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给黑猫上绞刑
这一天，表哥突然告诉我一个消息，我母亲让我尽快回家，我姥姥回来了！ 一听说我姥姥出来的消息，我兴奋的快要蹦起来。我抓住表哥的衣服，使劲儿地跳啊跳啊，一边跳还一边念叨：“这是真的？我真的可以见姥姥了吗？” 表哥也附和着我一个劲儿地点头。 尽管我很不舍，这三年来，我和表哥无话不谈，培养了很深的感情，说起来要走还好一些，若当真要走的时候还真是舍不得。 表哥把我送到大门口，嘱咐那嘱咐这，我说你放心吧，阿蝶跟着我，我们会没事的。我扭过脸去，看着阿蝶的脸，意思是再问她一遍她到底决定了跟我在一块儿不是？阿蝶还是坚定的点点头。 “你还怕姥姥吗？”我问。 “不怕。” “我要带着你回家去找姥姥你也不怕吗？” “不怕。”阿蝶还是点头，口气异常地坚定。 “就是怕也没关系的，有我在，就没事儿。” “嗯。”她仍旧是点点头。 “阿蝶，咱们回去找姥姥，找机会坦白，让姥姥教我们巫术，我要给你报仇！无论那县官、张青云和王氏投胎转世了几世，我都会找出来给你报仇！” “嗯……嗯……” “阿蝶，我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带着你。”我说。 “我要跟着可儿哥哥。”阿蝶撒娇的语气，引得表哥一阵怜惜。 表哥嘿嘿地笑了起来，他也尊重阿蝶的选择，毕竟这三年来，我们三个虽然是好朋友的关系，但是，他也是一步一步地看着我们两个进一步发展的。尽管当初他也有反对的时候，不过，后来，他还是为我俩的真情所打动。他向我保证此事一定会帮我瞒着姑姑，还调侃我，说我将会成为第二个宁采臣，不会，会是一个幸福的宁采臣。 我和阿蝶出发的时候，表哥喊住我，他把手递过来，把以前那个装阿蝶的瓷瓶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不解。 “是你姑姑让给的。”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那个可装鬼用的青花瓷瓶成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件法器。 我和阿蝶走在街上，人来人往，这样的花花世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其它人肯定看不到阿蝶的存在，我和她手拉着手在大街上。一会儿和她说笑，一会儿拉着她走进另一家商店，我敢肯定，其它人肯定是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街上的人们看不到阿蝶，只看见我一个人东拉西扯，东转西逛，他们现在看我大概应该是在看一个怪人的感觉，我反而感觉这样更好玩，他们越是用奇怪的眼光看我，我就越使劲做出一些过格的动作来，比如，刚刚一个摆小摊的老大妈很惊惧地看着我，这时，我突然一转身，抱起阿蝶就是一亲，阿蝶使劲把我推开。 “你在干什么？”她说。 “我在亲你啊。”我笑着说。 “你个流氓。”她撇起了嘴。 “怎么了？这又没事儿。” “怎么没事啦，这可是公共场所！” “哈哈……”我大笑了起来。“公共场所怎么啦，他们又看不见你。” “但是，看得见你。”阿蝶认真了起来。“你不怕他们说你，笑你，笑你是个大****啊！” 阿蝶反挖苦起了我。 “哈哈，我才不怕呢。过好自己的就行，这叫洒脱！古人说得好啊，走自己的路，穿自己的鞋，让别人无路可走无鞋可穿！” “好了，好了，别贫了。”阿蝶严肃了起来。 她示意我快点走开，因为前方的拐角处有一个男子好像看到了什么。 我顺着阿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个浑身脏晰晰地中年男子，看他的状态，他应该是阴阳眼，他可以看到阿蝶。 我拉着阿蝶迅速地走到那个男子面前，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张大嘴巴，“啊啊”地用手指着阿蝶。我担心他会暴露了阿蝶的身份，在他的后脑勺砍了一掌，那个男子随即倒下。然后我和阿蝶迅速地离开了。 当我快到家的时候阿蝶钻进了白布口袋里，我把那个白布口袋缝在了我的左胸内衣里。 我一推开门就瞧见一个老婆婆坐在我家堂屋里，她脸色耷拉着，头发向上束起，闭着眼睛，怀里抱着一只全身黑色的猫，那猫眼蹬得圆圆的，全黑的瞳仁射出一丝亮光，我不禁心头打了一颤栗。 母亲迎上来：“可儿回来了？” “是。” 母亲拉起我就要往屋里走。 “我姥姥呢？”我问，毕竟12年没有相见，小时候三岁时当然还不记事。 “这里就是。”母亲指着抱着一只黑猫在那儿坐着的老婆婆。 我诧异起来。这位老婆婆脸蛋胖胖的，满脸皱纹，虽然满头白发，但是看上去却异常有神，手像干枯的树干，身穿一件黑色的罩袍。母亲介绍她的时候她还不睁眼，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 “傻小子，快还不快见过你姥姥。”母亲示意我跪下给姥姥磕个头。 我主要是心里也没有了主意，就扑腾一起跪下给姥姥磕了三个响头。但是，姥姥还是纹丝不动。我禁不住低声问母亲：“姥姥是聋子？” “胡说什么！”母亲递眼色让我不要乱讲话。 这时，姥姥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像利剑一样直射向我的灵魂。她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有点害怕，想往回缩，但是，姥姥劲儿太大了，根本就收不回来，我感觉到姥姥是在把我的脉象，我使劲儿地乱动，来回地晃，引开她的注意力，生怕她发现我关于阿蝶的任何蛛丝马迹。 过了一会儿，姥姥松开了手，我也松了一口气挺直了腰，这时候，没想到，姥姥将她怀里的那只大黑猫突然对准了我，那只大猫“哇”地大叫了一声，阿蝶突然从我胸口的白布口袋里窜出来，直倒在院子里，一伸头吐出了一口绿色的液体。那是鬼的血。 我见状，赶紧跑过去掺扶。 “阿蝶，阿蝶。” 阿蝶在呻吟着，显然痛苦不堪。 我回过头来，指着那只黑猫大吼：“你要干什么！”那只猫视而不见。 母亲见我一时失态，过来劝慰，姥姥站起身，那只猫跳到地上。 “小兔崽子，你竟敢养鬼？”姥姥质问我。 “她不是鬼！不……她不是我养的鬼，她是我的人！”我大叫着。 “胡闹！” 姥姥说着，将我甩到一边，径直走到阿蝶面前。 “好小鬼啊，竟然学会迷惑人了。” “我……我没有。”阿蝶辩解。 姥姥用手在母亲眼前一晃，顿时母亲也看到了一切，她指着阿蝶问我那是谁。 我说那是我女朋友，于是母亲就对我摇了摇头，任由姥姥作为。 “那十一只鬼呢？”姥姥审问奴隶似的问阿蝶，让人看着真是心疼，但是，却又无奈。 “他们，他们在这两年间反复对可儿附体，可儿他姑姑将他们一一抓获，然后放回地府重新投胎去了。”阿蝶回答说。 “那你怎么不回去？”姥姥问。 “小鬼我不敢回去！” “不敢回去？借口吧？还在留恋尘世？” “不，不是的。我是逃出地府的，不敢回去。” “算了吧，你不要再跟我假腥腥了，看今天我就收了你，拿你到地府问罪。上！”姥姥说一声，她身后的那只黑猫“扑”地一声朝着阿蝶直扑了过去。 这时我使尽全身的力气，一下挡在阿蝶前，那只大黑猫前两爪抓住了我的胸脯，尖利的爪子直刺进rou里，刻骨地疼。 我和那只猫厮打在了一起，它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朝着我的脸扑来，我顺势用手一卡，正好卡住它的脖子。它似乎发了怒，全身开始颤动了起来，四肢剧烈地摆动着。我伸开了右手指，朝着那猫脸就是一抓，没想到，也许是我用力太猛，恰巧也正好赶巧，我的手指直刺向那只猫的左眼里，它的眼球被我给捅破了，眼睛陷下去一大块，它疼得在地上使劲儿地打滚，没过一会儿，那只猫就僵挺挺地躺在了院子里。它彻底死了！ 姥姥见状，怒火中烧，我以为我误杀了她的宠物她会杀了我，没想到，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扭头离开了我家。 母亲追上去，任凭如何劝，都不管用，后来，母亲一个人失望地回到了家。 阿蝶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母亲见我杀了姥姥的宠物，又气走了姥姥，她用手指着我，恨铁不成钢。 无论母亲对我再无语，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母亲、我、阿蝶，我们三个直挺挺地站在院子里，院子里地上还躺着那只被我挖掉眼睛的黑猫。 根据我们这儿的风俗，猫是不详预兆，特别是黑猫，那更是不详。母亲说，猫是jian臣贼子所托生，害死黑猫，会大不吉利。 为破除这不详的预兆，解除这符咒，阿蝶给我出主意：把这只猫用绞绳给吊起来！ 吊起来，让它的灵魂遭受烤打，让它彻底偿尽前世的罪恶！ 我听从了阿蝶的建议，找来一根绞绳，把那只黑猫给吊在了我家院里的一棵槐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