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绝处逢生
“你是说屋里的女子叫嫣然？”东来正疑惑。 “是呀，师傅。你怎么了？不会连嫣然jiejie都不认识了吧？” “哦，没事，没事。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东来很仔细地擦嫣然的血迹，慢慢地，好像怕弄疼了她，看着已经昏迷的她，不由想到：傻瓜老婆。 “师傅，解药有两颗：一颗能减轻中毒，一颗才是真正解毒的，但是解毒那颗需要用露水做引。”小乖轻声慢语，觉得屋子里很温暖。 “露水？现在已然夜深，只能明日黎明。” “先把第一颗给她喂上。”东来把嫣然扶起来，喂上一颗解药。 嫣然醒了些，可状态很不好，像容光返照。吃力睁开眼睛，看着扶着自己的东来，再看看旁边的小乖，有些迷惑。 “他是小乖，浩天的徒弟，已给你寻来解药，只是解毒的解药需要露水为引，所以只能先服用延缓的解药，你且再忍忍，明天一早我便去找药引。”东来急切看着嫣然，嫣然此刻虚弱得让人心疼，对于他而言，更加是痛上百倍。 “老公，抱抱我，冷。”嫣然点点头。 “恩。”东来靠着墙，嫣然靠在他怀中。 “师傅，我先出去看看有露水没？” “恩。” 小乖关上门。 嫣然靠着东来，东来给她擦拭血迹，这会好像流得少些了。 “小乖，好可爱的名字。浩天不会是掌门吧，怎么收了这么多徒弟？”嫣然看着小乖背影，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穿着门派的淡蓝色服装，身型瘦削。 “有可能。还冷吗？” “好多了。老公，你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网吧，有人打架，正好撞到我，一下就撞到显示器上，昏了过去。” 嫣然已气若游丝，聊了这几句已现疲惫之态。 “老婆，我抱着你的，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这是我们的约定。”东来紧紧握着嫣然的手，虽然不是现代的嫣然，可也是真实的她。其实东来很害怕，害怕她突然离去，留下他自己，他其实并不怕孤独，他早习惯了孤独，只是重新亲密后的孤独啄食着人的灵魂。 “呵呵，放心吧，老公。我是想——我们怎么来的，然后我死了——会不会回去。”嫣然声音渐小，头脑倒还灵光。 “不要！不要……”第二声东来的声音都有些听不清楚，他冷静了下，稍微大些声音，“老婆怎么来的？” “让雷电给电来的。” “呵呵，”东来应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别说话了，你好好歇息，我陪着你。” 嫣然微微一笑，东来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恩，我要——做梦，梦到——你。”嫣然总说做梦梦到他，可是真的梦到的时候并不算多，有时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吧。 “好。”嫣然在东来怀中安然睡去。 小乖推门进来，很熟悉地把小桌子拿下去，铺好被褥。 “师傅也睡会吧，明天小乖早早去找露水。” “小乖，我给你说你可能不信，我是从很久很久以后的地方来的。不是你师傅，但用了你师傅的身体。”东来觉得这个孩子可以信任，从他对师傅的信任度就能感觉出来。 “哦，”小乖一时没有说话，估计一时不能接受，“我也感觉师傅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的师傅特别凶，很少笑，很少说话。这次回来感觉师傅突然和气许多，只有你在杀人时才看到师傅的身影。” “呵呵，你看到了？” “恩，我在树上，想下来帮你，不过一般不用我出手的。”小乖站在旁边柔声回着。 “那说说你师傅吧。” “哦，好。我师傅是清风山掌门，本是富裕人家孩子，后一心习武，便来清风山拜师学艺。少年成才，被当时掌门看重。一次和其它门派去东海打海盗，从海盗手里救了嫣然姐。带回清风山，门派不收女弟子，便想把嫣然姐送到琴音派，嫣然姐誓死不从，只愿拜在清风门下。师祖看她可怜就暂且收留了她，她也很有灵性，武功仅次于师傅，并在当年门派比武中拔得头筹。” “呵呵。”东来笑笑，好可爱的女子。 “后来师祖云游四方，把掌门之位传给师傅。师傅很重视门派事务，把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武林人士都赞不绝口。琴音派见师傅年少有成，就想把她门下大弟子嫁给师傅。当晚嫣然姑娘向师傅就表明心意，师傅不同意，师傅担心嫣然姐会跟着你被武林人耻笑、追杀，嫣然姐绝望自杀。幸好师傅救得及时，最终也应了嫣然姐。其实，师傅心里早就有嫣然姐的，我们这些徒弟都能看得出来，师傅把想法表明给琴音派，并把掌门之位传给二师兄。带嫣然姐离开清风，我是师傅收的最后一个徒弟，最喜欢师傅，也跟着师傅跑出来了。”小乖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明，东来也清楚了解到自己的处境。 “恩，睡吧。小乖。谢谢你！” “哦？谢谢？不是很明白，我要睡了，师傅。”小乖挠挠头。 “恩。晚安！” “哦，晚安，也不是很明白？”小乖尴尬地傻笑了下，走了出去。 东来抱着安睡的嫣然，窗外月光此刻也照了进来，照着他的心事，照着这一屋子的安宁，哪怕这种安宁只在须臾之间。斜斜的月光，很亮，屋里也明亮了几分，月光也仿佛能安抚人心。这一刻，他心里满满当当，终于再也不用朝思暮想，失神无语，所以，我一定要把嫣然救活。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东来被清晨的鸟鸣声叫醒，这种感觉真特别，现代社会高楼座座，鸟儿的声音偶尔能听到，瞬间就被风吹走了，仿若刚刚也是一种幻觉。这里多么美好，田园之风，这也是小时候的东来最熟悉的环境，在这个环境里他成长为一个少年。 “师傅，你怎么也出来了？” “呵呵，我看天快亮了，也来采点露水。” “不知道你是谁，但感觉你是好人。”小乖看看东来。 “呵呵。”他们两个人，把第二颗解药给嫣然喂上。 希望还来得及，希望可以救得了嫣然，东来心里默默呼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