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卖身为奴

    其他四人携带的家眷都是正妻，唯有钱星瀚例外，显然对这个小妾很是宠溺，虽然她这个要求稍微有点过分，但陈鼎新还是让一旁服侍的仆佣去把娜娜三人找过来。众人之前以为娜娜三人是李氏族人，从陈鼎新嘴里得知三人是老板的贴身奴仆，娜娜和楠楠两人这段时间来一直在湾南辅佐李载想，小红则是今天第一次来湾南。

    钱星瀚等人对三人并不陌生，多次见到娜娜和楠楠跟随在王仁智身边，小红本就是川江本地人，又是不就前陈鼎新捡的便宜货，时间没过多久自然想得起她。李载想需忙着招呼客人，自己和郭贺文分在两个板房陪最重要的客人不需走动，李载想得在众多板房走动，哪位客人慢怠了都不好。陈鼎新知道现在湾南的接待全靠娜娜两人统一指挥，可是钱星瀚不与夫人同行，把这个名为明珠的宠妾带到湾南，显然极为宠溺，他只得马上吩咐侍女去叫娜娜三人来一趟。

    钱星瀚身为官场中人，清楚今天不是富豪间私人聚会，而是带有官方性质的活动，今天湾南宾客云集，现在全靠娜娜三人协调指挥招待工作。他赶紧阻止道：“多谢陈总好意成全明珠，她们三人今天任务比较重，别为了这件小事影响接待工作，不要打扰她们三个。”

    陈鼎新心里暗赞钱星瀚识大体，嘴里说道：“现在基本上都在用餐，暂时她们仨应该不是太忙，我看要不然这样，随便来一个好不好？”无论怎样陈鼎新出于礼节都要客气一下，正常情况下钱星瀚再次感谢推辞，这样显得很和谐，一团和气中这件小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料明珠恃钱星瀚宠溺，抢在钱星瀚说话之前娇声道：“不嘛，陈总不是说现在她们不忙吗？人家想看她们仨的大氅是不是一样的用料，近了才看得清楚，老爷就让她们三个一起来一趟呗？”

    钱星瀚道：“明珠，明天我陪你去添置几件漂亮衣裳，今晚咱们不光来观赏焰火，还有视察湾南难民的任务，还是别干扰她们仨好不好？”明珠非常年轻，恐怕比点点也大不了几岁，估计钱星瀚被她在家缠的没办法，这才没与正妻同行把她带在身边。

    苏润农等人都在看钱星瀚哄明珠，让你老牛吃嫩草，丢脸了吧？明珠娇声娇气的不答应，坚持要近距离研究研究娜娜三人的大氅。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了半天，明珠直接向陈鼎新求助，陈鼎新不忍众人看钱星瀚的笑话，便不顾钱星瀚阻拦让侍女去让娜娜三人来一下。

    侍女离开后，苏润农等人把钱星瀚好一顿调侃，这时钱星瀚哪敢应战？只剩下举手投降的份，越是这样明珠心里却越是得意。嬉笑声中娜娜三人进入板房，虽然从侍女嘴里已经知道为何来这里，但娜娜还是先给大伙问好，然后准备听候陈鼎新有何指示。

    板房里的除了苏润农和几个女人，都知道娜娜两人虽为奴仆，但很受王仁智重用，某种程度上恐怕在王仁智面前比陈鼎新还重要。娜娜两人当初刚刚抵达川江就时常跟随王仁智身边和这些人见面，后来陈苏丹来川江后王仁智和大伙基本上很少见面，两人时常在外边行走，和这些人比王仁智见的次数还多一些。几个人都是川北国政要，虽然不认识小红，但小红却认识他们，心里难免很紧张，幸亏看见娜娜两人在一旁泰然自若，小红才不那么紧张。

    陈鼎新刚刚说明为何让三人来这里，明珠就迫不及待的呼唤三人靠近自己，漂亮衣服前女性都普遍没有抵抗力，另外四位也把注意力集中在研究三人身穿的大氅上。其实这三件大氅并不是什么珍品，无法和那些狐狸皮貂皮河狸皮服饰相比，只不过三件大氅样式相同，只是三件大小不一样，毛色又非常纯净漂亮，因此很吸引人眼球。

    得知这是三件羊羔皮大氅，只能算比较珍贵，那个贵妇没有件质地上乘的御寒之物，板房里边共六位贵妇，就有六件不同质地的外套，那件用料都远超羊羔皮。之前几个人就研究过彼此的外套，明珠先是在娜娜三人前显摆一番，表明自己并不是看上她们三人的大氅，然后提出让自己试一试，如果舒服的话她也打算买一件。

    一个仆佣哪敢拒绝贵客的要求，不料娜娜道：“实在抱歉，婢子不能满足姨奶奶的要求，如果这是婢子自己之物，随姨奶奶的便，但这是婢子主母奶奶和姨奶奶之物，未经主人老爷允许，婢子不敢擅自答应姨奶奶。”

    钱星瀚等人清楚王仁智很宠身边的仆佣，但是根本想不到他竟然把主人之物临时给仆佣使用，娜娜的举动确实没错，主人不发话，奴仆当然没胆量处置主人的东西。明珠对此也毫无办法，没达到目的便迁怒三人，要求三人留下替代女侍服侍众人，在座的都是贵客，娜娜三人虽然有任务在身，但遇见这么不明事理的客人也没办法。

    钱星瀚知道明珠的个性，如果不答应她，还不知道她会闹什么幺蛾子，只得表示歉意，示意娜娜三人在这里少呆一会，过一阵有事情离开明珠自然也不好阻挡。板房里为了取暖放着四盆炭火，和外边温度相差十几度，大伙不但外边的大衣脱掉挂起来，并且把身上的外衣也都脱了。

    娜娜三人知道今晚大部分时间在室外活动，因此个个都穿的很厚实，在温暖的板房里边不到十分钟便额头见汗，可是怕忽然有事不敢脱大氅。明珠的行为显然很过分，众人都对她有意见，碍于钱星瀚谁也不好说什么，板房里气氛不像之前那么融洽。

    这时李载想作为东道主过来给几位大佬敬酒，看见娜娜三人很是奇怪，之前也外边有何事需要三人协调处理，不见三人李载想只能临时安排其他人，没想到她们仨在这里。李载想把事情给三人说了一下，然后道：“外边没人统筹指挥不行，还需辛苦你们一下，要不然出点乱子无法交代。”

    钱星瀚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见此后赶紧催促道：“辛苦三位了，这里有侍者你们该忙就去忙吧，耽误你们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啊，幸亏没耽误事情。”怕明珠不答应，继续胡搅蛮缠钱星瀚为难，苏润农和陈鼎新也马上催促娜娜三人忙自己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明珠想阻挡也不敢开口。

    李载想没好说明，晚宴后大伙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可是还要给六十五万人分配羊rou，距离远的晚宴前就已经分发过羊rou。娜娜她们这些人只能趁晚宴时抽空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上大伙高兴的迎新年，这些人几乎辛苦一个晚上，就这恐怕还有人饿着肚子度过新年夜。

    李载想依次给几个大佬敬酒，随后告辞去招呼其他客人，李载想离开后几个人谈起王仁智，湾南真正的东道主是王仁智，他这个正主也不知道跑那去了，很是有些失礼。苏润农川江解封后才重新回来，和王仁智没见过几次面，不过从周围听了很多他的事情，对于陈鼎新说自己老板如今恐怕正钻在难民中间深信不疑。

    正如陈鼎新所说，王仁智这时确实带着点点在难民中走动，他和童大业等人进入帐篷里坐下后聊起了天。本来气氛很是融洽，但几个人都是习武之人，特别是童大业几乎是个武痴，大老黑也和他差不多，谈的当然是都是这类话题。

    人家四个人聊的热火朝天，时朗逸基本上插不上嘴，他只能和几个妇人在一旁当听众，聊就聊呗，可是大老黑不时的就撩拨一下时朗逸，声称师妹眼光有问题。别看大老黑是个粗人，这方面眼神却很毒，没多长时间就发现了时朗逸和郑媛媛之间的关系，他认为郑媛媛绝对应该嫁个英雄好汉，要么就自己娶一群小白脸男人。

    斗起嘴来大老黑自然不是时朗逸的对手，每当大老黑招架不住时，郑媛媛总是及时呵斥住时朗逸，两个人谁也不服谁，晚宴刚刚开始便拼起了酒。童大业也是好酒之人，晚上有两场酒要喝，王仁智酒量虽很不错，但是他要提防陈鼎新等人招架不住，自己不得不去见苏润农钱星瀚等人。因此王仁智不敢放开量，匆匆忙忙填饱肚子便带着点点去看望难民，郑媛媛不放心时朗逸一个人留下，没有随王仁智一起离开。

    王仁智看望难民，也有躲避苏润农等人的意思，这里没有通讯信号，找不到人还能怨我吗？难民中没有人认识王仁智，只知道他可能是个小管事，点点随郑媛媛串遍了湾南的每个角落，难民中没有没见过她的。

    虽然现在各地调集的物资很多，但是难民实在太多，走了几间帐篷，王仁智心里就挺满意，无论帐篷和搭建的棚户大小，人员安排的都比较合理，大约人均两个平米左右。短短十天左右，如今每个难民身上都已经有厚厚的御寒之物，无论是木板还是密密麻麻的荆棘，或者是厚实的草甸，上边都有毛毡毛毯或者棉被，难民过冬不成问题。

    人多的地方多坐一会，人少的帐篷少呆几分钟，他在难民中了解情况，询问今后有何打算，难民管不了那么多，知道你大小是个管事之人，敬杯酒是很正常的事。言谈中得知如今所有难民男女分片安置，即便是一家人见个面都不容易，癞痢头组织的安保人员六亲不认，无论任何人不得随意跨性别出入。

    你有时间了那边不一定有时间，因此一家人很难见个面，如今难民中都知道癞痢头未来的媳妇就居住在一个女性集中的营区里。她从不去找癞痢头，大多是癞痢头依靠职务之便寻找如花，不过也是三两天才来一次，对于这种情况将持续很久难民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为了确保营区治安安全，这个问题他们可以理解。

    难民之前认为接收安置自己的是川江能源，如今都明白老板是谁，但是只知道老板姓名，却没见过人，更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就是自己的恩人。王仁智哭笑不得的是，这里的难民如今已经全部自愿卖身为奴，如今不但不欠账，并且绝大多数人个个名下都有积蓄。

    造成这种情况是李载想和娜娜两人有意为之，每个难民都会算账，奴仆每天吃喝用所有开销全免，自由人得自己负责，并且按照市价计算。灾后每天的吃喝用开销几乎是正常时期的几倍，特别是运送来的救灾越冬物资分配时，价格很高算不上什么，关键是先紧奴仆挑选，这也很正常，自己的东西自然先管自己的奴仆，然后才能折价卖给自由人。

    这段时间李载想以及癞痢头等不断在难民中间宣传，湾南绝不是鲍家那样的农庄，今后这里所有人都会过上安逸平稳的好日子。如果不是李载想和娜娜等人极力阻拦，癞痢头带着他那帮小兄弟也已经主动和难民一起卖身为奴，他们今后有可能需要外出，身为奴仆在外行走不方便，这才说服的这些小混混。之前娜娜两人回去后只说部分难民主动卖身为奴，王仁智没想到所谓的部分竟然是所有难民，那部分保留自由人身份的只是癞痢头等极个别人，包括如花在癞痢头要求下都已经卖身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