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辩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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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长乐赠予的铁器碎片蕴含的道韵之力修炼,一过便是十数天。 而在江瑚修炼中,房间结界里的每一样事物,都因为他身上释放出的道法力量变得顺眼…… 或许更应该说,每一样事物它本就该存在,本该变成这个样子,本就该在那个位置,这样的感觉。 有了道韵之力之助,江瑚对包容之道的感悟突飞猛进,此刻正是大道道法显化,影响到了周边的事物。 初感包容,只觉得一粒尘埃也本该存在,它们都有存在的理由。 神识只要稍微扫动,只是感觉它该存在,但是为什么存在,它存在的理由是什么,江瑚只觉不解。 还不能至深理解每一样事物各方面的价值,只能说明境界不够。 长久积蓄,终于入道,清晰的感受着包容之道给自己带来的感觉,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畅快的同时,更加不解,对包容之道更深层次的不理解。 道法之力随神识而动,收回神识,道法之力尽收。 江瑚猛地睁开眼睛,呆滞片刻,灵眸却仿佛包含了,说不出的所有! “入道初期,境界已稳固,哈哈哈哈……” 肆意大笑,丝毫不掩饰内心兴奋。 来到圣德道界半年多,终于悟得此界主修大道,江瑚内心之兴奋,看什么都是那么顺眼,身心舒畅。 不过,过于高兴和兴奋之后,江瑚立刻收敛了情绪。 “不要乐极生悲,此刻的我还算不得什么,只是入道初期的修炼就这般艰难,修至主道境不知要多久。”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解开结界,却发现匠城之内万人空巷,别说人影,气息都感知不到。 “这是……” 神识继续向远感知,直到城外绿洲大湖湖畔,才发现将近有数万之众。 “辩论大会开始了!” 匠城之外有绿洲,大湖湖畔,十数座高台上,青年至老者多达八十几人,衣着不同,想必是来自不同地域。 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展开一场唇齿之战。 台下围观的人则更多,一个个蒙着脸,也都在讨论辩题。 等江瑚到了绿洲湖畔,就像是进入了蜂群,人们说话声变得“嗡嗡嗡”。 “好家伙,这群人耳朵就不疼,太吵了,台上说什么都听不见。” 辩论大会可不仅仅是台上之人在辩论,台下之人各个好学,三五成群,依照辩题分成了好几股人,言语争锋。 “学,不以解惑为先,你等如何致富,利己,救世济民。” “该是解开自身困惑,致富利己后,再以救世济民为己任,此道才可得以长存。” “否则,自身困惑不解,先不言救世济民,就是这致富利己,恐怕都做不到。” …… “话虽这样说,但困惑之事都因外物造成,应先利己,致富,方才能解开困惑,若是自身困惑未解,亦不用再谈救世济民。” …… “你们这话都不对,民之苦,先人祸,后天灾,应该先解自身困惑,有了能力之后再救世济民,致富利己,该以众人为重,舍小顾大。” …… “你们这样争论本来毫无意义,为什么不能同时行解惑,致富利己,救世济民之道。” “你等这样争论,圣德道界才会有今日,百业待兴,荒山难开。” …… “人命有时,不专心于一道,至死不能成事。” “你们这些中立派,坚持的不过是理论,至今都没有做成一事,难道还要他人和你们一样。” …… 来路上,江瑚听着这些人的谈论,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怪,这问题好像不在问题本身。 而是,出在了“人”身上,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在众多人中,江瑚很快找到了长乐和黎狸儿二人。 这二位为了不那么引人瞩目,头巾将脑袋全蒙了起来,穿着也是匠城这边的打扮。 “长兄,黎姐!”江瑚和二人打招呼,又道:“长兄早到,可有收获?” “哦,江兄弟境界又有突破,可喜可贺啊!” 长乐向江瑚抱拳祝贺,又道:“这场辩论大会,我俩也只是凑个热闹,毕竟我们在圣德道界生活的久了,这样的场面时常见到,也没觉得什么。” “不知,江兄弟以为如何?” 又听了听周围人的议论,江瑚想了想,才说道:“辩题怪,人更怪,问题和人,都有点偏激了。” “而且,我更觉得这些人的想法,是不是都有点执拗!” “执拗”这词,江瑚都说轻了,该说偏激才对! “哈哈哈……”长乐呵呵大笑,说道:“江兄弟聪慧,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关键。” “虽然,圣德道界之人好学,但真正的通达者却没几个,今日辩题已经是困扰了他们许多年的问题,我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为了证明学而以何为先,圣德道界之人便在各地用实际行动印证道理,时间一长,所学偏科,都是因为今日辩题无解导致。” 长乐话语一顿,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些话也不太好说。 “这一路行来,江兄弟也该发现了,不同域,主城学府的人,学的,会的,做的都偏激,正是因为人心所向不同,这些所谓的学者,就用偏激的方式在各地域教学,为的只是证明他们自己坚持的道理。” 长乐也低声音,继续说道:“也因为这样,各地之人所学不同,加上太过偏激的教学,导致各地各行各业的发展受阻,不同地域偏向不同方向发现。”
“就说这匠城,工业发展,经济发展极强,人人富有,可要说教学解惑方面,与南方几域相比就差了很多。” “而要是拿南方几域教学解惑,利己方面的态度,和东方几域的淳朴民风,向善乐施比较,那也是没法比的。” 跟江瑚耳语,长乐只怕周围人听见自己说他们坏话,成为众矢之的。 但有些话该说的,长乐还是跟江瑚说道:“日后,等江兄弟走遍圣德道界,就会明白,圣德之人为了证明今日辩题先后顺序,便在不同地域的以行动印证道理,最后导致人心所向,所作所为已经太过偏激。” “这样的错误,虽然有人发现,但为了不得罪众怒,也是敢怨不敢言,直到现在,所有人都陷死在了自己给自己出的难题里,沉沦的很呢!” “不过,中部地域的情况倒是好一点,因为总学府汇聚圣德所学,所学知识丰富,看得自然开一些。” 长乐来到圣德道界两百余年,走遍圣德道界自然不是难事。 且,他看到的,听到的,遇到的,感受到的东西之多,自然一下子说明白了圣德道界现如今的状况。 各地所学不同,又教偏了,可这人还非要各持己见。 各地学府所教所受都因人而异,学的人自然也越发偏激。 “长兄看得透彻,这里的人都因为固执的学,忘记了初衷,怪不得道难成!”江瑚点点头,认同长乐的话。 随后几天时间,江瑚和长乐、黎狸儿,在辩论大会上听了好长时间,想看看最后的结果。 而等到辩论大会结束,一群学者谁也不服谁。 最后结果,就变成了各回各家,各自去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道理。 至于这实际行动该怎么做,自然是通过学府教学,让未学之人学会他们所学,再来辩论! 看到这样的结果,江湖只想,这恐怕就是圣德道界为什么会变成现今这个样子的主要原因。 掌握知识的人偏激,把教学的方式制定的偏激,非要把这样偏激的思想灌输给他人,导致后来人越学越偏。 这一切的目的,只为了印证学而以何为先,解惑、致富、利己、救世、济民…… “学与印证道理,并没有错……” “可错的是人,人要是错了不知错,还非要把错误的东西让别人去学,这就大错特错了!” “这便是如今的圣德道界,多么的虚假……” 看完了辩论大会,江瑚感触颇深,在坦仓学府看尽圣德历史书,很久以前的圣德道界可是个淳朴之地,好学求进,求学术不争名利,难得的好地方。 至少,圣德道界历史书上,是这么写的。 只是现在,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好争名,不择手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