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59上考场
拿着沃特给出的地址，安家宜对照地图仔细查询，最后才发现，海门市原来在南粤省的濠江地区。 这里原本就是开埠的港口，百年来无论是战争还是动乱时期，一直是外国与内地交往的口岸，从未中断过通商，所以此处从来都是鱼龙混杂，各色人等杂居于此。 所谓的海门市，指的是濠江地区的一个偏僻的半岛，现在只有一个市辖区的建制，谈不上“城市”了，难怪安家宜以前怎么都找不到。 安家宜将这个信息报告给吴若峰，并提交出差申请，准备亲自去一趟。 吴若峰问：“这个事急么？眼前有件事，想请你也一起参加，错过了怕你遗憾呢。” “也不是很急。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伊森·艾伦，所以您要安排什么眼前的工作，我很乐意先办紧急的事情。” “倒不是什么紧急的工作，而是乔安娜已经改装好了那辆59，军方这就要来审查改装成果，准备搞一次展示。 我不想你错过这么精彩的展演，结束之后在飞濠江吧，来得及吧？” “这可真是好消息，太好了！”安家宜热情地表示，一定要观摩这次展示。 不久，901所的主要干部全体出动，除了留下必要的安保力量外，都来到位于北边300多公里外的戈壁沙漠武器试验场。 乔安娜作为主讲人，精心打扮一番，特意穿了一套非常紧俏的工作服，把长长的双马尾盘起，还假模假式地披了一件白大褂。 大萌一个劲地劝她把白大褂脱了，太热了吧。初秋的天气，戈壁沙漠虽然已经有了些许凉风，可是太阳依然毒辣。 乔安娜不听，非得说，军方的那帮死脑筋的老头根本看不上她这个小丫头；她只有穿着白大褂，才觉得自己像个科学家。 安家宜和王巨君都悄悄笑，也不敢让她听见。 雅克和里奥在坦克边上鼓捣着什么；霍鹰已经换了一套紧身的作战服，从炮塔顶部钻进去了。 安家宜突然心中一动，他隐隐觉得，霍鹰身上穿着的这套深绿色紧身作战服，与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中见过的，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他想走近仔细瞧瞧，却被乔安娜张开双臂挡住，说：“绝密！不许靠近！” 安家宜只好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又笑嘻嘻地讨好地说：“乔小姐，小鹰不戴头盔的话，坦克颠簸时候，会磕脑袋的。 再说，只有他一个人驾驶，够么？不得有个什么车长啊，炮手啊什么的？要不，我去给小鹰打下手？” 乔安娜得意地挺着胸，说：“其实，我完全可以遥控的。要不是小鹰他喜欢驾驶，想开着玩，我连他都不让进了。” “呦，还是向着你老公，嘁！”安家宜悻悻地说。 “那是当然了，多明白啊！”乔安娜骄傲地扬着脸说。 没过多久，军方的领导们和不少军事科学家都到了。 在演习场边上，建有一座类似体育场看台的阶梯式观摩台。 原本以为是一次很简单的观摩，没想到缕缕行行，来了至少上百位，各个军种都有，肩上都顶着将星，把整个观摩台都坐满了；还有很多级别不够的，只好站在周围。 为了让观摩台上的人看清楚，901所还专门在观摩台一侧立了一块非常大的显示屏，可以实时播放由无人机和固定摄像机拍摄的情景。 在观摩台一角，大萌惊喜地发现，自己的mama居然也来了；于是拉着安家宜，一起跑过去打招呼。 大萌刚要开口叫妈，大萌的mama就伸出一个手指，指点着人群外的一处空场。大萌心灵神会，拉着安家宜一起，走了过去。 “李灼华同志，您怎么也来呀？您不是宪兵督察吗？”大萌问到。 大萌家这个“工作场合不许喊妈”的规定，安家宜是知道的。 “我来，就是为了检查你们的工作有没有做到位！在演习场，也要遵守军事纪律，特别是这种非常危险的实弹cao演。” 大萌mama应付了大萌一句，又转过头，关心地问安家宜，“小安，你的工作忙不忙？听说前一阵你身体不太好，要好好休息啊。” 安家宜笑着说：“谢谢您的关心，现在基本控制住情况，不会发作了。这还得得益于大萌的关心和照顾呢。” “她照顾你是应该的。她那么壮实，累不着。” “妈……不是，那个……马上就开始了，张卫华同志来了吗？” 大萌mama冲观摩台上使了个眼色。大萌和安家宜转过头，仔细观望，发现大萌老爸坐在中间很显眼的位置，正在向一位满头白发、十分严肃的老将军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什么。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演习即将开始，请大家就座。”乔安娜清脆的声音从现场广播中传来。 听到这个信号，安家宜和大萌与李灼华道别，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安家宜和大萌紧靠着摩登伽老师坐下。 吴若峰主持演习仪式。他首先简单介绍了901所成立的背景和初衷。当他说到：“我们学习和应用了大量来自外星人和上古文明的科技……”的时候，整个观摩台一片窸窣的议论声。 吴若峰没有理会这些，走到59边上，用手一边轻轻捶击着坦克装甲，一边说：“在对这台59式主战坦克进行升级改造的时候，我们特意没有改变它的外形。 所以，大家此刻看到的，依然就是原本的5对负重轮和浑圆的炮塔。” 这句话说完，观摩台又响起一片更吵闹的议论声。一个身穿陆军军服的将军示意要提问。 “吴所长，”这位陆军将军多少有点轻蔑地说，“虽然我不是科研人员，但实战经历告诉我，战车的外形设计，与它的性能密切相关。 我想知道，就这么老旧的型号，外观不改，就意味着动力布局、火控布局和装甲布局都没有任何变化。 外面没有加装额外的装甲，地盘也没有特殊的防护，甚至连油漆都没有好好多喷几遍，在沙漠地区你居然用绿色涂装。 我真的想问问，吴所长，您到底改动了哪里？” 他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现场响起各种杂音：这不是浪费我们时间么？这不是骗国家经费么？就知道这帮人是神棍，穷折腾，上级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 安家宜也好奇地仔细观察。 自从知道这个项目，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辆坦克的实车。他也没有参与过之前的改造过程，根本就不知道乔安娜对这辆59做了什么改动。 从外观看来，这就是一辆非常普通的59式主战坦克，符合大家心目中对“坦克”这个东西的第一印象：5对负重轮，宽阔而结实的地盘，浑圆饱满的炮塔，以及长长的炮管。 这辆59仅从外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甚至在启动了以后，轰鸣的发动机还颤抖着冒了一阵黑烟。 安家宜觉得，这辆坦克除去看起来被擦洗得太过干净了，绿色的油漆涂装一尘不染，简直不像在尘土飞扬的戈壁滩上，而像是摆在博物馆里这一点外，没有任何异样和违和之处。 议论声此起彼伏，吴若峰毫不在意。他和乔安娜对视了一眼，从两人的笑容中可以看出，两个人信心十足。 安家宜不禁悄悄问大萌：“大萌，你看过乔小姐怎么改造的么？没问题吧？” 摩登伽老师插话说：“小安，你放心吧。这台坦克不但应用了仙女星的技术，还应用了阿修罗族的技术，我亲自把关，节目效果绝对拉满，你等着看热闹吧。” 听了摩登伽老师的话，安家宜点点头，放下心来。 随后，吴若峰继续主持到：“演习内容包括三项。第一项是地面对抗，第二项是空中对抗，第三项是水下对抗。 三项演习内容完成后，欢迎在座的各位领导出题，我们很乐意接受所有挑战。” 听了题目，勾起了包括安家宜在内，满场将军和军事科学家的好奇心。地面对抗还好理解，空中对抗是怎么回事？这辆战车还装了防空武器？那挺高射机枪吗？ 水下对抗又是什么鬼？难道还给这辆战车装了鱼雷？设计师有病吗？ 随着吴若峰一声令下，第一项对抗开始了。 按照之前商量的方案，陆军不情不愿地派出4辆最先进的ZTZ125H重型主战坦克，气势汹汹地驶向几公里外的靶场，车后扬起一路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