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调包计（一）
第九十八章调包计一 为迎接客人到来，李兰吃过中饭后就去买菜准备晚饭。傍晚六点半一切准备就绪。她与二位老人及小丽就站在门口迎接客人。一忽儿汽车喇叭响，周伟接客人回来了，由于一辆车坐不下，周伟还雇了一辆出租车。七口人齐下了车，走到门口一见李兰全呆住了。周伟前岳父张福生突然大叫：“张月，我的好女儿，你起死回生啦，你怎么躲到这儿来啦让我伤心了二年多”说罢就来到李兰面前又说：“月儿，让我好好看看你，”李兰心想老人失态了，她亲切地叫了一声爹。老人更得寸进尺，竟用手抚摸着李兰的脸说：“张月，你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同来的人也一声不吭，目不转睛望着。周伟已明白，他们都把李兰误认为以古去的张月了，确实有五分相似，于是他走到前岳父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说：“爸，你认错人了，她叫李兰，我的新妻。” 张福生咯噔一震，迅速回过神来说：“李兰，对不起，你长得太像我已古去的女儿了。”其它人也迅速回过神来，上前一一相认，握手。李兰搀起老人说：“爸，咱们进家吧。” 李兰已去买了一个大圆台面，晚饭开始，整整坐了一大桌。冷菜上来后，大家喝起了葡萄酒，不会喝酒的就喝饮料。李兰忙着炒热菜，周伟端菜。吃着菜，齐赞，“新娘烧的菜味道真好，家乡口味巧妙地融入了大城市口味。” 张福生喝了几口酒后就发呆。往事风驰电掣而过，想着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张福生泪涔涔。 儿子见了忙轻轻说：“爸，姐夫已找到了新人，新娘很美，你一定也喜欢，咱们是来祝贺，应高兴才对，你怎么发呆并流泪啦” 张福生说：“我高兴我激动。”大家也就信以为真，碰杯干杯，好不热闹。情绪激荡，张福生喝了一点酒就有些醉熏熏，李兰见状就与周伟一个左一个右搀扶老人进神秘屋住。老人一看屋中家具都是新的，他有些受宠若惊，问：“我住不了几天，怎么还去买新家具啊”李兰解释：“周伟从大城市来，没有旧家具，当然一切都得买新的，再说，周伟是续弦，我就是大姐的替代，替身，我就是你的女儿，这只房间就是属于你的，今后你可以常住在这儿。” 张福生看了看房中，有些恼火说：“房间中少了点气氛，我睡不着。”周伟忙问：“爸，少了点什么，你尽管说。” 张福生有些含糊不清说：“我在家中房间中挂上了老伴及女儿与外甥的照片，晚上我能好好地端详，及讲讲悄悄话，到这里突然没了，我会不习惯睡不着。” 周伟说：“爸，其实这三张照片一直挂在这房中，我怕你见了伤心，才拿了下来。”张福生却说：“第一年见了是会伤心，可时间长了伤心就转化为思念，如今我见了照片也能经受住，不见反而会难过。快挂出来吧。” 话说到这份上，周伟及李兰也就把照片挂了出来。张福生又开条件：“今晚喝多了，我要儿子陪我一起睡。”周伟只得安排前舅子张磊与父亲一起睡。 李兰等大家吃好了才吃晚饭，第一天就给客人留下了好映像。周伟meimei深受感动，帮着新嫂子一起撤席并洗刷，周伟前舅嫂见了也前来帮忙，三个女人一台戏，很快就洗刷完成。 闲聊了一会，周伟把前舅嫂母女送到预定的旅馆居住，把meimei一家送到老居中住宿。 周伟前舅子张磊给父亲洗了脸后正给他泡脚，张福生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说：“你看看挂着的照片，发现破绽了吗”张磊看了看照片说：“这不是与咱家的一模一样吗。”张福生却说：“我越看越觉着新娘像你母亲及已故去的jiejie。”张磊也说：“我也越看越像了。”张福生说：“也许她就是你的亲meimei。”儿子说：“爸，你说酒话了，这怎么可能呢，我meimei生了几天后就夭折了，那时我已四岁已懂，我与jiejie还一起为夭折的meimei伤心落泪，祭拜过她，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世上相似的人多着呢。” 原来张福生年轻时插过队，与同时插队的女知青在农村完婚。生了一男一女，后来政策允许知青返城，可偏不凑巧这时妻子又怀孕了，况且身怀八甲，当时已经开始了计划生育，只应许生二胎，第三胎就报不到户口，公社计生办还有一个土政策，一个地方规定，凡生第三胎者进了队办厂及社办厂的一律辞退，知青不能返城，增加城市压力。公社计划生育办公室发现后动员他们打胎，可胎儿已大，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了，当时的流产医术还没有现在这样高，高月孕妇流产后往往影响到身体，因此惧怕。夫妻两抱在一起痛哭，最后决定就是不返城也要把孩子生下来。一个月后妻子生了个女儿。孩子很漂亮可爱，可在农村实在苦，一起下乡的知青都陆续回城了，全公社就剩二对。怎么办，不能让孩子妨碍大人的前途及命运，夫妻俩苦苦思索，于是动了丢卒保车，送掉婴孩保夫妻及另外二个孩子的前途的恻隐之心。可是另一种想法又袭上来，送掉后也不符合计划生育，公社计生办还是不会放行。这一条路又堵死了。 一天张福生碰到了在另外一个公社插队的同学。同学无意中给他讲了一个怪诞不经的故事。 我们公社有一个知青生了第三胎返不了城，一次意外孩子生病，送进了县医院，可是发生意外，不知是医疗事故还是孩子的病太重，孩子夭折。夫妻俩哭得伤心惨目。可却换来了一家四口顺利返城。 张福生听后咯噔一震。回去后就把这个故事讲给妻子听。妻子听后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大发雷霆，劈头盖脸把丈夫一阵毒打。骂，你的人性被狗吃了，为了顺利返城竟巴不得亲生女儿生病夭折。 张福生忙求饶解释：“妻子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妻子责问：“那你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张福生说：“咱们可以施用调包计。妻子一点就明，想想确行得通，也就不响了。于是张福生到各医院去打听，是否有谁家婴儿夭折。可不要时常见，要时却找不到，奔波了十天，打听了几家医院也没找到。 的确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张福生心灰意懒，夫妻俩商量决定放弃调包计。 本书首发于看书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