样的妖族战将,一个都不会活着,早就应该被清除了!这个位置绝没有你们想的那样舒服,本皇也随时欢迎你们将我赶下去,一个领袖不是光靠计谋和勇武,就可以领导整个妖族的!下去吧,这些话不要透露出去!” 奥斯丁取出青铜阵盘放在台阶上,躬身退出大殿。妖皇的话耐人寻味,也它听得不太懂。妖皇一指阵盘,青铜圆盘轻轻飘到妖皇身前,变成了青铜液体一般,化成一件青铜全身盔甲包裹在妖皇身上。 宰相布林肯回到府中,将妖族战场的死亡妖族人数,一些妖族的死法,死亡的天妖等级细细察看分析起来。七重天妖战死十一位,八重天妖战死三位,都是死于同一位人族之手。其它天妖就战死更多了,布林肯看着战报眉头直皱。战前情报是它发布的,人族没有大乘境,也是它根据汇总的情报得出来的。 难怪奥斯丁怀疑它的情报能力,布林肯现在自己都怀疑上了。这次战场妖族损失惨重,光灵石就损失了两千多箱,还有各种矿石,灵花灵草更是不计其数。 布林肯虽然这殿上推脱说这人族是散修,其实这说法不过是借口而已,而这借口它布林肯自己都不相信。散修如何能获得如此多的修炼资源,如何有高深的修炼秘法。九州又距离妖域有亿万里远,传一次命令到九州,再到九州的密探完成任务,等消息再传回妖域差不多要五六年时间,中间还不能出半点意外。 布林肯召集手下,但凡出入宰相府的也基本上只有半妖,妖族内部对半妖也是非常反感,种族歧视在妖域也是非常严重。 “用最快的速度,摸清人族修士有多少合体境,还有大乘境。将他们的年龄,具体修为,所属宗门势力尽快传回妖域。你们也知道这次妖族战场,我们妖族吃了大亏,很大的原因出在咱们的情报上。妖皇和奥斯丁对我们很不满意,所以要加快速度了,不能让奥斯丁再抓住把柄了!” “宰相大人,要加快速度,那传递情报的人就要派天妖才行,最好天妖五重以上的,不然也没法加快速度,妖域都到九州外只能依靠两条腿,雪山荒漠中的妖兽,有天妖实力的也不少。天妖五重横跨过去都有些危险,如果绕远路,那时间还有差不多也五六年左右。”一个半妖躬身作答。 “我们驯养的鹰鸟还是不行吗?” “不行,上次一起派出去二十只,一只都没回来,都喂了会飞行的妖兽了!” 布林肯发愁起来,直线横跨雪山荒漠,天妖七重都有危险。半妖虽然数量不少,但天妖七重的也没多少个,而且还都不归它布林肯管辖。 “绕远路吧!咱们人手不够!七重的半妖归大统领奥斯丁管辖,它是不会答应派战将去传递情报的,极西的空间裂隙最近也不稳定。加上战场中损失二三十位战将,极西之地已经非常吃紧了。如果出现原始妖兽,奥斯丁都要亲自赶去帮忙了!” 半妖们听从命令,随即离开宰相府,各奔东西。布林肯也是开启地下密室,走进了漆黑一片的通道中。 玉清宗内已经张灯结彩,五长老今天完婚,在玄云道长的一手cao持下,被玉清宗的弟子长老们灌了一肚子酒,小五也是迷迷糊糊的被送进了洞房。小五觉得头昏眼花浑身发热,也不知道玄云道长在他酒中动了手脚,酒里加了不少催情的灵药,这些灵药还都是小五在妖族战场中抢来的。 玄云道长是怕小五发现玄月宗主是新娘,省得两人见面尴尬,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尴尬就自然而然没了。 做在床边的玄月道长也是羞的不行,如果没有红盖头,这脸怕是要丢尽了。小五燥热难忍脱掉了喜袍,看着床边的新娘,也是大肆调戏起来。 “小美人,你可总于落在我手里了!”一边说,小五还一边动起来手。一把将新娘推倒在被褥上,自己也扑了上去。药劲上来了,房间里也有些昏暗,小五上下其手将新娘弄得娇呼不已。 红烛轻摇,芙蓉暖帐,只羡鸳鸯不羡仙。一夜春风几度,房内春光旖旎,两人相互抱着沉沉睡去。 清晨时分小五醒来,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新娘,一看不要紧,再看吓一跳。边上之人居然是玄月宗主,小五拍着脑门,心想师娘师姐肯定主谋。小五只记得两人一夜春风几度,似乎有些疯过头了。 小五的贼手抚摸着,身边睡美人的娇嫩肌肤,心中的燥热难忍感又上来了。这美人反正吃也吃了,再吃一次又能咋滴,小五再次翻身上马,玄月宗主也是再次喘息娇呼起来。 “美人,你们给我下什么药了吧,我浑身燥热难忍,你就慢慢享受着吧,等药性过去就饶了你!” “夫君大人,是玄云道长的主意,奴家不知道放了什么灵药!” “既然是夫妻了,玄月宗主你的闺名叫什么,夫君以后也不好一直喊你宗主吧!”
“以后夫君喊我邀月就行!” “邀月,真是好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邀月再次瘫软在小五怀里,小五神清气爽,一拍邀月的玉背,“该起床了,师娘那里要去敬茶!” “不用去了,师姐说了,以后你们就不能算师徒了,不然辈分全乱了!” “邀月,你也知道辈分乱啊,那你还嫁我!” “我道心动了,不嫁你,我也嫁不了别人!” 小五也是想清楚了,“难怪你一直戴着斗笠,原来如此,那还骗我说脸上长了东西,夫君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别,今天晚上是月奴伺候你,我们都商量好了,我这做jiejie的不能欺负月奴meimei!” 小五起床洗漱了一番,看到院中月奴正在浇花。月奴偷偷看了小五一眼,有低头继续浇起花来。 “月奴,怎么两只眼睛都有黑眼圈了啊,夜里没睡好吗?” 月奴白了小五一眼,看着拦住前路上的小五。“赶紧让开,没看见我正在浇花吗!” “哦哟哟,这大黑眼圈翻起白眼来,还真是与众不同!” 月奴羞红着小脸,“滚,还不是你们害的,居然大呼小叫的闹了大半夜,大清早的又闹,我能睡的好吗!” “月奴,你居然偷听了一夜,还真是小瞧你了,要家法伺候了,贫道今天晚上就收拾你!” 月奴羞红着脸,听见小五满口胡言乱语,只觉得双腿发软。将水壶往小五手里一丢,转身跑回屋去了。 玄云道长跟青雪师姐走了进了,看见小五抱着水壶在发呆。“小五,恭喜啊!如今也算是大人了!” “师娘,我都一百多岁了,早就是大人了!” “师娘说的大人与年龄无关,乃是立业成家的人,一家之主的人!小五有空去指点一下弟子们,你现在也是长老,虽然不用管事,可你的修为早就比师娘高深了。玉清宗是大家,这些现在也是你的家事了!” “师娘,你就想赶往出去是吧!你们要说事儿呗,咱们明说就行。才新婚第一天,指点弟子也用不着今天。我出去转转,这里让给你们了!” 玄云道长跟青雪也是一脸苦笑,小五一眼看穿她们的心思了。“看看玄月去,现在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玄云道长一进门就是笑骂起来,“你这死丫头,现在还不起床,还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你可是玉清宗的宗主,有些事情都需要你点头才行!” 睡眼惺忪的玄月宗主也是愁眉苦脸,浑身酸软无力,她就是不想起床想再睡会。“师姐,宗门有事情,你看着处理就行。青雪也不小了,你应该多培养培养,玉清宗也该要有新宗主了!” 玄云道长跟青雪也是大吃一惊,才一成婚玄月就想甩手不干了。“玄月,你想得美,居然想不干这个宗主了!让你歇几天可以,想甩手不干,门都没有!” “就是,妖族战场才结束,现在宗门里百废待兴!”青雪也不想做宗主,太cao心了,宗门的事需要劳心劳力。 “那行吧,那我先歇几天。你们出去吧,我还想睡会儿!” “那就歇三天!” “七天!少一天都不成!” “死丫头,就依你,不过小五可不喜欢懒女人,你也知道他从小都是自己洗衣做饭,你可别把自己养得太懒了,让小五嫌弃你!” 师娘拿出了杀手锏,玄月宗主也是眉头微皱。“师姐,我知道了,只歇七天!” 玄云道长那她没办法,反正歇几天也不是问题。两人离开屋子去了月奴那里,三人说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