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阿澈的威胁
阿澈眼睛一闪,却懂了她的意思,不由苦笑了下。 禾早冷笑道:“我看你天天喜欢躲在树上啊,房梁上啊,偷听别人说话,那叫个梁上君子正好!咋样,梁君正合适吧!” 她冲对方嘻嘻一笑。 阿澈从树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地上,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清澈:“我先占了这位置,是你后来才过来,怎可说我偷听!我看你躲在这里自哀自怨的,像个小老鼠一样叽叽喳喳地烦躁个不停,我不说你扰了我休息,你反而骂我是小偷,天下何曾有这样的道理!” 禾早气节,闪亮的大眼睛使劲瞪着对方:“你才像只小老鼠在树上东藏西躲的呢,要不是你故意藏起来,我岂会看不见你!仗着有一身武功就欺负人!哼,骂你是小偷还便宜你了哩,要我是我奶啊,老多的词等着骂你哩,卑鄙无耻,阴阳怪气,霸道专横,恩将仇报,忘恩负义,见利忘义,狗仗人势,伪君子……” 她一口气骂了许多,直到阿澈忽然大踏步上前,逼着她后退了两步。 他神情淡淡的,但就是有那么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挺吓人的,禾早别看平常聒里聒噪挺大胆的,实际上却是个很识务的人,她瞅瞅眼前的形势,明显自己落在下方,便明智地住了嘴。 但那双眼睛却仍不服输,瞪着他,口气很冲:“干嘛,你想杀人灭口啊!” 阿澈一双清淡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忽然就微微扬了唇:“杀人灭口有何难!” 他手轻轻一推,禾早的身体就不由往后倒去。 她本身就是背对着水库的,这样一倒,不用说直接会跌入水中。顿时禾早吓得一个机灵,条件反射般就抓住了他的手,哀嚎出声。 她的分贝很高,很尖,顾允澈觉得自己耳膜都要被刺穿了nAd1( 他又微微一用力,就轻而易举将禾早拉了回来。 禾早紧紧抓着他的袖子,惊魂未定。 对方低头看她,嘴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嘲笑:“怎么,就这么点能耐,就敢说我忘恩负义了……” 禾早回过神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双脚瞬间在后面摆了个攻击的姿势,双手握成拳朝对方攻去:“会点功夫你就随意欺负人了,我还要骂你以大欺小,倚强凌弱……” 她手上动作很快,腰盘也算有力,竟是攻击了好几下。 但双方巨大的悬殊放在那里,顾允澈只往后侧了下身子,单手就制服了她。 他将她双手压在背后,禾早就没有章法胡乱踢人,小丫头还是很有劲儿的,阿澈就被踢中了两下,疼得很。 他不由皱眉,微微加大力道,双腿也制住了她的脚,后者便不能动弹了,如同小鸡一般在他手中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气急败坏的声音。 “倚强凌弱不是这样用的,你天天捧着书看,却连最基本的成语也没学会!”对方气定神闲地挑她的语病。 禾早瞪大了眼睛,因为气急,便用起了自己最后一个武器,张大嘴巴就咬住对方的手,狠狠咬下去。 阿澈不妨,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想要嵌住她的下巴逼她松开,却又担心会伤了她,只得拼命往外扯自己的手,又踢了下她的脚腕,禾早便失去了重心,往下跌去。她忙尖叫了一声,终于松开了嘴。 然后,便华丽丽地四脚朝天摔在了草地上。 阿澈白皙的手背上赫然印了一个血印nAd2(可见刚禾早咬得有多狠。 他不由生气了,皱眉瞅着她:“你属小狗的啊,会咬人!” 禾早躺在地上,也不急着起来,反倒洋洋得意亮着自己的白牙齿:“我属老虎的,老虎咬人可比小狗咬人厉害多了,咋样,被咬的滋味不好受吧!哼,以后要是还想被咬,尽管来招惹我,看我不咬断你的手!” 她小小的牙齿上,这样一咧嘴,确实能看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阿澈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拿了帕子绑在手上。 禾早站起身,拍打下身上的草屑,仰着脸,一言不发就朝山下走。 阿澈虽说是主动要求对方远离自己的,但是在他主动偃旗息鼓之下,对方竟然如视他如无物,径直走开,这样的举动让他有些生气。 他掘了掘唇,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吩咐道:“以后,离柳家那个大儿子远一” 禾早猛地汀脚步,然后回头盯着他,双目几乎要喷火了:“你凭啥命令我!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阿澈淡淡一笑,双手背在后面,目望远方:“你不要忘了,你的婚事掌握在我姨父手中,换句话说,也就是掌握在我手中,我可以命令你嫁这天下任意一个男子,也可以命令你远离这天下任何一个男子!这才叫做倚强凌弱!” 禾早双手握成拳,牙齿紧紧咬住唇,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他。 对方云淡风轻地笑。 禾早却突然轻笑一声:“我们禾家可不是贪恋富贵之人,如果为了荣华富贵,我要被你们配给一个猪狗不如的男人,或者是与我的朋友兄弟分开,那你就想岔了,顾少爷!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们全家将权势地位拱手还于你们,重新过我们吃糠咽菜的苦日子去,好日子我们过得,苦日子也照旧过得!不信,你就试试看!” 说完,她看也不看对方的脸色,转身就走nAd3( 身后的阿澈微微一怔,想要叫住对方,但是那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其实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强硬! 他只是被她的态度气到了,所以有些口不择言…… 他只是想让她想明白,她的亲事,她交友的权利是掌控在他手中的,让她知道点分寸,与那个柳会离得远一些! 只是,远一些而已…… 而他,却似乎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本来,她就很厌烦他了!从今往后,岂不是这厌烦要加上一倍! 阿澈仰头望天,嘴角沁出一抹苦笑。 禾早怒气冲冲地下了山,直到了自家门口,才勉强收敛了怒气,又整了整微微散乱的头发,掘唇微笑着,进了屋。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