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失势家族
“陈国公，你可不要信口雌黄！这是什么话？”姚若靖说道。 “你自己知道。”侯君集答道。 不一会儿，穗子便呈到了皇帝面前，皇帝看了看穗子，又看了看成国公，太监会意，呈给了成国公看，成国公仔细端详了一番，确确实实是国公府的玉穗子。 “成国公，可有什么话说？”太子李承乾微微一笑，问道。 成国公一言不发，手心里出了汗，也不知作何解释，姚若靖刚刚想开口，却被成国公制止，两人无可奈何。侯君集和太子微微一笑。 “退朝！” 最后，太监过来宣旨，成国公和姚若靖跪在殿前听旨，成国公因前两件事情被罚俸半年，严重警告了番。姚若靖因为别的事被弹劾，皇帝正在气头上，好几次被弹劾，今日正好魏王殿下没来，保不了，方才那一番话又被御史添油加醋，羞辱一番，竟被罚俸一年。 姚若靖与成国公走在一同，姚若靖自认倒霉，说着自己最近疏于政务，难免遗漏别人的行动，成国公差不多也是，但他道：“想来，不久后，吴王殿下可要回京了。” 姚家。 姚秋华坐在房子，手里捧着一封信。不错正是陆鹏送来的，云舞正好过来，端着一碗清茶，随口问道：“娘子，可是陆郎君送来的？” 姚秋华看了她一眼，云舞正要打嘴，这边云烟也来了。云烟瞧了一眼云舞，便说道：“娘子，皇宫来了消息，说大家翁之所以迟迟未归是因为遭到了官家的训斥，听说还被罚俸了……” “同样被罚的还有成国公和几个六部四五品官员吧。”姚秋华道。 “不错，正是如此。” “大家翁被罚了？”云舞瞪大了眼睛，但云烟和姚秋华也没有回应她，姚秋华这是瞧着手里的书信。 “陆郎君说，他帮太子殿下和陈国公做事，特意被封了二等左骁卫，不日就要入东宫为太子殿下做事了，如今早早地离了成国公府，带着他老娘，搬家了。”姚秋华道。 “婢子明白，想必大家翁此番被罚，多半都是太子殿下搞得，太子殿下行事夸张，也就只有陆郎君可以行走至民间，只是不知陆郎君是如何拜倒在东宫门下的。”云烟道。 “管他那么多，横竖郎君现在衣食无忧，荣华富贵都有了，不日便可以来迎娶娘子了。”云舞道。 姚秋华撂下书信，熟练地递至油灯处焚烧掉，随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可不想以姚家的身份嫁进他家。再说我只是一个庶女，陆郎君摆明了是太子党的，阿爷岂会去两边讨好，到时候得罪两边。” “那怎么办，娘子岂不是左右嫁不了？”云舞道。 “我不愁嫁。”姚秋华道。 成国公府。 泰岁和洛钦早已经洗漱完毕，出来守着厅堂，正巧碰到了陈逸晚从何学究那里回来，简单打趣了几句。而一边去皇宫打探消息的也是回来了，是同成国公的车马一块回来的。 成国公满面忧容地坐在那里，即使是洛钦回来也是毫无变化，洛钦一边侍奉着，不敢说话，他已经知道，成国公府似乎失势了。 半日，成国公缓缓开口道：“洛钦，你是回来了。” “阿爷，我回来了。”洛钦答应着，不敢有丝毫笑脸。 “想必朝堂是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不必我多说，阿爷我自是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倒是无一丝证据证明，陛下偏爱太子、吴王，我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何学究还在吗？”成国公问道。 陈逸晚笑着答道：“在呢，就在原来是书馆里头，我刚刚从那里回来，何学究还是一样的满腹经纶。” 成国公笑道：“逸晚有长进，阿爷自然高兴，但是你那弟弟可是不知道多少天未曾碰书了。” 陈洛钦作揖道：“阿爷说笑了，书本上的东西都是死的，我早就熟记在心里头了，每日都在温习呢。” 成国公转头说道：“朝堂之上，陈国公道我的儿子，在虔州为非作歹，无微不至，还给人留下了证据呢，我百口莫辩。” “不可能！” “我知道不可能，我的儿子我自己会不知道不？那时候你还没回来呢，我怎么说？便叫人设计了陷阱，我不跳都不行。”成国公道。 “大家翁言重了，不过是些许错误，幸好官家没有过多苛责，你也不必将事情描述的如同灭顶之灾一般。”李氏说道。 成国公摇摇头，问洛钦，说道：“今年秋闱科举能过吗？” 洛钦点点头道：“我现在学艺不精，若是能有几个月多加精益求精，便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通过科举为官家做事。” 成国公点点头说：“最好是如你所说。阿爷也就不强迫你去学武还是学文了，做你所做，想你所想吧，不过最后我要一个答案。” 洛钦连忙跪下，端端正正地给他的阿爷道谢磕头。 陈逸晚眨着眼睛，笑着看着洛钦，成国公一边跟逸晚说道：“你也是如此，不必来强迫自己跟何学究去学习，可以尽你去练武，也没什么不好的。” 陈逸晚摇摇头说道：“阿爷，学武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我毕竟是一阶女流，我想学点琴棋书画，顺便学学规矩，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李氏听后欣慰的点点头道：“不知何时，两个儿女竟如此有孝心了，真是长大了。” 成国公听毕也是露出了真正的笑容。泰岁在一边，热泪盈眶，算作听出来了一个家庭应该有的温暖。 自此以后，洛钦同泰岁便日日在窗前读书，试策论。泰岁已经脱了奴藉了，是个正经人家，泰岁自小便有读书，到姚家做工也被姚家书香耳濡目染，基础自是不错，加上有洛钦辅导，便如虎添翼一般。而陈逸晚则是日日在花园水榭里头同嬷嬷学着规矩，凡是女儿家要学的，她都学了一通，也是肯耐下性子慢慢学着，琴棋书画，诗书礼乐不在话下。 洛钦院子。 这日天刚刚亮，露水倾泻了一夜，都是湿漉漉的，不过不再有一丝丝凉气，庭院里的荷花露出来了芽，想必是暮春了。不错，花谢了，春水留了，柳丝也已经碧绿的不像样子了，燕子呢喃声也不常听了，庭院石板路里的小草多半也不再生长，太阳越来越毒，风吹过来也是暖的慌。 洛钦步入庭院，百般思索，瞧着那间耳房还没有开门开窗，泰岁便是没有起床，暮春的早晨，干干净净，清清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