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鬼种胎
“不好啦，不好啦，大师，我家出事啦！我夫人……我夫人她可能是中蛊啦！”电话那头一向做事沉稳的田总也慌了神。 我说怎么啦，怎么啦，你慢点说。 他说可能他夫人被人下蛊了。 我说，可能是你太多疑了，是不是这两天听蛊听多了，稍微有一点病就怀疑是蛊，有病得先去医院，先找医生啊，不能先找大师。中蛊，哪有那么容易中的？ 他那头着了急，医生检查不出来，肚子大的不行啦，您快来吧！我求求您。 既然他说的那样像模像样，我也停止手中的活，打算先放一放搬家的事儿，先去他那儿看一看什么情况。田有光再怎么的也算是帮过我的人，岂能不给他一个面子。 于是，我说，我这就去。 他说，不用我去，他派人来接我，随后就到，还让我把该拿的东西都别忘了带上。 我微微一笑，果然是老总级别的人物，想的就是周到。即如此，那我就在楼下等一等。 “王小乌，咱生意又来了，跟着龙哥走！”我朝着王小乌说。 “龙哥哥，不！”王小乌煸自己一嘴巴。然后纠正说：“是龙哥！” 哈哈……我笑了起来。 “哥今天高兴，让你喊龙哥哥，今天你喊什么都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真的？”王小乌一拍巴掌，跳了一下。 又哈哈大笑了起来。“龙哥哥，龙哥哥……” “好了，好了，跟着龙哥哥下去了。” 王小乌拿着我的设备，跟着我下了楼，我刚一出楼洞口，一辆奔驰车恰巧停了下来，从车里出来一个穿黑色制服戴墨镜的高大男子。 他一看见我就问：“请问是大师吗？” 我嗯地一下，点点头。 然后他就给我拉开车门，我和王小乌就上了车。车里还有一位跟刚才那位同样打扮的司机，刚才那一位坐在司机旁边，拨通了电话。听语气，像是在跟田有光打电话。 那黑色制服男子挂掉电话之后，对他旁边的司机说：“田总让直接去医院！” 司机点点头。 就这样，汽车像飞一般地驰骋在马路上，没过几分钟，就来到本市最大最高的一家医院内。下车，刚刚接电话的那位制服男在前面领着路，直接把我领到一处病房内。 “大师，您请这边走。”我顺着他的手势，进入病房。 此时，一大堆专家，大夫，全部都是一些穿大白袿的医生。还有几个头发已经发白，戴着眼镜，围在一起紧张地讨论着什么。 病床上躺着一位中年少妇，脸长得也很漂亮，胳膊和头看上去很正常，腿盖在被子里，就唯独肚子大得像个水缸。 她旁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看那中年女人满脸是汗，痛苦的表情，也确实让人心生怜悯。 我本想走上前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个症状，这时候一个青年男医生挡住我，看这态势，他像是此病号的主要负责医生。 “你是什么人？” “我……”我没回答上来，旁边的制服男替我回答：“是田总请来的巫师！” “哼。”那青年男医生似乎很看不起我，他盯着我这身打扮，说：“你出去吧！我们这里不需要封建迷信！” 我一听这话，扯淡！我拉起王小乌扭头就走，何必热脸贴个冷屁股。 我一出病房门口，刚刚那个黑色制服男一改之前的冷酷面庞，拍着大腿地喊住我。 “大师，请留步！大师，请留步！” 他见我不扭脸，干脆几大步超过我，站在我面前。 “大师你不能走，你若是走了，等田总来了，我怎么交待？” “你让我不走，是他们不乐意，他们又不需要我，我何必自讨没趣。” “那不是田总还没来嘛，田总若是来了，他肯定会相信你。” 这话倒也是真话，想想自己也不对，我是田总请来的人，那些医生自以为是，为给田总留一面子，我暂且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我先进说说。”那制服男再次进入病房。 一会儿，又出来一个青年男医生，只不过，这个青年男医生戴着眼镜。他笑眯眯地向我走过来。 “你好！我叫杨云，是这里的主要负责医师，以后叫我老杨就行。”他伸出手。 “你好，我叫龙可儿。” “听说你是巫师？” 他这样问，就说明他不是内行，我既懂巫又懂蛊，说巫师也对，蛊师也行，不过，我也不想给他去费口舌解释，于是就点点头。 “你认为田总夫人是中了邪？”杨云又问。 “这个……这个不好说，因为我还没看，不能说是中了邪，专业一点地应该说是中了咒或者是中了蛊。”我纠正他说的这种概念，但是，好像他并不在乎什么是蛊或者什么是邪。 “那你有几分把握？” 我一听这话，就不耐烦了，说：“我不是说了嘛，我又没看，我哪知道她是得了病还是中了蛊？” “假如是真像你所说的，中了蛊呢？” “假如是中了蛊，我不敢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过，一旦我确定他是中蛊的话，我有七分的把握。”我比划了一个七的手势。 “那好，你跟我来吧。”杨云领着我又进了病房。 还是刚刚挡我那个青年男医生，他挡住了杨云，又看了看我，一脸的恶意。我就纳闷，那么恨干嘛，我又没吃你家的，喝你家的，不能一看到我就一脸的鄙视。 杨云给我介绍眼前的这个青年男医生：“这是张小飞医师，也是这里的负责医师。” “你认为你那一套能治好病？”张小飞用轻蔑眼神看着我。 “也未必不能。” “我还是信科学！” 我说，我也不反对科学。 他说我这一套是伪科学。 我说，你一开口说话就是建立在唯自己独尊的条件之下，不要把你不了解的东西就说它不存在或者说它反对科学。 他辨不过我，自己用科学的方法又给病号看不好病，只好很不情愿地将我放行。 杨云倒还挺支持我，我在前面走，他一直紧随其后。我走到病号床前，我听到身后那一大群穿白大袿的医生言论纷纷。有说，这能行吗？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还有说，万一误了诊怎么办？耽误了病人怎么办？ 我还听见有人说，这不是胡闹吗？他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我本来就被那个张小飞搅得心烦，现在他们又这样乱吵吵地，更让我心神不宁。床上田总的夫人嘴里，鼻孔里正挂着痒气，身上还挂了无数根各色各样的管子，旁边好像还有测什么玩意儿的表，还有一双像是电熨斗一样的东西。 我天！我心想，搞那么多东西，就是好人，也能被他们给玩死。 我伸手就准备拔去痒气管，这时候，一个年纪看上去有六十多岁，头发白了有一半的，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老医生抓住了我的手腕。 “小伙子，你可看准了，这可是人命关天啊，可不是闹着玩的，能行吗？” 我看他说话如此真诚，就也真诚地点点头：“我试试看吧。” “好，那你放手干吧。” 我先是除去田总夫人身上所有的仪器设备，田总夫人现在已是半昏迷的状态，她的肚子要比正常人大三倍，比即将要临产的孕妇还要大上一点。若不是今天这阵势，我肯定会认为她怀孕了。 她穿着衣服，我自然看不清她肚子上的皮肤，没办法，既然刚刚我夸下了口，就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给出一个检查的结果。我把田总夫人的上衣给整个脱去，她的整个大肚子呈现在我眼前。 我用手在她的肚脐眼处腬了几下，又敲了敲，并没有膨膨作响的声音。我又示意杨云帮着我把她给翻过身，我要看一看她的后背。 她的后背除了有汗渍之后，还会流出很少的一种黑色的非常细小的，沙砂状的东西来。这种东西，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我在她的脊沟处，找准与正面肚脐所对应的位置，用手指按着，拿出一把刀。 “你要干什么？”杨云紧张地问。 “看一看。”我一边回答着，一边用小刀把手指按的地方那一块皮给剜去！ 这一刻，震惊的事情发生了，用小刀剜去一块人皮后，出现的不是流血的症状，而是显出碳黑碳黑的颜色来。 在场的人全部惊呆！ 我撂下小刀，干脆是说：“这是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