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死亡空间

    静止的世界中，仿佛由黄铜色的齿轮构成的C意识，这是这个世界的人类的潜意识的集合体——至少表面上是，如同行星一般巨大的C意识从亘古就存在了，一直静静的悬浮在这边的世界——C的世界里。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颗黑色的球体——因为完全的漆黑所以根本无法称之为星球——停在了祂的旁边。并且，这颗黑色的球体一点点的扩大，相对的，C意识开始慢慢的缩小，当然，缩小的幅度并不高。

    “嘻嘻，又有人连接进来了啊。”忽然，黑色的球体上冒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形，人形睁开一只硕大的眼睛咧开嘴道。这正是司祭——祂无时无刻不在吞噬C意识的力量，并且渗透进这个世界，成为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连历史也被改变了。改变历史，这当然是可能的。

    关于现在究竟是过去的未来还是未来的过去，这一点若是说起来那可真的是一片冗长的论述，只需要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便能明了，那就是人类究竟是活在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或许有人会立刻回答人类是活在现在活在当下的，但是只要想想就能知道，如果人类不是活在过去的话，现在的人类便根本没有存在的基础嘛。而人类是否活在未来，这也是很简单的答案，未来便是没有到来的意思，我们经历的每一秒可以说都是上一秒的未来，将这种时间尺度一直细分的话就能理解了，人若不是活在未来，那么未来就真的是永远不会到来了。

    所以，人类是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三位一体的。当然不仅仅是人类，可以说大到整个宇宙，小到每一个量子，都是这样的，换一种说法就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对于量子来说都是同样的一个状态，三种状态实际上是同时存在的。司祭的力量还没有强到能够回到过去，但是却能够确定现在然后改变过去，这样一来，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位一体的体系就会整个的改变了，统一教也不再是单纯的忽悠，而是确确实实的存在于了历史上。

    “仰望”着那颗C意识，司祭眼睛转了转，忽然脚下的黑色翻滚起了波浪，然后祂的脚下出现了一个更加巨大的黑影，那是司祭之龙的身形，被命名为皇帝的化身，吞噬过世界的黑暗之龙，现在祂从黑色的球体中探出了头，并且伸长了脖子，对着C意识张开了大嘴，而下半身完全融进了黑龙头骨的司祭嘿嘿笑道：“数据溢出！”

    无声无息的黑色柱形射出，因为不存在黑色的光线，所以只能用黑色的柱形来形容这一炮。这一炮的威力毫无疑问是可怕的，因为在它轰击在C意识的表面时，皇帝只是动了动脖子，黑柱就像激光手术刀一样一下子将一小块的C意识切割了出来。而这攻击的本质，若是能观察到量子的层面的话便能够看到了，那是在接触的瞬间就产生了无数的黑色六边形然后接触到的量子会跟着六边形一起消失，数据溢出就是在瞬间接触产生“强度正好大于最高的承受强度”的判定，外在的形式可以是热量、电能、冲击波等等，总之结果就是正好量子会保持不了最基本的粒子形态被打回狄拉克海。

    而一块曼哈顿岛大小的C意识碎片正是司祭的目标。黑色的腔在黑色的星空中打开，将C意识碎片拉了进去。“正好用这块碎片打造我的神话宝具。”司祭和皇帝又一次慢慢没入黑月之中，这黑月正是司祭的第一件神话宝具黑色神印形成的阿祖拉黑星，当然简称黑月就行了，其内部具备的空间远远大于外表看上去的，是一个荒芜的世界、属于司祭的乐土，因为皇帝寄宿其中所以司祭很恶趣味的为其取名为死人之国尼伯龙根。

    神话宝具和前面的三种宝具可是完全不同的，就像神和准神完全不同一样。神能够量产非神话宝具，但是却没办法量产神话宝具，甚至这东西对于祂们而言也是稀有的东西。有人会说白鸦你丫不是说神是无所不能的吗？的确，如果一个牺牲一个世界制造出一个准神，这个准神是无法恢复这个世界的，因为这不是科学或是魔法仅仅只是不符合等价交换。而如果牺牲一个世界制造出一个神，神却能够恢复这个世界，神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存在，但是呢，神是无法量产神的，即使将这个世界再牺牲一次诞生出神的概率也是九的九十九次方分之一毛，所以神也是无法制造神话宝具的——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说，神话宝具几乎等同于神。

    司祭当年究竟是怎么得到黑色神印的，现在他也无法说清楚，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黑色神印本来就存在于祂的门之后也说不定……也因此司祭才充满狂气吧。

    在这个世界，司祭还有两件事情没有弄懂，第一件就是，虽然对于这个世界的过去已经渗透到了相当的程度，但是司祭还是没有找到入侵C走廊的办法——是的，虽然他第一次就进去过了，但是到现在都没能进入第二次；第二件就是，C走廊没有能够进去，司祭窥伺过偶尔进入这个世界的VV，但是却没哟发现所谓V走廊的存在。

    “丞相大人，我们抓到了一个有趣的人，黎大人说您可能会感兴趣。”收回思绪，刘轩看着被御林军押上来的还在不断挣扎的白毛青年。就跟某个多啦大校是某个眉清目秀虎背熊腰猩猩队长的外置思考回路一样，刘轩或者说愚者也是司祭的外置思考回路——至少在分离的现在是这个样子。所以实际上司祭的大部分举动都是刘轩在cao纵。

    好吧，现在视线回到这边，刘轩当然知道白毛青年是何许人也，他是CC在中华联邦的契约者，叫做毛——从其Geass能力和智谋来看，毫无疑问是在影射太祖啊魂淡！Geass的能力是读心，当然其实也没有那么NB，至少刘轩随口就能扯出其中几个缺点。比如这个Geass已经达到了两眼暴走的程度，本来一个连使用次数都没有限制的500米范围技能变成了被动，毛不得不被动的听取500米内所有人的思想，想要特意听取某个人的思想的话必须尽量使这500米空旷并且还要努力的集中精神，这让毛显得精神衰弱，就跟夜魔侠一样；比如这个Geass实际上只是能够读取想法念头，不能够挖掘人的记忆，andsoon。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Geass的力量？！”毛震惊的看着眼前微笑的青年，刘轩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那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知道你的Geass啊，对了，毛，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法，你知道什么叫做精神污染吗？”

    精神污染究竟是什么嘛，大家就不要百度和维基了，因为完全查不出来啊！如果真的要加以描述的话，精神污染应该是指由于目击各种具备冲击力的事实对智慧生命体造成的三观的剧烈冲击现象。最近出现精神污染的例子自然是柩木朱雀，虽然司祭并不是克苏鲁的邪神，但是黑月的核心黑色神印却是能够造成精神污染的神器，后果大家也看到了，柩木朱雀一段时间内处于持续的SAN值为零的状态，发狂了。

    知识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那些超出了人类认知极限的知识，目睹这些知识也会对人造成精神污染，也就是说越是追求真理越可能发狂。另一方面，将这些禁忌的知识强制塞给一个智慧生命效果是一样的，精神污染到了极致的话已经不是SAN值的问题了，洗脑或是另外拟造出一个人格都是由可能的。而如果刘轩向着毛开放自己的思想的话，其结果就会是这样——

    “啊——！！！”毛抱着自己的头狂叫起来，如果不是两边的人拉着他，就得以头抢地了。那些疯狂的知识和思想以超越了时间的速度冲击着他的大脑，然后强制性的停留在脑海深处，渐渐地，毛已经叫不出声了，而是翻着白眼口吐唾沫在抽搐，最后完全晕过去了，但是他的Geass依旧处于发动状态，终于，一动不动的毛抬起了头站了起来，一点儿没有SAN值Down到底的感觉。因为，现在的他，是伪司祭！

    伪司祭呢，和司祭的分身是不同的，而是被大量知识洗脑后自认为是司祭。这使得伪司祭能够保留自己的外貌以及能力，使用恰当的话效果远远高于分身。

    “那么，就让你去11区，测试一下我们亲爱的朋友是否有签下契约的器量吧！”看着若无其事的伪司祭，刘轩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PS：说到司祭的测试，那自然是充满狂气的……杀人游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