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疯狂也不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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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赖皮这种事，自然是见好就收。 跟赵美延闹完，白知韫就把身子直了起来。 别说，这姿势还真是挺累。 只枕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就感觉到脖子有些酸。 伸手用力揉了两下之后，他才将将缓过劲来。 同时，他透过窗户看到了一个东西。 “敢疯狂一下吗？” 白知韫用胳膊轻轻撞了撞赵美延，问了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疯狂？ 赵美延愣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点点头应下了。 哪怕不知道这疯狂指的是什么，她还是这么应下了。 她知道，不论在什么情况下，白知韫一定不会害自己。 而且，今天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疯狂，好像也不差再疯狂一点了。 “下车。” 看到赵美延答应了，白知韫抬手指了指车门。 “内。” 随着两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猫头鹰巴士正好进了站。 车停稳，白知韫率先走下了车，赵美延紧随其后也下了车。 刚刚听到白知韫的话，赵美延想到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可左右张望了几眼后，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周边也什么都没有。 懵。 “这边。” 赵美延刚左顾右盼完，白知韫转身面向来时的路，朝她招了招手。 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要去哪，但赵美延依旧什么都没问，只是乖乖地跟着往回走。 老实说，她有些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引领的感觉。 当然，并不是被任何人引领都喜欢。 这事分人。 “今晚月色真美。” 走着走着，白知韫突然冒出这么句话。 抬头看了看夜空，赵美延发现月亮…… 明明只有一半，另一半被厚厚的云层给挡住了。 “可只能看到一半。” 收回看向夜空的目光，赵美延如实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就是半边才好看，被云彩遮住的那一部分，你可以把它幻想成任何样子。” “而且，完全只看半边也足够好看了。” 一边继续往前走着，白知韫一边解释道。 这番话是对月色的解释，也是他心里得出的答案。 猫头鹰巴士上那句发言，无疑有些直接。 而下车前的枕肩，更可以说是一种大胆的行为。 按照以往跟赵美延接触的尺度和方式去看，白知韫绝不会说出那种话做出那种事。 更不要说，他刚刚在家“折磨”完自己。 可他偏偏说了也做了。 原因就是这个一半理论。 对于他来说，穿书这件事就像云层，遮住了他一半的内心。 一直以来，他过度关注那云层了。 但其实，这云层根本就不重要。 云层下其实可以是一切，又或者可以无视云层，只看露在外面的部分。 同样，穿书其实就像李承佑说的那样，也完全不重要。 没必要因为穿书，掩盖住自己的内心，影响自己的行为。 现在，白知韫只有一个想法，做自己。 一切的一切，与穿书有关也好无关也罢。 他将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心意去做。 听完他的解释，赵美延并不知道他心里这些，但隐约感觉好像说的不单纯只是月亮。 不过，她也没问什么。 她现在更好奇，白知韫到底会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沿着街，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走了一小段路后，一個红色的棚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红棚子小吃摊，是不是半岛的特色不知道，反正经常会在韩剧里看到。 “欧巴，你说的是这个？” 随着离红棚子越来越近，赵美延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吃过吗？” 白知韫点点头，回问了一句。 “吃过，这跟疯狂有什么关系？” 身为土生土长的首尔人，赵美延自然是吃过这种路边摊。 可她不管怎么想，都无法把吃路边摊跟疯狂联系到一起。 难道是因为从小家里不让他吃路边摊，所以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疯狂的行为？ 说实话，赵美延不是很理解。 “这个。” 白知韫揪起自己脸上的口罩，回答了她。 疯狂。 当然指的不是吃路边摊这个行为本身，而是吃路边摊可能会出现的状况。 吃东西肯定不能带着口罩，摘下口罩赵美延就有被认出的风险。 “可以吗？” 口罩弹回脸上，白知韫问了一下。 “可以呀。” 赵美延抬起头，对着他笑了一下。 “先看看有没有人吧，没有人就换一家。” 走到小棚子门前，白知韫自己犹豫了起来。 “不用看。” 赵美延伸手掀开帘子，十分果断地走了进去。 她已经进去了，白知韫自然不可能站在门口，便也走了进去。 巧了，红棚子还真没有客人。 只有一位大叔和一位大婶，并肩站在中央的灶台前。 “欢迎光临，两位吗？” 见到来客人了，大婶拿着菜单，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 “内。” “随便坐。” 打量了一下，白知韫拉着赵美延坐到了角落最深处。 “看看吃什么。” 两人落座，大婶把菜单交给了他们。 “辣炒年糕，鱼饼汤，米肠。” 商量着点完餐，白知韫把菜单还给了老板娘。 “好嘞，稍等。” 核对完，老板娘回到了灶台。 坐在座位上等待着美食，白知韫托着下巴四处打量了起来。 “欧巴，你是不是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所以想试试？” 看着他有些好奇的样子，赵美延感觉自己抓到了原因。 “算是吧，其实我比起餐厅，本身就对这种街边摊位感兴趣。” 点点头，白知韫开口说道。 “华国有很多路边小吃吗？” 就着这个话题，赵美延又问了一句。 “小吃的话，其实跟半岛差不多，各式各样的摊位都有。” 其实，小吃方面华国可要比半岛丰富多了。 但毕竟现在是身处在半岛，赵美延也是半岛人。 白知韫自然也不好损得太厉害，便用了句差不多形容。 不过，该正常评价的方面，他也丝毫不会留情。 “但是这种棚子，差距可就远喽。” 白知韫故意把声音压低了一些，好像是怕老板和老板娘听到。 “华国的棚子什么样？” “小馋猫”赵美延被勾起了兴趣，好奇地问道。 “给你看看图。” 翻翻手机，白知韫找出了几张来半岛前，部门凌晨聚餐时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