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胡濙妙计,四龙降世,死结变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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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258章胡濙妙计,四龙降世,死结变同喜!而在延禧宫。 胡贵菊脸色惨白,刚刚经历了血崩,被人参吊住了性命,人命大熬过了这关,但元气大伤。 “兰儿,你哭什么呢?” 胡贵菊经历两次生死,很多事都看开了。 “娘娘,奴婢没哭呀。” 兰儿已经听说了,皇帝在诏见群臣,要杀两个皇儿,只留一个。 因为三个孩子,都是同一天出生的。 两个是亥时,一个是子时。 她也没想到,自家小姐火急火燎的生孩子,结果一手将孩子送去了阎王殿,着实好笑又可气,却又极为无奈。 “你自幼服侍本宫,本宫对你太熟悉了。” “伱刚才哭过了。” “出了什么事,跟本宫照实说。” 胡贵菊能捡回一条命来,是兰儿不停安慰她、守着她。 妇人生产的鬼门关,真的需要丈夫陪伴。 奈何产房血气太重,男人不能入内。 听说皇帝来延禧宫看了一眼,她心中稍定,才充满活下去的勇气,才熬过了这一关。 可她并不知道,皇帝来延禧宫,是兰儿骗她的。 是贺知恩骗了兰儿,说皇爷来了又走了的。 “娘娘,您经了两次鬼门关,顺利挺过来,诞下小殿下。” “奴婢心中开心,所以才哭泣的。” “是喜极而泣。” 兰儿可不敢将消息告诉胡贵菊。 现在的胡贵菊,还在鬼门关口,一旦知道自己的孩儿有死亡的风险,估计她会立刻就血崩而死。 “是呀,以前听人说,生孩子是一道鬼门关。” “当时还不信呢。” “如今遭了一遍,才终于信了。” 胡贵菊声音低弱:“好在熬过去了,陛下保佑,是个皇儿。” “对了,快把皇儿抱过来,让本宫看看。” “看看这孩子像本宫多一些,还是像他父皇多一些。” 她精力不济,也没想太多。 兰儿赶紧应着,让乃娘把小殿下抱来。 她已经嘱咐过乃娘了,若敢乱说话,就把她满门抄斩! 乃娘是知道胡家权势的,自然不敢多说。 胡贵菊看到自己的儿子,顿时脸上露出笑容,轻轻抚摸他的小身子:“儿啊。” “娘千辛万苦才把你生下来。” “看到你,娘受的所有苦都值了。” “以后呀,你要健健康康长大,读书明礼,日后好为你父皇多多分忧。” “你父皇一定会喜欢你的。” 她笑容满面,充满安详。 实在是困累了,说着说着,声音愈发低,人也就睡着了。 而在奉天殿上。 朱祁钰闭目凝神。 胡氏产后大血崩,好在命大,保住一命。 倘若胡氏有个三长两短,胡濙必然会心生隔阂。 “究竟是谁,给延禧宫透露信息的呢?” “她要干什么?” “让胡濙和朕反目成仇吗?” 朱祁钰想不明白:“胡濙会为了一个孙女,就背弃朕吗?” 朝臣陆陆续续入宫。 连养病的胡濙,也被请来。 所有人神色肃穆,皇帝深夜诏百官入宫,传递出来两个政治信号。 第一,皇帝又要换太子了! 皇帝有了亲儿子,就想让自己儿子当皇帝,虽是人之常情,但如今朝堂不稳定,皇帝却不顾现有东宫,有再易太子的打算。 第二,天降三龙,杀谁留谁,皇帝无法抉择,缺一个背锅的官员。 能决定皇子生死的官员不多。 于谦和胡濙,都有这个资格,甚至王文、李贤、林聪、张凤也有这个资格,问题是这些人都在地方。 只有于谦和胡濙在朝中,只能从这两位中间挑出一个人背锅。 而胡濙又是胡妃的爷爷,亲亲相隐或大义灭亲,让他决定过于残忍,而且他又患病在身,经不起cao劳。 只能苦一苦邢国公了。 你功高盖世、地位崇高,身上多几个黑点没问题。 哪怕成了霍光,起码得到了善终,死后被挖坟鞭尸,满门抄斩,人都死了,管他洪水滔天呢。 朝臣都异样的眼神看着于谦,于谦满肚子苦水,无处倾诉。 皇帝心乱,朝臣心也乱。 陆续进入正殿,山呼万岁。 又朝着皇太后跪拜行礼。 “诸卿。” “朕这心情啊,犹如从山顶一跃而下,坠入谷底啊。” 朱祁钰缓缓开口:“天下臣民,千盼万盼,盼来了龙子。” “结果一天时间,上天降下三个龙子。” “朕的心很乱,请皇太后代朕说话吧。” 你礼貌吗? 凭什么让哀家说? 孙太后扶额,想装晕。 朱祁钰却森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敢装晕,朕就敢让你抱着孩子去死! 孙太后目光一闪,清了清嗓子:“哀家是后宫妇人,无才无德,不懂前朝治政,也不敢多言。” “但天降龙子,毕竟涉及到哀家孙儿,是前朝政事,也是后宫的家事!” “陛下年轻,又怜子心切,不忍说之。” “请哀家代言。” “哀家说的对错,诸位卿家还请担待。” 孙太后先把自己摘清楚,千万别到时候指哪个孩子该死的时候,让她来指,她可不想去地下伺候先帝。 朝臣也看明白了,皇帝是真不想当恶人。 他把孙太后推出来。 等于多加一个备用人选,毕竟有资格指孩子生死的,两宫太后都能做主的。 但看孙太后这意思,怕是不愿意蹚浑水,只能由于谦来指了。 于谦真的日狗了。 老夫好好的在家睡觉,谁知锅从天上来,还是口大祸临头的锅。 孙太后缓缓道:“哀家认为,太子无德无才,难以承担东宫大位。” “而今三龙降世,又是祸非福。” “只能去其两龙,留其精华,承嗣大统!” 朱祁钰瞳孔猛地一缩,谁让你提东宫之事了? 还嫌不够乱吗? 易储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再说了,孩子才刚出生,如何承嗣大统?朱见济的经验教训,忘了吗? 朝臣也懵了,东宫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孙太后却摆在明面上说。 尤其在三龙降世的诡异当口,这是让皇帝翻船啊! 宫中无小事。 尤其是皇子降临,那是关乎社稷的大事! 而有相士预言,三龙降世,是凶兆,民间必然谣言四起,唾骂皇帝无德,方有凶兆降世。 这是对皇帝的声望致命打击。 偏偏这个时候,孙太后却说出了易储之事,乱上加乱,烈火烹油。 天家和睦的遮羞布,彻底扯下来了。 “启禀圣母,太子年龄尚小,未犯大错,尚可调教,请圣母收回成命。” 胡濙跪在地上,为朱见深背书。 这是在帮皇帝。 可是,有了胡濙背书,朱见深的太子之位也变得稳定。 孙太后就等这句话呢吧? 朱祁钰目光阴鸷,盯着孙太后的背影。 “老太傅此言甚是,想来陛下也是这般想法。” “但若不易储,三龙降世,是福非祸、” “天家添丁进口,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 孙太后继续作死。 胡濙小心地向上挑了一眼,陛下您被挟持了,就眨眨眼! 偏偏皇帝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地看着孙太后表演。 “圣母,今日朝会讨论的是三龙降世之事,和东宫无干。” 胡濙在救孙太后。 别折腾了,皇帝什么性格您还不知道吗?亏没吃够? 孙太后却笑道:“老太傅此言差矣。” “若非为了承嗣大统,多子多福,孙儿越多,越说明我朱家昌盛,大明国祚延绵。” “那是天大的好事。” “可涉及到江山社稷,三龙只能留一个!” “才是祸非福!” 这个时候,若朱祁钰一脚把孙太后踹下丹墀。 会不会很爽? “皇太后,可是太子有不孝顺之处?”朱祁钰无奈开口。 群臣战斗力太弱。 朱祁钰只能亲自上阵。 孙太后略微惊恐回眸,万一皇帝站起来,踹她一脚。 堂堂大明皇太后从丹墀下滚下去。 不说伤得怎样,她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只剩下去地下伺候先帝一条路走了。 “陛下此言何意?”孙太后抿着唇问。 “皇太后口口声声易太子。” “朕以为是太子侍奉皇祖母不孝。” “倘若为真,朕立刻下旨,废谪太子,另立新君!” 朱祁钰断章取义。 孙太后脸色微变,皇帝把锅扣她头上,闷声道:“太子自然是孝顺的。” “只是陛下要去二留一。” “哀家以为陛下有改立太子之意。” “是以替陛下说出来。” 缩在人群里的朱见深,只能爬出来,让皇帝和皇太后看到。 太子是半君,理应站在朝臣前面的。 奈何朱见深害怕皇帝,缩在姚夔的身后,缩头缩脑的。 “皇太后要揣测天心吗?”朱祁钰语气微寒。 任何人揣测天心,都是大罪! 孙太后早就知道,皇帝最擅长断章取义,穿凿附会,郢书燕说。 “哀家虽是帝母,但也不敢揣测陛下之心。” “只是顺口说出来罢了。” 孙太后笑着说:“太子是您的儿子,和后妃诞下的龙子一样,都是哀家的亲孙儿。” “哀家也是爱孙心切。” “担心您有了小儿子,就冷落大儿子罢了。” 这才叫绵里藏针! 不跟着朱祁钰的节奏走,反而把朱祁钰带入她的节奏,用亲情混淆政治,还将了朱祁钰一军。 孙太后政治敏感度太高了。 她用胡濙的话,给太子背书。 然后不停搀和东宫事,目的就是把自己摘清楚。 大明祖制妇寺不得干政,她不停掺和前朝事,就是想逼皇帝让她闭嘴。 她是真不想蹚浑水啊。 左都御史李实,就看透了孙太后的目的,所以不敢进言。 这是皇帝和皇太后斗法,大家退远点,别溅一身血。 “求圣母宽恕!谢陛下慈爱!” “孙臣本就无才无德,文恬武嬉,忝居东宫大位,实在是尸位素餐、鸠占鹊巢。” “孙臣愿意退位让贤,让给弟弟们!” “请陛下选出贤德的儿子,承嗣大统!” “儿臣愿意退位让贤!” 朱见深爬出来,不停磕头。 孙太后脸色僵硬,哀家和皇帝斗法,你搀和个屁? 但仔细想想。 这番话可不是在帮皇帝,而是在为他朱见深自己博取好名声。 他未必愿意当这东宫太子了,但他需要一个三让不就的贤德名声,保他安稳一生。 “太子,起来!” 朱祁钰瞟了眼孙太后,旋即看向朱见深,冷冷道:“你是半君。 “就该有半君的样子!” “东宫之位,岂是你随便推拒的?” 朱见深莫名打了个哆嗦,皇帝不会让他指定两个孩子去死吧? “求陛下恕罪,儿臣无文无武,文恬武嬉,嫉贤妒能,一无所能。” “读圣贤书便头疼,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 “忝居东宫大位,是对列祖列宗的不敬。” “还请陛下择贤而嗣。” “弟弟们初生,又是真龙转世,必胜儿臣百倍。” “求陛下开恩,允准儿臣退位。” “赏儿臣一个逍遥王爷,再赐万千美人,儿臣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朱见深绝顶聪明! 换做以前的朱祁钰,他打死也不肯退位的。 但眼前这个怪物皇帝,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他呢?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自己乖乖退位,还能捞个亲王,享受一生。 若不识相,怕是只剩下一杯鸩酒了。 自己退位,还能捞一个贤德名声,受用终身。 “闭嘴!” 朱祁钰厉喝:“储君便是储君,除非犯下大错重错,否则谁敢动你太子之位?” “别说是朕,就算你的弟弟们长大了,也得敬你为兄长。” “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永远是你!” 朱见深直接吓尿了! 皇帝真要送我一杯鸩酒啊! 您不能这么狠心啊! 我什么都听您的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儿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朱见深崩溃大哭,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许哭!” 朱祁钰站起来,掠过孙太后,走到朱见深的面前。 将他提起来:“站好了,你是太子,是大明的储君!” “朝臣都看着呢,要有点储君的样子!” 说着,他将朱见深正面对着朝臣。 “跪下!” 朱祁钰指着朝臣:“磕头!” 朝臣都懵了,难道要让太子抱着两个孩子去地下侍奉先帝? 不然您至于提高太子的地位吗?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朝臣磕头。 朱见深哭得更凶了。 朝臣参拜,是催命符啊。 “太子是国本,国本不可动摇!” 朱祁钰懒得理他,他迫切传递政治信号,暂时不会动摇东宫之位。 然后,回眸看向孙太后:“皇太后,可否为朕证明,朕绝无易储之心,太子就是朕的长子!” “他,朱见深,就是太子!不可动摇!” 孙太后浑身一抖。 这话是个坑! 如果朱见深是长子,那么三龙降世,就不再是死结了。 因为他们没有继承权,不涉及承嗣大统,此事就无伤大雅。 这就叫是福非祸。 问题是,她来给太子背书。 太子之位,理应是朱祁钰的长子。 现在朱见深就是朱祁钰的长子。 那么等以后易储时,为了照顾孝道,那么一定会选择她死之后。 皇帝会让朱见深登基吗? 不可能的事啊! 他一天就生了三个儿子,压根就不缺儿子了,凭什么轮到侄子登基呢? 不说情感问题,倘若侄子登基,会把叔叔供奉在宗庙里吗? 皇帝被移出宗庙,那他还是皇帝吗? 这里面涉及非常多的事情,无法赘述。 所以皇帝有亲子,就一定会选亲儿子登基承嗣大统,尤其是香火和身后名,尤为重要。 “陛下和太子,关系甚笃。” “危难时彼此扶持,同患难同富贵。” “虽非亲父子,胜似亲父子。” 孙太后琢磨措辞:“哀家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哀家的话,诸位卿家切莫放在心上。” 她避重就轻。 不肯为朱见深背书,不肯踩坑。 “朕绝无易储之心,天地日月可鉴。” 朱祁钰认真道:“还请皇太后降下一道懿旨,言明,太子之位,绝不可更改!” 他特意加重“绝”字,不容更改。 朱见深浑身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这是让我死啊? 我也是犯贱,为什么帮皇帝说话呢? “从即日起,太子入内阁听政!”朱祁钰要给朱见深权力了。 问题是朱见深今年才十一岁呀! 连经义都没学完,怎么听政? “陛下,请听老臣一言!” 见皇帝越来越离谱,这是把太子往死里逼。 倘若太子回去就自尽,皇帝也下不来台。 天家彻底成了笑话大家。 胡濙开始和稀泥:“陛下和太子亲情,寸草春晖,亲密无间,天下臣民都知道。” “圣母极少在朝堂上露面,见到群臣,言语间难免激动了一些,还请陛下恕罪。” “而太子幼冲之年,经义尚未读完,如何能治政呢?” “陛下又是壮年,未来有几十年培养太子,何必着急这么几年呢?” “还请陛下宴请名师,为太子讲解经义,待其成年后,行冠礼之后,再入内阁听政,为时不晚。” “太子殿下,回东宫后,当日日苦读,读书之事,不进则退,日日不辍,方可成才,没有捷径可走。” 胡濙又磕个头:“还请陛下切莫着急,揠苗助长,反而将璞玉雕废,美玉添暇,美中不足,必成陛下平生憾事。” 这是帮皇帝找台阶呢。 真让太子去听政,以后如何废太子? 太子被废,难道押往中都幽禁吗?还是说封其做亲王,外藩于国?太子会不会想办法造反呢? 宁王之事,历历在目,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同时。 也在帮朱见深说话,给朱见深留一条后路。 顺便还消弭孙太后说错话,带来的恶劣政治影响。 可谓是四方讨好,极尽圆滑。 朱见深向他投来感激之色。 孙太后也松了口气,火力全开的皇帝,她也有点承受不住。 “老太傅说得对呀!” 孙太后绽放出笑容,借坡下驴:“哀家头发长见识短,懂什么朝政呀?” “还是您说的妥帖,不愧是当朝宰辅,大明柱石。” “陛下,今日之事,乃是三龙降世,此事事关社稷,还请速速决断。” 您少说两句话,老夫还能多活几年。 胡濙捏了把冷汗,皇太后说话口无遮拦,好悬把大明带去灭亡,和您真是cao心不起。 朱见深也跟着松了口气,亲奶奶还是疼他的,没有过分逼迫皇帝。 但是,皇帝抓着他的肩膀。 他背靠着皇帝,无法捕捉皇帝的脸色,也无法揣度他的心思。 “太子虽年幼,但聪慧机灵。” “朕就为其宴请天下名师,劝太子进学。” “三年后,和天下生员一样,参加景泰十二年恩科。” “朕希望太子考中进士,让天下臣民看一看,朕的太子是有才有德,不枉朕培养一场。” 朱祁钰放开了太子,走上丹墀。 噗通! 朱见深浑身一软,扑倒在地上,然后调转过脑袋,磕头谢恩:“谢陛下恩典,儿臣一定会苦读经义,不让陛下cao心费神。” 这么聪明的儿子,要是朕的亲儿子就好了。 朱祁钰欣赏他的机灵劲儿。 回去后,他就知道该如何调皮捣蛋了,一定要会听皇帝的话。 倘若熟读经义考中进士,这番话就成了一道催命符。 “太子孝心,朕已知之。” 朱祁钰话锋一转:“你认为三个孩子,该留谁去谁?” 朱见深神色刚松,转瞬就吐血。 您还让我活吗? 这三个孩子,无论怎么算,第一个死的就是胡妃的儿子,他是老三,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承嗣大统。 而胡妃的爷爷,刚才帮了他一把,他转头就撕咬胡濙? 我是太子,不是疯狗! “儿臣纨绔,不知该如何选择。”朱见深只能装傻。 “随便说吧,你年龄尚小,又是半君,无人敢怪罪你。”朱祁钰铁了心用朱见深当靶子。 于谦却松了口气,有太子顶缸,应该用不上他了吧? 朱见深眼泪流了出来:“儿臣不知。” “你又不是傻子,有什么不知道的?” 朱祁钰冷喝:“朕让你说,你就说!” 朱见深向胡濙求助。 胡濙却嘴里发苦,他不该帮太子说话的。 他弥合皇太后、太子和皇帝的矛盾,显然是不对皇帝的胃口。 所以,转眼之间,皇帝就把火烧到他的头上。 “回禀陛下,儿臣以为当以长幼排序。” 朱见深言下之意,就是先杀胡妃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