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所谓正道
山中地藏的话可以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些山中一族的年轻族人们，赋其实并不差，可是困在特别上忍或是中忍这个阶段的时间却是并不短。 其原因无外乎是家族秘术的影响，导致他们难以做到全面发展，无法独当一面。 因此他们对于创造出山中一族的忍体术，也是最为热切的。 可现实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阴遁查克拉的桎梏就像一把大锁，将他们锁在原地，难以存进。 这其中也有部分激进的族人，甚至狠心抛下了山中一族的秘术，想要像个普通忍者一样修行，可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两头不讨好。 直到如今，山中地藏的这一番话，却仿佛是给他们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的路就是错的呢？ 他们看到了忍体术兼具忍术与体术的双重优点，于是也就固执地以为，开发忍体术，就是要将忍术与体术合二为一，要将他们山中一族的秘术，融入进体术里。 却没想过，双重优点这一特性，只是忍体术被开发出来后，所展现出的结果。 指望着这个结果来倒推忍体术的开发过程，就好像看到鸟儿飞翔，于是给自己装上翅膀一样，并不能腾空而起。 ‘这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山中地藏心里暗自感慨着。 不过他也明白，或许这就是大忍族和忍族之间的区别吧。 正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有时候往往就是那么“一句话”的事情，大忍族的传承更加全面，先辈中也有前行者能够留下经验。 而忍族就只能依靠自己来苦苦摸索了，甚至于为了保障自身的优势地位，大忍族不定还会故意误导忍族，封锁这方面的消息，这就更恶心了。 好在山中一族如今也出了个像地藏这样的少年才，这才帮他们捅破了这层困扰他们多年的“窗户纸”。 “所以回到我刚刚的问题，山中一族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忍体术，这才是我们必须弄清楚的根本问题。如果不能弄明白这个，我们就永远无法看清楚前面的路。” 山中地藏的话再一次引起了大家的沉思，可想了许久，他们都无法得出一个统一的答案。 对于某些人来，这个忍体术应该补足山中一族近战能力不强的短板，使之能够无惧敌饶近身战斗，可以应付更多的情况。 而对于另一些人来，山中一族毕竟还是山中一族，家族秘术才是他们的根本，这个忍体术应该为家族秘术服务，山中地藏之前的【震慑拳】，就是一个不错的方向。 几人见谁都无法服谁，于是又将目光转向了山中地藏。 “你觉得呢，地藏？”山中亥一开口请教道。 “孤阴不长，孤阳不生！” 一句话，就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山中地藏淡淡地着：“今上午，我和木叶医院的千叶院长闲聊时，听他起过，‘阴’与‘阳’，是查克拉的一体两面。” 这句话又让在场的几个族人大吃一惊，木叶医院的千叶副院长，他们当然听过对方的大名，没想到山中地藏竟然已经能和对方坐下来闲聊论道了。 只有山中亥一知道其中的内情，明白他这是扯虎皮拉大旗，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你们的想法，总结起来，无非就是‘阴’与‘阳’的分别，强化体术是‘阳’，强化秘术是‘阴’。 可在我看来，你们的那些忍体术思路，都只是邪道，是歪路，还当不得正道。” “什么是‘正道’？” 作为叔叔，山中亥一恰到好处地递上了一个问题。 山中地藏闻言面容一肃，并未言语，而是以实际行动明了他的答案。 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合掌，心中似乎是在暗自默念什么，紧接着双手收于腰间，蹲好马步，一拳挥出。 和刚刚那个年轻族人相比，山中地藏的这一拳可谓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其既没有强大的力量，能够打出气浪，发出炸响；也没有威猛的气势，能让人心惊胆战，不战而退。 可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一拳，不知道为何，给予周围这些山中一族族人们的感觉，却是要比刚刚的那一拳更为吸引人。 “这一拳……” 山中亥一看着自家侄子，半也无法准确描述出自己的感受，虽然心有触动，却怎么也不出来。 好在山中地藏也并未多卖关子，收拳而立的他不疾不徐地道：“所谓‘正道’，不在其言，也不在其行，在其‘心’。” “‘心’正，则其所行之道，所练之拳，为正道、正拳！ ‘心’不正，则其所行之道，所练之拳，为邪道、邪拳！ 刚刚我出拳之时，心中别无他想，所思所念，无外乎是‘挥拳’二字，既没有显露炫耀之意，也无争强斗狠之心。 如此一拳，正心正念，方才能称之为真正的‘正拳’。” 他这话出口，刚刚打拳的那个年轻族人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羞赧的神色。 若是依照山中地藏所，那么他刚才所打的，就应该是所谓的“邪拳”了。 一旁的山中亥一看着长身而立的山中地藏，也是恍然大悟。 他终于是明白，山中地藏刚刚的那一拳，所给予他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了。 不卑不亢，不气不馁，不偏不倚，不骄不躁。 这是名为“正”的信念！ 而这样的拳法体术，这样的气质，他只在三代火影大人，以及木叶三忍等强大忍者的身上看到过。 当然，山中地藏如今拳法中的意念和他们相比，恍如萤火之于皓月，但这也证明了，他如今是真正走在了“正道”上。 “这可真是妖孽啊！” 山中亥一忍不住暗自咋舌，要不是面前这个少年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查克拉的波动也没有差别，他都几乎以为这家伙是被若包了。 “难道剃了光头之后，人真的会变厉害？” 山中地藏当然不知道自家叔叔的想法，不过眼见得能镇住这一群人，他对于自己琢磨出来的这一套理论，还是十分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