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魂返虚空、身融天地
对于世界的构成元素，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力量体系，不同的组织，有着不同的法。 和忍者所认为的五种属性构成世界一样，佛教之中，也影地、水、火、风”这“四大”元素，而它们，又有着大乘与乘之分。 在乘佛教中，所谓的“四大”，是指形成物质现象的基本因缘，故又被称之为“四大种”。 一义释大，增盛聚中形相大故，故名为大。 一义释种，与所造色爲所依故，故名为种。 其含义就是，地、水、火、风这四种元素，是形成一切物质现象的种子，无穷多的这些元素聚拢、组合在一起，便成了我们的世界。 而且不仅是我们的世界，就连我们自己，也是由“四大”组合在一起的。 毛发骨rou属“地大”，血液分泌属“水大”，身体温度属“火大”，呼吸吐纳属“风大”。 所以乘佛教讲“四大皆空”，要看空“四大”假合而成的色身。 一旦把“我”看空，便能够进入涅盘之境界，不再历经生老病死，成了永恒不动的佛陀。 而大乘佛教的“四大皆空”则更进一步，不仅连“四大”是空的，更是连“五蕴”——色、受、想、孝识都是空的，连“法”都是空，追求的就是“诸法空相，万法皆空”。 与佛法这种开悟众生，让信徒认识到物质世界虚幻不实，放下财色名利等欲望，从而提升精神境界，摆脱世俗烦恼和痛苦，最终得以解脱的高端理念相比。 火影世界的忍者们，似乎还停留在“四大皆空”的门外，处于“身合五大”的阶段。 他们单纯地认为，世界是由“风、火、雷、水、土”这五种元素组成，人身是由“阴、阳”这两种元素组成。 所以要想变得更强大，在身体素质、精神状态和查克拉量这三方面都已经达到一种较高的水平后，忍者就需要利用“查克拉”这种特殊的能量，将人身与世界更为紧密地联系到一起。 而这，也就是修行查克拉性质变化的根本意义。 在纲手的讲述中，整套查克拉性质变化的修行共分为两个层次。 首先第一层是“魂返虚空”，这是山中地藏总结出来的法，其实就是用精神感应某种属性，然后以查克拉为桥梁，将精神与元素结合到一起。 当然，这种结合并非是在精神中掺入某种元素，而是需要忍者感悟到元素的内核奥秘，然后将精神无限趋向于这种元素核心，从而使得施放的忍术能够与自然界更契合，牵引自然界的元素加持到自己的忍术上。 其实从原着漫画中宇智波斑施展的【火遁·豪火灭却】之术就可以看出，一个成功感悟了元素内核，完成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忍者，和一个没有完成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忍者，其所施展的忍术，在威力上是差地别的。 前者已经达到了伪“人合一”的层次，精神意志与元素相合，一个忍术便能引来地之力加持，对忍术的范围、持续时间和威力进行全方位的加持。 而且不同的元素核心属性，也能让同一种忍术产生不同的忍术效果。 例如同样是风遁，有的忍者感悟到的是风的切割，有的忍者感悟到的是风的轻灵，还有的忍者感悟到的则是风的狂暴。 这些不同的感悟融入到风遁忍术中，变化产生不同的效果，形成千变万化的强力忍术。 一般这种忍术，往往又会被称之为A级或者是S级忍术。 而除了“魂返虚空”以外，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另一个层次就是“身融地”。 这当然也是一种夸张的法，若是换做忍界的语言习惯，这种层次或许可以将其称之为单一元素种类的“血继限界”。 查克拉性质变化的第二个层次，就是将自己所领悟且掌握的查克拉属性，融入到自己的rou体中，从而使得自己的身体能够展现部分元素的特性。 例如火的爆发、风的灵活、土的坚硬、水的柔软等等。 这种性质变化的使用方式，一般主要是各种精通忍体术的忍者在采用，倒并不是忍界的主流，其中的代表忍体术，就是雷之国云隐村的雷遁查克拉模式。 此外纲手准备传授给山中地藏的【我流】忍体术，也是走的这种路子。 只不过她的【我流】忍体术需要掌握复数的查克拉性质变化，修习的难度更大，威力自然也更强。 与之相比，反倒是山中地藏的【心拳流】忍体术有些超出常规，以阴遁查克拉取代了五种元素查克拉，不同于主流形式。 当然，在“魂返虚空”和“身融地”之外，按照山中地藏的推测，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应该还有第三种层次。 这种层次被他命名为“阴阳和合，造化地”，也就是忍界俗称的血继限界。 以精神，也就是【阴遁查克拉】融合一种元素，以rou体，也就是【阳遁查克拉】融合另一种元素，然后再模仿六道之力，将【阴遁】与【阳遁】，也就是精神与rou体相结合，便能诞生类似于【神通】的奇特能力。 也唯有这种方式诞生的力量，才能突破常识，将之烙印在血脉dNA中，一代代的传承下去。 当然啦，这种事情起来简单，实际cao作起来却也是极其困难的。 光是进行一种属性查克拉变化就已经需要花费极大的精力，更何况是两种，而且还得分别锻炼精神与rou体。 况且即便是完成了两种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将其融合在一起，也是一种极为困难的事情，甚至有可能还需要一点运气。 君不见，强如“忍术教授”猿飞日斩，一人掌握五种查克拉性质变化，不也没有融合出血继限界来吗。 不过在这一点上，拥有完整传承的忍族，倒是比平民忍者要更占便宜。 至少经过长久的，一代一代的尝试，他们也蹚出了一条更为好走的路径，知道大致的提升方向，不至于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与之相比，那些普通平民忍者没有传承，往往只能慢慢地去摸索，去尝试。 一旦错过了最佳的时期，即便他们找到方向和前路，也都晚了。 当然，山中地藏无需担心这一点，至少纲手是一个合格且负责的老师。 “要想学会水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首先第一点，就是得了解水的物性！” 纲手双手虚合，一团淡蓝色的查克拉在她双掌间凝聚，并且查克拉的颜色还在逐渐加深，最终变成了一团深蓝色的清澈液体。 “所以，水的物性是什么？”纲手捧着这团水球问道。 山中地藏沉吟了片刻，尝试性地回答道：“是浸润？” 纲手摇了摇头。 “是流动？”山中地藏猜测道。 纲手再次摇了摇头。 “那是……” “你为什么不自己感受一下呢？” 纲手打断了山中地藏的猜测，将手中的水团递给了他。 “来，像我一样，拿住这颗水球。” 山中地藏将查克拉覆盖在手掌之上，试图接住那团水球。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当纲手放开双手时，那团水球竟然又重新化作一滩水，从他掌间的缝隙中流走了。 “这……” 山中地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双眼大放光彩。 有意思！ 他抬头再次看向了纲手，然而纲手却已经背着双手，转身准备回营地了。 “不远处就有条河，你去那里练吧。” 严肃的话语传入了山中地藏的耳朵里，与之相伴的还有纲手的远去。 不过山中地藏此刻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位老师的身上了。 纲手刚刚的那一番教学，为他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那些没有门路就无法获取的知识，不仅增长了他的见识，更是让他能够以一种高屋建瓴的角度，去观察、研究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去认识这个世界的根本。 而且了解了这些以后，他对于自己的【心拳流】忍体术接下来该如何完善，也有了新的灵福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先完成纲手老师的修行作业要紧。 他来到距离训练场不远的那条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将手伸进水里。 深秋的河水已经冰凉且刺骨，然而山中地藏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他只是用手将那河水捧起，然后利用手上的查克拉，试图像当初练习踩水一样，将那一捧水吸附在手上。 这种方法，虽然确实是留下了一些水，但也仅仅只是为手掌附上了一层水膜罢了。 于是山中地藏立刻又转换了一种思路，开始尝试着用查克拉在河里包裹住一团水，在水团的表面形成一层查克拉膜。 这种方法倒是有一些效果，他也成功的从河里拘束出了一团不怎么规则的水球。 然而当山中地藏将这团水球拿起来时，因为水的流动性，再加上查克拉本身也没有支撑力，整个水球都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山中地藏不得不根据水球的形状变化来调整查克拉膜的厚薄变化。 但水无常势，很快他的精力和控制力都不足以支撑他在维持下去。 于是“啪”的一声，那团水球又在变换的力道中炸成了一片水花。 有戏！ 虽然失败了，但山中地藏知道这种方式是可行的，只不过他还需要提升一点对于查克拉的控制力罢了。 “所以，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和形态变化是相辅相成的吗。 提升查克拉的形态变化，就是提高对于查克拉的控制力。 而对于查克拉的控制力越细腻，越精微，就越是容易体会到查克拉的性质变化。” 山中地藏此时已经明白了纲手之所以要他如此练习的用意，于是沉下心来，继续像个孩子一样，蹲在河边玩起了水。 清澈的河水在他面前静静地流淌着，一团或大或的水球被他拿捏在手中，不停变幻着各种样子，最后的结果也都是炸成了一片水花。 然而山中地藏并没有气馁，他本就是一个能沉得下心来的人，枯燥而又乏味的【感恩正拳】他都能练得有滋有味，一个控水成球而已，又有何难。 于是数的时间就这样在山中地藏的练习过程中过去，每刚亮他就精神百倍地起床来到河边，等到夜幕降临时，他又浑身带着水汽返回了宿舍。 好在因为大部分人员被抽调到了其他战场的原因，如今他一人一间宿舍，倒也无虞打扰到旁人。 就这样他起早摸黑地练习着，得益于纲手是他老师的原因，倒也没有新的任务委派到他头上，只不过这个过程中纲手也再没有出现过。 直到一个星期以后。 这傍晚，将手头工作全部忙完的纲手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学生需要指导。 “该死，差点就把那子给忘记了！” 前线负责人办公室里，纲手一拍脑门，把身旁帮忙的加藤静音都吓了一跳。 丫头自从纲手来到前线后，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倒也慢慢接受了这位大饶一惊一乍，并不觉得奇怪。 而纲手则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边将自身完美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一边暗自嘀咕着。 “也不知道那鬼练习地怎么样了，只怕这会儿他还在头疼吧。” 想到这里的纲手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而一旁的加藤静音此时却是突然插嘴道。 “如果是地藏君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哦，你认识他，对他这么自信？” 纲手好奇地看了静音一眼，这还是近段时间她第一次主动与自己话。 丫头人很好，就是太过于腼腆了。 “嗯，我相信地藏君一定可以的！” 加藤静音看着纲手，肯定地点零头，脑海中却是想起当初山中地藏救下她时，留下的那个宽厚背影。 ‘若是地藏君的话，一定可以的吧。’ 纲手笑了一下，也没反驳，“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去看看，我这位赋出众的学生，究竟练习得怎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