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今非昔比,成功晋升!
大宗师! 这个称呼,对于夏朝极小一部分人来说,并不陌生。 只要成功晋升宗师,加入夏朝,便能够知晓,还有一位存在横压在所有宗师的头上。 他的境界,便谓之以大宗师之名。 但也就是他了,除了他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人能够抵达那样的境界? 便是将方法尽数告知,也根本无用。 熔炼五脏即使是完成过气血见障的宗师们,听到这几个字脸色都要大变。 组成一个人体有很多部位,脑袋和四肢尤为显眼,但除了脑袋之外,普通人的四肢就算尽数断掉,救治及时都不是不能活下来。 正是因为有这种前提条件在,才会有气血见障这条道路实现的可能。 可五脏若是尽数焚毁,人哪里还能有半分的活路在? 便是一个供养身体血液的心脏,一旦出现问题,对宗师而言都是必死的局面,只不过死之前能够坚持的久一点。 人无心尚不可活,五脏何如? 顾担能够自行晋升大宗师,那是他的本事,其他人连这个念头都不敢有。 就连之前的薛闻剑,以及谭、辛两位宗师都只能走向冲击先天的道路,而非熔炼五脏冲击大宗师,如此可见一斑。 如果这句话不是顾担说出来的,恐怕根本没人会信。 “大宗师?我?” 禽厘胜表情变得格外精彩,他已极少有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了,“境界也能当做礼物?” “之前不可以,现在可以。” 顾担微微点头。 禽厘胜盯着他看了半晌,确定顾担不是在开玩笑,“几成把握?” “说十成多少有些自大。” 顾担想了想,道:“那就九成八吧,再少一点都是对我的不尊重。” “如此说来,大宗师岂不是也没那么难?” 禽厘胜分外惊讶。 九成八?! 那和必成有什么区别! 能让宗师突破到大宗师,岂不是已经快要相当于仙道中的筑基了? 要知道,四十余年过去,整个不周山脉的筑基都不超过一手之数,可见仙道也不好走。 夏朝那些前往不周山脉求仙问道的宗师们,花费了十年时光跑过去,还不一定能够有所收获,他们留在了夏朝,反倒是能够更进一步? 竟有这种好事! “说难倒是也的确不难。” 顾担微笑,“不过是除我之外,无人可行而已。” 自从许志安老去之后,顾担曾百般思索过,有何办法能够帮人延寿。 但一直其实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他也注定留不住身边的人。 但,能够多陪伴一段时间,也总归是好的。 他的感情尚且未曾淡薄,长生之路走的也不算远,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自己身边最初的那些人,可以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在。 直到青木化生诀再一次的突破! 五万载的寿元灌注之下,又一次突破的青木化生诀,带给他的绝不仅仅只是一个身内化身,还有更多隐形的好处,没有那么明显,却一直存在。 比如当初万国商会的两位宗师,用熔宗符对付荀轲和禽厘胜的时候,在青木液被大规模消耗的一瞬间,在小院中的顾担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且赶了过去。 这是一种隐形的提升,青木液所到之处,也相当于顾担的一双“眼睛”,哪怕这个眼睛有些被动。 除此之外,另一个好处则是他对于青木液的cao控能力更上一层楼,如臂指使也不为过。 如今,经过这么多年的掌控和锻炼之后,顾担对青木液本身的cao纵,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他和公尚过游历的那些年里,不知道多少次暗中出手,直接将病人痊愈,连面都不需要露一下。 以至于他的一身医术,只能写到《神农百草经要》之中,没有了施展的余地。 可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按照青木化生诀对于寿元近乎无止境的要求来看,一个个去治病救人的话,海枯石烂都不一定能够将青木化生诀修炼到极尽处。 况且,顾担是早有准备的。 在夏朝二十三年冬日,顾担青木化生诀突破之后,第一时间往后辈们体内打入了几滴青木液。 如今已是夏朝四十八年,足足过去了二十五年的时间! 留在他们身体内的青木液,终于自然的将生机尽数灌注其体内,而没有造成极致‘催熟’反而衰老的不可逆后果。 如果将顾担赠予的青木液带来的生机分为一百份,王莽这种练脏大成武者,最终能够留在体内二十份;像是小莹这种普通人,只能留下十份。 只有荀轲和禽厘胜这样的宗师之体,才勉强将顾担留下的青木液所蕴含的力量尽数吸收,却也有其上限所在。 按照顾担对于修行和身体认知的感悟,最终得出的判断是:万事万物,本身就有其极限所在。 修行,则是一个不断拓展极限的过程。 如果将普通人比做小茶杯,那练脏大成武者,大概便是正常的酒碗,而宗师,则是小一些的酒缸。 凡事过犹不及,好东西也不是一口吃尽就能行的。 这份二十五年埋下的一手,也终于要到了发挥作用之日。 青木液本身的生机,其实已经融入到了禽厘胜的五脏之中,只是宗师之体魄本就无比强健,百病不侵,这种锦上添花并未有所察觉。 唯一有所察觉的人大概就是小莹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竟然二十五年间一点小病都没有出现过,哪怕她自己就是一个神医,懂得预防和保护自己的道理,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一件事。 这些对于后辈的关照,顾担倒是未曾言说过,因此众人也不明就里,反正顾担又不会害他们,那自然是爱咋咋地。 如今,顾担已经可以自信的帮禽厘胜和荀轲晋升大宗师,这也是他要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走之前,总要给这片土地,留下些什么。 就算禽厘胜和荀轲本身并不是喜好厮杀的性格,可没有足够的实力,便是宣传再正确的道义和理念,都不过是一纸空谈,只会被人当做耳旁风。 宗师能够巡游天下,这不假,但前提是不跟其他宗师干起来。 以顾担的理念来说,不超过其他人一头,是不可能做如此有风险的事情的。 奈何荀轲和禽厘胜都不是这种性格,认定的道理,十头牛都不一定拉的回来,除非能将他们说服,否则只能依靠武力取胜。 顾担原本想的是,再等一等青木液下次突破,效果应该会更好,那个时候便能说是十成把握,碾压九成八。 反正宗师的寿命比较长,荀轲和禽厘胜应该能等得起。 但既然禽厘胜要周游列国,宣扬理念,也就不得不白白丧失掉那么多的成功率,只好提前告诉他们这个惊喜。 “如此,便却之不恭了。” 禽厘胜喜上眉梢,抱拳对顾担一礼。 他们之间再说感谢什么的,都显得太过客套。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谁不知道谁是什么德行? 感恩的话无需多言,顾担愿意助他突破宗师,那自然是赏识他的能力和本领。 更何况,顾担怎么说也是和墨丘一辈的,提携一下后辈,在这个时代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只是像这种力度的提携,此前大概从未有过。 “将王莽、荀轲他们都喊过来吧,也让他们看一看。” 顾担说道。 禽厘胜是第一个,荀轲自然是第二个。 而王莽作为夏皇,夏朝又要诞生出来两个大宗师,当然不能不过来看一看。 宗师的速度很快。 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三个人便又回到了顾家小院。 出乎顾担的意料的是,王莽竟然趴在荀轲的背上过来的。 荀轲看上去还不算老,准确的说,看上去甚至比易容之后的顾担还要稍稍年轻一些,看上去只是四十余岁的样子。 可王莽已是货真价实的老翁了,这么背着他,就像是年轻的儿子在背着年迈的父亲一样。 “过来的还挺快啊。” 顾担扫了一眼荀轲背上的王莽,面色古怪。 “顾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莽全然没有发现顾担的胡思乱想,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激动的从荀轲的背上越下来,脚步矫健的跑到顾担的身旁,抓住他的手,分外激动,哪里还有一点垂垂老矣不能动弹的老人模样?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担将手给抽开,训斥道:“多大个人了,怎还如此毛躁?” “大宗师,那可是大宗师啊!!!” 王莽眼睛大睁,并未收敛,就给了顾担一个大大的拥抱。 大宗师有多么重要? 这个世界上,除了顾担之外,大概没有任何人比王莽更加明白。 夏朝凭什么能够成为周围最强国? 是因为他励精图治? 是因为墨家从一而终? 还是因为荀轲等后起之秀的辛勤建设? 不可否则,这的确是一部分的原因。 可要说夏朝能够强盛至此的最大原因,当然是因为夏朝有一位大宗师! 因为大宗师,夏朝从苦难中脱离苦海。 因为大宗师,夏朝得到了周边国度的赔偿。 因为大宗师,周边没有任何一个国度敢在任何事情上挑衅夏国,有礼让三分,无礼则是认打认罚! 难不成这是因为他们突然多了很多教养? 十年前,万国商会的消息被王莽送到了大祈等国度。 根据在大祈暗中潜伏的探子来报,大祈的宗师都准备走,但其中一位已经垂垂老矣,寿元至多只剩下五年。 也就是说,连赶到不周山脉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留下。 而当时,大祈并不知道夏朝还有宗师没走。 于是大祈皇帝便偷偷找那位护国宗师商量,反正您也走不了,而周围的宗师们全都走了,换句话说,您现在就是我们这里的天下第一了啊! 你看夏朝,何其之富庶! 这都是四十余年来吸咱们的血强盛起来的啊! 不周山脉有仙道可修,夏朝的宗师又一个个的那么年轻,必定不会留下,既然这样,等他们走了,还要劳烦您老. 话都没有说完,那位大祈皇帝便被老宗师拿下,亲手押送到了夏朝,撇清干系。 当时顾担已经和公尚过离开了皇都,并不知道这一场闹剧。 是啊,这是一个闹剧。 因为那位老宗师害怕,他是见识过顾担实力的人。 也深知顾担是一个不可招惹的人。 那样的强者有足够的心胸,所以当时尚且可以绕他们一命。 但这绝不代表他好欺负,死在源河畔的几位宗师便是明证。 就算人家真的离开了夏朝,难不成就不能回来看看? 哪怕到时候他已经老死,后人还在呢! 这种要被挖坟掘墓挫骨扬灰的事情,那还是算了吧。 能有这种危险想法的皇帝,留之不得。 夏朝之外的祸患,因为顾担的余威,不知不觉间被消弭了。 可这件事也给王莽提了个醒。 宗师之祸,是有可能发生的。 在宗师很多的时候,它有可能发生;在宗师很少的时候,它更有可能发生! 万一就有宗师贪恋凡尘的权利,不想追随仙道呢? 强盛的夏朝,不就是一个最好的目标么? 鸠占鹊巢,可比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江山好上一万倍不止! 毕竟累死累活与宗师血拼,哪里有宰了皇帝自己上去坐来的开心。 之前为了防备这种事情发生,哪怕没有用到宗师的地方,各国也莫不是将宗师奉为座上宾,只求护国。 如今宗师们远行,真正遗留在尘世中的宗师变成了小猫三两只,大不如前。 也代表着各国皇室对自身的保护,来到了空前最低! 总不能身边时刻都有万余军阵保护吧?先问问后宫里的娘娘们答不答应。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一国之主的位置,对于顾担这类人一文不值,可对于热衷权势地位的人而言,诱惑可太大了! 没有宗师相护,而外界仍有宗师的情况下,皇位未尝不是小儿持金! 夏朝如今有顾担相护,自然是不必担忧的。 可王莽很早就明白,顾担其实与他们已经不再是一条路上的人。 甚至他猜测顾担的变‘老’,可能都是自己易容而成,只是大家心照不宣。 这样的人物,一直留在夏朝,才是龙游浅滩。 如今是昔日的故人还在,顾担留有情感,不舍离去。 但大家都会老的。 许志安、公尚过,都已寿终正寝。 他的时间,剩下的也不多了。 当他们这一代人都已消弭的时候,顾担还有什么理由留在夏朝呢? 十年前顾担没有离去,王莽便已心有亏欠之感。 总不能自己死之前,还祈求顾担相护夏朝吧? 那也太不要脸了些,他说不出口。 毕竟,感情也是能够消耗的。 真正的,也正常的解决办法,自然是有人接替。 谁能接替一位大宗师? 唯有另一位大宗师! 顾担的消息,可以说是给了王莽一个天大的惊喜,甚至比真正的当事人荀轲和禽厘胜还要更加惊喜的多! 夏朝,后继有人守护!
为了快点赶到这里,他甚至让荀轲将他给背了过来,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确认这个好消息。 “我又帮不了你,你再高兴也不行。” 顾担拍了拍王莽,提醒道。 青木液终究不是真正的灵丹妙药,帮人突破大宗师,那属于正好撞上了,可突破宗师要面对的五行交感之难关,青木液可帮不上忙。 “没关系,没关系,能够有人接替顾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王莽没有半点失望的说道。 “怎么,很高兴我被人取代是吧?” 顾担佯装温怒的模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莽连忙摆手。 “事不宜迟,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现在就开始吧?” 禽厘胜开口,直接打断了二人的搅闹。 他的时间很多,但要做的有意义的事情也很多,所以容不得浪费。 世道可能的确不欠缺一位宗师,甚至不欠缺一位大宗师,但有人为之努力的时候,那些受到帮助的人,自然会知晓他们的重要。 这就是墨家,乃至禽厘胜给自己找到的意义。 大宗师有更悠长的寿命,也有更强的实力,自然也能够更好的去完成这一件事。 因此,他迫不及待。 “没问题。” 顾担的脸色也郑重了起来,他毕竟只有九成八的把握,不能有半分怠慢,必须全力以赴。 熔炼五脏与气血见障不同。 气血见障可以慢慢来,日日打磨,直至一朝功成,真气自行。 可熔炼五脏不成。 心脏缺了一角,就先扔在那里不管了? 怎么可能! 要熔炼五脏,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必须要一口气完成,没有循序渐进的机会。 作为身体内部最为重要的五个器官,不敢出半分的马虎。 “你要做的事情是以真气熔炼五脏,速度不要太快,也不能太慢,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必须要在精力耗尽之前,用真气将五脏熔炼完成,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顾担提醒道。 他能帮助别人晋升大宗师,准确一些的说法应当是:被熔炼后的五脏,他可以帮助重塑,但不能动用自身真气帮助熔炼。 真气熔炼的意义,便在于身躯与真气完美匹配,必要的时候,身体的一部分甚至可以“燃烧”,来转化为真气,也就是宗师们的绝杀,舍命一击。 这一步,只能由自己去做,其他人谁都不行。 纵使有顾担帮助,这一步也绝不能少。 “好。” 小院门被关上,院子之中,禽厘胜盘膝坐下,默默调息。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我准备好了。” 禽厘胜睁开眼,黝黑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有什么想说的没?毕竟只有九成八的把握。” 顾担问道。 “.那我开始了。” 显然禽厘胜并不欣赏这个玩笑,眼睛一闭,宗师气势,骤然腾起! 顾担面色一肃,神念在这一刻尽数释放,笼罩而去。 他强行穿刺了禽厘胜本身的气血,这让他的脑海中略略感受到些许刺痛——哪怕自己的实力领先禽厘胜一个大境界,且又修行了这么多年,神念强行来到不属于自己的地盘,而且是有主的地盘上,仍会显得颇为危险。 还好,禽厘胜并未反抗,如此,他便可借助神念,来内视其体内的情况。 这是除了等待青木化生诀下一次晋升之外,最保险的方法,没有之一。 顾担不出手则以,出手,则必有万全的把握。 九成八,其实也是在给禽厘胜提醒,让他不要懈怠,虽然以禽厘胜的性格而言,也几乎用不上就是了。 在顾担神念注入体内的时候,禽厘胜已经开始冲击五脏。 真气宛如潮水,又似刀锋,不再是温和的运转,而是化作最为锐利的刀刃,砍向自身脆弱之处。 而且这种熔炼绝非是快到斩乱麻将其搅闹成一团糊糊,恰恰相反,真气需要极其之“细”,细到能够将其损坏之后,以真气强行取代其功能,然后重塑血rou,新生的血rou,自然也与真气浑然一体,不分彼此。 只有这样,才称得上熔炼二字! 在真气开始破坏乃至取代五脏的一瞬间,禽厘胜便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 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层血汗便密布在了他的毛孔周身。 顾担却没有任何动作。 一息、二息、三息。 三息之后,顾担手掌终于是挥出一道青芒,落入禽厘胜的体内,沿着真气运行的道路,逐渐密布上去。 这是一个极度枯燥,却又极端危险的过程。 枯燥在重复,危险在不得有半分的失误。 时间缓缓推移。 高悬于天穹的烈日,缓缓落下。 顾家小院的地上,多了一道蜿蜒流转的血河。 禽厘胜周身已经被尽数侵染为红色,唯有那黝黑的脸颊,竟显现出格外憔悴的苍白。 那万刃加身都不见得会抖动的眉毛,已经深深皱在了一起,五官呈现出近乎扭曲的态势,望之,触目惊心。 常人不可及之处,常在于险远。 修行,亦是如此。 当皎洁的明月逐渐攀上长空,月芒泼洒万物之际。 顾担额头已经有了几滴汗水,心神的消耗颇大。 终于,当又一道绿芒洒落在禽厘胜的身上之后,顾担收手。 顾家小院里,静谧至极。 无论是荀轲还是王莽,此时都不敢说话,生怕打扰到二人分毫,就连呼吸声都被刻意压制到了极限,只能用目光看向顾担,带着些许问询之意。 顾担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莽脸上露出笑容,但立刻捂住了嘴,伸手指了指仍旧盘坐在地,毫无动静的禽厘胜。 顾担只是微笑。 大约过去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 禽厘胜的身上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咚。” 那声音初时轻微,若隐若现。 “咚。” 转而昂扬激烈,不可忽视。 “咚!” 好似闷鼓敲击,响彻四方。 “咚!” 似有来自远古的洪荒猛兽在逐渐苏醒,震动四方! 禽厘胜,睁开了眼。 夏朝的第二位大宗师,诞生了。 “来,过过手。” 顾担伸出手掌,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