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容晰
原来,锁心壶除了作为引器进入万极境潭,还有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就是安定七魂六魄。 宙帝星尧有二子一女,他的两个儿子都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胜任远域高职,只有小女儿留在身边。传言这小女儿星容晰体内比常人多一魄,心神极不稳定,稍有不慎,必然大病一场。宙帝星尧便将法宝锁心壶置于容晰体内,稳定心智。虽说这星容晰体内气运混乱极易出事,但她天生乖巧懂事,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宙帝星尧十分疼爱自己的小女儿,特意让国朝大将军星寔的嫡子,少将白寔做她的贴身侍卫。 寐席烟可不知道这些,见女孩手心的锁心壶接过就跨上了万里云涯。“公主殿下!!”白寔踏马追过来,星容晰看着寐席烟离去的背影,忽然回头,见白寔驾马仓促地到她面前,“白寔哥哥,你怎么来了..” 白寔终于找到了她,焦不可耐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容晰,你不喜欢那个长墨,我就去找殿下。去找我爹帮你劝殿下。无论如何你也不能私自跑出帝境呀!你知道有多危险吗!”星容晰垂首,紧攥自己的裙摆,“对不起白寔哥哥,让你们担心了。” 白寔叹气,抱起容晰上马,那马飞奔而去,蹄踏枝桃,散落一路白桃花。容晰失了锁心壶,渐渐在马蹄声中昏睡过去,白寔下了马才发现不对劲,立马禀告了宙帝星尧。 星尧见容晰面色虚微,同以前魂乱的症状无异,勃然大怒,要治白寔的罪,白寔不怕被治罪,只担心自己青梅竹马的容晰病情复发危在旦夕,他长跪不起,才想起找到容晰时那个架着白毛兽离去的白发男子。 一定是他夺走锁心壶的! 这时国朝大将军也赶了过来,为儿子白寔求情,得知有人夺走锁心壶,请命同儿子一起去寻那恶徒,夺回锁心壶。赜星帝境乃是神界,法宝众多。星寔不一会儿就查到了人洲西岳国南部岷京城的一处神邸有锁心壶的痕迹。 “臣等三日之内,必带回锁心壶,介时再处罚我儿也不迟。”这位高权重的国朝大将军都下此承诺了,宙帝星尧便也无话可说。让二人速去速回。这事万万不可让瑶皇长墨知道,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要立一个病秧子为皇后,不知道他会如何推脱这门祖上定下来的亲事。 说到这瑶皇长墨,是仙洲鼎鼎有名的一位君王,英貌才俊,年纪轻轻就登上神瑶国的帝位,开疆拓土,为神瑶国做出不少贡献。此时他正端坐政务殿处理政事,这殿中弥漫一股草药味。 事实上,瑶皇长墨身体一直虚弱,需长期服药,但他天赋灵力极强,擅长排兵布阵,极其有战略头脑。他不让任何人靠近他日常行动的殿堂,为了隐瞒他身体虚弱的事实。可是祖上的亲事难以违背,一双九尾燎云凤,缘深早相逢。何况自己是帝王,更应遵从家昭,否则难免招人口舌,再者,这赜星帝境可是神界大国,联姻更能发展神瑶国。可取了妻,该如何隐瞒病情,这着实让长墨头疼。 他打算从长计议,先看看这赜星公主的性格如何。若是唯唯诺诺,以后冷在私宫里也无人知晓。他先前假意热忱去邀请容晰游园赏花,却被直截了当的拒绝下来,理由是过于无聊。 后来百般设法见面,反倒是自己次次吃了闭门羹。长墨越发捉摸不透了,干脆不约了,托人寻了一个琉璃模样的法宝,可以偷偷观察人的行踪。 这几日不知为何毫无踪迹,前些天还看她私自出逃到人洲边界,同一人类男子有说有笑。“难道这赜星公主早已心有所属?”长墨暗自揣摩,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宙帝星尧。想着想着这长墨心里不知为何起了一缕妒火,放着瑶皇殿下不喜欢,喜欢一介凡人?不识抬举的黄毛丫头! 长墨不假思索地去了人洲,趁赜星公主不在,去看看这凡人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魅力。 竟然是一个瞎子,见这凡人双目绑着白布带,行动缓慢,磕磕绊绊,看起来弱不禁风。长墨竟有几分看见曾经还是亲王的自己,体弱多病受父王轻视,众兄弟欺凌。 罢了,本想欺负欺负这凡人,竟惹到自己的伤心处,长墨打算回去再冷静分析对待赜星公主的计策。 这赜星公主和这凡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看着有说有笑,可是举止间也保持着应有的距离。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直接去问那凡人,反正那凡人看不见,随便编一个身份即可。 去了人洲几日,竟然同那凡人有了不错的关系,那凡人名顾乔生,幼年便失了明,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住在这溪桥边的草屋。水边湿冷加上草屋入潮,乔生年纪轻轻就有了痛风,腿脚不利索。虽然条件艰苦,但他还是开朗面对生活,内心充满希望。长墨在朝中得空就赶往人洲,以乐于助人的县中小吏身份,化名阿庚帮助乔生日常劈柴烧水等粗活。 “乔生,之前我执行公务时候路过看见一位漂亮姑娘同你说笑,她是谁呀?”长墨隐晦地问道,乔生听到笑了笑,“她是不远处农户家的女儿小玲,我同她一起长大,她活泼可爱,且同你一样乐于助人。” 长墨有些震惊了,一同长大?赜星公主同这凡人一同长大,怎么可能,想毕是这乔生还有别的长墨不知道的姑娘。“我为人腼腆,只认识她一个女孩子。”乔生又自顾自笑了笑。 想不到赜星公主还有这种秘密,不可思议。“她不常来,最近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可能最近丰收,在帮家里忙农务。”乔生喃道,长墨想到趾高气昂对自己蛮不讲理的赜星公主在田中灰头土脸地干农活,一不小心还大摔一跤,不禁笑出了声。“阿庚大哥在笑什么有趣的事?”乔生问。 “没事没事,喉咙有些不舒服...” “喝点水吧..给” 话说最近怎么得不到赜星公主的消息了,长墨摆弄着这琉璃镜,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坏了?”法宝还会坏的吗... ...... 在影大人法术的支持下,寐席烟成功进入万极境潭,但是沦夜阁外已有星寔将军的重兵包围。 “无妨,待我们进墨映天,无人找得到我们。”影大人缓言道,墨映天是影大人利用修为创造的异空间,沦夜阁全楼一千层,可实际只有五百层。另外五百层就在这倒置的水映之中,唤作墨映天。
“小小沦夜神敢同本将军叫板?!”星寔的部下将沦夜阁围的水泄不通,步步逼近还是寻不到半点灵迹,星寔雷霆大怒。“法宝不可能出错,可是这地方看起来渺无人烟...”白寔困惑道,五百层高的沦夜阁外有一层初始沦夜神设的结界,在外看来沦夜阁就是一间矮矮的石冢。但是星寔已看破结界,却还是看不见一丝有人活动的痕迹。 “休怪我不留情面!”星寔一戟击断沦夜阁楼基层的一根巨柱。见沦夜阁不动,又命人连连砍断好几根巨柱。只知晓神仙有些小法小术,“毁了神邸,本将军看你能窝藏多久!”星寔又挥下重重一戟,砍断了最后一根巨柱..这沦夜阁竟纹丝不动地悬浮在空中,底下皆是断木,支持的基层空无一物。 “来人给我去查查这沦夜神什么来头!什么妖魔蛇神的幻术!”白寔见父亲气的直咳喘,赶忙派人去调查。 在赜星大殿的藏书阁确实有关乎此处沦夜阁的资料,却记载的马马虎虎,含糊不清。同其他地域的记录相比简直缺斤少两。 “如此张扬无耻!将军,我们就掀翻他们这神楼罢了!”副部将挥刀而上,想要卸了这些木桩和雕栏。“不行,会惊动附近山民的,我们取回锁心壶需得是秘密行动。天下多少人垂涎锁心壶,若是过于招摇,必遭天下人暗相角斗。”白寔拦住副部将,星寔点了点头。 赜星帝境那边,皇室已乱作一锅粥。星容晰还是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宙帝星尧日夜传授法力稳定她的心魄,两个远在边疆的哥哥都被召回。 “本殿已经派星寔将军和白寔少将去寻那锁心壶了,他们已经有所眉目,本殿相信他们会如意归来的。”宙帝星尧疲惫无力,瘫坐在圣座之上,但还是浅浅笑着。“白寔弟弟和容晰meimei青梅竹马,形影不离。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把锁心壶带回来的。”大哥星禹安慰道。 “哼..星寔一直不满父皇的朝政方式,于心耿耿先帝不传位予他。他儿子能是什么好人。”二哥星熠插着腰愤愤道。也是,如果星寔上位,白寔就是现在的储君殿下了... “介时找个机会把他打发远去了便是..”宙帝星尧不假思索,随意地拍了拍袖周的鎏金流苏。“以培养未来国服将军为名,星寔也不能怎么样。” “不行不行!最好现在就把他们都..”星熠生怕星寔介时造反,多生事端。“还是等他们带回锁心壶再说吧...”星禹同白寔打过交道,白寔聪明好学,为人正直文雅,星禹十分欣赏他。“也是,我可不是储君,我着急什么。”星熠架起手,撇嘴道。星禹无奈摇了摇头。 “沦夜神再不出现,我们就一层一层扒光这神楼。”星寔怒言道,猫七通过水影的反光镜看星寔目光如炬,像是动正格的模样,赶忙就墨映天禀告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