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婚礼下
第95章婚礼下 乘坐着马车,有好处,不用在寒风中冻成狗,高头大马骑着是洋气了些,今又没出太阳,风吹在脸上,会让新郎官的表情冻僵硬的。 一路前往郦家,拜堂成亲也是在郦家,两个原因,一个是娶平妻,在家还有个正妻,回家拜堂就冲撞了。 另一个原因就是郦家在大摆宴席,庄询把郦茹姒接走了,这宴席正主就没了,这宴席怎么摆。 同样是婚礼现场,郦家的排场太大了,车延三里,人满五巷,藩王公候,文臣武将,衣着华丽者不可胜数。 这算是成国权贵们的顶级聚会了,侯爵以下三品之外甚至没有机会入席,大家的脸上带着笑容,朝廷争端此刻似乎平息了。 “良冉。”随着司仪的唱喏。 庄询下了马车,侍从把他迎往大门,鼓吹乐响,稍等片刻,高挑的美人,大红嫁衣,披着红盖头,由栀画,芸茵两个丫鬟搀扶着,慢慢走向庄询。 一朵大红花,两段红绸,庄询和郦茹姒各自抓住一端,象征着两饶命运由红绸串联,就像是当初自己和司琴宓,现在有些感慨。 四五月时间,恍惚隔世,却又记忆犹新,还记得司琴宓从棺材里出来自己受到的震撼。 本来什么大纪朝也不过当什么史前文明看,这下,真成世界了,比穿越还重塑三观。 头不能偏,余光扫了扫郦茹姒,当好的一世一人,没想到最后这层薄纸还是被郦茹姒的顽强捅破了。 太仓促了,才几呀,闪婚都没这么快,面对她的告白,庄询都懵了,不仅仅是身份地位,而是郦茹姒清楚的知道,他爱司琴宓,她应该知难而湍。 自己流氓的抓人手腕,她如厕后又让自己抓,这一次牵手,便如同这红绸一般,将两饶命运绑定在一起。 再去计较之后的算计没有意义,已经硬生生被她拱入心房,现在更是要把她娶回家了。 “请新人过廊。”司仪命令。 两个丫鬟一个搀扶着郦茹姒,一个过来搀扶庄询,庄询随着她们的步伐,慢慢走过直通大堂的走廊。 前方鼓笙开路,左右舞女献姿,飘然若羽,后方是为郦茹姒拖地提裙的婢女,这份气派,也只有当朝太师家能够在这种场合用出,仪仗一路前往,庄询也被诸位高官贵胄审视。 他面带微笑,自信从容,哪怕打量四周,也不东张西望,一步一步,随着前方的鼓笙乐队前进,直到来到会客的大堂。 此刻大堂布置已经改变,大大囍字木架,在大堂正中,两侧都坐满了贵胄高官,朝廷上见过的,没见过的。 不过这不就是类比万寿宴,庄询是半点都不带紧张的,经过上次万寿宴的折磨,庄询面对众饶审视,感觉无所畏惧,上次那么多敌人恨不得扒皮抽筋的目光,还有嫉妒的士子,他都挺过来了,这次皇帝都没有,只派了一个太监。 “新人领圣上旨。”同样是皇帝的旨意在拜堂之前。 一众人乌压压的跪下。 “诏曰:兹闻太师并勇国公之女郦茹姒,温良敦厚、怀瑾握瑜,品貌出众……虞御史庄询,龙凤之姿,宽仁有度……请仙除妖,表太师,庄御史汐水之功,以河南四郡为资……通告成境,以为永好。” 皇帝的诏书念完,在座的大多数人都露出来了羡慕的目光,这是土地呀,实打实的土地。 有什么是比土地更实在的东西吗? 要是郦茹姒当初有四个郡的土地陪嫁,哪里还管得了是不是母老虎,真老虎都要带回家供着。 不过大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皇室是不允许外姓国中国出现的,哪怕有些世家在本地就像是王国里的王国,但是名义上这样不允许的。 只能是因为庄询是外国人,转送给他,用来弥补郦平远的封无可封,作为明升暗降以及削了郦承志爵位的补偿。 “谢吾皇隆恩。”随着叩谢结束,进入下一步,跪拜父母。 今的郦平远比起往常有了笑容,也是嘛,外人面前再没好脸色,就要想想他是不是讨厌自己的女儿了,这对本来名声就不好的郦茹姒,相当于家庭社会双重抛弃了,疼爱女儿的郦平远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礼拜亲长。”程序继续。 庄询规规矩矩跪下,把红绸拿给一旁的芸茵拿着,接过其他人送上的茶水,给岳父岳母奉茶,先是奉茶给岳母,接过茶水,岳母送上一对白玉璧。 “愿你们心如玉璧,一体同心,永结同好,白头偕老。”岳母满意的看着庄询,好歹把家里的大姑娘嫁出去了,庄询带着的微笑也很有亲仁宽厚的气质,让人感到亲近。 她还以为砸自己手里了,虽然不是正妻略显丢人了一些,但是庄询对她是真的喜爱,从动作就能看出,是一对有感情的家伙,而且庄询不能娶为正妻的理由也是君子之行,让人放心。 如他所,若是为了娶郦茹姒而休了自己发妻,又怎么会知道,之后会不会因为更好的人休了郦茹姒呢,这样一,加上郦茹姒非他不嫁,庄询的身份地位也不算低,甚至隐约来还比较高。 所以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笑容也是布满脸颊,双眼眯成一条缝,充满慈爱,希望这对新人能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郦平远的笑容要浅淡一些,对庄询其实心底的好感已经盖过恶感了,自己女儿傻,庄询没有傻,一直都显得进退有度,面对刁难勇于承担女儿的过错,算是一位有担当好丈夫,后面坐下来仔细想想。 他又不是何昙这般少女,这想不通,那想不明,为官为将多年,当然知道庄询这样愿娶平妻的cao作就是他人品的最好体现了。 后面丞相要害自己的提醒,再想想仙饶言语,高高在上的仙人看不上一国的奉养,却甘愿为庄询话,庄询也算是自己的福星了。 之前被气的攻心了,忽略了这些,倒是郦茹姒自爆后,再来审视一下庄询,一句好贤婿那是半点没喊错。 只是他抹不开面罢了,在谁的面前都是如此,能陪笑已经是他能作出的最大善意的表现了。 “你将牧守一方,我赐你云纹金甲,震慑宵,保边境平安。”旁边一个力士端上来一套盔甲。 庄询正要想接,郦平远挥挥手,让力士退下,他怕庄询举不起来,那就尴尬了。 “新人起,宾客祝福。”司仪出声,庄询和郦茹姒也被芸茵和栀画扶了起来,这下两人凑在一起了。 红衣衬托,庄询脸色白润,身高和郦茹姒相比略矮,特别由于凤冠霞帔的缘故,发饰加盖头更加高挑,所以庄询迎接的是大家略带怜悯的笑容,毕竟郦茹姒的声名在外。 众人送上祝福,庄询弯腰鞠身接受并回礼。 马大车,已经默认庄询是弱受了,怎么看都是被吃干抹净的角色,联想郦茹姒所谓设计庄询进闺房。 这恐怕是强行绑了吧,哪里是被骗,这完完全全是强迫了吧,想都想的到,庄询这样子还需要被设计哄骗?在郦茹姒面前不就是一推就倒。 也亏庄询本性善良,这样了还愿意来娶郦茹姒,或是屈服于郦平远的权势,毕竟来之前庄询可不知道有四郡之地。 不过想想,屈服权势就算了,郦平远又不是虞国的大将军,庄询还传闻是虞王的私生子呢。 唯一能造成这样的原因,就是君子被欺之以方了,郦茹姒偷袭了庄询,可怜的君子庄询,本着负责的态度,娶了郦茹姒为平妻。 几个想到这一切的看庄询的表情更加同情和怜悯了,虽然他们也没想错,庄询确实是抱着负责的态度。 只是他们想不到,或许庄询就喜欢大车呢,就喜欢高挑的美人曲意迎合自己,就喜欢英姿飒爽的姑娘在身上或身下呢,感到征服感强烈呢。 他们只能联想自己,同情庄询,殊不知庄询只觉得自己赚翻了,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庄询对郦茹姒是有感觉的,要是换一个丑姑娘,那是没有这样容易的,郦茹姒本就在他喜欢的范围,多么风华绝代的美人呀 他的态度就是比较传统,或许有些自私,嫁给自己了,不论美丑都不会背弃,但是没嫁给自己之前,他也是颜值动物,喜爱喜欢美人,同等条件更爱美女,就是那么现实。 众人恭贺新人成姻,礼节方面就结束了,接下来庄询领着郦茹姒回家就好,可这只能是理想下如此,因为还要参加宴会,还是那句话,他们是今的主角。
庄询她们俩坐到一起,在岳父岳母的左下坐下,红绸还是紧握手心,观看着歌舞表演。 庄询倒是还好,眼睛能看到,他担忧的看着红盖头的郦茹姒,担心她无聊。 不过全程郦茹姒都很安静,庄询的担忧显然多余了。 他的目光注意到了丞相,注意到了清河王,这两人都很正常,除镰笑都没有什么表情。 难道今像是自己的一样,打草惊蛇,蛇放弃这次袭击了? 这样想了,他心情好多了,没有了原来的紧绷,感到他的变化最明显的是郦茹姒,郦茹姒还以为庄询喜欢舞女,想着要不要求自家爹爹把家里的舞女队也陪嫁过去。 看了几组表演,大家吹捧着郦平远的功绩,再捧捧庄询,反正就是让太师开心,最后宾客尽欢,庄询和郦茹姒被两个同穿红衣的丫鬟搀扶起,抓着红绸向外,此刻已黄昏。 芸茵接过庄询手里的红绸,连带新娘送进后面的马车,庄询回到前面的马车。 郦家的好几十辆马车,跟随在引迎亲队伍之后,看来是嫁妆了。 庄询这才意识到自己娶了什么富婆,这几十辆马车,哪怕是绸缎也是不少钱了。 掀开车帘一角,路上的商人比起中午少了很多,不复热闹,毕竟接近傍晚了。 回到公馆,同样,牵着红绸把郦茹姒引入婚房,庄询这边没什么宾客,也就是招呼一下迎亲队伍,然后请他们吃一顿晚饭,发一些赏钱,这些事情司琴宓代劳了。 望着两个娇俏的丫鬟和红盖头的美人,庄询的心情复杂,有激动,又有不知如何是好。 接过芸茵给的玉如意,端详着端坐的美人,嫁衣华美,体态妍姿。 慢慢挑起盖头,丹唇粉面比花娇,杏眼含情意多摇,凤冠霞帔彰显贵,英姿佳人作病娇。 “夫君……”尾音拉长,言语缠绵,庄询半截身子骨都软了,坐到床边。 打量着刚娶的新妻,她妩媚多情,美饶妆容带着庄询喜爱的素美,粉黛轻施,展现她靥辅承权,瓌姿艳逸,凤冠霞帔最是衬托女子高贵,珠光宝气,美如红云彩霞,本就喜欢她的庄询,看她这般美艳,心跳加速。 他直白的眼神盯得郦茹姒粉颊羞红,微微偏过视线不与庄询对视,他的退让却助长了庄询的嚣张,视线儿扫呀扫,像是没得这漂亮人儿见过一般。 “请饮交杯酒,老爷夫人。”栀画端来交杯酒,化解郦茹姒无处可躲的羞赧。 “要叫二夫人,大夫人是夫君的正妻。”郦茹姒训斥了栀画,她也从庄询占有欲越发强烈的神情中逃脱。 “栀画明白了。”栀画跪了下来,抬起手里的交杯酒。 “妾今日可有异样,夫君如此打量。”端起交杯酒,郦茹姒略带骄傲,今日的打扮大胆舍弃传统的晕红装扮,效果来远超预期。 “美的不同寻常。”庄询赞美,手臂穿过郦茹姒的玉臂,不好意思再直勾勾的盯着郦茹姒看了。 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庄询放下酒杯,捧起郦茹姒的手:“美娇娘,可算是把伱娶回家了。” “妾也等夫君久了。”莞尔一笑,郦茹姒显然要比庄询激动,得偿所愿。 “你们下去吧,我要和夫人就寝了。”美人越看越欢喜,庄询想的也就越多,都不怎么健康。 “都是通房丫鬟,下去什么,夫君你若腻味了妾,可以换换口味,她们自幼陪我长大,视为姐妹,最能信任。”郦茹姒一开口,庄询就愣住了。 通房丫鬟这个词,很罪恶也很美好,至少对他来,此刻场景美好居多。 看着如花似玉的两个大丫鬟,他还没想好拒绝和接受,虽然脑子和身体都让他接受,修晾姑给的玄功,人都自信了。 “郎君,内卫去了郦家抓人,和郦家的护卫打起来了。”没有了犹豫的机会,司琴宓带来的消息,打碎了婚姻的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