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伤
巫天蝶蹲下身子,出神地望着我。. 良久,放下木盒,将我扶起,说“谢谢。” “不必客气。”我收起天机伞,仰起头望天,这件事因我而起,却不能因我结束,但我能做的,便是让她少受些伤害。 巫天蝶沉默,在来时的机场,遇到修明与之一战,伤势未愈,在飞机又出事,来了之后不吃不喝经历灵异客栈,接着是祠堂和令狐星一战,再加这次巫天蝶看着眼前鲜血淋淋如浴血过般的人,身体是那样的伤痕累累,她心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轰隆隆 突然,天空响起一道惊雷。 雨滴落下。 我伸出手,雨水落在手,说“好几天的坏天气,终于迎来了一场雨,是春雨。” “嗯。”巫天蝶淡淡点头,拾起地的木盒。 我愕然。 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完全转变,真不知道说她是成熟,还是脱胎换骨。 春雨洗刷大地。 四面残存的景象在这场雨破灭,消散无形,我们肩并肩向外走去。 我问“你发现了什么” “遗物” “哦。” “亦是我们苗族至宝。”巫天蝶直视前方,神色黯然,如果不是因为这东西,一切都不会发生。她默然“全部的事都是因为盒子里面的东西。” 我看了她抱着的盒子一眼,说“怎么找到的” “血脉你说的没错,被毁之一旦的村落为什么没有完全腐化确实是因为我,我的确是这里的人,当拥有血脉的人回来后,这个盒子自然会出现。”巫天蝶深吸了口气,停下脚步,侧头看着我,“传说苗族是蚩尤的后裔,以前我从来不信,可是,这是事实,我们是流传久远的直系部落。” 我目瞪口呆。 她转过身,盯着一片焦土的村落,跪在地,磕了三个头,静静说“我巫天蝶在此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我摇头轻叹,再次打开了天机伞,这次是为了挡雨。 雨势渐急 片刻后,巫天蝶抹掉脸与雨水融合的眼泪,站起身,将木盒甩在我怀里。 “我无力拥有它,你代我保管。” “祸引江东啊,好高明的招数。”我抱着木盒苦笑,太抬举我了吧,我现在可是重伤之身,哪还有这个能力,但我无法拒绝,只好答应。 巫天蝶问“现在事情真相已经知道,我们可以回去了。” 我点头。 这个时候,还不能对付鬼门,我们太弱太弱了。勉强出手,只会招致死亡。我瞥了巫天蝶一眼,看来,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要说什么人最可怕,那是被逼到绝路的人,尤其是女人,而且是聪明的女人,如说巫天蝶。 我问“不处理一下” “时间会害了我们。既然死了,那随风而逝吧,好了,我们走,还有一个人需要我去找。” “谁” “当初封印我记忆的人,还有些事我没有想清楚,必须问个明白。” 我们在树林找到了莫归,这家伙躲在树下挡雨。我摇头,这家伙弱智吗不知道打雷不能往树下跑。 莫归见我们回来,连忙过来,说“哎呀,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好啦好啦,你们回来好,我们先离开这再说吧,万一被雷劈不好了。” 我苦笑,有必要这么神秘吗 装 你装吧。 巫天蝶说“我们在这分别吧。” “什么”莫归好像没听清楚,重新问了一句。 巫天蝶“我说,我们接下来的路相反,在这里道别吧,你赶你的尸,我们要回去了。” 莫归扭过头看我。 我耸了耸肩,表示是这样。 雨。 莫归看着我们两人,半晌,吐出一口气,说“好吧,我们在这分别的,认识你们真的很高兴,希望我们有再见的一天。” “当然。” 我从包里取出未吃完的兔子rou,分给他一半,另一半递给巫天蝶,说“保重” 莫归接过,沉声说“提醒你们一句,鬼门不是那么好惹的,这件事最好告诉李江山前辈,让他们来解决。” “我会亲自动手。”巫天蝶非常坚定地说了一句,转身便走,同时,吃着手里的一半兔子rou,她饿坏了,急需要补充食物,可是,她眼睛一直留意着四周。
我似有深意看了莫归一眼,欲言又止,我很想问问他是谁,却又不好开口,微微一叹,追了巫天蝶。 现在不能问,等回去了,可以请教李江山。 莫归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捏着下巴,一阵深思“是他会是他看来有必要向领导汇报汇报了。”他点点头,手一翻,鬼魅般探出,轻轻用力,一具尸体被吸了过来,他取出一物,塞入尸体体内。这具尸体身躯一颤,眼睛竟多了几分神采,且连忙抱拳单膝跪在地,莫归命令说“回去将这里发生的事禀报神君,一丝都不能隐瞒。” 那尸体点头,起身向远处飞奔而去,速度快如雷电,很快消失在雨。 若是巫天蝶与我见了,必定骇然变色,因为,那尸体与活人没有丝毫区别,不,应该是活人更加敏捷,甚至一些圈内的人都不。 走在雨。 我们肩并肩,却没有多少话语。 或许是沉思想着什么,又或者是为了返回的路担忧。 我将盒子背在身后,想着包里符不多了,现在能用的很有限,拳可以用,但龙魄指只能再使用一次,而天机伞再动用黑色灵力,我的身体会直接崩溃。 怎么办 我额间浮起nongnong忧色。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巫天蝶问“怎么了” “呃,没、没事。” “休息一下。” “不用。” “但是我要。”巫天蝶停下脚步不走了,找了个距离树远的地方坐下,静静看着我。我无奈,要不要这么任性,算是为了我,也没必要吧。但是,我没有拒绝。 巫天蝶看着我,说“我是警察,我是苗女,亦是巫师,你身体怎样,是满不了我的。” 她叹息,为了她,导致身体损坏到何种程度 值或是不值 我不知道她心所想,因为,我坐在她一侧,看着半空的雨水,心一沉,露出了凝重之色。 “这一路注定不平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