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家人团聚
下午李自牧又联系了五金店的人，把提前发过去尺寸安全楼梯的栅栏门装上，公寓楼梯的尺寸比较标准，李自牧又加了不小的工钱，很快安装工人就三下五除二把栅栏门装好了。至于防盗门与防盗窗网。这间公寓原配套设施李自牧检查过一遍，发现质量都很过硬，不再改装了。 同时联系油粮店买的主粮，桶装矿泉水送到楼下，叫人帮忙送上楼。他在两单位各放一半的物资。都专门空出一房间存在。 这时已临近下午4点，他打了个电话给父母。依旧是李母接的电话。 “妈，你们怎么还没给我电话？到哪了？” 我们刚到柴川站呢，没事哈，不急的不急的。电话那头李母笑得很轻松。 李自牧皱着眉头问：“怎么才刚到柴川？” “妈和你爸都不懂坐动车嘛，也不太会用手机订票，到站时买不到当班的票。这不全程还是让小结帮我们处理的，她也跟我们一块过来了。” “小结？她怎么也来了？”李自牧脸一黑，赵小结今年13岁，是他邻居家的三女儿，也是认给李家的干女儿，论起来可算是他干meimei了。不过李自牧生性凉薄，对自己家人都亲情羁绊都不深，更何况临时计划外出现的便宜干meimei。 与李自牧是家中独子不同，赵叔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从小赵小结就在宠溺中长大，性格刁蛮任性。两家人关系又非常好，赵守才和李博征是共同进队共同退役的战友亲如兄弟，因此两家人不是亲戚而胜过亲戚。 这就导致了赵小结从小在他家就丝毫不把自己当客人，上次大年初六就自己进入李自牧房间，把他收藏的女帝手办给掰坏了。他狠狠打了赵小结三下屁股。结果小女孩就哇哇大哭地跑去找大人告状，李自牧一气之下干脆提前一天回了S市。 “牧哥哥好呀，嘻嘻，晚上打算请我吃什么呀？”电话外传来一个活泼的小女孩声音。 “她过来赵叔放心啊？”杜自牧闷闷地道，他想救自己的父母，却没能力拖家带口拉上一帮人。何况对方还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女孩。 “你别小看小结啊，她年纪小却很聪明的咧，进车买票扫码都是她帮我们弄的。她之前就随学校去过S市，这次一听说我们要过来，就非吵着要跟过来玩几天，反正也在暑假，你赵叔他忙，又怕她天天要么跑去河里掏鱼，要么跟人打架，就让她跟着我们过来了。”李母笑着回答，电话那头远处还隐约传来一声稚气的哼。显是赵小结对李自牧的态度非常不满。 “好吧，那你们到站了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李自牧无奈道。 放下电话，他站在公寓顶楼，望向下方世界，这里，明天就会迎来灾变，可是，他总感觉时间还是太仓促了，总觉得有什么没准备好的。 ———————— 车站，李父李母终于带着赵小结走出站口。小女孩13岁却只有140不到的样子，，脸上仍带着婴儿肥，留着一头碎短发，穿着一条宝蓝色过膝工装短裤和一件oversize的纯白色T恤，背着一个蓝色帆布材质的单肩小挎包。中性的打扮一点都不像这年纪的小女孩，眼睛却是又大又圆黑白分明写满了古灵精怪。 她一看到李自牧，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着李自牧要礼物，完全忘记了半年前最后见面时还挨了李自牧一顿打的样子。 但李自牧现在心情焦急，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只能无奈地摊手表示回家再说。 赵小结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满脸写着不满。嘟喃道：“回家后肯定也还是没有，这么久没见，牧哥哥你还是一样的又小气又没品。 李自牧一脸慈祥地揉搓着赵小结的头发：“是嗷，这么久不见，你还是没长高，还是个小豆丁呢。” 赵小结黑着脸一把拍掉李自牧的爪子：“我不管，没有礼物，那我要先去吃顿大餐，要吃好的，贵的。咱们笼梅村没有的。我要吃火锅。 “好的好的，先回去再说。” 这时李父母也过来，笑着说：“没关系，就一块先在附近吃一顿吧，今天出门大半天了，在车上也没什么东西吃，给小结饿半天了。” 李博征是个面相老实呆板、中等身材的农村汉子，古铜色的皮肤和脸上的深壑让他看上去比真实年龄更苍老一些。他此时看着李自牧，微微一笑并不多言。李母杜月梅则是个典型的农村中年妇女身材微有发福，面相倒是清闲白析，一见面又捧着李自牧的脸说儿子黑了瘦了。 但是被赵小结这么一胡搅，李自牧原本想像中的家人重聚的感人戏码也瞬间演不上来了。他看着车站的人流如潮，想了会，说那行吧。就先去附近找吃的。 几人商量半天，结果还是遂了赵小结的愿吃火锅。当决定去哪吃时，其余三人自然交给李自牧开车，结果他也是一边开一边打量，不知不觉就顺着回公寓的路开到万象广场，自然而然地走进了水中月。 李自牧找好座位，安排几人点好餐。汤底正在加热时，李父李母去拿食材。 这时赵小洁端着一杯橙汁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李自牧旁边。 “喂，你刚刚偷偷摸摸地跟那个jiejie打探的叫陈曦的人是谁？你女朋友？”赵小结睁着大眼睛，一脸八卦地小声问到。 “小孩子别学人八卦，就刚好一个朋友在这上班，想问她有没有员工折扣。”李自牧淡定地喝着茶水，眼皮都不抬地回复。 他刚刚私下问了服务员，结果得知陈曦临时请假没来上班。 那女生还顺口说了句，陈曦以前从来不请假只申请加班的。 那就好，她应该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李自牧略感心安，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正看到赵小结还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端详着自己。李自牧眉头一皱：“你又干什么？” 赵小结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写着严肃：“我感觉你在撒谎，你撒谎时就喜欢面无表情，还总不看人。嗯，我回去后得跟干妈谈谈。” 李自牧差点被一口茶水呛到，反手一个板栗敲在她头上：“还跟你干妈谈谈，你连人都没见过就开始胡整，到时我不打你你干妈先打你一顿。” 小女孩双手抱着头，怒道：“你心虚了。” 李自牧不再理会她，淡定地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