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魂断江河里,棺葬九龙口(39)
最为邪门的是,夏荷花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没丝毫感**彩,一对眼珠子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的眼珠子像是泛着鱼肚白,却又夹杂了几分阴冷之气。 让人一看之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说实话,这突兀的声音,突兀的话语,不单单我有点懵,在场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夏荷花,没任何人敢说话。 一时之间,整个场面静若寒蝉。 足足静了接近十秒的样子,我深呼一口气,正准备说话,那诸葛晴明拉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宫主,她是不是…被江小燕上身了啊?” 我咽了咽口水,凭心而言,我也有点怀疑,主要是刚才夏荷花的话太邪门了,什么叫我不怪你们? 以夏荷花目前的状态的来看,不应该说这种话才对。 唯独只有一人,那便是江小燕。 心念至此,我紧紧地盯着夏荷花,而那夏荷花也紧紧地盯着我。 四目相对,我们谁也没说话。 就这样的,我们俩足足对视了接近一分钟时间。在这期间,诸葛晴明等人一直盯着我们俩看,谁也没开口,而那陈忠国估计也是发现异常了,原本抓住夏荷花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夏荷花的眼神从我身上移开,紧紧地盯着陈忠国,也不说话。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夏嫂子?” 她没理我,一双泛着鱼肚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陈忠国。 “九哥,我听人说,被鬼上身了,只要撒泡尿在她身上就行了。”黄浩凑了过来,低声道。 这话一出,那夏荷花猛然扭头,瞥了一眼黄浩。 仅仅是一个眼神,吓的黄浩脸色苍白,脚下连忙朝后边退了两三步。 见此,我大致上敢肯定,估摸着是真的遇到鬼上身了。 说句实心话,在抬棺匠这一行也混了一些年头,鬼上身这次事,倒是遇到过一两次。但,表现出来的现象都不强,人物表情跟语气也没这般激烈,多数情况下,被附身的一方,精神也显得格外疲惫。 但,像夏荷花这般有精力,且还能人性化地分辨任何人的话语却是第一次见。 也正是这个原因,当初苏梦珂死亡后,王初瑶表现出被鬼上身的现象,我才会怀疑她。 说白了,所谓的鬼上身,其实还是气场的作用,用科学一点的说法来解释就是脑电波的频率被干扰了,又正好与死者的脑电波重叠,从而出现了鬼上身这么一种现象。 可,在看到夏荷花的表现时,我瞬间就懵了。 假如,她目前的状态真的是鬼上身,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她的精力会这般好?就连听力之类也超出常人太多。 要知道刚才黄浩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低,即便是站在我边上说的,我听的依旧很模糊。 我咽了咽口水,紧紧地盯着夏荷花,轻声道:“夏嫂子,冒昧问一句,你刚才说不怪我们,是不是意味着江小燕已经原谅我们所有人了?” 就在我话音落地的一瞬间,那夏荷花也不知道咋回事,身子一软,整个人宛如烂泥一般,软了下去。 与此同时,那江小燕原本睁开的眼睛,陡然闭上了,且伴随着丝丝凉意在我们四周徘徊着。 看着这一切,我脑海闪过一个疑惑,那便是夏荷花为什么会忽然软了下去?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陈忠国连忙抱起夏荷花,探了探鼻息,紧接着,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欣慰道:“还好,还好!” 我懂他意思,估摸着夏荷花只是昏迷过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般被俯身后,身体都会极其疲惫,不昏迷才怪。 但,我脑海还是那个疑惑,为什么夏荷花会忽然软下去。 难道是刚才我提到江小燕的名字?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我刚才什么也没做,仅仅是说了一句话,而那话的内容颇为正常,唯一的差别在于提了江小燕的名字。 想到这点,我眉头紧缩。 “宫主!”诸葛晴明拉了我一下,低声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按照你的想法,你用火龙纯阳剑招江小燕的魂,可,刚才却发生鬼上身的事了,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我嗯了一声,就如诸葛晴明说的那般,我仅仅是打算招魂,而这种招魂仅仅是改变周边的气场。说穿了,也就是收集死者的一些精神碎片,令死者的意识充斥在我们周围的气场中,从而达到一种现象性的预示。 可,刚才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鬼上身的一幕。 这与我的初衷完全相驳了。 毕竟,招魂跟鬼上身完全是两种现象。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考虑到江小燕是矸尸,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便扭头朝陈忠国望了过去,轻声道:“陈师傅,冒昧问一句,对于你儿子同学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扶着夏荷花,皱了皱眉头,就说:“知道的不是很多,就知道那人叫孔伟,从高中便跟我儿子是同学,一直到大学,他们俩人学习成绩一直是学校名列前茅,俩人关系也一直很要好,而那孔伟也经常来我家玩。” 说完,他深叹一口气,继续道:“后来我们家浩北死了,那孔伟逢年过节都会过来看看我们,去年过年更是给我们拿了一万块钱,说是给我们过年用,又说浩北是他的兄弟,如今他的兄弟死了,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我一听,那孔伟倒是有心了。 不过,却让我生疑了,若说陈浩北刚死一年的样子,孔伟经常过来看陈忠国夫妻俩倒也说的过去,但,如今陈浩北已经死了五年,他却还经常过来陈忠国。 这太不正常了。 当然,这种人现实中不是说没有,有,但却是极小,要知道五年如故,绝非常人能做到的,我相信孔伟绝对不是这种人。 当下,我朝陈忠国望了过去,轻声道:“陈师傅,不知道你对孔伟怎么看?” 他听我这么一问,微微思量了一会儿,开口道:“还算不错,但,自从怀疑他后,我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他却是五年如故经常来看我们,我觉得事情应该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