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音无声

    学校里，丝丝阳光透过云层，落在cao场上。小孩拿着一个篮球，往破败的篮球架上投掷。叶天怜坐在一旁，似乎看到童年，温馨无限。

    “我还不知你名字。”叶天怜笑道。

    “我嘛。唐飞！”小孩把球扔进篮筐，阳光下，笑容显得格外灿烂。

    “我叫叶天怜！叫叶叔就行了。”叶天怜拾起球，扔给他。

    唐飞笑了笑，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天空出现一道彩霞，两人抬头看彩霞。叶天怜见到云端尽头，似乎有一面旗子，迎风飞舞，低头问道：“村里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小孩。”

    “都死了。走，我带你去看他们！”唐飞背着书包，在前面带路。

    走了两公里左右，来到一条河，沿着河边一路走，过了十分钟左右，来到一个村落。

    村落里红墙绿瓦，述说着一份冷清，没有一个人。出了村落，来到一片荒野，荒废上，全是孤零零的坟墓。

    “他们怎么死的！”叶天怜虽说震惊，也不至于如此。

    “相思病！”

    “相思，多么可笑。他们思念谁？”

    “过去！”

    听到这，叶天怜突然有些疯狂，走进坟墓，扯着里面的杂草：“不可能，所有人！爷爷，奶奶，父母妻子，都死了么！还是，你骗了我！”

    叶天怜陡然走到唐飞面前，抓住他脖子，举在高空：“说，村里人呢，不然我掐死你。”

    “轰隆！”天突然黑暗起来，传来轰隆的雷声，唐飞淡定的凝视着他，似乎理解他一切：“这个村庄，荒废几百年了。我是仅有的小孩！”

    “那你吃什么，喝什么！哪个老师教你读书？”叶天怜把他甩在一旁，伤心的扶着一旁墓碑。只见墓碑上，写着几个大字，无比清晰：“叶天怜之墓。”

    叶天怜哈哈大笑，走几步，回头看一下，天地混沌，唯恐忧虑多病，回到了学校。

    学校的教室里，挂着一把伞，叶天怜取下伞，心神安宁一些。没多久，那个女孩，出现在门口。

    “你去情梦楼，打伞了么？”女孩轻声道，唯恐惊扰了他。

    叶天怜回头，见是她，内心柔和起来：“打了。伞的下面是梦，上面是雨。路上，是行人。”

    “什么行人，就三个人。你和我，还有唐飞！”女孩青涩一笑，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指着屋顶的蜂窝，憧憬道：“我叫唐洁，唐飞是我弟弟。很久前，家人全死了。他喜欢来学校，一个人看书，写字，打篮球。我喜欢陪伴他。只是，我不很喜欢你。你来了后，情梦楼就出现了。唐飞会学坏，长大后，就跟着你进去，去情梦楼。剩下我一个人。”说着说着，唐洁睡着了。

    叶天怜脱下外套，给她盖上。出了门，来到篮球场。此时月亮出来了，倒影着两个影子，他大吃一惊，回头一看，一个十八岁的青年男子，满面秀气，站在他身旁。

    “你是谁？”叶天怜惊讶的看着他。

    “唐飞！”男子笑容满面。

    叶天怜更吃惊了，往后退了几步：“不可能的，我刚才才见过他，他在坟墓边，只有十岁！”

    “可我们相遇了，这就是缘分。这样的缘分，一天就是一年。一年是一生，三年是永久。”唐飞拿出一根烟，点燃起来，习惯性抽着，顺手递给叶天怜一根。

    叶天怜接在手中，点燃抽了起来，手有些颤抖：“这样说来，我带坏了你？”

    唐飞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抬起来，对他身后打招呼：“蓝姐，我很快就来！”

    暮然回首，叶天怜看到了蓝如是，拿着一把扇子，遮住面容，只露出会说话的眼睛，似乎在笑：“唐飞，这位小兄弟，昨夜来过。连小姑娘的手也不碰一下，真不知是不是男人。对了，他叫啥啊。今晚，蓝姐请客，全场买单！”

    “他嘛，叶天怜。是我哥哥，蓝姐先忙，我们很快来了！”唐飞嬉皮笑脸。

    蓝如是回到情梦楼，叶天怜跟着唐飞，来到楼下。

    “我有点印度神油，你要么？”唐飞拿出一瓶神油，灯光下，显得很神秘。

    “这个，怎么用？”叶天怜很好奇，想到他在漫城岁月，无处不在的小广告。

    唐飞拿起瓶子，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叶天怜看呆了，喃喃道：“这个，不是抹的么？”

    唐飞毫不在意，走进情梦楼：“我们这种人，只管用好了。何必在意方式和方法！如同我们吃鱼，只要是好吃的鱼，就不管它是河里的，还是海里的。”

    一夜之间，叶天怜懂了很多。这一刻，他成了少爷。进楼后，一个仕女上前道：“公子，这边请。你是找红玫，还是白玫。今晚随便，她们都有时间！”

    “我找你们mama！”叶天怜忘记了自己，甚至忘记了来历，有些飘飘欲仙。见唐飞在一旁，和一个富贵人士聊得开心，于是一个人溜达。

    叶天怜见桌上有酒菜，拿了一瓶酒，开口就喝，来到红玫房间。此刻，一个花花公子正搂着她，窃窃私语。

    叶天怜抓着他衣服：“小子，认识我不？”

    花花公子看了他一眼，立马谦虚起来，点头哈腰：“认识认识，蓝姑娘的楼中贵客！”

    叶天怜醉意熏熏，点点头：“出去，今晚红玫谁也不陪。寂寞是属于我的！”花花公子出门了，顺手把门关上，留下叶天怜和红玫。

    叶天怜满脸通红，手搭在红玫肩膀上：“红玫，我喝了很多酒，还有两瓶印度神油！”

    红玫转过身，一只手拿着手帕，一只手正在挖鼻孔，赫然是胖女人，张凤清。

    “今夜，我陪你！”张凤清头靠在叶天怜肩膀上，说着一些情话。

    叶天怜失落起身，点燃一根蜡烛，转身离去，出了房门，外面依旧。

    情梦楼里，男女成双。富贵的，贫穷的，喜欢喝酒的，来吃饭的，还有贪图荣华富贵的，挤成一锅粥。

    这时，叶天怜突然想到那把伞。他拿出伞，在里面跳舞起来。走了一圈又一圈，正欢快时。唐飞衣不遮体，流着鼻血，从一旁的房间出来了。

    “快，背我回去。这印度神油，是冒牌货！”

    “怎么办，我也喝了两瓶！”叶天怜也慌了神。

    “不要紧。我还有天山大补丸！”

    叶天怜背着唐飞出去了。刚出情梦楼，狂风大作，整栋楼，都卷在狂风里，消失不见。唐飞也被卷了进去，隐隐约约，听到他的呼喊：“叶天怜，书到用时方恨少……”

    很快，天气清爽，一轮明月下，学校出现在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