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想 高山逐梦（之四）父爱无所不在

    1982年12月23日（晴）一晃又是星期四了，学习如此紧张，再也不能继续做梦了，本来梦里的故事还很长很长，应多落笔墨，因为**还在后面。现在连记提要的时间都不够了。

    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我奔出了寨门。

    出了门，故事进往新的低潮，是非常难得的缓冲期和心理调整期。只有几个小时，却是我们获得巨大内在动力的关键。

    我如何经过折难，赶到八角庙。

    平息一小就在这里，我哥哥就在这个班上学习。

    教学改革，正以此校为中心展开。

    我在宿舍里找到了哥哥，一同去了同学们常去漫步的小河边。

    有不少学生在此看书，讨论。我遇到了不少以前在二小的同学，在我校的中等生，在此却是顶梁柱一般尖子。

    全县一二名的二小，确实要比一般的中心校要拔尖一些。像李仁财呀、吴功平呀，在二小时泯然于众人，不过中等成绩，各自通过不同的途径，来到这里，每一位都成了镇班之宝，都是校方的招牌明星，学习资源是无限量供给。

    他们的改革，不是普遍提高教学水准，而是走的明星路线，只要多几位考上了高中和中专甚至重高，就会形成名星效应。提升学校在全县评比中的排名。

    我惊喜地发现，这里的外部条件比二小要好得多，就说这条小河吧，就是美不胜收，不是二小可以比拟的。

    这是一条绿色的走廊，碧草茵茵，垂枝如帘，一十五度斜降的小河流水淙淙，声音同河水一样清澈。

    左岸似键，右岸如弦。右岸过去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秧田，左岸就靠近平息中心校，也就是一小，用条石彻成了五层台阶。

    看这些台阶的钻路纹理，都达到了寸三砧的水准，明显是出自家父的那群高徒之手。

    两座新建不久的石桥沟通两岸，我和哥哥手抚桥石，心中都生出澎湃的自豪和敬意。这些砧路，明显全部出自我们那无比崇敬的父亲之手。

    全镇就只有他和杨贵道师傅能拥有寸四砧的最高水准，而家父修边打出来的鍽路，又正又直，每一间距都是相等的，这是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家的标记。

    有父如此，我和哥哥的虽然曾经是令人不耻的地主崽子，但我们的脊背都挺得很直！

    眺望远处，清水水库波平如镜，大大开阔了视野。

    清水水库一角就有如此美境，父亲倾尽了无穷心力设计指挥的高山水库又该是何等壮观！

    哥哥说：“高山水库的面积是这清水水库的十倍以上，全镇五个乡和临镇的两个乡都能受益，可一旦让特务得逞，出现了人祸，那是比天灾更可怕得多的损失，谁也承担不起。”

    我说：“一定要保住高山水库！”

    “你在时间如此紧急之时还要来找我，肯定有公事。说吧，要我如何配合你？”

    “我推测特务中有高智慧的人才，先前抓的那个女特务，竟然能把我那首数千字的长诗全部唱出来，而且水准很高，一定是有人谱了曲后教给她的，那人很可能就在师队伍中，哥哥，这个学校就要拜托你！”

    “你放心，没问题！”

    漫步在河岸，避开同学中的耳目，我把一切都对哥哥做了解说。

    我和哥哥配合的默契是乡里传颂的典型，相知之深和相信之诚远近闻名。

    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娓娓道来话家常，不会想到一对青少年的交谈，还与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和生活息息相关。

    小河的水流绕着我们的脚底一尺，一路弹唱。垂柳在头上三寸，沿途照拂，一条条，一丝丝，如温柔的纤指。

    共同分析把线索越理越清，我俩的谈话，如向前的地势一般，越来越开阔。

    回校午餐后，我就想与哥哥辞别，去忙自己的事，哥哥却说还有七八个小时，你说的可能有问题的人，我心中已经有谱了，很快就可以有接触，不如一同跟他们闹闹！

    我一想也是，此处相距我的目的地，不过五里，我也想在此多些见识，说不定还能快意一回，就同意了哥哥的提议。

    这一逗留，我得以亲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斗。

    哥哥同时也是中心校的体育特长生，在这所学校的校规之下，体育特长生享有最大的自由度，文化课只算是他们的兴趣课，想听哪一堂课是连招呼都不用打的，自己去就是了，听到中途不感兴趣了，走掉就是，不会有谁责你违规。

    下午在校中心大讲堂进行电影讲学，于是我便跟着哥哥，一同去了他们那豪华的大教室。

    进入其中，我深深感到了父爱的无所不在，只看我们做子女的能不能领略得到。

    整个中心校的新建都是父亲设计施工的，从大气的设计中，我能处处感到家父在这里留下的心思。时时在父亲身边耳熏目染，虽然是第一次进入中心校的内部，我却对这些建筑的内部一点都不陌生，哪里该转哪里会换一到就了然，这对我的行动不会有一点环境障碍。

    “爹爹！”我在心里暗暗呼唤了一声，“我们兄弟一定要保住高山水库，绝不能让谁破坏了您的心血，必须时，我们将不再藏私！”哥哥回头与我对视了一眼，他清楚地看到我眼中噙满泪花。这世上只有他才能明白我为何如此感动。

    彼此深深地点了一下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从他的眼中看出来了，哥哥眼中还是一贯坦诚，但分外的坚定战胜了他本性的不羁，他也下了决心，必要时不再藏私！

    我们此生最大的本领不是来自于学校，而是来自于辛劳的父亲。

    父亲一心为民众，多能多劳，奔波不息，此心昭昭，她需时，何惜己！

    当父亲的事业需要时，我们兄弟，甚至不惜捐驱！

    ￥￥￥.

    在这里，我碰到了几个转学来此的二小同学，意外相见，都是喜不自胜。“听到你们混得那么好，我也来了！乖乖地把各自所得的宠爱分一点出来吧！”

    为了使自己不至于太过激动和太紧张，就跟他们开起了玩笑。

    还好没有谁误会我也转学过来了，他们很确定校方是不会放我的，也很确定我所受到的知遇之恩太重，不可能有负二小，要争光也只能为二小争光。

    他们的理解，令我忽然感到天下知己之人远比我们自己所想到的为众，深知是知己，理解也是一种可贵的相知呀。想到这些，我内心的动力更加强劲。

    起初时，授课相当有趣，最新的教育方式，效果果然是极好的。

    最后登上讲台讲解并放映《水浒传》的，是一位左领尖尖的瘦高个子，我是他们目标人物的至亲，他注意到了我！眨眼间他已经做出不布置，我出不去了！

    ——【别梦依稀三十年，关于高山水库的日记，在三十年前就记到此处，梦是做得完完整整的，可惜再也没有时间写出后续了......精彩还没有开始，我也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