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定光!六魂!
,本道祖文成武德 鲲鹏老祖,深谙从心之道。 她无意与一个命不久矣的老人争强斗胜,因为那样即使胜了又如何? 尤其是,那还是一个决心赴死的老人! 剥下自己的皮,拆掉自己的鼓,血荐轩辕……作为同阵营者,会感到悲壮与凄凉,可是对于敌对者来说,就是一种毛骨悚然、直透顶心的寒意了! 钟声响起,荡漾起时光岁月的波澜,鲲鹏老祖的每一次振翅,都像是跃过了一个时代、一个纪元! 老人的眸光亮起,他且歌且诵,那歌声古老而沧桑,像是在追忆人族的先祖,追忆古老的人皇圣贤,同时擂响了大鼓,崩开了光阴的阻隔。 鲲鹏展翅,一动便是一个时代,他亦是如此,一步便是一个混沌。 可惜最终,他喘着气停下了,面色枯藁,没有了点滴血色,人生暮年,无力动弹。 相隔数重时光的屏障,鲲鹏老祖回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没几天好活了,等你死后,我再去道庭一观,看看还有什么能让我感到惊喜的东西……” 说罢,一声前所未有的钟声震动,一切都崩塌了,时光暴动,万重混沌覆盖而下,鲲鹏一个晃身,消失在其中,唯有决堤般的时光与混沌之力汹涌,向着下游而去。 “斩!” 关键之时,道庭的大能赶来,挥动血色长剑,剑光亮起,像是能照耀一个个时代,带去血色和不详! 在璀璨的剑光中,那混沌被分开,挡下了最浩大的势头。 “此獠,当诛!” 道庭的大能咳血,“与我道庭为敌,屡次坏我们大事,不可饶恕!” 他愤怒发言,极是愤慨,然而,梦蝶无踪,鲲鹏无影,都走了个干净。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 “定光!” 忽然间,这尊大能低吼,“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用力挥动长剑,万古虚空就被割裂了不知道多少界面和维度,现出一座巍峨的殿堂。 一个身形发福的中年道人,正满面迷醉的看着殿中歌舞,直到被那尊大能呵斥。 他脸色不愉,挥了挥手,打发舞女退下后,才慢条斯理的回答。 “你在教我做事?” 定光道人起身,眸子眯起,狭长慑人,带着寒光。 “我在教你做人!” 大能盛怒,长剑抬起,直直指向道人,凌厉剑势未出,可光是杀机,便足以震动三界六道。 “你敢拿剑指着我?!”定光道人心惊rou跳,被那种杀机锁定,浑身上下每一寸血rou似乎都在恐惧和哀嚎。 “我不仅敢指着你,我还敢……杀了你!” 大能低喝,“你,玩忽职守,消极避战……今天你不能给我解释清楚,我就斩了你!” 大能真的动了杀机,不是妄言,真的有那种决心与杀意! 死亡的危机扑面而来,一时间定光道人也不敢端着架子了,只见他身后的虚空裂开,有一根漆黑恐怖的旗幡浮现。 它呈三角状,幡下有六条幡尾轻轻飘扬,其中有五条残破,只剩下一条完整,像是经历了怎样惨烈的大战,己身都残破。 不过,纵然是残破之身,也荡漾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力,像是代表了纪元时光和万象万物终结的大势,能为一个时代送葬。 凡人身死之后,棺椁入墓,自有队伍送葬,为首者便举旗幡,意义特殊,传承古老。 这是送葬,也是引魂,寄托哀思,凝聚对生死的感叹。 那…… 天地呢? 时代呢? 当有纪元落幕,有天地衰亡,或许也应有一根旗幡,为之引路,葬下一切! 道人伸手,从身后抓来旗幡,立在了身前,像是要以此作为屏障,阻挡不世杀机。 旗幡飘扬着,上面有沧桑的岁月痕迹,一重又一重的道纹交织叠加,最终形成了三个让人惊悚的古朴符号。 这些符号,单拆出来难以理解,因为它们时刻都在变动,似乎有千万种能够解读的方式,没有人敢保证一定准确。 但,它们聚在一起,就像是一道灵光,轰然炸响在人的心头,三个大字顺理成章的浮现—— 六魂幡! “呜呜呜!” 当此幡被摇动,自然而然有一种如泣如诉般的诡异风声响起,恍忽间似乎能听到一种万古同悲的祭祀音,是天地末日的悲伤。
道人的指尖泛着血光,点在了唯一完好的幡尾之上,顿时间大能的身形僵住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机在冥冥中锁定了他。 这是无上的咒杀之力! 大能知晓,当他的名字被写在幡尾之上,再被拜下,将面对一种惨烈无比的下场。 无法抵抗,无法躲避,传闻道庭的开创者便曾经用此重创了自身的几尊恐怖对手,取得了一场惨烈大战的胜利。 当然,那几尊恐怖人物败亡前的反击也是可怕的,打残了这“六魂幡”,六条幡尾,残破了五条,甚至连幡面都残破了。 不过漫漫岁月的修养弥补,此幡在自主痊愈中,日渐有了起色。 也因此,当年执掌此幡的道庭中某一脉也兴盛起来。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大能的眸光变得森寒,他并不畏惧这样的生死威胁,“好!定光你很好!”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此幡不用在妖魔外道的身上,而是指向道庭内部……你很有勇气!” “你们这一脉,越发猖狂了!” “当年符祖死的莫名,怕不就是你们这一脉做的好事吧!” “今日,我豁出一条命,毁去此幡,为道庭除此大害!” 在他身上,杀意涌动,与长剑共鸣,一种有死无生、与敌偕亡的惨烈气势升腾,让血色的剑光蔓延,能绝灭万物,破碎万道! “你胡说八道!” 定光道人骤然变色,话音响亮,“我咒道一脉,怎会做下此事?” “符祖之死,莫要胡乱攀咬于我!” 他的眼神冷漠,“栽赃嫁祸,你才是道庭的罪人,罪该万死!” 血在流,似乎要在幡尾上勾勒出莫名的字迹。 直到一声鼓响,震动虚空,瓦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又有一声轻语,极具穿透力,回荡在此地,“好了,止戈!” “是我授意,放那小蝴蝶和鲲鹏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