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命源与铸剑
首先，先解释一下命源究竟是什么东西。命源其实并不单指一种东西——一种物质或是能量，而是物质能量乃至高低维之中各种作用互相结合的一种产物，一种现象。光从表面上看，命源就可谓是生命的源泉，然而这并不是说它诞生了生命，而是生物因为有命源而活，没有命源而死，它代表的是更多的数据的综合指标。 人类这种生物，理论寿命在120年，根据生活环境、饮食条件、个人习惯的不同，这个数值也有着上下波动的误差。但是为什么，明明有着120年的理论寿命的人类，有的人活到了160岁，有的人活到了100岁，有的人在八九十岁寿终正寝，有的人六七十岁就罹病去世，有的人四五十岁猝死在床，有的人二三十岁英年早逝，有的人十多岁意外身亡，有的人不满十岁夭逝而亡，有的人刚一出生就进入了太平间，有的人甚至没有出生就已经胎死腹中。 他们的寿命去了哪里？是否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存在了呢？ 当然，连太阳都没有见过就已经逝去的生命毕竟是少数，大多数还是多多少少活过了一些年头的。 必然，要有一个理论来说明，说明究竟为什么岁数并不一定能够达到理论寿命的理论，那就是命源论。 每一个人，乃至每一个生命体、非生命体，都有着命源，这些命源或多或少，决定了其存在的时间。而命源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就跟普通的能量一样会流动，最普通的流动就是食物链，最底层的无机物，然后是各种细菌真菌，植物，动物。它们一层层的传递着的，就是命源；而进食，就是最基本的补命方式。 所以，想要让命源增长，就必然要从外界掠夺命源。不仅仅是进食，杀戮，同样是掠命的方式。那么问题来了，屠夫杀戮了那么多的动物，一定就能够活得久吗？ 当然不是，因为组成命源的一个要素就是因果关系，即因果律。很多人虽然说因果律只是佛家的唯心学说，但是一个人做了一件事，就会产生一个结果，这样显而易见的道理我们是无法否定其存在的。屠夫是杀死了很多的动物，但是动物包含的命源更多的是蕴藏在低维的身体之中，屠夫通过杀戮之举获得的命源虽然精纯（因为没有了任何的介质），但是微乎其微。并且，一个人越是活得久，那么需要的命源就越多，他所占据的资源也就越多，若是有永生不死的人，便会永远的消耗资源，成为一个无底洞，这对于整个环境的平衡而言影响是极大的。因此，不仅仅是资源，平衡被破坏的熵增现象也会更多的趋向于命源浑厚者发生。这就是因果律在命源理论之中的体现——做出了增加命源的因，就要承受命源增厚的果。九天仙劫也好，域外天魔也罢，不外如是。 进食最基本，杀戮最简单，这就表示了，命源还有其他的掠夺方式。富翁坐拥财富，官员掌握权力，两者享受着普通人享受不到的资源，活得更加的长久，这就是一种掠命的方式。 甚至，组织因为有着组织的命源所以存在，国家因为有着国家的命源所以存在，民族因为有着民族的命源所以存在，物种因为有着物种的命源所以存在，甚至星球因为有着星球的命源，所以存在。 即便是无形之物也存在着命源，这是刘轩体悟到的道理。像是《学园默示录》里的世界，自己掠夺了整个人类的无数命源而觉醒，当时的自己已经足以活到将整颗星球的命源掠夺，所以能跟当时的自己对抗的星球级别的星灵了便有了自我的意志来对抗自己，将命源夺回释放——反正世界就是地球的星灵，她夺到的命源就等于地球的命源。 所以，刘轩也领悟到了命源的掠夺绝非仅仅只有进食和杀戮之法，剥削之法也仅仅只是浅层的方法，指引出了无形的掠命之法的存在而已。更高深的掠命之法，当然是掠取国命，掠取民族之命，掠取星辰之命！ 譬如中华联邦，刘轩杀死了那些佞臣，从而使得中华联邦能够存在更长的时间，这又代表了佞臣之流的命源流逝到了中华联邦这个国家的命源之上。而若是刘轩使得中华联邦从此不存在了，便能掠夺中华联邦这个国家的命源！ 当然，中华联邦的命源，说少不少，说多也多不到哪里去，毕竟刘轩只能拿走中华联邦这个国家的命源，国家是由民族、组织、信仰等等各方面成分组成的，这些命源除非刘轩一个个的毁灭，否则是拿不走的。 而且现在，刘轩还并没有获得中华联邦的命源。 不列颠的也没有。 大家可以猜到了，他唯一获得的命源，是EU的。 “只是换了个名字，杀死那些人的命源便从国家汇聚到了尼德莱尔之上，果然，掠命的方法并不简单。”刘轩喃喃道，“既然EU代表的是中世纪西方幻想的兴盛之地，那么，就用你来完成这把武器吧。”他将尼伯龙根指环，对向了那把尚未成形的剑。 金色的光晕从贤者之石表面渗透出来，那把剑的剑身上猛然睁开了一只眼睛，那是一只和黄金瞳一般的眼睛，将金色的光晕全部吸入了竖起的瞳孔之中。当金色的光晕停止传输之时，眼睛猛然闭上。紧接着，整个剑的剑身开始咯吱咯吱的扭曲作响，并且伴随这声音的，是黑色的剑身如同被施加了巨大的力量一般扭曲拉长、锤扁捏圆。 为何命源能够使准神复活？准神可以掌控一方世界，封闭空间建成乐土，其本身的存在就一定程度上取代了世界本身的意识存在。可以说，准神的命源占据的是整个乐土之中最大的大头；而当准神进入了死的状态之后，这些命源便都散入了乐土之中。准神虽然有着低维的身体这样的死xue，但是位于高维的存在并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所以只需要重新获得一具活着的低维的身体就行了。 只要用命源堆就行了，用命源堆出一具进化度足够高的身体（一般来讲活得越久进化度就会越高嘛），只要让命源不断的向着某一个方向流动，对于准神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因为每一个准神都是玩弄逻辑和因果律的高手。 所以，当唯一一个“人”进化到了命源之路的极限，从世界手中接过这个世界至高的权柄的时候——准神，就复活了。没有神的世界里，所谓的成神之路，不过是陷阱罢了。查尔斯妄图通过阿卡夏之剑弑神，打破潜意识与表意识的间隔，建立一个人人都能看到他人的内心、没有谎言的世界。 但那仅仅是第一步罢了。 因为人人都能看到他人的内心，所以每一个人的知识与记忆都可以共享，甚至能够无视距离的通过心灵沟通。当你和面前的朋友交谈的时候，或许他其实并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甚至另外一群人。接着，当记忆与知识都完全共享之后，就如同电脑之中的人工智能一样，一部分人就算是死掉了也会“活着”，以纯意识的方式生活在“资料库”之中，成为幽灵一般的存在。而到最后，知识与记忆已经完全共享完毕了，那个时候已经不再有什么记忆了，那些记忆只是巨细无遗的历史，所有的人因为完全的交流不存在差异，所以个人的意志也就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贯通这个世界所有知识与历史（进化史）的存在。 贯通所有知识与历史（进化史）的存在，我们一般称之为神。 没错，查尔斯的弑神计划，最终结果只不过是让密法神提前复苏罢了，弑神并非弑神，反而是造神！ 但是为什么查尔斯会失败了，因为某个存在不想让密法神成功罢了——好吧，那个存在就是阿赖耶。阿赖耶并不是普通的准神，而是仅有两位的准神无上之一，人类的抑制力，简而言之就是人类的保护神。C意识毕竟是人类潜意识的一部分，会将抑制力的作用体现出来，那就是回了保护人类的存在不择手段，原路线之中即便是让鲁鲁修对自己下达命令也要存在下去便是证明。但是这也是密法神构建新身体的必经之路，即便密法神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被干涉也没办法，惹一个伪阿赖耶总比惹一个伪盖亚好吧？ 虽然一样是抑制力，但是盖亚的管理范围实在是太宽了啊！ 而现在，抑制力的体现便是作为人的准神，刘轩的作为了。可以说，他窃取密法神的力量，谋夺密法神的神格，那是理直气壮啊！ 另外，为什么命源能够用来铸剑？之前已经说过了，命源是一个综合指标，不仅仅是生命体，非生命体乃至无形之物都有着命源，自然也可以通过命源cao纵其发展的进度。跟准神堆命源复活之法一样，刘轩也能堆命源造剑！ 刘轩究竟拿出了多少命源呢？ 《学园默示录》里，毁灭了一切除他之外的国家、宗教获得的命源；几乎全灭丧尸获得的命源；以“司祭”之名占据《学园默示录》之后世界的精神领袖之位的命源；吞噬世界获得的命源；成为准神的命源；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掠命。 而之后，他作为被阿赖耶承认的人之神从她那里获得了相当的命源，又因为司祭之龙的原因从盖亚那里获得了不逊于前者的命源。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分身在三个国家之间掀起了血雨腥风掠命，入侵C意识篡改过去现在未来掠命，颠覆EU建立大欧罗巴掠命，总之各种掠命。 所有命源加在一起，即使为了将尼伯龙根的指环塑造完美消耗了其中的一部分，也达到了能够让掌控全人类存在命源的阿赖耶也重视一下的程度。 而刘轩用来铸剑的材料，其中不仅仅有C意识的碎片，还有黑色神印蕴含的符文技术，以及被他强行植入的黑暗精神力，甚至还有司祭之龙的鳞片（真的有鳞片吗？当然有……）。 即使不铸剑，这也是一件传说宝具了。 刘轩看着剑不断的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却是笑得越发的灿烂。最后，剑的扭曲忽然停止了，然后猛然炸开，向着星空四处射去。 刘轩并没有被碎片伤到，他仰起头大笑起来：“剑成？”司祭也是仰头大笑：“剑成！” 星空之中，无数光点闪烁，无数啸声席卷，从高维席卷至低维的能量风暴肆意吹拂，万千形状各异的长剑向着两人飞驰而来。 其中有的剑散发出万丈光芒，光从外表看就知道是象征着正义与光明的圣剑，其中不乏那些有名的传奇宝具，誓约胜利之剑、无毁的湖光、天使之剑、屠龙剑、轩辕剑、十拳剑…… 也有着不带一点光芒，在星空之中由于暗色几乎不能看见的魔剑，霜之哀伤、阿波菲斯、叛逆之刃、黑暗沸腾者、混沌吞噬者、阿鼻剑、天丛云剑…… 而最终它们都突兀的消失在了刘轩与司祭身周，一片片碎片在刘轩和司祭之间的虚空中聚拢，变成了一把长达两米的巨剑，灰色的剑身遍布着整齐的纹路，而剑锷的一边是白色中带着金色的六翼天使跪着，虔诚的合手祈祷；与她相对的是一只狰狞的六角恶魔，肆意张扬的张开自己的rou翼，但是却被手脚的锁链绑缚不得不蹲在了天使的对面。 两者中间，是双螺旋缠绕的灰色剑柄，上面有着黑色的纹路。 这便是圣剑的终点，同时也是魔剑的终点。就像神有准神与神之分，准神和神各自也有三六九等，神话宝具也有着自己的力量差距，而毫无疑问的是，虽然还赶不上黑色神印那般恐怖，但是也不必尼伯龙根差了。 灰之剑，再生剑啊…… PS：这一章码得白鸦肝肠寸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