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金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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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一种神奇的鸟类,聪明、狡诈、谨慎、耐心,警觉性高,更是一种可食腐rou的猛禽。 金鹫国,正如一只鹫,金鹫国之人不仅崇尚飞翔与天空,大多数人更是坚韧、耐心、狡猾,似乎还略显阴沉,诡谲。 庞大的宴会厅,梁柱上悬凸一只只黄金秃鹫,旗帜飘扬,仿佛要被一只只黄金秃鹫带走。 顶上四五钓莲花吊灯焰光明亮,一字排开,下面大桌长达百米,人分坐两排,全是男性官员,官服丝绸制,隐现金鹫暗纹。 苍坤与浩气不同,无论哪一国,都是男人当道,女人处于卑微之地,一个封建世界,苦的数百宫女竖立一旁,不能出声,不能多余动作,只有斟酒时可活动手脚。 酒肴早已上桌,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酒,是金鹫国有名的湛蓝,因酒在倒入杯中时会隐隐的透出一种湛蓝色而得名。 只是如此美酒美食,此刻并无人享受酒肴,因为一个个人的目光,都被正在桌上展现舞姿的二十几个舞女吸引。舞女穿着暴露,几乎可以说,她们只用几条布遮挡住了害羞部位,腿脚,手臂,蛮腰无不是白花花一片。 尤其是那领舞之人,纤长白腿裸露,玉足光洁透着粉红色,随着舞步跳动,脚踝一对银铃“叮铃铃”节奏作响,引领着众舞女展现舞姿。 众女分合跳动,可见领舞舞女丝纱薄裙两侧开口到腰间,似乎什么也没有,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寸缕不覆,可见隐隐肌rou线条。高挺胸脯红色小衣紧紧包围,开胸领口更是挂满铃铛,她每一次扭动,铃声便是她最好的配乐。 只是令人觉得不快,却又更加吸引人的是,此女额前垂落粉色薄纱,将她整张面孔覆盖,若隐若现,更令人想一睹芳颜。 心中戏痒感难耐,但在这皇帝举办的宴会上,却又不得不忍耐。 没错,此处正是金鹫国皇宫,皇帝老子举办的宴会,桌旁坐的都是金鹫国朝中文武。 首位,年迈老皇帝,须发皆白,枯老面孔威武岿然,不动声色。他这般年纪对女色已生不出兴趣,之所以还要找这么多舞女在宴会上火辣热舞,只因今日可能会发生一件撼倒金鹫国的大事,金鹫老皇想用这些舞女笼络人心,试探朝臣勇谋。 舞女大多出身贫苦,今日有皇帝旨意,要她们尽情在达官显贵面前展现风姿,无论做出多出格的事,皆免其罪。 极度色欲下,到底还有多少人能自持收敛呢? 此刻,大胆的女子脱离舞群,竟跑到了某个大臣近前,抢过大臣那一动未动的酒杯,自己饮尽。 刚刚喝下的酒,便让她面红耳赤,似乎瞬间就醉了,随即扑倒下去。 眼看一个大美人儿扑来,早已看呆的大臣哪能不接,下意识张开怀抱接住舞女,却又小心转头看向金鹫老皇。 今日这般荒唐宴会,绝无仅有! 舞,狂热、火辣,荡动人心,见居然无人阻拦那个胆大舞女,其她舞女心里便放心下来,也大胆尝试,露骨的手脚,迈动着妖艳舞姿,去吸引自己的目标。 她们都想在绝无仅有的宴会上,留下前所未有的姿态。过去今夜,可能就是飞黄腾达。 众舞女早已忘记了要将这场舞配合跳好,而只想依靠上一个可靠的胸膛,断绝了风sao。 众女娇艳,唯有那个神秘的领舞之人独领风sao,她只是一人在大桌中心迈动狂野而轻快的步伐,使银铃之音更脆更响,似乎想召回那些已经失心的舞女。 她们是舞女,不是妓女,让人看便罢了,难道还要把最后的尊严都扔了吗? 也正因她的与众不同,众人目光始终都在她身上,娇而不艳,露而不俗,似乎还带着点令人想去征服的高冷,她这般作为,比那些贴身拥上来的舞女更吸引人。 就连那年迈的老皇帝,都不禁动目多看了几眼。 这般女子,在苍坤小陆已是绝无仅有! 征服她,对每一个男人而言,或许比做皇帝还幸福? 但这般宴会,却是在皇宫大内举办,在场之人无不是金鹫国重臣,甚至皇帝还在这里。 这个国家,简直是荒唐! 不过,今日这般荒唐,却事出有因,金鹫国招惹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强大到有可能灭国。 因此,金鹫老皇并不认为自己还有可能存活,便在这国家存亡之际,最后欢快一场。 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放纵! 宴会众人虽被搔首弄姿的舞女吸引,但临近首位的几人都心事重重。 金鹫老皇收回目光,看看文武二首,道:“再过一会儿,等那人来了,便是决定金鹫国存亡之时,二位爱卿何必愁苦,不如去欢乐吧。” 文首也是个老头,虽然已经面如死灰,却还是沉重道:“此事或许尚有转机,陛下不必忧心,臣已有对策。” 武首是一位正壮年的血腥汉子,道:“我国中虽无人能敌他,但城中已埋伏重兵,岛外海军火炮齐备,此事若无缓和余地,重兵包围,未必不能将他留下。” “臣,愿身先士卒,陛下且安心。” 宴会吵闹,这三位说话声音不变,却也无人听见,若是听到这三位的话,这宴会怕是办不下去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能让一个屹立不倒的国家怕成这样子,竟还调动全国兵力埋伏,甚至都觉得不太可能胜。 说曹cao,曹cao到! 恐怖威压降,宴会大厅瞬时安静,在场之人无不塌坐不动,上一秒还红润的面色,刹那苍白如死人。 舞女们更是被这股威压下趴在了大桌上,姿态万千,尤其那领舞之人,因穿着暴露,又一人在大桌中心独舞,倒下时来不及遮掩暴露之处,亦无人替她遮掩。 不过谁都没有察觉,就在威压骤降前,她刹那瞥向阴暗角落,丝纱下面色凝固。 暗影忽闪,他仿佛在暗影角落站了许久,又像从地下钻出来的鬼,面白,灰目,带着一柄剑柄长,剑身更长的长剑。 他来了,却一言不发,威压渐渐收敛,给场中人一个说话的机会。 今日是否杀人,是否死人,他无所谓。 无人动,无人言,居然全都没从这瞬息间的变化中反应过来。 还是胆量十足的武首第一个回神,虽心知在此人面前,自己不过蝼蚁。 可作为金鹫国武将之首,气势怎么能弱:“大胆,竟敢擅闯皇宫。” 一声大喝,但仅仅只是这一声而已,皇宫侍卫不见一个。 见这尴尬场面,金鹫老皇心知,皇宫侍卫怕是早被此人抹杀干净。 他竟真的像一只鬼,杀人无声无息? “来者可是,剑鬼陶睚?”金鹫老皇开口问,一国之君,王者之态,比之武首镇定太多。 暗影中走出,无声无息站在百米长桌对面,夺命厉鬼开口:“若为左律仁和那群杂碎复仇,只管动手,不要浪费时间。” 话说的很明白,仇恨已经拉满,这些年更因此事生出了不少祸端。 侍卫统领之死,金鹫国不好不作为,便派出不少高手寻仇。 只是,剑鬼太强大,至今金鹫国顶尖高手死绝,不得不约剑鬼来此,最后决断,生死存亡! 可剑鬼的时间很宝贵,因为时间就是金钱,他本不屑来此,可不来名声便不好听,日后他在杀手业内怎么做买卖。 所以他来了,态度强硬。 对这个名扬苍坤,圣武皆知的剑鬼,作为苍坤小陆之人更是清楚,只要找了这位,无论事大小,成不成,都要给钱,很多钱。 否则,就得交命! 同样老迈的文首站起身,喝道:“众舞乐退避一旁,不得喧哗!” 众舞女下桌,方才那种像是被阎王爷盯上的感觉,令众女脚步艰涩,不少人互相搀扶退到角落,此刻哪里敢发声。 而唯有面覆薄纱舞女,目光一直都在剑鬼身上,观察,打量,仿佛是看上了这个人,要冲过去吃了他。 多么大胆的女人,也难怪是众女领舞! 这时,文首抱拳又道:“陶公子误会了,此次请你来,并非结仇,而是为了化解仇恨。” 此话一出,不知内情的众多人终于明白,为何今天的宴会是这般刺激,原来是临死前的最后享受。 剑鬼之名,无人不晓,所到之地残尸断命。 他就是一只夺命厉鬼啊! 文首眼色向金鹫老皇暗示,接着道:“我们已经查出是谁雇佣陶公子杀死左律仁,因此此仇并非金鹫国与陶公子之仇。另外,我国愿出两倍价钱,请陶公子去杀死金鹫国的真正仇人。” 文首这话说的相对含糊,因为他根本没说金鹫国的真正仇人是谁,真知道也罢,若不知道岂非就是在诈剑鬼。 无论剑鬼接不接这笔生意,金鹫国和剑鬼之间的仇恨,算是解开了一半。 “十倍!” 可是,冰冷的两个字,如同剑锋刺在所有人耳中,这便是剑鬼的回答:“另外,你们找我来,就该知道我的规矩,你们要再付五百万金给我,先付后杀。” 今日众人方才明白,见了这位苍坤第一杀手剑鬼,那真是见了活鬼,简直比见鬼还可怕恨人! 顿时,场面鸦雀无声,别说在场朝臣和皇帝如何,退到一旁的众舞女虽然不敢做声弄响,可一个个脸色都是惊然,好笑,呆滞,厌恶…… 这个剑鬼,实在太恨人了! 奈何,实力强大便是一切真理,没道理也是有道理。 金鹫老皇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既然仇恨已结,不知……” 金鹫老皇话不完,只听剑鬼道:“你金鹫国,之前派遣十几个武道高手围杀我,为了结此仇,金鹫国要再付五百万金,共一亿两黄金。” 死人也会伸手掏兜,往死里要钱啊! “妈了个巴子……”武首顿时大怒,直指剑鬼,骂道:“你奶奶个鬼,往死里要钱,我金鹫国如何拿的出一亿两黄金,你这是……” “坐下!”金鹫老皇暴喝,又对剑鬼道:“成交。” “还有他的命,或者再加五百万金。”坐地起价,剑鬼的话犀利而致命,死灰目光如同看死人般盯着金鹫国武首。 被这样一个人盯上,明言说要你的命,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睚眦必报! 可被逼到这个份儿上,金鹫老皇却不动声色,点头道:“一亿零五百万两金,成交!” 这便是文首想出来的办法,花钱平事。 办法虽好用,金鹫老皇也同意了,可代价实在太大! “把钱送到海边合情号上。”事已成交,剑鬼并不多留,真如鬼一般隐入阴暗角落,便这般不见了。 宴会冷落而散,金鹫国就是掏空国库,卖掉全国产业,要凑齐一亿零五百万两金,简直比破入主道境还难。 要知道金鹫国不过是苍坤小陆十六国,中次七国之一,只是盘踞一座岛屿和周边海域几座小岛罢了,一亿黄金,对金鹫国而言已是天文数字。 所有人都不禁为此事发愁,却无人发现,众舞女返回临时休所,一个人却悄悄脱离队伍。 她们摘下身上满满的铃铛,光着脚静悄悄行走在黑夜中。 石堡皇宫能藏东西的地方实在太多,她来到事先藏物之地,毫无遮掩褪下舞裙舞衣,换上一身夜行衣,又在外套上宫女衣服,径直向皇宫中心去。 因剑鬼一事,皇宫守卫虽然森严,可毕竟众人都在为一亿多黄金发愁,金鹫国没了这一批黄金,国力自然衰弱,到时候还不被周围其他国家围攻。 而拿不出这一亿多黄金,就要面对剑鬼报复,日后何去何从,已成了人人心中所想,没人会再去在乎一个小小宫女的去向。 夜黑,却也掩不下她那双彩瞳的奇幻绚烂,她只能低着头,一路快步到了皇宫最中心地带,这里便是她的目的地,为此不惜充当舞女,穿着暴露,跳舞给一群男人看。 高傲如她,竟也能做这种事了! 走入石墙角落,换下宫装,黑布蒙面,腾身飞上屋檐。 因是石堡,墙高窗少,屋檐极窄,几乎没有什么可藏人的地方。 不过,她身法轻功不俗,跳到最高的高度,手脚并用,在在墙上石缝隙借力,紧贴墙面,游鱼飞鸢般向着石堡窗户游动而去,不声不响,撬开木窗,侵入石堡内。 此刻,她不禁在想:“也不知道在宴会中,剑鬼用的是什么功夫,竟能无声无息来去,我若是也会,盗取十六国机密档案,岂非易如反掌……” 这偷偷摸摸之人,正是蝶珊! 她之所以能扮成舞女进入皇宫,这一切都要感谢金鹫国和剑鬼之间的仇恨,已发展到生死存亡之时,若非如此,金鹫老皇也不会想不开,开摆宴会,从外面找舞女入宫狂欢…… 至于金鹫国如何,蝶珊并不关心,她只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大半月下来,了解皇宫地形,为达目的,忍辱负重。 终于趁着今夜混乱,她已按耐不住,更不想再给男人跳舞看,所以开始行动。 皇宫档案库,外面守卫很多,可里面根本没有人,从小小窗户进入石堡,便是长长过道走廊,一间间房间铁门上锁,漆黑中很难辨别这些房间的用处。 走着,找着,如同黑猫夜行,蝶珊绝不敢发出半点动静,收敛着气息,贴墙而动,一点声响没有,最后在石堡地下一层找到储存档案的房间。
撬开门锁,入内便可见一排排书架,金鹫国绝密档案,尽皆在此。 “速速将宝库中宝物清点……”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尖声,蝶珊立刻意识到,原来这里还是金鹫国宝库。 因为剑鬼之事,这下怕是要被搬空了。 不过还好,档案库中都是书本竹简之类,外面的太监应该不会到这里来的。 如此想着,慢慢的,轻轻的顶住铁门,只希望这些人赶快走。 咔,呼! 可忽然意外又来,档案库一面石墙裂开,竟出现一条密道,两三人影黑暗中行来。 “这么倒霉!”蝶珊心惊,左右一看,档案库虽大,自己竟藏无可藏。 眼看那几人就要走进房间,蝶珊慌乱寻找藏身之地,几口木箱后忽见一条细缝,猛地窜过去,勉强挤进。 “还好我身材不是很丰腴,要不真死定了!”此刻,她不禁庆幸,自己平日里总觉得不满意的身材真是太棒了。 简直完美! “这些人是谁,竟从密道到这里来?”只觉自己不会被发现,蝶珊又开始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修建密道,直通金鹫国秘密档案库? 只听那几人小声开口,其中有两人都是老年人,声音混浊。另一个是含怒的中年汉子,三人进入档案库,其中一人立刻拿起几卷落满灰尘的纸卷。 老迈声音说道:“自从与剑鬼为敌,寡人便命人四处搜集资料,二位爱卿看,有无可用之人。” 过了一会儿,中年人道:“嗯,其中有两人可用,这两个女子相貌都是不俗,身份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若非动用大量资源查探,绝无人会想到她们与剑鬼会有深仇大恨。” “那只恶鬼毕竟还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遇见美色绝对会动心,用美人计让他自毁,上上之策。” “唉……”另外一位老人叹气,道:此计,我看未必会我们所愿,据我所知,这只鬼杀人过千,心中早就扭曲变态,即便需要女色也只是生理上的需求,绝不会像你说的动真心。” 先前那老人道:“嗯,寡人也如此认为,今日见过他,寡人才相信,他已不是个人。” “二位爱卿,你们看看此人如何?” 一卷档案取出,递给那二人。 此刻,蝶珊悄悄偷看,却因太黑,角度也不好,无法看清那三人手中档案。 可蝶珊已经很清楚,这三位可不就是金鹫国老皇帝和文武二首。 但他们为什么从密道来这里,神神秘秘,必有大事图谋啊! 看完档案,文首道:“此子年幼,才过双掌之数,正因年幼,虽不太容易引起怀疑,但恐谋智不足。现如今我国拿不出一亿黄金,时间若是拖久了,恐怕那只鬼又要加价,来不及培养此人啊!” “如此看,首相便错了。”金鹫老皇自信说道:“寡人已查明,此子虽年幼,又是私生子,可因为其父先死于剑鬼之手,后其母为夫报仇也死于剑鬼之手,此子心中埋下仇恨,心志已然成熟,对剑鬼之恨更是远超常人。现如今,此子正在军中打杂,这般年纪,正是一手很好的暗棋,若是能安插到剑鬼身边,其用大过天啊。” 金鹫老皇又不禁摇头道:“只是,要在何时将其安插在棋盘上,寡人至今未想到合适的时机,二位爱卿多多细想,该在何时下这一手棋呢?” 黑暗中顿时沉默,黑暗的角落里,蝶珊也已明白他们现在正在商谈的事情。 “哼,想要暗害剑鬼,痴人说梦。如此强者,不是主道也只差半毫,此人若是真这么好害,他也成不了苍坤第一杀手。”蝶珊只对金鹫国皇帝的阴谋暗暗表示不屑。 过了好半天,文首老声道:“我虽不知请动剑鬼杀死左律仁的主使者是谁,但看剑鬼出价,此人身份应该不低,要刺杀绝非易事,剑鬼去刺杀必定不简单,届时见机行事,我们若是能暗中告知此人事态,早早防范,两者或许能斗个两败俱伤,若如此便是个好时机。” 武首却道:“哼,这群混蛋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到时候也不用安插什么暗棋,从国外请高手斩了这只鬼便是。” 谋害剑鬼之事,便被这三位定下,每一步计划安排十分周全,尤其如何夺回一亿黄金而不让消息外泄…… 可惜,如此谋划定计,却都被蝶珊听个一清二楚。 最后,一切关于此事的秘密资料都被金鹫老皇一火烧毁,到底有多少人员安排,身份如何,这便不是蝶珊该关心的问题了。 等到这三位走了,听着暗道石墙闭合,蝶珊终于大大松了一口气,她是来盗取金鹫国机密的,被发现下场绝对比剑鬼还惨。 只能把金鹫国各种机密档案记在脑子里,这东西可不能,写下带走,不然早晚被发现。因此蝶珊用了很长时间阅览,深刻记忆金鹫国当前国力之态,金鹫国武道高手身份信息等等…… 等到蝶珊离开档案库,换上宫装扮成宫女,那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 而现在外面已闹得一塌糊涂,因为拿不出一亿黄金,金鹫国全国上下,无论是官还是民,都要捐出全部可动产,说什么也要凑出这一亿黄金。 对此,蝶珊很不理解,一个不过武道巅峰的剑鬼,凭金鹫国全国之力竟会这般恐惧,这实在不应该。 可蝶珊哪里知道,剑鬼可怕之处不是他的境界实力有多强,而是他杀人的方式、办法,根本无人能挡。 “站住,你是哪个宫,现在还敢出来乱晃……” 换上宫装,穿行于石堡之间,忽然被人喝住,蝶珊轻轻看一眼,不敢抬头,行了一礼。 却是没想到,这大内侍卫开口就要钱,说着说着居然还有要动手的势头。 “金鹫国没钱了,连一个小小宫女都不放过,一群混账东西。”蝶珊不禁心中怒骂,却还是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了,以免暴露身份。 而后,每走一段路,就会遇到盘查侍卫,伸手要钱,不给就抢。 金鹫皇帝陛下的旨意! 经历如此事件,更让蝶珊坚信了一件事,苍坤小陆的确该被一统,就算是为了那些地位卑微,甚至卑贱的女人们,也该被帝国统治。 但这也是这个世界的真理,我有实力灭你,却不灭你,所以你需要无条件听我的,否则我就灭你! 而弱者呢,听了强者,却没有能力办成事,只好再去找软柿子捏,搜刮最底层的人。 这世界不变的真理,这是属于强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