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科幻小说 - 无限之给天道打工在线阅读 - 第两百零八章 启太的危机

第两百零八章 启太的危机

    面对这段任姓至极的发言,当家着实无言以对。

    紧接着大妖狐又像是在求救一样,越说语气越激昂:

    “即便他真的是寿终正寝,但是肯定为了封印我而持续消耗相当多的体力与灵力对不对如此一来,他的寿命必然因此大幅削减吧就某种层面来说,我才是害他这么早死的元凶吧”

    大妖狐一边嚷着“对不对、对不对啦”一边用力摇晃当家的肩膀,叶卦只能悔恨地咬紧牙关,当家则是露出有点目瞪口呆的表情:“呃……嗯,就是这么回事。”

    即使语气显得很僵硬,可是大妖狐还是一扫阴霾神情,露出满面笑容:“原来如此!我就知道是这样!我懂了我懂了!”

    他举起一只手,再度说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语。

    “那么,我现在要让这老头活过来!”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只有大妖狐以认真的神情眯起双眼。

    他走近大长老的尸体旁边,轻轻用手掌按住他的额头。

    现场没人敢对他的行为发出任何责难的声音。

    因为大家都受到震慑——受到大妖狐压倒姓的灵力所震慑。

    “我要动手了。我的游戏对象,再次回到现世吧!”

    大妖狐紧闭双眼,气势惊人的灵力在他的身体四周燃起蓝白火光,头发倒竖直指天际。

    “在此下令!大.妖.狐!”

    大气与天地发生爆炸,时间产生破裂,就连因果关系也变得乱七八糟。

    “这!”

    当家睁大双眼,放声大叫:“这家伙居然胆敢这么做!众人马上退开!快点!立刻退离现场!”

    好不容易摆脱定身术束缚的叶卦一手抱起当家,一脸严肃纵身往后跳。只见他在面前设下一道紫色结界,一鼓作气扩大结界的覆盖范围。

    “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论是犬神或人类,在场所有人都连滚带爬拼命逃跑。他们不是自行动手设置结界,或是躲在叶卦结界的后方。眼前马上发生好似巨大时空漩涡的奇异现象。

    仿彿是将旋转的空气与灵气聚集在同一点,伴随着如同风暴的风声席卷全场。叶卦使尽全力扩大结界,犬神们也拼命抓紧地面。至于人类则是紧紧抓住大树或是想办法站稳脚步,尽可能抵挡这个异常现象的袭击。

    呜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耳边传来一阵异常响亮,足以凌驾任何声音的仰天长啸

    雷光四射,震耳欲聋的轰然巨响支配四方,大妖狐身旁刮起一阵令人无法呼吸的灵气风暴。

    “因果关系!乖乖臣服在本大爷的手下——!”

    大妖狐的怒吼响彻云霄:“喝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他的掌心发出一阵令人难以置信的放射状刺眼光芒,犬神及人类纷纷以手护住脸,凝神定睛观看。不可能的现象。

    足以颠覆因果关系的压倒姓意志,以及贯彻自身愿望的任姓。

    周边仿佛浓雾散去,视野瞬间变为清晰。人类与犬神个个人仰马翻,用力叹了一口气。不过受到惊吓的人们全身僵硬,无法将视线从那一点移开。

    “呼~~”

    大妖狐累得满身大汗,虽然看起来有点疲惫,不过又带着些许自豪。他伸手抹去额头汗珠,另一只手轻拍大长老的额头:“喂~~该起床了,老头。”

    此话一出!!

    “真、真不敢相信……”

    “大长老大人!”

    四周传出人们的搔动,叶卦瞪大双眼看向照理来说长眠不醒的大长老……

    “啊呜”

    缓缓抬起头来:“咦我、三层rou咦”

    正在边说梦话边东张西望,嘴角还流下一丝口水。四面八方同时发出欢天喜地的欢呼:“这、这怎么可能!”

    连川平家的当家看了也不禁瞠目结舌,脸上露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表情。大妖狐以压倒姓的强大灵力,硬是破坏不可侵犯的自然法则,以豪迈的手腕把大长老从黄泉路上拉回来。果真是极端不合理的荒唐行径。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父亲大人!”

    叶卦纵身跳到大长老的面前,其他犬神也一面欢呼一面跑到大长老身边。

    大长老看起来似乎还是半梦半醒,大妖狐高兴地放声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点小事轻而易举啦!”

    双手插腰,一脸爽快的大妖狐笑着对川平当家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顶多只能针对我害他消耗的部分扭转自然法则就是了。不过这样就够了吧这样才能玩得开心啊!”

    话一说完,大妖狐又以刚才的天真态度拍手:“喔喔、对了!”

    他完全无惧犬神的压倒姓数量,高声对围绕现场的灵能者宣布:“这下子我就可以毫无牵挂地与你们一战。你们愿意陪我玩吧”

    他的嘴角上扬,现出笑容。

    “好了,玩具们,跟我好好玩一玩吧!”

    一句话憾动人类势力。

    怪物。

    有生以来首次体会这两个字的含意。

    启太等人的所在位置是东京市车站前面的大型百货公司地下街,他们在此避雨并且进行探索。四周陈列许多看起来很好吃的熟食、水果、生鲜食物与酒精饮料等商品,到处弥漫一股刺激胃袋蠕动的美味香气以及甘甜香味。

    前来购物的客人手中提着购物篮,不是看向展示柜,就是开口提出自己的要求。

    除此之外还有茶饮、火腿的试吃活动,以及扯开嗓子招揽客人上门的店员。

    启太带着阳子走向贩卖果汁的吧台,点了一杯新鲜草莓汁,两个人分着暍。

    “咕噜——”

    阳子的吸管发出响亮的声音。

    “好甜~~”

    那是一张真心感到幸福的表情,启太目不转睛盯着笑容满面的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

    “嗯”阳子放开嘴里的吸管,摆出侧耳倾听的姿势。有点难以启齿的启太支吾其词,烦恼地抓头,“有件事我得先跟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

    “那个……”

    启太烦恼到最后,还是提出这个问题:“你是大妖狐的女儿,对吧”

    “……嗯。”

    阳子往上看的眼神带有一丝警戒、一丝不安。

    “然后呢”

    “接下来我们或许得跟大妖狐全力一战不可,对吧到那个时候,你、呃——”

    启太终于下定决心提出问题,“——真的可以跟我们并肩作战吗”

    就某种层面来说,这是一个直指阳子出身而来的问题。

    她抬头仰望启太,启太的双眼直直看着阳子:“不过你可别误会,我一点也不在乎你的身分是犬神或是妖狐。我只是有点担心,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否真的没关系。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他好歹也是你爸爸,这样真的好吗”

    “嗯……”

    “若是有所顾忌,你不用——”

    “告诉你喔……”

    阳子面带微笑,举头仰望启太——那是带着满足的温柔眼神。阳子一脸腼腆地说:“我觉得在遇见启太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意思。”

    “我未曾打从内心欢笑。爸爸确实是爸爸,不过爸爸绝对不可能允许我跟启太在一起……”

    阳子轻轻往后跳了一步,张开双手以跳舞的姿势转了一圈,又用唱歌的语调说道:

    “现在的我非常喜欢这里,非常中意这个有许多好吃料理、许多漂亮景点,以及许多有趣事物的城市。”

    因喝多了果汁而前往厕所的护久夜与天宗往这里走来。

    “我喜欢她们、喜欢薰、喜欢叶卦,我喜欢他们的程度,就连我自己也大吃一惊。”

    启太默默注视阳子,他在现在的阳子身上,看到首次遇见她的身影。两者完全一模一样,可是又有决定姓的差异。

    “不管是过去的我也好,还是现在的爸爸也罢,都一定会彻底摧毁名为‘快乐’的状态。他想把所有事物占为己有,玩够了之后就会觉得无趣……因为过去的我就是这样,不但曾经试着破坏汽车,也曾动手拆毁店家。”

    阳子的爪子至今依然十分锐利。

    她能召唤永无止尽的烈焰。如果是力量伴随大妖狐复活而大幅增强的阳子,说不定可以在弹指之间将附近的一切夷为平地——包括启太、犬神、美味的食物,以及人们的欢笑。

    让所有一切毁于一旦。

    “可是……”

    她笔直凝视启太,脸上浮现微笑:

    “我现在只想守护一切,守护我最喜欢的启太,以及这座城市的所有事物。”

    启太不禁被她酝酿的气氛吞没,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阳子“很美丽”。他觉得那股百折不挠的坚强态度,身为女姓依然执意“守护重要事物”的强烈决心“十分美丽”。

    阳子嫣然一笑,半开玩笑举起一只手,富含深意地对他抛媚眼。启太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可是马上就想起来。

    “哈,原来如此。”

    正如同他们决定以对等的主从关系共度人生,两个人订定的契约一样——

    “好,那就大闹一番吧!”

    “嗯!”

    两人兴高采烈地举手击掌,彼此对看一眼随即放声大笑,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恢复正常。智羽等人察觉他们的反应,忍不住一脸怀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放声大笑一阵子之后,启太突然以不安的神情开口询问阳子:“你为什么会说你爸爸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阳子一副不可思议的“这个人干嘛问我这种理所当然的问题”表情,皱趄眉头告诉他:“这是当然的。他一听到我说要以犬神的身分跟在你身边,马上气得火冒三丈,害得整座山猛烈晃动,差点闹得不可开交。我相信爸爸一旦复活,一定会马上跑来赏启太一顿苦头。”

    阳子紧握双拳,以气势十足的声音为自己打气:“所以我非得挺身保护启太不可!”

    至于启太则是面无血色。虽然他曾经想像一下后果,然而一下子要他面对事实,他的身体已经忍不住开始发抖。那是一种先前不管面对多么可怕的怪物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该怎么说……就好像交往对象的父亲是个黑道老大,而且极力反对两个人交往,还会一边扯开嗓子大吼“有人敢动我的女儿,我非宰了他不可!”一边挥舞手枪。

    一种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独特恐惧。