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仇恨与仇恨永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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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两箭射完,是紧接着的枪响。 “走!”羽反应极快的羽贺,瞬间拉着了旁边的灰原跑路。 眉头紧皱。 这是个什么超人? 说来厉害,两箭都射中了,但是因为对方始终在水中移动,导致射击的位置的确有所偏差。 但是一箭刺进了他的右胸上半,一箭射中了大腿,这个男人依旧忍了下去,继续开枪。 是个狠人。 甚至没过多久,他就一瘸一拐的朝着柯南他们的方向过去了。 而所处的位置正是音乐喷泉广场。 柯南和小兰到达这里的时候是八点二十八分,距离喷泉喷射还有两分钟。 而当风户京介到达时,距离喷泉的时间也不过就剩下了不到一分钟。 离他们两个人,不远的地方是一只眼戴着夜视仪,身上插着两只箭,手里拿着枪的风户京介。 柯南眉头一挑,看着如此狼狈还始终追着他们的风户京介。 不由得产生了一个疑问。 难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故事的主角吗??? 他丝毫不大意,将小兰拦在身后,慢慢的朝喷泉中央退去。 这里是他们选定的最终地点,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有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特殊回忆,还有一个原因则是,知晓了风户京介用伞作案的手法后,他觉得这里的地形或许能够让小兰想起来什么。 毛利兰凝重地看着风户京介,跑不掉了。 她蹲下来,凑近柯南小声道: “柯南,你听我说,等下你朝门口的方向跑……” “10……” 嗯?在场的两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突然之间他在倒数什么。 “9、8、7……” “不管是什么,”风户京介心底不由得出现一丝慌张,他咬牙道,“现在你们都去死吧!” 他抬起枪,对准在最后一刻将柯南护在身后的毛利兰。 “喂!!!” 风户京介听见了突然响起的声音。 不由得因为惊吓而掉转枪头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毫不留情地扣住了板机。 “砰!” 子弹缓缓射出。 唯有一直在旁边用最后一发弩箭装填后,等待机会的羽贺和灰原看清了。 声音来源正是刚刚带着绵贯义一和幸田正夫走人的桂。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大概幸田正夫没什么危险性,已经被他提前叫车送去医院了。 而绵贯义一被他铐在一起带过来找小学生们说的犯人了。 这两个人非常有意思。 绵贯义一知道桂知道自己说谎,但就是没办法。 桂知道绵贯义一知道他知道绵贯义一说谎了,但就是无可奈何。 两个人陷入了互看相厌的状态。 绵贯义一再怎么混蛋,他也只是资本家,不是军阀,看见枪就害怕,看见枪朝着自己的方向开枪就更慌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实际上枪口是对准距离桂不远的树的。 事实上当初佐藤警官身中一个弹夹还不死,不是因为她多幸运,主要还是枪法太菜。 这也是柯南不归西的原因,换成琴酒他分分钟去世。 枪法不错,身手更好的桂反应极快,和毛利兰这种空手道高手差不多,他是可以劈开手枪子弹的存在。 也因此,他不小心绊到石头摔倒了。 诶呀…..我摔倒啦。 他“一不小心”朝着一个顺势倒下,和他铐着手铐的绵贯义一也因为他的倒下,而被瞬间带动。 “砰!” 子弹瞬间贯穿了绵贯义一的头颅。 “1。” 江户川柯南倒数完毕。 四周音乐响起,风户京介警惕的左右看看,却忽然被脚下喷出来的水吓了一跳。 退后了半步,任由喷泉发射到天上,风户京介才不屑的冷笑一声: “哼,还当什么呢,一个走路都能绊倒的警察和一个喷泉就是你的救星?” 被水围起来的圈子就那么小,透过透明的水幕里面的两个人他看得一清二楚,而手臂穿越水幕完全不是问题。 于是毛利兰抬头便看见,喷泉形成的水幕发射一丝丝周边的光亮,风户京介的脸、透过水的手臂、以及那把枪。 她和新一来这里,对方递给自己的那瓶可乐,参加白鸟沙罗的婚礼,一样面孔的这个人举枪朝佐藤警官射击。 记忆就像相册一样快速翻过。 她想起来了! 一支箭从一旁射出,柯南则是一脚飞起将放在小兰背包里的易拉罐踢出。 风户京介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缩回手,易拉罐打在他手腕上令他一痛,紧接着是手枪传来了巨大的反作用力。 喷泉暂时停下来了,他的脸又清楚可见,手枪枪膛中一直长长的箭清晰可见。 被堵上了? “该死……” 他还来不及愤怒,不远处倒在地上不明情况的桂,侧躺着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正中眉心,一枪致命。 从箭的发射,到子弹的射出,还不到五秒。 风户京介的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他变得瞌睡,感受不到自己。 手中已经被堵住的枪还来不及开,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要死了吗? 太奇怪了,自己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做一个外科医生而已,为什么会被人害到手连手术都做不了。 只能靠父亲的关系去做什么心疗科医生。 他的心理才是一直有问题的那个啊!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呢,太奇怪了。 为什么他会因为仇恨变成这样呢,为了复仇还情有可原,可杀死那几名刑警,怕毛利兰发现自己就多次想杀掉她。 面对对心理学感兴趣的那个叫灰原的小女孩,自己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考虑能不能利用她获取毛利兰的消息。 有时候他自己都矛盾,明明从前他很喜欢心理学,也是因为羡慕父亲救了那么多人,将他们从内心的地狱中救出来,从而走上医学的道路的。 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呢? 仇恨会让人丧失自我啊。 生命的最后时刻,反倒是想起了羽贺响辅。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不属于他年纪的魅力,虽然经常来诊疗。 但有时候都不知道是谁给谁诊疗。 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活的光明正大,本想抬头挺胸前进,却不知何时就会沾一身泥巴。 不过,即使那样也能坚持走下去的话,总有一天泥巴会干燥掉落的,挺直腰杆,径直的活下去。 这是哪个男人在父亲的葬礼上讲的。 说的好听,自己却死的那么早。 本就同龄,奈何分离。 或许他的死,也让他孤独了。 真是命运捉弄人。 风户京介看着天空。 又回想起来两年前。 羽贺响辅打来的,那个漫长的三十秒。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最后一秒。 自己好像了疑似听见了几个字,对谁都没讲过。 是什么呢? 他的意识渐渐消失。 哦….. 是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