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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赵霖染恶疾

    “哼。【】79阅.”皇上撇了撇嘴,轻声说,“这皇上呀,就是天下最命苦的,天下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是皇上,平时不觉得皇上如何,只觉得皇上占尽了天下的便宜,这一旦出了事情,皇上立刻就变成了昏君和暴君。其实朕也有朕的苦处,只是说不得,无人可说呀。”

    简王爷立刻战头表示同意,“皇上说的一点也不错。”

    皇上想了想,转移开话题,“江侍伟的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一切全按着皇上的吩咐,进展很顺利。阿业为了阿柠远嫁的事去求了江侍伟帮他对付那个老皇上,虽然并未对为臣提及此事,但为臣还是略有耳闻,这也是跟皇上学来的一招,就是知己知彼,放在阿业身旁伺候阿业的奴才无意中听进喜进忠兄弟二人私下聊天的时候,听到他们谈起了天牢多么的可怕,立刻告知了为臣。”简王爷语气恭敬的说,“臣便依着皇上您的意思暗中派人烧了天牢,天牢有对外的通道,所以为臣知道必定烧不死那个罪人,只要他离开了天牢,再对付他就容易多了,也巧,他刚好人不在天牢中,也算是天意在帮为臣完成皇上的计划,甚幸。”

    皇上轻轻吁了口气,无奈的说:“朕也是没有办法,母亲虽然也恨着江侍伟,甚至毁了他的容颜,但到底他也是母亲亲meimei的孩子,母亲总是下不去手对付他,只将他困在天牢里,但,江侍伟实在不是一个省事之人,但凡他有他母亲一半的心机,朕的江山便无法安稳,所以朕才想斩草除根。”

    简王爷立刻表示赞同,“是,皇上说的是,养虎为患,最是不妥,皇上英明,这也是不得不为的事,这是为天下百姓着想,不是您一人之私,若是皇位更迭,苦的一定是天下百姓,为臣一定会将这罪人绳之于法。目前,太后娘娘已经对他起了恼怒之意,虽然天牢是个牢房,但太后娘娘一直照顾着他,那个地方也就是外人当成是天牢,但其实只有进去过的人才会知道,那里其实不比京城任何一处王爷的院落差,只可惜正如皇上所言,这个罪人不懂得感恩,所以皇上心中不必有内疚之意。”

    皇上觉得简王爷说的每一句话都特别的中听,自己的选择实在不错。

    “这事也不必和简业说起。”皇上想了想,“母亲曾经对朕说,简王府里最最聪明的就是简业,他看着顽劣不堪,但实则聪明谨慎,而且,母亲对表妹为他所选的正室人选也相当的满意,说容青缈这个姑娘家,生得美丽动人,而且聪明谨慎,聪明远远在简柠之上。朕现在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此事除了你之外,就算是对李婷也不可以提及。”

    简王爷立刻恭敬的说:“为臣谨记。”

    听着简王爷的承诺,皇上的心情好了些,这才端起酒杯喝了口,“嗯,与简爱卿说了会话,朕的心情好了许多,这酒喝着也好喝起来,来,简爱卿,我们来好好的喝一杯。”

    简王爷立刻端起酒杯,恭敬的一饮而尽。

    钱德培手中拿着一封书信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在做女红的秦氏抬头,见他表情略微有几分不安,随口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几日,农庄不是挺安静的吗?难得在你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是有些事情。”钱德培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容青缈,轻声说,“这是容府派人送来的书信,送的特别急,因为送信的人有些熟悉,我就随口问了一句,他便说还有我的一封书信,是我师父托他捎来的,我打开看过,觉得应该和老爷夫人派人送给小姐的书信所说事情相同。”

    “府上出了什么事?”秦氏吓了一跳,手中的针差点扎到自己手。

    “与老爷夫人,两位公子没有关系。”钱德培立刻说,“确切的讲,与我们容府没有多少关系,是夫人的兄长。”

    容青缈心中怔了怔,隐约记得梦魇里,舅舅赵霖就早早过世,当时没有多想,只当舅舅确实是英年早逝,还颇是难过了一番,母亲也曾因此对姜氏和赵江涄极为照顾。但此刻她突然觉得,舅舅的过世一定和赵江涄有关系。

    犹豫一下,一边拆开书信一边轻声问:“是不是舅舅生了病?”

    “是。”钱德培有些意外,脱口说,“小姐是如何猜到的?不过,此事师父在书信中和我说,赵老爷的病有些蹊跷,要我一定要照顾好小姐。”

    容青缈看了一遍家中的书信,信并不是爹娘所写,是二哥哥容家盛亲笔所写,内容并不复杂,意思是说:

    不久前,舅舅赵霖突染恶疾,卧床不起,昏迷不醒,虽然府上的白大夫尽力救治,也特意请了宫中的御医诊治,最终舅舅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却一直深陷昏迷之中不醒,等同于一个废人。

    舅母赵氏非常难过,特意带了子女赶来京城探望,见姜氏一心照顾赵江涄,无法分心顾着别的,浣姨娘又怀有身孕尚未分娩,更是指望不上。担心舅舅不能得了最好的照顾,想要带舅舅回去,就算是真的失了性命,也可葬于故土,临终前见过白发爹娘。

    姜氏因为要照顾小表妹,不能离开京城,又不愿意舅舅离开,在家中时时啼哭不止,浣姨娘因为身子笨重也不能离开,商量着等她生产后再送回去,爹娘虽然都很难过,却还是同意了将舅舅交给舅母赵氏带回故里照顾。

    最后,容家盛在信中说:大哥和他都很赞成爹娘的决定。

    钱德培轻声说:“师父的书信很是含糊,只是说了舅舅的病情,小的瞧过这病情描述,猜出师父的意思是赵老爷并不是身染恶疾,而是遭人下毒。”

    突然,容青缈仔细瞧了瞧手中的信封,眉头微微一蹙,信封瞧着确实是自家的,但是,——“莲香,拿剪刀给我。”

    莲香取了剪刀递给容青缈,容青缈小心翼翼的将信封剪开,铺平,取毛笔沾了清水均匀涂在内层,略过一会,里面出现几行字,竟然是全焕的笔迹。

    因为全焕之前有写过书信给她,那时全焕还只是一个投奔容府的所谓远房亲戚,遵从了简业的吩咐接近她,这在梦魇里也有,但后来发生了变化,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帮助她,在她被迫离开京城到农庄后,也曾经来看过她,还有些书信写给她,说些容家发生的事情,让她安心。

    所以,她对于全焕的书信一瞧就可以认出。

    “咦。”莲香不认识几个字,但还是好奇的凑了过来,脱口说,“这里面还有字呀,小姐真是聪明,您是如何猜到的?”

    容青缈没有吭声,快速将信封内中的几行字瞧完,眉头再次蹙起,口中轻声说:“果然是这样,难怪梦魇里舅舅早早过世,但是在梦魇里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如今果然是因为赵江涄。”

    “出了什么事?”秦氏诧异的问。

    容青缈指了指信封,信封的左上角有一个不太起眼的标记,“全焕以前有书信过来的时候,也是采用这种方法,他和我讲过,若只是些寻常的事,他就直接在书信中说起,若是有些事情不适合外人知晓,他就在信封的左上角做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标记,然后就可以在信封的内中看到另外的内容,不过要经过水才可以,而且时间不长,看过就会消失不见。”

    秦氏眨了眨眼睛,迷惑的说:“上一次我家那位来信的时候说,如今的全焕全公子找到了他爹娘过世前的亲戚,是一位隐居京城的大富翁,全焕如今已经做了富家公子,成了他那位爹娘在世时的故人的义子,对了,二公子的书信中也有提及,您也说过,说如今再见全焕要换一声公子的。他竟然还记得有事悄悄书信告之小姐——?”

    容青缈点了一下头,微微一笑,温和的说:“这和他写不写书信来并无关系,他如今确实是做了富家公子,也改了姓,但在我们面前,他还是全焕,他在书信中解释了舅舅的事情因何而起。”

    “难道赵老爷真是被人下毒?”钱德培诧异的说。

    容青缈点了点头,但神情平静的说:“他终究是没有直接杀了舅舅,但愿白大夫可以寻得到解药,纵然是舅舅从此后再不能来京城,身体虚弱些,最好是可以忘了前尘旧事,对舅舅来说,也算是幸事一桩。舅母虽然已经容颜老去了,但心中对舅舅最是忠心,有她照顾着,也是舅舅的福气。”

    “和江侍伟有关?”钱德培立刻脱口说道。

    “嗯。”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面前这三个人是她可以相信的,所以一些事情她也不瞒着他们,比如说江侍伟的存在,“简业离开这儿之后,去了云天道观,江侍伟当时就躲在里面,他被我刺伤,不能四处活动,简业离开的时候吩咐他的手下烧了云天道观,为了寻个落脚点,江侍伟决定去舅舅的院落躲藏一下,但这事若是被舅舅知晓必定不妥,这才有了舅舅突染恶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