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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情到浓时【求追读】

    八岁偷照镜,长眉已能画。

    十岁去踏青,芙蓉作裙衩。

    十二学弹筝,银甲不曾卸。

    十四藏六亲,悬知犹未嫁。

    ……

    十六岁的秦可卿抬头一望,只瞧着鲸卿背对着窗,持笔沾青黛。

    她稍敛羞意,心里微起忐忑与期待。只觉一手轻轻勾起她下巴,伴随着鲸卿脸面靠近。

    可卿心儿突然慌一下,猛想起那里在东厢房暖阁里鲸卿的偷袭,仿佛此刻还能回味到嘴上微麻。

    再瞧得青黛眉笔悠悠而来。

    她方舒上一口长期,倒听得鲸卿鼻间呼吸声音。

    见得鲸卿面容俊朗清秀,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星眸顾盼有灵,鼻梁直挺,薄唇紧闭。

    芳心又有大乱。

    【秦可卿好感度 1,阳寿增加一天(当前好感度:87)】

    “jiejie莫动!”

    听得温柔一声,秦可卿的凝神眼里泛柔情轻嗯。

    永远呆在秦家,也挺好!

    持笔之人心神亦不定,闻得清幽处子香,看得细面绒毛娇稚,瞧得眉眼如泉似水有媚。

    秦钟手上画笔愈发小心,描描点点。

    他越瞧,越觉可卿动人。

    情不自禁,口里暗生津。

    “jiejie。”

    “嗯?”

    唤一声,娇滴滴可卿轻回。

    托下巴的手指微微一挑,清秀娇媚的脸儿对着了脸儿。

    手中画笔轻放妆台,一手抚下,只觉手中青丝长发细顺如绸。

    嘤咛声起,娇若银铃。

    心儿噗通急跳。

    滋味,惟一人可知,就此沉沦其中。

    秦可卿脑中更一片空白,感有一黑手暗暗作怪。

    支吾相拒。

    身稍动,心酥大半。

    好一会儿。

    秦可卿面色娇狞生红晕,眼色带愠又带羞,哼哼着白他一眼。

    “就知鲸卿没安好心。”

    “继续给jiejie画眉!”

    秦钟心神未定干笑着,初次感受这美妙,流连难忘。

    秦可卿幽幽轻啐,“还不把手挪开?”

    秦钟脸色稍红,没成想被抓个正着。

    缩回手来。

    却见可卿不知何时拿出绢儿来,轻唤一声:“莫动。”

    他呆一下。

    绢儿滑过嘴角,冰冰凉凉,柔柔顺顺。

    更为可卿温柔所动。

    却见得jiejie微蹙着青眉道:“鲸卿还小,莫要总想着这些事儿,更不要把主意打丫鬟们身上。”

    丫鬟的主意有什么好打的。

    秦钟这般想着,只管点头:“我听jiejie的。”

    偏他想继续给秦可卿画眉,秦可卿却不肯了,全让宝珠帮忙上妆打扮。

    细细碎碎得忙了这一通,二人又往正房去见了老爷。

    往日里老爷也无多余话可说,不过叮嘱学业。

    秦业今儿倒是破天荒的多问了几句。

    “昨儿,户部陈大爷来找鲸卿,是为何事?”

    “不算什么大事,陈大爷来求我一个法子。”秦钟轻轻回了。

    秦业心里却惊疑不定。

    他以前从未向秦钟打听过这些,也不知隆泰帝是怎么结识的秦钟,但看到当今皇帝两次三番来找鲸卿。

    秦业这个做父亲如何心里不乱?

    现在听了,既是不信,又是害怕。

    秦业略微浑浊的双眼,深深打量着秦钟。

    他猜不透皇帝想要干嘛,却也不敢告诉鲸卿皇帝的身份,生怕万一惹了圣怒。

    只能是对着秦钟侧敲旁击,问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瓜葛。

    “那位大人身份尊贵,向你来求怎样的法子?”

    “是我知道,但他不知道,他又想知道的法子。”秦钟嘿嘿自得,说了等于没说。

    秦业听了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这个儿子,近几个月来愈发看不懂了。但想起圣威,他又不得不侧面提醒。

    “大人物脾气难测,又能力浩大。鲸卿需得小心招待,若惹了他不快,咱们全家全族性命堪忧。”

    “孩儿知晓。”

    秦钟心里有度,现在他还能趁着年纪小童言无忌。

    秦业却不能多说,唉声叹气的。

    又留了秦钟在正房吃前晌,闲谈见问起宁荣两府贾家人来。

    “贾家那里虽能攀得一点亲,但他们门高院深,不知多少势利眼。你也莫要常去,别惹了人嫌。”

    秦业活了六十多岁,对那等高门是瞧得清楚。

    高门里若觉你有用,便赏個好处亲近一下你。

    若哪里觉得你无用,什么远房亲戚,他们只当是上门讨钱的乞丐。

    秦钟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而且昨儿宝玉、薛蟠、贾蓉三人都说好了,今天是贾蓉给他设作介绍答谢宴,他自然要过去的。

    “孩儿知道。”

    秦钟低头回一声。

    秦业却苦笑摇头。

    他听说了贾家两府的公子与鲸卿以弟兄相称,这种弟兄也不过是因某些得了对方意,能一处玩罢了。

    真若有个什么请求,人家也未必肯帮。

    秦业苦恼啊,又想起秦钟搅坏了家里与宁国府结亲的事情,心里又不痛快。

    若成亲家,那比这拐了弯的远房亲戚就亲近许多了。

    偏……

    秦业越想越气,最后又只能化作无奈。

    只等吃过了前晌,秦业才找来廖管家。

    “可儿身世可有了眉目?”

    他这般想着,若是能让秦可卿认祖归宗,将来鲸卿与可儿之事也能尽美。

    鲸卿坏了宁国府、锦乡侯府等几家提亲后,他作为老爷的无奈之举了。

    廖管家却摇摇头。

    “养生堂里多数是遗婴,又时隔多年,实在难寻得线索。而且若真寻到了线索,也未必是好事。”

    秦业眉头一紧。

    他就住在清河镇,怎么会不知道这道理了?

    养生堂养的是无父无母无籍的孤儿寡女。

    无父无母无籍,绝大部分来自隔壁栖流所的流民之后,还有一部分则是神京城内各种见不得光的儿女,以及罪大恶极满门抄斩后剩下的女婴。

    就算坏,也坏不到哪去。

    “寻罢!若一直寻不到,待鲸卿成年给可儿冒认一家,到官府改姓改籍。”

    ……

    十一月的寒风很冷。

    夏金桂素来自视甚高,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泥土。今儿却时不时在寒风里踱步,好奇问着:“秦家哥儿来了没?”

    荣国府里,王熙凤却为难地看着姑姑。

    “侄女等鲸卿到了,便去找他商议,只怕他不得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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