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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第230章:简业的态度

    简业半天没有说话,盯着容青缈。

    容青缈却不再理会简业,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她要的就是简业一刀杀了她让她立刻消失,她回头瞧着那块木匾,语气重新恢复了温和,像一个小孩子一般自言自语,“嗯,再仔细瞧瞧,我这三个字写得还真真是不错。”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似乎刚才说那么多表示愤怒的话的人并不是她。

    明明应该生气,但简业却觉得自己面部的肌rou有些放松,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微微翘了翘,这个时候他应该转身就走表示他的愤怒,但他却原地站着,虽然不说话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进喜瞧了一眼自个的弟弟,进忠用手指悄悄指了指外面,示意他们两个最好是现在立刻消失,不论发生什么,他们兄弟二人都无法阻止,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然后二人就悄无声息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容青缈欣赏完自己的字,很是满意的抚了抚手,转身准备离开。

    “咦,你还没走”容青缈是听到有人离开的脚步声,以为房间里除她之外的三个人全都走了,回头看到并没有离开的简业,有些意外,“我明明听到有脚步声,唉,这耳力确实是不好了,不过,这也不奇怪,青缈难得可以听到您的脚步声,弄混了你们主仆三人,也属可以原谅的范围。”

    简业差点笑出来,她怎么突然这么多的话说出来,还底气这么足

    “是谁教了你这些”简业语气略微平和了些,问。

    容青缈摇了摇头,走到门旁就着放在那里的一个木盆里的水洗了洗手,似乎是水有些凉,她倒吸了口凉气,“这水好凉。没有谁教我,不过是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呆得聪明些了。”

    简业还是略微笑了笑,没有笑出声,但面上闪过一丝微笑。

    “我要离开了,这里有些冷,我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会。”容青缈也没有继续刚才的激动和愤怒,而是语气缓和的说,“您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离开吧,这里寒冷,那两个奴才呆在外面也辛苦,您也不习惯。”

    简业却突然想起一件事,眉头一蹙,“你是怎么知道赵江涄和江侍伟之间关系的江侍伟这三个字从未在简王府里出现过。”

    容青缈叹了口气,一边向外走,一边无奈的说:“刚刚都已经和你发过火了,他是赵江涄的爹,为了他的宝贝女儿,他时不时的会来这里吓唬我,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那天和他聊了几句,知道了他和赵江涄的关系。”

    “就这么简单”简业并不相信。

    “就这么简单。”容青缈简单的回答,神情神态就是,你爱信不信

    “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竟然会和你说话”简业语气淡漠的说,“你以为这样说我会相信吗”

    “我只是说我知道的,您信不信的青缈没有办法强迫。”容青缈随意的说着,一边走进自己的房间,丢了几块木炭,放上水壶,然后坐在炉前,伸手烤着,慢慢悠悠的说,“您还不走”

    简业刚要开口,硬是被这一句给噎了回去,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瞪着容青缈半天,却只是顿了顿,转身从房间离开。

    进忠和进喜见简业面无表情的从容青缈的房间出来,立刻跟在后面。

    “你继续留在容青缈身边听她吩咐。”简业头也不回的吩咐,“进喜,去备马车,我要回别苑。”

    “是。”进喜和进忠二人不敢多话,答应着,却各自看了一眼。

    简业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模样,但也不是高兴的模样,似乎有些小郁闷。

    别苑里很安静,赵江涄不在,守在门口的奴才说,赵江涄半个时辰前去了云天道观,听伺候赵江涄的奴婢说,赵主子想去道观里为腹中的孩子祈福。

    “恭喜主子。”进喜高兴的说,“赵主子要为主子添后了,一定是位小公子哥,刚才奴才去问了,之前府上的孟大夫来过,替赵主子开了些药方,奴才瞧了一眼,都是些保胎的药,全是上等的补品。”

    “她不是反应的很厉害,一直呕吐不止吗怎么会有精神亲自去云天道观为腹中的孩子祈福。”简业的表情很淡然,并没有即将为父的兴奋,“她这一惊一乍的毛病越来越厉害了,书信里写的严重无比,只怕是又是撒娇。”

    进喜没有吭声,自个的主子就是这样一个人,甚少把情绪放在脸上,但他觉得主子的心好像不在这里,有没有后一向不是主子关心的,主子从未说过他特别想有自己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因为赵主子有了身孕就开心。

    “去泡壶茶,我想安静的呆会。”简业吩咐一声,走进书房,在书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却并没有去看,听着进喜的脚步声,走到桌前,为他倒了杯茶水,“你看容青缈那三个字写的如何”

    进喜一怔,下意识的说:“奴才瞧着很好,既有女儿家的清秀,又有男儿家的洒脱,容主子原也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都很出众,刚嫁入简王府的时候,简王妃也会带了她去赴宴,以前听伺候简王妃的鸾儿说,宴席间很多人对容主子的才艺很是欣赏。”

    简业点点头,“之前看过她抄写的经文,字写得确实比江涄好。”

    进喜犹豫一下,轻声说:“主子别生容主子的气,奴才虽然没有伺候过容主子,也不常见容主子,但容主子刚刚嫁到简王府的时候,奴才还是和她打过几次交道,奴才觉得容主子只是一个性格有些软弱,不肯多事的人。以前,奴才也觉得容主子太过软弱可欺,总是纠缠着主子,主子因此不喜欢她,是她自己蠢,但,奴才自个有了家室,才突然觉得,也许正是因为容主子太在意主子了,才会这样软弱可欺,才会这样纠缠主子,才会不和赵主子您也晓得赵主子是个个性强硬的女子,一向都是赵主子占先,上一次容主子的事,奴才也听进忠说过,是赵主子暗中吩咐他做的,容主子怕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所以心中有些怨气,对主子说话也不算恭敬,主子别和容主子一般见识。”

    简业抬头看了看进喜,“难得你讲这么多的话,而且是为容青缈说好话,若不是知道你与她全无关系,我还真是怀疑这容青缈是不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变得这般聪明灵活,与之前完全不同。”

    “也许容主子没变,只是这几日赶巧了,您刚好遇到。”进喜谨慎的说,“依着奴才看,容主子还是刚刚嫁入简王府时的模样,只不过,也许是关了两年在后院,有些事情想开了,没以前那样纠缠不放了。”

    简业轻轻吁了口气,“不过,她还是不肯让我休了她。”

    进喜没有吭声,心说:哪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的丈夫休出家门

    云天道观,因为赵江涄来祈福,所以早早的就关了道观的门,只有赵江涄来时所坐的马车及几个护卫守在门外。

    整套法事做完,云天道长净了净手,示意老道士出去,关了门,室内只余他、孟龙辉和赵江涄以及赵江涄身边专职伺候她的奴婢,一个年纪已到中年的女子,看模样是有些身手的女子。

    赵江涄抚了抚自己的腹部,颇是得意的说:“孟龙辉说他不敢十二分的肯定,但我有没有怀上简业的孩子自然我是知道的,只是这孩子最是会折腾我这个当娘的,害得我时不时的想要呕吐。”

    孟龙辉的表情有些奇怪,但努力掩饰着,垂下头,似乎是有些羞愧。

    云天道长心中有些奇怪,刚要说话,听到外面有老道士的声音,“道长,刚才简王府的人来报信,刚才简公子已经回去别苑,问赵主子何时返回”

    赵江涄立刻一笑,“我就猜他会今日回别苑,派人送信说他要先回简王府再回别苑,小倩还担心是不是容青缈那边又有什么动静,哼,她敢就她一个已经人老珠黄的女子,还想和我比,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那个中年奴婢恭敬的说:“奴婢愚笨。”

    云天道长始终有些不习惯,听才十八岁的赵江涄直呼已经接近四十岁的小倩名字,小倩是江侍伟身旁的奴婢,极得江侍伟信任,所以才会在赵江涄嫁给简业时派到她身边专职伺候赵江涄。

    “那我们回去吧。”赵江涄开心的说,“他听说我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rou一定很开心,那个容青缈嫁给他十年都没有给他生下一儿半女,我才嫁他两年就已经怀上了他的骨rou,他一定很感激我,说我是他命中的贵人,这样,我也可以以此要求不必再回简王府居住,那个简王妃,虽然是我婆婆,但我与她一向关系一般,我瞧见她实在是不开心。”

    孟龙辉和云天道长自然是不敢多话,恭敬的送赵江涄和小倩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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